“放肆!”
見狀,張大師怒吼一聲!
身為知名風水師,無論走到哪,都是達官顯貴座上賓,今天卻被一個年輕人一而再再而三忤逆!
在他看來,李術這一腳不單單踹在徒弟身上,更是一腳踹在自己面子上!
張大師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內心激動。
“背後壞我名聲,現在被我尋上門,你不思悔改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動手打人!”
說到這,冷笑連連:“一個乳臭未乾農村娃,井底之蛙,懂什麽是風水?什麽是天地格局?我徒弟阿德天天跟在我身邊耳讀目染,十多年了,現在還是學徒,至少再過十年才能出師。
就你這菜農打扮,不去賣菜,卻在這信口雌黃,妄斷風水!
本來隻想說教說教你,現在!”
張大師驟然提高音量,大喝:“晚了!”
“你敢打我徒弟,無論如何,我眼裡容不下你!”
一番話說完,他身邊一群人眼神輕蔑看著李術。
農村人,呵呵。
二十多歲年輕人,呵呵。
就這模樣,怎麽可能懂風水!
沒聽人家張大師說嘛?徒弟跟在身邊十幾年,天天耳讀目染,到現在仍然判斷不出風水格局,李術總不可能打娘胎裡開始接觸這個吧?
他們覺得,昨天晚上李術和李思雨二人偶遇,因為後者太漂亮,李術故意搭訕,找了這麽一個狗血借口。
李海明歎口氣,滿臉失望。
剛一見面,李術直接踹飛阿德,這不是莽漢是什麽?
就算再勇武,也是一介匹夫,難登大雅之堂!
這些人中,唯獨李思雨驚訝的張開小嘴,雙手交叉輕掩。
她很討厭阿德,對方看自己時,視線總是帶著佔有欲,恨不得當場把自己生吞活剝!
不僅如此,這家夥還一直找機會騷擾自己!
李術這一腳,卻是讓她從頭爽到腳!
李思雨身為女孩,又是乖乖女,當然不會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李術是男人,這樣做就很正常了。
大丈夫當如是!
此刻,李思雨看向李術的眼神在發光!
李術語氣淡漠:“他言語辱我,該打。”
說著,斜一眼張大師,嘴角勾起輕微弧度:“沒錯,我是農村人,但農村人一定是井底之蛙?
你扭頭看看身邊這些商場巨鱷,哪個不是從農村搬出去的?”
李術視線從左到右,在眾人臉上逐一掃過。
李思雨小臉紅撲撲,挺直腰杆,希望對方多看自己一眼。
要知道為了今天見李術,她特意早起畫了美美的妝!
二者視線交匯一刹那,李思雨嬌軀一顫!
冷!
好冷!
這個男人的眼神冰冷無情,如同高高在上的巨龍在俯視一群螻蟻,根本沒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臨海,李家。”李術搖頭:“才十幾年功夫,已經忘本了。”
一番話,說的眼前一群人臉色陰沉!
“你這臭小子說什麽!”
“誰是農村人!我們李家都是城市戶口!”
“牙尖嘴利,怪不得能編出養屍之地這種話!”
……
情緒激動的,是幾個渾身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
李家數十億資產,在LH市稱得上一線家族,這些貴婦都覺得自己是上流社會人物,和‘農村人’這三個字八竿子打不著邊。
農村人,
一聽就覺得土了吧唧!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圈裡一群小姐妹笑死!
反觀李海明幾個兄弟,除了臉上帶著一點慚愧,沒太大反應。
李海明歎息道:“小夥子,話不能這樣說,什麽叫忘本?如果忘本,我會把老父親埋到這種地方?已經落葉歸根,怎麽能算忘本。
還有,別說什麽農村人城裡人,不都一樣?
我農村出去的,一輩子縱橫商場,有幾個城裡人比得上我?
那些城市裡家境優越的,放棄良好生活條件去邊遠山區支教,有幾個農村人有這等高尚情操?”
李術剛欲開口,就聽張大師怒道:“別聽這小兔崽子胡攪難纏,一而再再而三觸犯我,我容不下他!報警!給我徒弟一個交代!”
“你容不下我?”李術嗤笑:“我身處天地之間,容納我的是這片天地,不是你!
天地滅,我便滅!
天地在,我便在!
你算什麽東西?!敢和天地相比,妄言容不下我!”
“你,你你……”
又被折了面子,張大師氣的臉紅脖子粗,嘴唇發抖。
李術臉色淡漠:“養屍之地是我說的,你看不出來,是因為你目光短淺,人是我打的,他出言辱我,造成這般結果純粹咎由自取。”
既然一群人站在風水師那邊,不想講道理,那就不講!
李術感覺體內血色殺氣在躁動,雙眼不知不覺變的有些猩紅!
“想報警,就去報!我在這裡等著!”
“現在,諸位請滾!”
說完, 轉身大步離開。
啪!
過程中右手高舉打個指響。
嗖!
刷!
搬山犬和幽靈貓不知從哪跑出來,接到命令一樣,幾個起落跳到一群人面前。
“送客!”
屋內響起李術冷喝。
“汪!汪汪!!”
搬山犬立刻逼上前一步,壓低身體張嘴咆哮,其聲如平地驚雷,把一群人嚇了一跳。
幽靈貓黑色柔順光滑毛發炸起,長尾豎直向天,一看就是攻擊姿態,
和農村人扯上關系,讓一名穿著紫色連體包臀裙的中年貴婦心中氣悶,嘴裡罵咧:“兩隻畜生!亂叫喚什麽!”
語畢,抬腳就踹搬山犬。
後者疾退幾步躲開,然後身體微蹲,四肢用力一彈,好似炮彈出膛直直撞在中年貴婦肚子上。
“啊!”
中年貴婦痛呼一聲,一個站立不穩,身體踉蹌‘蹬蹬蹬’後退幾步,最終一屁股坐在地上。
搬山犬再度後退五六步,嘴唇外翻呲起獠牙,喉嚨裡發出威脅似得低沉吼叫。
這聲音,聽的一群人心顫!頭皮發麻!
明明是一條小狗,卻讓人感覺在面對猛獸!
“走走走,這條狗有些古怪,咱們回去再說。”
眾人匆忙離開,人群中李思雨愁眉苦臉頻頻回頭。
——
黃昏將近,殘陽似血。
李術正在老宅修煉,一天下來無人來打擾,他還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
沒想到下午六點多,有人站在籬笆外面大喊:“開門!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