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世界這邊的戰場,神殿至尊天禦果然不凡,一出手就把穿越男打得沒脾氣了。
五萬米神軀壓製。
神器、神力、領域、法則各種完爆。
嶽陽只有苦苦支撐的份兒,他知道天禦還在試探,並沒有全力以赴。神殿至尊天禦一直懷疑在嶽陽背後,還有某種更高層次的守護,他不確定這種可能性會不會插手並且影響自己的宿命決鬥,所以,出手稍有保留。假如天禦完全確定,宿命決鬥沒有任何外力干擾的可能,那麽就是他全力以赴和爆發致命一擊的開始。
嘭嘭嘭……
拳頭有如雨下。
除了咬緊牙關堅持戰鬥,嶽陽沒有第二種選擇,宿命決鬥沒有任何的退路。
這不是最麻煩的,最讓人頭疼的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嶽陽必須在幾個小時內擊敗天禦。如果不能迅速獲勝,通天塔會因為東方此前的布局,發生三族在劫難逃的大災難,毀滅的衝擊波將會摧毀通天塔的一切,通天塔將會真正沉淪。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嶽陽的勝利。他不僅需要以弱勝強,打倒天禦,而且時間得控制在最後的倒計時之前。
“只剩下最後的五個小時了。”嶽陽明白自己逆轉的可能性有多麽渺茫,但他真的沒有放棄的權利,天禦也不會那麽仁慈,給予他這樣的機會。
“還有五小時,堅持,我們能行!”
另一個戰場。
海胖子的頭被敵人揍得像豬頭一樣腫脹,眼皮根本睜不開來。
他暈頭暈腦地站起,口中喃喃自語,腳步像醉漢那般踉蹌,可是他仍然堅持戰鬥,那怕他連對手的一根手指也打不過。不僅是他,還有葉空以及厲氏兄弟。也相繼在血泊在爬起來。雪貪狼渾身燃燒著火焰,滋滋作響地燒烤著他的皮肉。
那是一種極其特殊的神火,專門克制寒冰屬性。
雪貪狼在這種神火焚體之下,發揮不出百分之一的力量。
“格格格……”天羅王子的牙關在顫抖,他的身體披覆滿了寒冰白霜,呼吸出來的口氣,比極地風暴還要冰寒徹骨。與雪貪狼一樣,他也被全面壓製,在屬性相對應的極寒神力下,天羅王子僅比旁觀者稍好一點。
“輸了,無論如何,這仗也贏不了。”圍觀的湯谷之主金帝很想出場。援手一把。
“想不到澹台屠滅這個血色典獄長隱藏得這麽深,我們一直以為他只是準神階強者,誰不知,他真正的實力竟然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妖帝也連聲歎息。
在光明一族中,澹台屠滅這位血色典獄長一直沒有出手。
表現得非常低調。
通天三族的武者都快把他忘記了。
誰不想,當東方離世,時空迷宮全麵粉碎。人人以為大局已定時,他出現了。正好,此時是天禦率眾反撲的開始,一座座神殿、神廊以及各種神台,代替原來的時空迷宮,鋪設在通天三族武者的腳底下。一種遠超東方棋弈世界的神力,按照天禦的意志,出現在戰場中。無限量地加持著己方的戰力,而原來幾乎破盡迷宮的通天武者,則不可掙扎地墜入各種屬性各種限制的陷阱。
當然,就算沒有神殿至尊天禦的意志,沒有他神力的壓製。
僅僅澹台屠滅一個。
也足可擊敗整支通天聯軍。
甚至再加上限於法則被迫在戰場之外圍觀的金帝他們,也不一定是這位超強典獄長的對手。
“可怕的男人。”雙頭龍古昂他們快嚇尿了,要知道。他們以為澹台屠滅的實力跟自己差不多,甚至在自己之下,以前在天上界發生某些摩擦時,他經常派人或者寫信跟這位典獄長交涉。有時候的言語還很不客氣。
“真是的,為什麽沒有人打我一拳!”桀驁男子覺得渾身發癢,真想下場大乾一場。
可是法則不允許。
他無法參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打來打去。
要是現在有誰狠狠的給他一拳頭,那麽他可能會感激對方一輩子……
澹台屠滅這位血色典獄長唯一效忠的對象是天禦,他的行動,也貫徹著神殿至尊天禦在這世間的意志。此前在東方著手布局時,他不管勝負,不管戰場局勢如何變化,一直在靜靜等待。直到天禦進入天平世界,他才挺身而出,率領麾下,全面反擊。
為了隱藏自己,他一直將自己的地位置於三大殿主之下,對外所有的一切,都交給麾下的天妖和天鬼實行。
這也給外界一種嚴重的錯覺,誤以為他的實力尚在三大殿主之下。
誰能想像,這個形如天禦影子一般的男子。
是一位超強神階?
躲在背後的澹台屠滅,萬年來甘於平凡,直到宿命決鬥開始,才真正爆發出自己的威力。
“慚愧。”金帝搖頭歎息,看向喜歡偽裝成九頭妖的妖帝,妖帝此時亦苦笑不止:“我喜歡偽裝,那是因為怕麻煩,討厭馬屁和應酬,而且最重要的,偽裝能夠讓我更好地突襲對手。這位老朋友卻不,他完全是為了天禦那個家夥而潛伏……若非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他會強大到這等地步!”
“兩位老友,假如你們願意,也可以下來一戰。”澹台屠滅其實能夠聽見金帝和妖帝他們之間的對話,那怕相隔著一個世界。
“這也是為了天禦嗎?”金帝大笑。
“是的。”澹台屠滅並不否定。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無意與光明山開戰的,更無意與天禦為敵。神殿至尊天禦,他啟動宿命對決與我們何關?他的敵人又不是我們!”妖帝也有點不解,他想不明白,澹台屠滅這位強大的血色典獄長,為什麽會在這種緊張時刻,向自己和金帝發出挑戰。
“天禦大人參與宿命對決,飛升在即。假如大人離開天界,前往更高的世界,那麽光明山必定引來天上界眾多勢力的窺測。不要掩飾你們的野心,金帝和妖帝,你們是血腥的掠食者,非是羔羊類的良善之輩。作為留守在光明山的鎮守,本獄長有必要出手,清洗一些異己的勢力,讓磨牙的聲音安靜下來。讓那些在黑暗中窺視的家夥,乖乖的把頭顱縮回去。”澹台屠滅呈示出來的金面,神光如熾,上面沒有一絲表情,他的聲音非常冷酷地響起來:“作為舊識,作為天上界名揚四海的強力神階。湯谷的主人金帝以及妖族之王妖帝,你們兩個,實在是殺一儆百的最佳人選。”
“真是無情。”金帝搖了搖頭:“原來認識也是一種罪過,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這個真理。”
“認識不是一種罪過,但作為光明山用以威壓八方的墊腳石,你們應該覺得榮幸。”澹台屠滅心中完全沒有什麽友誼之類的東西可言。他只有一種情感,那就是忠誠。
忠於天禦!
忠於自己的職責!
任何對於主上有利的東西,他都會做,任何在職責范疇之內的,他都去做!
妖帝忽然伸了一個懶腰:“雖然不想參戰,但既然屠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那就戰吧!身為妖族之王,總不能像隻縮頭烏龜那樣。在敵人的屠刀下坐以待斃不是嗎!”
金帝,沉默了一會兒,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東方來找我時,我就說這件事非常的麻煩,無論什麽結果,金烏一族都會有滅族之禍,果然當時的預感是對的。唯一讓我不明白的是。東方卻安慰我說,金烏一族會因為我的付出而複興……我現在完全看不出有一絲複興的可能啊!”
“那他肯定是騙你。”妖帝一聽樂了。
“東方騙我?他騙一個自知必死仍然堅持前行的傻瓜幹嘛?他雖然不是一個好的朋友,但應該不會騙我,或者說。他不屑騙我。”金帝唯一的不解,就是東方的反應,棋弈世界的崩潰,證明這位通天塔叛徒、神殿第一智者已經戰死。
為什麽?
像東方這樣狡猾的家夥,會死得如此容易?
他就算死,不是也應該熬到通天塔沉淪的那一刻,再心中無撼地去死才對嗎?
妖帝皺了皺眉頭,他和金帝一樣,聯想了許多東西,不過,局勢不允許他們繼續聯想下去。一揮手,又再次將海胖子等通天塔武者擊倒的澹台屠滅,已經一步步走了過來。
世界的間隔,對他這位神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像穿過一扇透明的門窗。
澹台屠滅輕而易舉地走過來。
來到金帝他們的面前。
他麾下的光明騎士以及光明武士們,已經將無力掙扎的海胖子和葉空他們綁了起來,除了他們,還有無數倒地不起的通天塔抵抗武者。澹台屠滅輕輕一揮手,發出命令道:“按照原來的計劃,將這些弱小的蠕蟲們,帶去天平世界,未來的神聖至尊需要一些祭品,作為威嚴在天界的呈示形式。你們立即動身,穿過遠古通道,本獄長隨後就到。”
“是。”光明武士們押著海胖子和葉空等人,奔跑在神殿之間的台階上,他們沿著天禦意志的指引,形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去。
“看在相識一場,本獄長允許你們自裁。”澹台屠滅除了金帝和妖帝,根本沒有看第三個人一眼。
也許,在他的眼中。
就連金帝和妖帝這等神階強者,也不過是稍大一點的蟲子。
金帝和妖帝來不及動手,澹台屠滅忽然伸手,在天空中隨意一抓,虛空破碎,四個影子落入他的巨掌中,這是一直在另外世界觀戰心中戰戰兢兢準備悄悄逃跑的影子眾中的‘火山’、‘烏雲’、‘原野’和‘光芒’。另外幾個影子雖然沒有落入掌中,也因為神力衝擊,而身不由己地滾倒一地。
最穩重的滄海老大趕緊以神力攙扶住銀屏和綠茵兩個。
另一邊的雷鳴,嚇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相隔著一個世界。
這位澹台屠滅隨意出手,竟然也可以輕易擒拿下四位同伴,這,這是何等的神力和境界啊?
金帝和妖帝也看得臉色駭然,久久無法平靜,這位血色典獄長的實力,比想像中還要強大百倍千倍,要是正面對抗,根本不可能有一絲抗衡的可能……現在該怎麽辦?無用功地拚死一搏,還是拋下所有同伴,全力逃跑?即使真要那樣做,又有逃脫的可能性嗎?
全場的人,都陷入一片絕望之中。
雙頭龍古昂他們更是心灰意冷, 閉上雙目,束手待斃。
掙扎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是一種奢侈品,是一種完全沒有意義的東西。
“咦?你們在這裡幹嘛?”就在這個緊張時刻,忽然有個清澈如泉悅耳如鈴百聽不厭的聲音響起來,人們定神一看,發現有個身穿翠衣的女子,她調皮又得意地自遠方一蹦一跳的走過來,未語先笑,那小模樣看上去特別的親切友善:“你們知道去天平世界怎麽走嗎?我剛剛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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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時間安排得一團糟,非但沒能完成補更,就是雙更也保證不了。
大家盡管批評吧,這真是霞飛自找的。
無論如何,碼字的決心都不會動搖,召喚必定完本,還有同居也是一樣,就算以後不碼字了,這兩本也會盡快完本的。最後,再次謝謝大家,無論批評還是支持,能夠因為一本書,有這樣的人生交集,是霞飛之幸!祝願大家的生活順利,一切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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