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萬嵐嵐發來信息,問凌雲五一有什麽打算。
凌雲把準備去賢城的事情說了。
“帶我一起去好不好?”萬嵐嵐央求道。
“我是去找人,不是遊玩。”凌雲道,拒絕的語氣已經十分明顯了。
“我又沒說要去玩,你去找人,我跟你去找不就好了,一個人多無聊。”萬嵐嵐發了個委屈的表情。
“我過一兩天就回來,來回趕車太累了,你還是在家吧。”凌雲實在不願意帶著萬嵐嵐去,自己和她沒有確立關系,一路會有諸多不便。
凌雲自然知道萬嵐嵐的心意,不過他剛從上一段戀情中緩過來,並不著急就找女朋友。
萬嵐嵐聽凌雲這麽說,不再堅持了,失落地說:“哦。”
江大海這些天帶著郭志孔浩然等人練習五禽戲,只是那些人沒有吃過華佗的強身健體藥,進展不如凌雲江大海兩人明顯,不過力量上也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五一假期,江大海被這些學徒們纏住,要帶他們去加練,江大海找到凌雲,想讓他一起。
凌雲自然拒絕了,令郭志和孔浩然好生失望。
第二天一大早,凌雲帶了兩三件穿的衣物,背了個雙肩包,就往賢城出發了。
定吉市離賢城有九百多裡,凌雲坐了四個小時的動車才到。
定吉是江南地區,處處顯得溫婉,賢城是天子腳下,各處都大氣磅礴,就連街上行走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信風采,與定吉截然不同。
凌雲出了車站,打了出租車,往自己網上查詢到的地址趕去。
劉備的製鞋廠在郊區,比較偏僻,凌雲花了六十塊打的才到廠區大門外。
凌雲四處看了看,果然四周除了這個工廠,別無他物,連街道上的車輛都極少看到。
工廠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想來前身也是製鞋廠,只不過經營不善,現在找到劉備這樣一個適合的人來接手了。
凌雲往裡走,到了保安室,那裡面坐著兩名身穿製服的保安,凌雲隔著玻璃窗問:“請問趙雲在這裡嗎?”
一名保安好奇地看了凌雲一眼,說:“你找他做什麽?”
凌雲見他沒有否認,知道凌雲定是在這了,高興道:“我是他徒弟,找他有點事。”
“徒弟?”那保安皺了皺眉道:“他徒弟多了,你叫什麽?”
凌雲一怔,沒想到趙雲又有徒弟了,而且聽這話,還不止一個。
“我叫凌雲。”
“哎呀,是大師兄啊。”那保安頓時換了一副笑臉道,另一個也笑著站起了身子。
“大師兄?”
“早聽師傅說過大師兄的名字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了。”那兩名保安憨笑道。
凌雲瞥了他們一眼,心想趙雲怎麽收了這兩人做徒弟。
“快進來。”兩名保安連忙打開大門,讓凌雲進去坐了。
“你們也是趙雲師傅的徒弟?”凌雲問。
“對的,我是第一百三十一個徒弟,他是第一百三十二個徒弟,我們拜師的時候,師傅就告訴我們,我們的大師兄叫凌雲。”兩人恭敬地說,為凌雲倒上了茶。
凌雲接過茶,喝了兩口,說:“師傅呢,我想見他。”
“好,我帶你去。”
那名保安帶上帽子,理了理一角,帶著凌雲往裡去了。
凌雲跟在他身後,在寬闊平坦的工廠外走了一百多米,進入了工廠的車間。
一進入車間,
就聽見了轟鳴嘈雜的機器聲,空氣裡彌漫著膠皮的刺鼻氣味,車間有足球場那麽大,流水線上無數工人在忙著,看起來似乎是在趕工。 穿過一條長長的流水線,凌雲跟著保安轉入了隔離開的辦公室區域,裡面的噪音很小,氣味也不難聞了。
走了兩三分鍾,終於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
那保安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過了兩秒,裡面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是趙雲的聲音!凌雲心中激動了一下。
“師傅,是我,凌雲。”凌雲喊道。
令凌雲意外的是趙雲只是在屋裡喊了聲:“啊,凌雲啊,快進來!”並沒有衝出來。
保安推開的大門,裡面的一幕令凌雲瞠目結舌。
這間辦公室,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麻將館,裡面放了四張麻將桌,一張當做辦公桌,放了一些器材和文本,另外兩張桌子空著,但是四面椅子整齊擺放著,看來是經常有人來打的。
而趙雲此時與另外三個保安模樣的人,正坐在一張麻將桌上打著麻將!
凌雲被面前的一幕驚呆了,趙雲竟然在打麻將!
趙雲此時穿著保安製服,歪歪扭扭的,他回頭看了眼凌雲,又轉頭看牌去了。
“你怎麽來了?”趙雲問, 手上打出一張牌,嘴裡接著喊道:“三餅。”
凌雲見他的注意力全在麻將桌上,笑了笑說:“沒事。”
趙雲“哦”了一聲,繼續打牌。
“碰!”
趙雲大叫一聲,手上速度極快地打出牌,又將牌堆裡的牌拿出,放在自己右手邊的一角,和那一對牌放在一起,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真是老手。
那兩名保安垂頭喪氣地埋怨打錯牌的保安,說:“都怪你,我們這個月工資都要輸完了!”
那名打錯牌的保安尷尬地笑道:“沒事,師傅不會讓我們挨餓的。”
“別廢話,快打!”趙雲毫不理會。
凌雲暗想,《三國演義》中可沒說趙雲是個賭棍,不過那時候也沒有麻將,所以入侵現實世界後,他們的性格在融入現代社會的時候,會發生很多不確定的變化,比如可能有人會對麻將感興趣,從而成為一個賭棍,有人可能會愛上島國的動作片,自此成為一個逢人便說樓主好人的高素質人群,這些都無法預見,也更添加了一絲奇特的體驗。
誰曾親眼看到趙雲打麻將的樣子呢?
“胡了!飛機,哈哈。”趙雲一推牌面,笑道。
那幾名保安如喪考妣,紛紛掏錢。
“不打了,不打了,下個月的工資都輸完了。”他們喊道。
趙雲一拍桌子,道:“坐下,繼續陪我打,我教你們武功都沒收錢,就當教學費了。”
那幾人苦著臉說:“師傅啊,你收我們多少天了,就教了一次,我們什麽也沒學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