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大吃一驚,這兒離村子有十多裡,普通人走也要走一個小時,自己就停車喝了口水,典韋就趕到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等看清典韋來時的樣子,凌雲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典韋身上衣衫襤褸,有不少血跡,還有撕破的痕跡,顯然典韋又和村民糾纏了一會,而且,此時的典韋雙手拿著兩個大鐵戟,單看外形就知道不輕。
那鐵戟在典韋手上,和他整個人合為一體,感覺就應該拿在他手上一般,凌雲想起典韋的武器,演義中這兩個鐵戟共重八十斤。
典韋竟然拿著這麽沉重的武器,用時這麽短的時間,趕上了汽車!
凌雲要不是親眼相見,也斷然不信人類有這種本事,特種兵雖然可能能有這樣的負重練習,但他們都是背著,典韋是靠著雙手提著,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典韋飛快走近,凌雲才忽然意識到,典韋怎麽突然有了武器?
轉念凌雲就明白了,原來典韋也有任務,自己一直沒注意,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曹操身上,剛才典韋墊後,讓曹操先走,原來就是他的任務,他的任務只怕是還原生前的最後一幕吧,護送曹操脫離險境。
凌雲一直以為只有曹昂和曹操有任務,沒有想過,原來典韋也有。
根據典韋的名氣,凌雲知道他肯定也有任務,可一路上他都沒有表現出有什麽異常,凌雲根本沒在意,以為他暫時沒有分配到任務,哪知道,典韋的任務是被動的,他只要等曹操遇到危險就可以了。
曹操看來也是知道他任務的,不然當時可以帶走典韋的情況下,曹操卻丟下了他,原來是要幫他完成任務。
正是因為知道典韋的任務,曹操做起事來才更無後顧之憂,自己任務沒完成,遇到危險,有典韋墊後,完成典韋的任務也是好的。
凌雲有些懊惱,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步。
抬頭看了看夜空,一輪素月掛在當空,散發著淡淡的幽光,讓整個世界充滿了淒迷的色彩。
“只怕明日入侵進度又要加了。”凌雲看著月亮暗想。
那伴娘看典韋走近,也是震驚得不行,喃喃問道:“他是人是鬼啊?”
“他是典韋。”凌雲糾正道。
“三國裡的那個典韋?”
“恩。”
“這個是曹操。”
“對。”
“他呢?”
“曹昂。”
“曹昂?”那伴娘想了想,似乎沒有聽說過,接著盯著凌雲問,“那你呢?”
凌雲見她把自己也看著三國之人了,於是笑道:“你看我像誰?”
那伴娘上下打量了一番,說:“三國我知道的人不多啊,好像沒有跟你對得上的人。”
“那你認得哪些?”凌雲好奇地問。
那伴娘掰起手指數了起來:“知道名字的有曹操、劉備、孫權……”數了十幾個,然後又道:“知道長相的有周瑜、孫策、馬超……”
凌雲“咦”了一聲,打斷她道:“周瑜、孫策這兩個是電視上看到的?”
那伴娘眼中泛花,點了點頭,看來是把周瑜和孫策當明星看來了。
“馬超你也知道?”凌雲不禁追問。
“知道啊。”伴娘一臉正經地說。
凌雲想了一圈,,馬超似乎沒亮明身份,新聞上也沒有馬超的新聞,她怎麽就知道了?
“你怎麽知道的?”凌雲問。
伴娘嫣然一笑,道:“他就在我家附近的武館裡,我們家附近的不少人都知道。”
凌雲“哦”了一聲,沒想到這麽巧,馬超竟然就在她家附近。
此時等典韋走近,凌雲便收住了話頭,將車棄在馬路邊上,拉著他們找了附近的酒店入住了。
車子放在這麽顯眼的位置,那影樓的人要找自然可以找到,凌雲可不想真成為盜車賊。
到了酒店,開了三間房間,五人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凌雲早早地起了,他知道昨晚村民報警了,只怕警察還在找他們,他們必須盡早離開。
凌雲終於知道,對於惡人來說,偏遠的地區比城市更安全,在城市裡,一旦犯事,四處都是攝像頭,逃到哪裡都能被追上,可是這山區小鎮,卻一夜無事。
凌雲帶著眾人吃去早餐,裝作隨口問曹操有什麽打算。
曹操迷茫的眼神讓凌雲知道了,曹操昨晚任務失敗後,沒有再生成任務,不然有目標的曹操是不會出現迷茫的神情的。
“聽你的。”曹操想了想說。
典韋的任務完成了,曹家父子都沒有任務,凌雲知道再跟著他們也沒意思了,白白耽誤自己的時間。
倒是這個伴娘說馬超就在她家附近,凌雲倒是有興趣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麽收獲。
“我有事情,怕不能陪你們了。”凌雲故作不舍地對曹操三人說。
曹操略有失望,然後笑著點了點頭,說:“不妨,不妨,你去做你的事情,我們仍留在這裡。”
凌雲知道,曹操雖然是令曹昂亮明的身份,但外界都是知道曹操就在天禧市,他不願意走,自然是在等自己的部下完成任務後來聚集。
凌雲看破不說破,對那伴娘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家在江州。”那伴娘低聲道。
“哦……倒是不近。”凌雲隨口說了一句,江州離天禧市有一千多裡地。
“你放心, 我會把錢還你的。”那伴娘連忙說,她身上沒帶錢,以為凌雲要出錢給買票了,她怕凌雲覺得車票貴而不肯出資。
凌雲淡淡一笑,說:“我有車,正好我也要去江州,就順帶送你一程吧。”
那伴娘詫異地看著凌雲,不相信凌雲正好要去江州,心中有些狐疑。
“怎麽,怕我是壞人?”凌雲見她猶豫不決,點破她的心思道。
這下伴娘不好意思了,覺得凌雲昨天替自己出頭,又出錢安頓自己,根本沒有打自己的主意,自己倒是處處把救命恩人當賊防著,實在不應該。
“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這樣太不好意思了。”伴娘臉紅道。
“難道他是特意送我?”伴娘突然這樣想,然後自嘲道,“怎麽可能,他沒必要這樣做,又不是我什麽人……”
一想到這裡,那伴娘的臉就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