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教授開玩笑吧，這怎麽可能是學生的畢業論文呢。”有人表示不信。

　“我也不信，所以找你們掌掌眼。”

　“這……是哪位學生的?”

　“凌雲。”

　凌雲在學校裡最近聲名鵲起，讓校長做檢討全校廣播的人，這些教授也自然聽過。

　“是他……真想不到！”

　“我把他最近一年論文出來，你們再比對看下，是不是不是一個人寫的。”

　文茂把凌雲一年來的論文了出去，那些教授匆匆看了，過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有人說話了。

　“這……水平好像不是一個人寫的。”

　“我也覺得，差的太多了點。”

　“恩，應該是抄襲了，文教授沒在網上比對過嗎?”

　“比對過了，沒有現抄襲的文本。”

　“說得也是，要是有這樣的論文，我們的圈裡應該早就有人了，我們肯定也知道。”

　“但是這篇畢業論文，確實和他之前寫的有天差地別啊，不是抄襲，說不過去。”

　“我聽校長說，這個學生好像和司機集團老板季勝哲做了生意，掙了不少錢，會不會找的槍手……”

　“很有可能啊，不過這槍手水平……”

　群裡沒人說話了，他們都知道，這沉默代表著什麽，能寫出這樣的論文的槍手，應該不是一個人能寫得出的，想來是凌雲花錢請了一堆大學教授代寫的，而且水平都極高。

　“看來凌雲是真有些錢啊。”

　“文教授，他不會給你塞紅包了吧?”

　這些人討論了半天，得出了凌雲這篇畢業論文不像是他之前水平能寫出的結論，文茂更是認定了凌雲是雇了槍手。

　凌雲定是不服氣自己不讓他上課，才故意想寫一篇特別好的論文來證明自己，順便打文茂的臉。

　你看，我凌雲不上你的課，照樣可以寫出比上你課更好的論文，你的課不上也罷！

　文茂這麽一想，頓時就回復了凌雲郵件:不通過，原因，涉嫌抄襲。

　他覺得凌雲抄襲被自己識破只怕沒膽來找自己理論，哪知道他竟真來了。

　若是凌雲不來，他還覺得凌雲知廉恥，還算有救，但凌雲竟敢找上門來，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了。

　“老師，您應該知道，要說我抄襲，需要拿出證據，不然您說的判斷和誣陷沒什麽分別。”

　凌雲死死盯著文茂，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這對文茂這種清高孤傲的教授來說，比任何辱罵的話都來得有效。

　“你要證據?”文茂猛地看向凌雲，眼中冒出精光。

　“不錯，你既然說我是抄襲，還請拿出證據。”

　文茂冷笑道:“那你敢跟我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對質嗎?”

　“有什麽不敢?”凌雲道。

　文茂知道要是凌雲找了槍手，私下證據他肯定沒有辦法收集，只能和他進行專業的對質，在他論文裡找出一些文獻和材料，和凌雲進行深入的問答，若是凌雲答不上來，那就可以斷定他是代寫了。

　在文茂看來，凌雲一口答應，並不是沒有找代寫，而是他多少學了文學四年，多少知識還是知道點的，有恃無恐而已。

　可惜凌雲根本不知道學問一道到底有多深，自己隨便找些沒教過的深入詢問一番，凌雲自然會露怯。

　“這可是你自找的。”文茂怒道。

　“這話還給您，別怪我到時候不給老師面子。”

　凌雲冷冷道，這個老頭太偏執了，對自己有成見，還不聽解釋和勸告，需要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行。

　“好，很好，走，召集全班……不，全年級的同學代表和學生會的同學，我把全年級教授叫上，我們去教室裡對質。”

　“好。”

　凌雲說完，拿起手機，叫了江大海通知同學們，文茂也拿起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

　雙方對視了一眼，頗有些叫人約架的感覺。

　凌雲如今的聲望，立即召集了全年級每個班級的代表和學生會的幾個同學。

　沒多久五六個教授也趕來了，一行人去了凌雲的教室。

　教室外，還圍了無數看熱鬧的學生。

　大家坐定，文茂道:“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凌雲同學的畢業論文是不是涉嫌抄襲或代筆。”

　同學們一陣嘩然，紛紛道:“不可能吧，凌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搞錯了吧。”

　文茂擺了擺手，說:“理不辨不明，今天正好在大家的見證下，文茂和凌雲同學對證下，要是他能答出問題，自然可以證明清白，要是答不出問題，那就不能怪我們懷疑了，這幾位教授你們都認識，他們也都看過了凌雲的論文，也都有些問題，凌雲同學到時候還請細細回答。”

　凌雲心想，自己這論文寫成這樣，是因為和曹丕呆了半月，聽他說了不少，所以自己才有了更多的理解，其他時期的文學藝術，自己還和之前水平一樣，要是他們問，自己可就麻煩了。

　“我自然會回答，不過我隻回答我論文裡的東西，其他的，恕我不答。”

　“這個自然。”

　文茂說完，看著那幾個教授，說:“你們有什麽疑問的，現在就可以問了。”

　其中一個中年人道:“凌雲，我看過你近一年的論文，現你的畢業論文風格和平時寫的很不一樣，你怎麽解釋?”

　“誰規定寫論文必須一成不變，不可以換種方式，換種角度的?”凌雲道。

　教授平時教導學生的時候，倒是經常會說，要換種方式，換種角度去寫，這時被凌雲反問，那教授說不出話來，閉口了。

　文茂也微微皺眉， 覺得那人問的問題有些蠢，凌雲論文風格前後不一，是他們懷疑的起源，但是拿出來質疑，就太缺乏說服力了。

　“我問個問題吧，”另一個教授道，“你論文裡有關於《投壺賦》的說明，你可知古代投壺用的箭是什麽材料?”

　《投壺賦》並非教學內容，教授們也沒有交給學生投壺玩法，既然凌雲論文裡提及了，要是說不出來，可就不好解釋了。

　凌雲笑道:“當然知道，《投壺賦》裡就有說明，或柘或棘。”

　凌雲心想這《投壺賦》可是三國文學家邯鄲淳寫給曹丕的，凌雲和曹丕在侯穎家無聊的時候，還玩過投壺，當時他們拿的是筷子投的，曹丕還感歎過，要是柘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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