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縱只是一個打架鬥狠主兒,所以他只能在蓮花山當個老二,列龍山永遠成不了連虎山最大的土匪勢力。
因為戰爭自古以來除了拚人命以外,更多拚的是智謀。自古以來以少勝多的戰例不勝枚舉,兵力優勢並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必要因素。
可是馮天縱並不明白這個道理,因為從小打到大的經驗告訴他,誰的胳膊粗誰能夠勝,這也是他這些年來一直對隆聖傑恭恭敬敬的原因。
因為李道群要到下半夜才能趕到青牛寨,裴老爺子在吃過晚飯之後早早的睡了。
而隆丘在服侍裴老爺子睡著之後,偷偷的溜出來了,然後來到了廖凡休息的地方。
“隆少爺這麽晚前來不知道有何事情?”
對於這個隆少爺,楚鵬天還是有些好感的,即便是他跟青牛寨有矛盾,但是隆丘畢竟還是個孩子。
隆丘站在房間的門口有些扭捏,然後往房間裡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廖凡。
“是來找我的嗎?”廖凡走到門口問,“進來吧,外邊的天有點冷了!”
隆丘點點頭,然後進了房間。廖凡把他讓到了房間內火盆的邊。
“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嗎?”廖凡此時像是一個長者,雖然他在裴老爺子面前利用了隆丘和裴老爺子的感情,但是廖凡對這個年輕人還是挺欣賞的。
“我外公已經睡著了,我是偷偷的過來的!”
“你是想知道你外公的病真的能治好嗎?”廖凡猜測隆丘的心思。
“外公的病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也找過好幾個大夫,吃了好多的藥,病情也越來越重,沒有絲毫的好轉跡象!”隆丘正是擔心裴老爺子的病。
他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徹底治好龍老爺子的病,哪怕是讓他外公少遭受一點痛苦也好。
廖凡看著少年真摯的眼神,一時間不敢知道怎麽回答。因為廖凡也不知道老爺子是什麽病,而且對於李道群的醫術也不了解。
但是現在廖凡不想讓眼前這個少年失望。
“他是從日本留學回來了,給好多人都看過病,我相信他能夠治好你外公的病!”
此時的廖凡沒有一點多余的想法,並不是想利用老爺子多活幾年,給楚鵬天爭取時間發展,而是真的在認認真真的回答少年的問題。
“謝謝你,謝謝你肯幫我們!”
隆丘知道今天的時候,廖凡還跟他們不對付,現在肯出手幫老爺子治病,已經是以德報怨了。
“不用謝我,其實我跟你外公也有協議!”
隆丘臉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他是真的高興,如果病真的治好了,說不定他娘求的簽真的靈驗了,他外公能夠活到八十多,可以多陪著他們二十年呢。
“我還有一件事情!”隆丘看著廖凡,一時間有了一些青春期的羞澀,竟然不肯說話。
“是不是關於出國的事情?”
隆丘使勁的點點頭,如果老爺子的病真的能夠治好,他可以把自己出國的事情給安排一下了。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難,等你外公的病好了以後,我去跟他說……”
於是廖凡帶著面具,給一個少年講起了德國,蘇聯和美國的一些事情呢,不只是隆丘聽得入神了,連楚鵬天他們也坐在李廖凡身邊認真的聽著。
楚鵬天越來越佩服廖凡,地球是圓的廖凡都知道,而且他們還能站在一個球,而另個國家美國竟然在他們的腳底下。這讓楚鵬天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楚鵬天他們,因為在當今的國,太落後了,是一些讀書人都還以為月亮太陽大。這當然不能說國人愚昧,因為他們現在活在了一個連肚子都吃不飽的年代,怎麽回去想他們活在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呢。
“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明天早的時候,你能夠看到那個醫生來給你外公瞧病了!”廖凡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經過廖凡的提醒,隆丘才注意到天色已經很晚了,然後他衝廖凡歉意的笑了笑之後才離開了。
“凡哥,這隆少爺還不錯,不像他爹!”盧黎明也較喜歡這個少爺了。
“他讀的書我們多,所以他想的未來也我們遠,是個好孩子,可惜生在了土匪窩,這要是在我們太行山,兩年前我把他送到德國去!”
對於德國的技術廖凡還是較鍾情的,因為從二戰的角度來看,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好的武器裝備,從德國的突擊步槍到噴氣式飛機,從巨型火炮到虎式坦克,如果廖凡有這些裝備,保證樂的睡不著了。
可是廖凡並沒有,他也不喜歡白日做夢,即便現在是晚。
小張和李道群是在早四點多的時候到達青牛寨的,因為有了隆聖傑的特別交代,所以他們很容易過了寨門的盤查。
“快進來,這一路凍壞了吧,盧黎明趕緊把火盆的火弄著,讓李醫生和小張烤烤火。”廖凡聽到房子外邊有響動,立刻起來查看,而李道群和小張也正好到了門口。
“凡哥,你找我?”李道群把隨身的醫藥箱放到了一邊,然後坐到火盆邊。
“這一趟辛苦你了,事情有點急,我也沒辦法,只能連夜把你叫過來了!”廖凡歉意的對李道群說,“對了,你們還沒吃吧?盧黎明把我讓你留下的烤兔子肉,拿出來先讓李醫生他們墊一下肚子。”
這次跟著李道群一起過來的還有他的一個徒弟,兩個人風塵仆仆的從大鴻寨趕來,早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凡哥,還是直接說事情吧,這飯一頓不吃,還能頂住!”
“那我們邊吃邊說!”廖凡搓著有點涼的手說道,“青牛寨有一個老當家的,年輕的時候身體留下了毛病,現在呢,常年咳嗽,身體每況愈下,據我判斷,他身應該是有槍,因為當初治療的不徹底才留下了病根!”
李道群皺著眉頭,聽到廖凡的敘述,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廖凡不是真正的醫生,能夠做出這些判斷已經不錯了。
“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明天看了以後,我才能夠做決定!”李道群說。
“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把老爺子給治好了,哪怕是治不好,你也要把他的命給我拖個四五年!”
“我盡力!”李道群知道自己身負重任,只能說盡力而為了。
“不是盡力,而是一定!”
“凡哥,我手除了有動手術的工具之外,根本沒有藥!”李道群即便是醫術再高超,也能不能在沒有藥的情況下,給一個人隨便動手術。
“這個不用擔心,一旦明天情況確定了,藥的問題我想辦法給你解決!還有現在是在青牛寨,千萬別叫我凡哥!”廖凡叮囑李道群,現在整個青牛寨只有裴老爺子知道他的身份,他相信裴老爺子不會泄露,別到時候讓李道群一個凡哥,把他的身份給泄露了。
冬天的天亮的較晚,為了明天個好狀態,廖凡讓李道群休息了兩個小時,直到六點多的時候廖凡才把他們給叫醒。
廖凡看著窗外飄起了雪花,本想打開房間的門,看看雪景,可是發現隆聖傑父子兩個人早已經等候在了門外。
“你們怎麽這麽早來了?”廖凡有點不敢相信,這麽冷的天氣,父子兩個竟然等在屋外。
“反正也睡不著覺,我聽說李醫生到了,所以我先過來等著了!”
隆聖傑尷尬的笑了笑,在昨天的時候,他還說了要跟大鴻寨不死不休,可是今天他不得不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裡邊進吧,李醫生剛起床,一會兒好!”
廖凡沒想到隆聖傑的態度會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可讓廖凡出乎意料,因為他沒想到隆聖傑會為了老爺子放下自己的面子。
在廖凡這兒待了沒多久,廖凡他們被隆聖傑給帶到了後寨。
“隆當家的不進去嗎?”廖凡好的看著隆聖傑。
已經兩次了,隆聖傑走到這兒會主動停下腳步,好像裴老爺子的院子跟他有著一道鴻溝一樣。
“我在這兒等著你們出來!”
這麽冷的天氣,隆聖傑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他只是期望的看著李道群,希望李道群能夠給他帶來好消息。
隆丘帶著廖凡他們進了裴老爺子的房間,裴老爺子還沒有起床,而隆丘的母親早已經起床把房間給打掃好了。
“小丘,你先帶著他們到客廳裡用茶,等你外公起床了,我會帶著他去客廳的!”隆丘的母親對隆丘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隆丘的母親才扶著裴老爺子進了客廳,廖凡見到裴老爺子後,連忙起身行禮。李道群師徒兩個人也學著廖凡的樣子給裴老爺子行禮。
“老爺子,這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李醫生!”
“來回奔波,麻煩李大夫了!”
裴老爺子繞過廖凡單獨給李道群行禮,廖凡不高興的等著裴老爺子,沒想到這裴老爺子也沒大沒小的。
見到裴老爺子主動給自己行禮,李道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求助的看著廖凡。
“老爺子,別搞這些禮節了,趕緊瞧病吧!”
幾個人都圍著裴老爺子坐下,看著李道群給裴老爺子的檢查身體。因為需要做一個全方面的檢查,還要裴老爺子一絲不掛。 李道群也問了一些裴老爺子的病史。
前前後後忙活了半個小時,李道群證明了廖凡的猜測,裴老爺子身有兩處槍聲導致他現在身體差的原因,而且有一處槍傷子彈明顯沒有取出來。
“晚輩冒犯的問一句前輩,這兩處槍傷有多久了?”
李道群看著兩處槍傷,他只能判斷出一個大概的時間來。
“一處槍傷是八年前留下的,這一處應該有十年了!”裴老爺子如實的回答到。
這時候李道群基本有了結果,他拿起衣服給老爺子穿。
“怎麽樣?”隆丘緊張的問李道群。
“老爺子的身體確實是由這兩處槍傷引起的,由於胸口處的槍傷子彈沒有取出來,可能有些麻煩!”李道群如實的說道。
“李醫生,你一定想想辦法救救我外公,求你了!”隆丘拉住李道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