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媚體?那是什麽?”
被突如其來的大雨困在一個公園的涼亭內,溫蒂一臉疑惑地看著楚楠,坐在她旁邊的史黛拉也一樣,暫時按下內心紛亂的思緒,等著楚楠的解釋。
楚楠抬起手,伸出食指,“所謂天生媚體,就是一種身體能夠無意識地分泌出刺激異性的本能的香味的體質,簡單點說呢...嗯...就是,媚香製造體...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雖然這種形容方式很失禮,但是效果卻很顯著,兩個少女秒懂。
“什麽?你的意思是,史黛拉就是那個什麽媚香製造體質?”
“那只是一個形容,形容!”楚楠咳嗽了兩聲,“正確來說那叫做天生媚體。”
“反正都是一個意思吧。”
“是這樣沒錯......”
雖然沒接觸過,但是媚香是什麽玩意,史黛拉和溫蒂還是懂的,那玩意,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違禁藥物,只有在三不管地帶的地下街妓院才會偶爾出現的東西。
溫蒂謔地一下站了起來,頗為激動地道,“你確定嗎?這種事可不能亂說的啊。”
楚楠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一邊。
“天生媚體的人,其媚香的效果會隨著年齡的增長,威力越來越大,哪怕不是有意為之,其散發出來的體香,也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周圍的異性的理性,導致他們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頓了頓,楚楠又道,“史黛拉,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到,在你身邊待久了的男性,呼吸會逐漸變得急促,看向你的目光...會慢慢變得很像狼看到獵物一樣,嗯...怎麽形容呢......”
“沒有。”
沒等楚楠說完,史黛拉便斬釘截鐵地道。
“嗯?”
這倒是讓楚楠有些驚訝,接著便看到史黛拉直勾勾的注視著他,語調中,透著堅定,“絕對沒有,跟你認識的這段時間,我從沒在你身上,看到過那種讓人害怕的眼神。”
“......”
楚楠眼角抽了抽,腦後閃過無數道黑線。
尼瑪,說正事呢,好好的扯上我幹嘛。
“對啊!”溫蒂突然想起了什麽,質疑道,“我就不說平時相處你面對史黛拉的時候就跟個木頭人似的模樣了,你昨晚可是跟史黛拉相處了一整晚,要是史黛拉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什麽天生媚體的話,你現在應該在牢裡了吧?”
聞言,楚楠還沒說什麽,史黛拉卻是臉一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莫名撇開了目光。
“我意志比較堅定。”
“再堅定也有個限度,你可是看了......”
“溫蒂!”
史黛拉急切的聲音打斷了溫蒂即將說出來的糟糕的話,不過楚楠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總之,在那種情況下,你還能夠保持理智本身就很不正常,要是還有媚香那種東西,你們兩個怎麽可能相安無事?”
“什麽事都沒發生還真是對不起啊。”
楚楠翻了翻白眼,史黛拉也瞪著溫蒂。
面對史黛拉的不滿,溫蒂隻好妥協:“好好好,我就當溫德是意志堅定,抵禦了媚香,行了吧。”
“我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史黛拉。”楚楠又看向史黛拉,“你平時跟男生相處的時候,就沒有察覺到......”
然而沒等楚楠說完,史黛拉便又打斷了他的話,“除了你以外,我沒有跟其他男生相處過。”
聽到這似乎刻意加強了語調的話,楚楠頓時嘴角狂抽。
尼瑪,老是扯我幹嘛,根本無法交流了啊,這。
“不過。”史黛拉放在桌子下的手來回搓動著,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恬淡,“雖然沒有跟他們相處過,但是,我能感覺到,那些男生看著我的目光,好像越來越明目張膽了,總感覺,越來越可怕了,那些視線。”
“那就對了!”
楚楠趕緊把話題往正確的方向引,不然老是莫名其妙扯到自己身上,那就什麽事都說不了了。
“這就是天生媚體的表現。”
“這只是因為史黛拉越來越漂亮了而已吧。”溫蒂在一旁撇了撇嘴。
“事實上,我聞過媚香。”楚楠仰躺在椅背上,晃晃悠悠地道,“在我還是傑斯跟班的時候,聞過那玩意,所以,我可以百分百確定,史黛拉的體香,跟媚香極為相似,只是還沒有媚香那麽濃鬱而已。”
聞言,溫蒂倒是沒有在意楚楠為什麽會聞到史黛拉的體香,同時,對楚楠的懷疑,也輕了許多。
因為,像傑斯那種下三濫的人,身上還真極為有可能有媚香這種違禁藥物,作為他曾經的跟班,楚楠在幫他辦事的時候,聞過媚藥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溫蒂皺著眉,“史黛拉以後,豈不是走到哪,都會不受控制地讓四周的異性喪失理性?”
史黛拉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自己一如既往地乘坐地鐵的時候,四周的男人突然朝自己撲過來的情形。
內心一寒,身體輕輕顫抖了起來。
然後下意識地朝楚楠靠了過去,內心深處的寒意,才散去了一些。
“沒錯。”楚楠點了點頭,“我昨晚之所以能夠抵禦史黛拉散發出來的媚香,一是因為我聞過那玩意,及時察覺到了不對勁,二是因為史黛拉的天生媚體還沒成熟,沒能直接讓我喪失理性,我這才有了應對的時間,不然你就只能去牢裡找我了。”
牢裡......
她並不懷疑楚楠的話的真實性,且不說那神奇的感知惡意的能力,哪怕沒有那個能力,楚楠昨晚對她一直保持著最基本的尊重,以及那哪怕她放棄了反抗,哪怕她赤身裸體地躺在他懷裡,也沒有放縱自己的正直,加上她以前就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似乎能夠讓周圍的異性躁動起來,最近哪怕關掉能力也能感受到的赤裸裸的視線。
方方面面,無一不在說明,她的身體,確實如楚楠所說的那樣,無論是對異性,還是對自己而言,都很危險。
不過,比起這種事,有一件事史黛拉突然很在意。
“對不起,溫德。”
她突然低下頭,小手不斷揉搓著百褶裙的裙擺。
“昨晚的事,真是對不起,我的出現,差點,就毀了你的人生......”
是的,史黛拉終於知道了昨晚原本在自己看來被對方佔盡便宜的背後,對楚楠而言是何等的凶險。
要知道那可是媚香啊,一種能讓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徹底失去理智, 變成只剩下本能的禁藥啊,可以想象,楚楠跟她在那個狹小的房間裡的時候,強忍著媚香的侵蝕,是何等的痛苦,要不是他意志異常堅定,恐怕......?想到這裡,史黛拉便更為自責了。
“沒必要道歉。”楚楠搖了搖頭,平凡的臉上,古波不興,“如果僅僅這種程度就被毀掉的人生,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你自責的價值,不是嗎?”
輕輕顫抖的嬌軀,緩緩平靜下來,然而史黛拉還是低著頭,小手輕輕抬了起來,用力抵在心口,那裡,似是有什麽難以言喻的事物,想要掙脫她的束縛,躍然於世一般。
一旁的溫蒂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但她只是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便恢復如常,似乎什麽都沒注意到一般,只是下一刻,她看著楚楠的目光,莫名變得有點古怪起來。
好一會,史黛拉才緩緩放下手。
她抬起頭,輕輕撥開額前的劉海,讓那傾國傾城的笑顏,毫無保留地出現在楚楠眼中。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