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打開一看,滿篇甲骨文入目,幾乎都看不太懂。
即使是有譯注,也只是越看越糊塗,當即就直接跳過,去看郝方所說的圖。
後面果有七幅圖,他立即就想要全部記下,這樣就能夠得到全篇。
但王世充剛要嘗試,就發現動念之間,自身真氣就不由自主隨之而行,有一種即將失控,要走火入魔的感覺。
他這才嚇得停止,因而想起了自身所修煉的特性,只要修成了此功增長了智慧,就可以輕易修成其他武功。
當然,作為一個武者誰都不傻,廣博不如專精,這樣才有可能真正變強。
王世充自己就是如此,並沒有去學太多武功,但卻也耐不住的本質。
當他看到了後,就不由自主被神功吸引,自動就運轉了,想要以此將全部記下,自然而然就造成了先前的情況。
王世充暗歎,便知道想要記下全本,幾乎不太現實。
他哪怕嘗試定神,不去運使,卻也根本記不得。
只因為與正常武功簡直就是南轅北轍,顛覆尋常武功的想象,其線路之複雜,還有運轉線條之多,根本就是讓人難以理解。
王世充知道,短時間內根本沒有半點記下的可能,當即就徹底放棄了此念,準備一頁頁認真翻看,尋找所謂與他有緣的那幅圖。
可他剛看了第一幅圖才不久,就不知道為何覺得欲罷不能,根本就停不下來。
郝方見此,直接拿走了,使王世充怒目相對。
片刻,王世充反應過來,行禮道:“實是精妙,倒是讓王某失禮了。”
郝方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王世充本性,這實是一個小人,根本就不足以信。
若非是郝方處處表現出神秘,還進行了立威,否則王世充豈會是現在這般態度?
不過,這次只是一場交易,郝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王大人且安心,我會將第一幅圖給你。”郝方收回了,又拿出了一頁紙。
這一頁紙上,隻記錄著第一幅圖。
郝方將之交給了王世充,終讓王世充露出笑顏。
“第一幅圖?果然如原劇情所說,王世充還當真是惜命,所以不自覺中就向往著仙人的長生,與第一幅圖自是契合。”郝方心中暗道。
與其他圖相比,若是單修一幅圖,再沒有比第一幅圖更加接近本質,更加能夠使人長生的。
所謂的與某一幅圖有緣,比起體質來說,更多是精神上的一種主觀感應。
你想要什麽,就更會與之感應。
從原劇情來看,爭霸天下固然重要,但是王世充更加惜命,所以總是錯過機會。
他性格多疑,比起旁人更加相信他自己,而且為了他自己,可以背叛和利用其他所有人。
所以,這就是一個極為自我的人。
可以形成互補,特別是一二、六七這四幅特殊的圖,自然更是如此。
比起其他圖來說,心中欲望過深,卻偏偏太過自我的王世充,正好就與如若仙人一般的“風”圖相補。
不過,交易還不算完。
郝方提醒道:“王大人且記得,修習的要旨,那就是順其自然。也不要考慮走火入魔就停止,反而更要逆流而上。”
在他看來,這又是一次實驗機會。
沒有相助,王世充卻也有,說不得這同樣會適合輔助修煉。
如果出了問題,大不了他幫上一把。
但以王世充的性格,恐怕他不會當著郝方的面修煉,而是自己躲起來一個人閉關修煉。
到時候是不是能成,這就連郝方也不能肯定。
但料來,之中,本就有著駕禦風的部分,
或許成功指望更大一些。若是結合了後,王世充的或許還能再進一步,達到更加莫測的境界。
不要覺得王世充傻,他可不只是為了長生,還為了更加強大的武功。
在眼下,洛陽即將陷入紛亂複雜局面的情況下,王世充覺得很有必要增強實力自保。
所以,正如郝方所料一般,既然入手了,哪怕只有一幅圖,王世充也很滿意地匆匆離場,直接跑去閉關了。
這讓郝方有點無奈,這貨實在是分不清大局。
如今這種時候,這真是閉關的好時機嗎?
慈航靜齋傳人仍舊還沒有現身,各路人馬陸續到達了洛陽, 王世充一旦久不現身,那是要出大事的啊。
但王世充這種人難怪不能成大事,實在是隻考慮眼前,看不到更多了吧。
郝方已經意識到,隨著王世充閉關之後,有相當一段時間內,洛陽內部就會不安穩了。
“雖說混亂,但卻也是機會。”郝方心中微動地想道。
王世充不在,那麽有些人與事,他倒是可以去接觸一下。
就比如說,可以私自去淨念禪院看一看,目前應當還沒有人知道,和氏璧會被保存在那裡。
如果郝方要求,付出大代價親自看一眼和氏璧,並不將之帶走的話,恐怕真有可能實現。
只要和尚們不想相關消息傳得滿天下都是,還沒有能力留住郝方的話,那麽確實不得不付出這種“小代價”。
郝方若還給出一定好處作為“補償”,淨念禪院也不能為之生出怨念。
到時候,就不必再費心去偷去搶,要偷要搶也由得別人。
然後,郝方自己再改頭換面,重新將複製並切割而成的和氏璧,以天外仙石的名義賣出,相信必會成為有價值的商品。
這年頭,想要讓人願意賣出自己的武功,只能花費這類真正的寶物,又或者急他人所需才有可能。
而嘛,既然它如此寶貴,想要體現出它的身價,用它交易到真正的神功和寶物,自然就不能隨便交易給他人。
總之,為了交易天下,郝方確實費心了。
對他來說,幾乎多數東西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有少數東西暫時沒辦法。
他倒不怕完不成交易,怕就只怕人家根本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