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哈密爾法師。”古一法師向哈密爾法師點頭道。

哈密爾默默點頭還禮，然後就這樣走開了。

看著表面上沉默不語，神情卻暗自激動的斯蒂芬，古一法師淡然道:“你無法讓河流順應你，你得順應它的流勢，化其力量為已用。”

“所以，我需要放棄掌控，才能掌控它嗎?”斯蒂芬錯愕道，“可是，這根本沒道理啊。”

“並非所有事情都有道理，也並非必須有道理才能成功。你此前學到的知識引領了你的人生，但它無法讓你更進一步了。學會順從吧，斯蒂芬，放下你的自負。”古一法師鄭重地說道。

說完，古一法師便打開了一個傳送門，示意讓斯蒂芬跟著她進去。

等到穿過傳送門後，斯蒂芬才驚訝地發現，他們正身處在一片白雪皚皚、滿天飛雪的山峰。

斯蒂芬不確定地問道:“等等，這裡不會是……”

“珠穆朗瑪峰。”古一法師淡然道，“是不是很美?”

斯蒂芬卻哆哆嗦嗦地說道:“是啊……很美……很冷……但……很美。”

“人在這種溫度下，只能存活三十分鍾，然後就會永久喪失人體機能。”古一法師意味深長道，“但你前兩分鍾就會休克。”

斯蒂芬頓感不妙道:“什麽?”

“順從吧，斯蒂芬。”古一法師說完，就重新穿過了傳送門，然後回到了卡瑪塔澤。

見此，斯蒂芬猛地撲了過去，但傳送門卻迅速消失了。

“不……不要！！！”斯蒂芬大聲叫道。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失落的斯蒂芬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可惜這裡寒風刺骨，讓他又馬上跳了起來。

而另一邊，重新回到卡瑪塔澤的古一法師，卻更好碰上了早已經等待許久的郝方。

事實上，某個影分身回去後，就被想要知道實驗結果的郝方本體收回，正好知道了劇情的發展。

於是，他本體就親自等在那裡了。

“古一法師，你看到的未來中，斯蒂芬是成功的多，還是失敗得多呢?”郝方語氣古怪地問道，“還是說，他那會是百分百成功?”

“不——”古一法師淡然道，“實際上，他還是失敗比成功更多。但我看到的未來中，每一次我都能夠及時救回他。哪怕某個最慘的未來中，他經歷了很多次的失敗，但最終還是成功了。”

所以，古一法師才敢對斯蒂芬采用這種極端教學法嗎?

郝方很清楚，這種極端教學法不是一般法師所使用的，不是天才根本承受不起。

哪怕是天才，也有可能發生意外。

如果不是古一法師可以看到部分未來，否則還真未必敢這麽去做吧。

想到這裡，郝方就覺得要為斯蒂芬可憐一次。

但眼前這個漫威世界，也不知道這次的斯蒂芬會如何。

畢竟，未來有著太多可能性，郝方又引發過蝴蝶效應，還真不敢說命運還是會那麽絕對。

而另一邊……

在生命的威脅下，斯蒂芬最後還是爆發了潛力，不負所望地打開了傳送門，渾身沾著雪打著顫地回到了卡瑪塔澤。

這讓郝方也有點驚訝，看來這個斯蒂芬在無數種未來中，也算是潛力最大的一個吧。

知道了結果後，郝方也不等斯蒂芬注意到自己，直接一個閃身就消失了。

自此，斯蒂芬跨越了最大難關後，他的魔法學習進程就一飛衝天，就像是打通任督二脈似的，學什麽都很快上手了。

斯蒂芬的心態也擺正了，不像過去那樣自視甚高，踏踏實實地學習魔法。

當然，郝方所帶來的無形壓力，也確實起到了一部分作用，這讓斯蒂芬絕對比原劇情還要沉穩得多。

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郝方就再沒有去藏書閣看書了，並非是他已經把所有書都吃透，把所有魔法都學會了。

而事實上，郝方只是一開始挑選了幾個魔法掌握，之後就讓影分身去背書和實驗。

目前，魔法沒有全部學會，但魔法書幾乎全部都被影分身們翻閱過了，都成為了郝方資料庫的一部分。

不過，並非學得越多越好，在戰鬥時哪有那麽多時間去思考招數，學幾個有用的就足夠了。

所以，他更想要的是自己開發出屬於自己的術，然後以一術應萬法，所以還並沒有停止實驗。

即使如此，郝方因為時不時回收影分身，讓他也已經達到了一個斯蒂芬難以追趕的魔法高度。

即使郝方並沒有太過刻意學習魔法，主要是研究自己的獨門之術，但實際上他掌握的魔法已經漸漸變得出神入化。

斯蒂芬就問過古一法師，郝方現在的真實水平是怎麽樣的。

因為他偶爾間還是會碰上郝方，也不知道他碰上的是郝方本體，還是影分身，但都會為他帶來打擊和壓力。

畢竟，有時候郝方也需要找人實踐，所以才會讓自己本體或影分身跑出來找莫度之類的正式法師試招，甚至於有時候還跑去找古一法師交流。

次數一旦多了，斯蒂芬能夠碰上，也完全不顯得奇怪。

而古一法師鄭重地告訴斯蒂芬，她認為郝方要是一心在魔法上面研究下去，很快就能達到她的水平。

甚至於，郝方現在的魔法水平離至尊法師也不算太過遙遠了。

至此，斯蒂芬對郝方也再沒有了爭強好勝之心。

他唯一不理解的是，在古一法師口中，郝方似乎並不將魔法當作主要力量學習?

不過，一想到郝方原本的身份，斯蒂芬也有點理解了。

即使不完全學魔法，郝方照樣還是那麽強大，他本來就擁有各種神奇的能力，魔法也隻算是錦上添花吧。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斯蒂芬的魔法水平也漸漸變得越來越高，甚至現在已經可以輕松自如地打開傳送門去藏書閣偷書。

當然，這主要是惡作劇，為此還惹得王去古一法師那裡告狀。

雖說，這本來就是處於古一法師的默許之下，否則王不會只是告狀，而是早就親自教訓斯蒂芬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迎來某個時機，古一法師專門為斯蒂芬所安排的機緣。

而郝方一直等待著這個機會，早已經快要不耐煩了。

而這……也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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