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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爭北戰》第六百四十七章 夜半鍾聲到客船
  邙山伏擊戰時,無心曾去擒任真,說過方寸大師的衣缽一分為二,將一身功力傳給他,還有更重要的另一半心意感悟,不知傳給了誰。(第396章)

  昨天剛見到方玄齡時,任真就想過這一層。不過,隨著跟對方的博弈和交流,他越發確定,方玄齡真的沒繼承佛家衣缽,只是一介凡俗棋癡。

  另一半衣缽會在哪裡?

  兩人聯袂來到後山,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座高聳的佛塔,約有七八層高,表面刷著白漆,看起來莊嚴聖潔。

  “我以前進過這座塔,裡面收藏著寒山寺所有的佛經。方寸大師曾跟我說,那些經文晦澀艱深,需要依賴極佳的悟性和慧根,才能參透,對普通僧人而言,能看到第二層就不錯了……”

  任真昂首眺望著塔頂,回憶起往事,有些唏噓。

  海棠見一層的殿門被拆掉,情知裡面的藏經已被搬走,皺了皺眉,隨口問道:“你能看到第幾層?”

  任真睹物思人,感慨道:“第六層。我只是讀懂經文的大概含義,並不敢稱參透,當然也不感興趣。但聽僧人們說,寒山寺千百年來,唯有大師一人能登上第八層。”

  登上第八層,是指方寸大師能參透第八層的高深法典,達到常人無法企及的佛門意境。換句話說,俗世僧眾的佛學造詣隻到第二層,而方寸大師,足足有八層那麽高。

  高山仰止,他是真正的大德高僧,他的智慧和感悟,不能拿純粹的武功修為去衡量。

  海棠長歎一聲,說道:“進去吧,等事成以後,我想來這裡齋戒幾個月,替大師抄抄經文……”

  兩人走進塔裡。

  果然,所有經文都被搬走,隨無心一起投到其他寺院,另立門戶,塔內變得空蕩蕩的,到處都是塵土和蛛網。

  想達到方寸大師的八層樓境界,非常困難,徒步直上八層,就容易很多。兩人腳踏樓梯,很快來到塔頂,也就是第九層。

  這是一處狹小的房間,跟下面八層一樣,裡面的物件也被人洗劫一空,什麽都沒剩下,徒有八面牆壁。

  兩人站在這裡,環顧房間四周,一覽無遺。

  “如果斷劍放在房間裡,早就被僧侶們搬走了。以方寸大師的智慧,應該不會不明白樹倒猢猻散的道理,很有可能,斷劍並非藏在明面上。”

  海棠伸出手,摩挲著剝落的牆壁,分析道:“現在只剩下牆壁了,咱們仔細摸索摸索,說不定能發現機關或暗格。”

  任真站在原地,默不作聲,眼珠轉動不停,顯然是在推敲其中關節。

  活佛是有大智慧之人,任真同為人中龍鳳,這種考驗智商的猜謎遊戲,是他們這類人最擅長、也是最喜歡的。

  海棠把八面牆壁摸盡,沒能察覺出任何異樣,隻好放棄嘗試,靜靜注視著任真,等待他猜出其中玄機。

  忽然間,任真抬起頭,仰視向尖細的房頂。

  那也是塔頂。

  海棠茅塞頓開,驚喜地道:“你的意思是,第九層還不算塔頂?”

  不待任真回答,她立即從窗口飛出,爬到外部塔頂,開始詳細搜索塔刹的各個部位。

  然而,她仍是沒有任何收獲,失望地返回塔裡。

  當她回到任真身旁時,卻驚異地發現,任真手裡竟多出一副卷軸。

  “你從哪裡找到的?”

  她不可思議地盯著任真,越來越佩服自己的丈夫。

  任真抬手,指了指尖細的房頂,然後又朝下指向地面,正是他自己所站的位置,最後跺了跺腳。

  “我腳下這塊地板是空的。”

  海棠哭笑不得。原來他剛才抬頭,不是讓她去外面塔尖上找,而是想確定塔頂對應的地板位置而已。

  掀開地板,他便找到了這副卷軸。

  海棠湊過去看時,只見畫卷上題著四句詩。

  “夜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月半鍾聲到客船。”

  她不由一怔,狐疑道:“這又是什麽用意?新的啞謎?”

  任真將卷軸收起,揣進袖裡,開始往下方走去,邊走邊說道:“首先,這首詩並非方寸大師所作,而是以前我念給他聽的,沒想到他竟然記住了。”

  海棠跟在身後,聽他繼續解釋。

  “其次,這首詩裡有兩處謬誤,應該是他故意寫錯的。我敢斷定,在這世上,除了我和我父親,沒人能看出謬誤所在。”

  這首詩叫《楓橋夜泊》,是地球上唐代詩人張繼的名作。當年任真初到寒山寺玩,記起這首詩,便念了出來。只有穿越者,才知道此詩的淵源。

  “錯在第一句和第四句,正確的應該是‘月落烏啼霜滿天’和‘夜半鍾聲到客船’,也就是說,大師故意將月和夜兩個字顛倒過來……”

  海棠似懂非懂,“月、夜,大師是想暗示你什麽?”

  兩人這時已回到一層,任真走出塔外,悠悠說道:“他是想暗示我,半夜再來這裡賞月。”

  海棠啞然。

  只要斷劍藏在這裡,白天來和晚上來有區別嗎?難道白天找它, 它就能消失不成?另外,賞月又是什麽鬼?

  她心裡疑竇叢生,卻沒說出口,因為她已經對任真的性情習慣很熟悉。每當他流露出此時這種神態,就說明他胸有成竹,已經猜出真相了。

  既然如此,她何必再費心。

  兩人飄然離開靈台山,來到附近的江邊,從漁夫手裡租下那條漁船,然後拿出兩根魚杆,百無聊賴地開始垂釣,等著天黑。

  畢竟都是大修行者,這夫婦倆的定力極佳,一直坐到半夜,都紋絲不動。

  約莫三更時分,任真才欠了欠屁股,抬頭“看”天,懊惱地道:“我失算了,今夜烏雲太重,應該沒法盼到月明。看來,咱們還得再釣一天……”

  若在以前,寒山寺的守夜和尚該撞鍾報時,像詩裡寫的那樣,悠悠鍾聲飄到江畔這裡。但如今,人去寺空,只剩那個棋癡,誰還去撞鍾?

  海棠慵懶答道:“想看月亮?你說,如果咱倆聯手,以內力牽引氣流,能不能把天上的雲團趕走,讓月亮出來?”

  任真呵呵一笑,起身走向漁船,“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有這體力,還不如跟我進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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