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昨天下班後有什麽表現?”周定勳問。
來人笑著說:“表現可大著呢,驚呆了很多人。”
周定勳笑了:“是那個與高官公子打賭之事嗎?”
來人說:“你知道啊,對,我們就在現場,他那打臉,打得啪啪地響,對方最後還對他沒意見。”
周定勳滿意的說:“周森最後沒要對方的槍,這做的好。那支槍是高官的好友送給高官公子的,要了會很麻煩。不要反而落個人情。相信那高官公子再也不會找周森的麻煩了。”
來人點頭:“不得不佩服,這周森做人很有一套。”
周定勳擺手:“他是個實心人,憑自己的本心做事,這不是他會做人,而是他就是這樣做人的。”
來人不解:“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要我們跟蹤他?”
“我需要在信任他前,完全了解他是不是危險人。”周定勳不隱瞞自己的觀點。
來人走後,周定勳將來人交的資料鎖進了保險櫃中。
然後,他打電話讓吳秀波與周森一起過來。
周森來到站長辦公室時,吳秀波已經在站長的辦公桌前站著。
等周森站定後,周定勳才開口:“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個樊城沒有死,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正在恢復。”
周森沒有奇怪:“我知道他沒死,我還守了他三個小時。”
吳秀波笑了:“那個人才不是樊城,是我找的一個醫院的頭部受傷的病人躺在那。”
周森看向了周定勳,周定勳對他點點頭:“這是對你的最後一次考驗,你過關了,現在我給你們下任務。”
周森聽後釋然,馬上立正道:“周森接受任務!”
周定勳很滿意周森的表現:“樊城已經在一個受保護的地方養傷,他昨晚提供了一個情報,在哈爾濱,有一個共黨的軍火庫,裡面有一個團的裝備。是蘇軍留下來的。”
吳秀波問道:“站長,共黨有多少人看守?”
“那是一間民房,槍支在地下,屋上面有五個共黨人員守護。你們現在出發,帶著人馬上趕去那裡,將共黨抓住或消滅,並將那些武器全部拖回。”周定勳說道。
周森受命後,離開了站長辦公室,他不知道是不是周定勳再一次試探自已,但是馬上就要走了,他也沒機會向外傳遞情報了。
周森來到了洪媚的辦公室:“媚兒,我中午不能陪你吃飯了,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
洪媚一聽,便知周森有任務:“去哪兒?”
“哈爾濱!”周森剛說完,吳秀波在喊。
周森上前親了一口洪媚便離開了。
果然,從洪媚那出來後,周森便沒有一次能單獨活動的機會。
周森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坐在吳秀波的車上。
他們的車子排在第三個前進的位置上,前後都有車押送。
吳秀波這回帶了一百多人,行動隊的人全部出馬了。
除了每個人身上的手槍外,還配了三十支步槍和一支輕機槍。
一百多人乘坐著五輛車子,車上都是蓬布蓋著。
吳秀波沒有開車,而是與周森坐在了車後排。
“為什麽不讓哈爾濱的人去幹?”周森遞給吳秀波一支煙。
吳秀波接過煙:“那不就是將自己的飯給人家一半了。”
周森擔心:“要是哈爾濱那邊阻攔怎麽辦?”
“有站長呢,我們得手後就給站長發電報。
” 周森原來還想挑動沈春與哈爾濱之間的鬥爭,現在看來不行,有周定勳出面,南京一道命令一下,就沒有什麽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吳秀波睡著了,周森也閉上了眼睛。
不想了,現在自己是什麽辦法都沒有。
一會兒,周森便頭歪在了左邊。也睡著了。
直到有人喊,周森才醒過來,原來是吳秀波喊自己。
周森擦了擦嘴角,不好意思的說:“怎麽睡著了。”
吳秀波笑著說:“你那流口水的樣子應該讓洪媚看看。”
周森橫了吳秀波一眼:“你要是告訴她,我同你急。”
兩人下了車,來到了一處高坡上,用望遠鏡看著遠方。
那間屋內有著人影,應該是守護軍火的人。
周森放下了望遠鏡:“吳哥,等一下行動時,你要小心點。”
不料吳秀波的話讓周森大吃一驚:“今天的行動是你指揮。”
“為什麽啊?我只是一個總務副處長,管吃喝拉撒,不管衝鋒陷陣啊。”周森感覺到了不妙。
“兄弟啊!這裡就是咱們兄弟倆,我跟你說實話,今天的行動是站長報局裡,本來是我帶隊,不用你來的。結果……”
見吳秀波停了口,周森急了:“結果怎麽樣?”
“局長批示回來只有一行字:讓周森手上沾上共產黨的血。”吳秀波慢吞吞地說道。
周森這才知道,因為他要娶洪媚,毛人鳳不放心,便要讓他去殺共產黨人。只有敢於去殺共產黨人,周森才能讓毛人鳳放心。
這是一條不歸路,殺了自己的同志, 他能說的清嗎?
不殺,相信他很快會被處理掉,就是怕洪媚傷心,他們又會用暗中的手段,讓周森意外死亡。
周森的腦中,想起了橡皮的話:“當你成為上校時,少將時,你才能得到對組織有用的情報。”
周森很快恢復了穩定,他抽出了手槍:“人呢?”
吳秀波指了指那間屋子:“他們已經在那四周,將那屋子團團圍住,等待著你的命令。”
周森馬上向著那邊走去,腳上仿佛有鉛鐵似的沉重。
他心裡一遍遍地說道:“幾位同志,對不起了,我需要在國民黨內向上爬,拿到更多的情報,為黨和人民服務,所以,我只有對不起你們了。我向你們發誓,你們的家人我來養。”
就在這不知不覺中,周森來到了一塊崖石的後面。
“周處長,共產黨的人還沒有發現我們,是否行動?”一個行動隊的小隊長問。
周森看了看手表,深吸了一口氣:“立即行動!”
說完後,他一步跳出,向著那間屋子衝去。
他不想親手殺死自己的同志,所以他想讓同志們向他開槍。
他需要負傷,他願意負傷,這是他應該得的。
看到了周森帶頭衝了上去,所有包圍的人都快速向前衝去。
屋內的人發現了情況,進行了阻擊,雙方槍戰起來。
但是,行動隊這邊的機槍響了,壓住了對方的火力。
而周森身邊的那些人則是乘此機會,衝到了屋前。
周森也隨隊衝到了屋前,有人準備向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