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心一顫,這可是一個軟肋,非常脆弱的一點。
“他妹妹在沈陽嗎?”周森問道。
經理說:“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是我們前台的小黃,曾經看到一個小女孩同賈亮在一起,據賈亮講,那是他的妹妹。”
周森馬上讓經理將那個小黃叫來,向她詢問。
“是有這麽一回事,三個月前吧,我在小老鄉餐館吃飯,看到賈亮帶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吃飯,當時我問賈亮,他告訴我,是他的妹妹,剛來沈陽。”小黃說道。
周森讓小黃介紹一下那女孩的外貌,小黃卻記不起來,隻說穿著一身灰布棉衣,扎著一對小辨子。其他的,沒什麽特征。
調查了幾個人,周森沒有什麽大的收獲,便離開了沈陽飯店。
回去的路上,周森將自己知道賈亮妹妹的事,還有必須要向周定勳匯報的事用密信告訴了橡皮。
賈亮很堅強,不能讓他的親人出事。
放好了密信後,周森又去了小老鄉餐館。
餐館的老板等三人,對賈亮沒有印象,也不記得那個小女孩。
周森見問不到什麽,便離開了“小老鄉”,回家去。
而接到了周森電話提示的橡皮,取回密信後,將密信的內容向上級作了匯報,而上級也轉告了沈陽市高官。
沈陽市高官找到了賈亮的上線,追問這個情況。
上線終於記起,賈亮在沈陽還有一個住處。
兩人很快趕到了那個住處,果然在那發現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和一個小女孩,一問,這兩人正是賈亮的嬸娘和堂妹。
賈亮的叔叔死後,整過賈家就他們三個人了。
沈陽市高官告訴她們,賈亮去廣州去了,需要三年才能回來,走時,賈亮托付自己來照顧親人。
上線也講出了賈亮的許多事,這是上線與賈亮在一起時聊天中說出的小時候的故事。
終於,賈亮的親人相信沈陽市高官與賈亮是朋友,便跟著沈陽市高官離開了暫住的地方,去了東北民主聯軍的根據地。
第二天上班,周森收到了密信,知道了賈亮的親人已經離開了沈陽,心裡便放心下來。
依然是早請示,周森將賈亮有一個妹妹的事匯報給了周定勳。
周定勳眼光一亮:“他妹妹住在什麽地方?”
周森搖搖頭:“不知道,我問了他們,他們也不知道。”
“馬上通知警察局,讓他們幫忙調查。”周定勳說道。
接到了通知後的警察局,馬上找到了那個沈陽飯店的前台,並且畫出了小女孩的畫像,在全市中尋找。
最後,讓他們找到了小女孩家,可惜家裡沒人。
走訪了鄰居後,得到了消息:那家人在昨天已經離開了。
昨天什麽時候走的不知道,大概是昨天上午。
實際上,小女孩是昨天晚上離開的,因為晚上天黑,沒人看到他們離開,直到今天早上,才見到她們的家門是鎖的。所以,鄰居們便說她們是昨天上午走的,因為昨天下午,就沒見她們出來。
警察局長跑到了周定勳的辦公室,向周定勳匯報。
周定勳將周森找了過來:“你昨天去沈陽飯店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得到賈亮的妹妹情況的時間是幾點?”
周森回答:“下午五點左右,在沈陽飯店得到的消息。因為那前台說,她也記不起小女孩的樣子,所以我便回家了,準備今天向你匯報。
發生了什麽事嗎?” 警察局局長回答:“我們找到了那個小女孩的家。”
周森大喜:“那是好事一件,你立功了。”
警察局長苦笑道:“立什麽功?我們的人找到時,那小女孩已經搬走了。也不是搬,東西都在,人不見了。”
“東西都在,說不定她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多等幾天。”周森放下了心,他知道,組織上已經將賈亮的親人轉移了。
周定勳:“賈亮被抓,共黨知道的,那麽賈亮的親人離開,肯定是共黨安排的,她們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周森忙檢討:“怪我!我要是昨晚向區長匯報了就好了。”
周定勳說:“就是你匯報了,我們找到她們住址也遲了。”
看到周森一副不解的表情,警察局局長說:“從她們的鄰居處得到證實,她們是昨天上午離開的。你去沈陽飯店查問時,她們便已經離開了。”
周森蒙了,組織上不是說昨晚上走的嗎?怎麽變成了昨天上午就離開了?不管怎樣,昨天上午走的比昨晚上走好。
這樣一來,周定勳就不會懷疑自己去通風報信了。
“能不能擴大搜索范圍,將沈陽的周邊城市也查一查?”周森壓住心中的驚喜說。
“既然共黨將他們遷走,就不會放到沈陽周邊,不用找了,現在我們考慮如何去將賈亮的口翹開。”周森說。
商量了半天,還有沒辦法,吳秀波也過來匯報,上了三次刑,那賈亮就象一個死人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不用審了,他的心已經埋葬了自己, 也就是說,他自己已經將自己當作是個死人了。”周定勳歎息道。
“那怎麽處理?”吳秀波也無可奈何地問。
“先關著,關一段時間看看,有什麽變化沒有。”
警察局長離開後,周定勳點著一支煙:“我們的對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考慮的事情,總是先我們一步。”
吳秀波不認同:“他要是真有那本事,賈亮也不會落到我們的手上,賈亮被抓,我們會去找他的親人,這都是順藤摸瓜的思路,誰都會想到這一點,所以他們才先我們一步。”
周森也說:“可能他們得到了賈亮被抓的情報後,便馬上去通知賈亮的親人了。畢竟他們知道賈亮的底細,不象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而賈亮也不說。”
周定勳的思緒又被吳秀波與周森影響,同意了這個意見。
“對了,你們昨天被中統襲擊,誰泄漏出去的情報?”周定勳不再去糾纏著賈亮的事。
“我也不知道啊!由於怕出事,所以帶了許多的人去。”吳秀波猜到是昨天押送的人有問題。
“我在他們的後面牆聽他們的談話,中統的人對我們的押解線路很熟悉,時間也掌握了。”周森匯報說。
“知道我們的押動線路和時間的,一定是昨天去押動的人中間的一個。我們的內部還有中統的暗線。”
吳秀波的話得到了周定勳的認同:“好好地查一查,昨天你們去警察局到遇襲前,有哪些人脫離了監控。”
“這個人不挖出來,對我們的將來工作是最大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