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生,周森的病情怎麽樣?”李十八站起身。
唐醫生謝絕了周定勳的煙:“經過我的診治,病人的病情與我曾經的一個病人相似,而且都是摔下懸崖造成的。”
“醫生,你那病人最後怎麽樣了?”周定勳急切地問。
唐醫生喝了一口水說:“在他失憶後的第二年,時隔一年零一百三十五天,病人完全康復,回復了記憶。”
“啊!”這時,正陪著周森出來的洪媚聽到了醫生的話,不禁喜出望外,喊了起來。
“需要什麽,你直接講,我來辦。”李十八說。
唐醫生說:“我開一副藥,每周一次,讓他吃上半年。半年過後,我來複診,再重新給他開新藥。換了三次藥後,他就應該恢復記憶了。”
眾人一陣歡喜,就是周森也感到高興,沒有誰喜歡自己失憶。
中午,周森從“地三鮮”叫來了一桌酒席,招待李十八一行。
唐醫生對“地三鮮”的酒菜是讚不絕口,竟然喝暈了。
在唐醫生去小睡時,周定勳與李十八進行了交易。
十件東西,買出了四萬一千美元,周定勳直喊高了。
“高興!周少爺有機會恢復記憶,是值得慶賀的事。就表示表示。”李十八高興的說道。
李十八的真情實意,讓老洪與紀敏也感動。他們拿出了周森帶回來的十斤四兩醉,送給了李十八。
剛才喝的就是四兩醉,李十八不陌生。雙手接過酒說:“這又夠我家少爺喝上一陣子了。”
老洪安排了一個連的士兵隨周森洪媚去送李十八一行。
臨上飛機時,李十八拍著周森的肩膀說:“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免得我家少爺牽腸掛肚的。”
周森不懂意思,只是盲目地點頭,笑著應付。
送走了李十八,回到了家中,周安勳正在周森家。
吳秀波與吳太太也在,大家正等著周森,等著分錢。
周森分到了一萬,但是他只要六千,最後強迫收了八千美元。
吳秀波也分到了八千美元,周定勳馬上要去南京,需上下打點,所以他分到了一萬二千美元。計劃給毛人鳳一萬三千美元。
周森從八千美元中,拿出了三千美元遞給周定勳:“區長幫忙在南京買一套好點的房子,不夠的話後補。”
吳秀波見到了,也拿出了三千美元,遞給了周定勳。
周定勳收了兩人的錢:“我已經讓人了解過了,南京好一點的房子在三千萬法幣左右,用美元付帳的話,可以八折優惠。多的錢就給你們的家俱配齊,並請上家傭,買上一台車子。”
周森笑著說:“這樣最好,我們去南京就是回家了。”
1946年8月18日,經過了整編的38師到達了錦州。
在錦州,有一位中將來到了38師,見到了周森。
他是奉老頭子的命令,從南京趕來錦州與周森見面的。
“周師長,委座命我將作戰計劃送達給你,並且隨軍了解戰鬥情況。”中將有點瞧不起周森的樣子。
周森沒有多說什麽,接過了作戰計劃後,便讓人帶中將去休息。
隨同作戰計劃的,還有眼下的戰況報告。雖說國軍獲得了共軍的軍事布署,但是眼下的戰況不樂觀。
共軍在熱河省,進行了頑強的抵抗,國軍推進很慢。
原來,中共晉察冀軍區為配合東北作戰,以第1縱隊及熱河軍區獨立第l旅(後改為獨立第16旅)、第2旅(後改為獨立第13旅)、第3旅(後改為獨立第14旅)和熱中、熱遼、熱東各軍分區部隊分3路向熱東之國民黨軍實施反擊。
北路收復古山、平莊等地,並控制了赤峰至葉柏壽間鐵路。
中路收復了三十家子,切斷了凌源至平泉的交通。
南路阻斷了北寧鐵路。一時之間,國民黨的軍隊遭到重擊。
8月,國民黨軍又將第53軍兩個師、第93軍兩個師增調熱河,配合第38師向承德進犯。
依然是周森的38師為主力先鋒,從錦西直接向平泉推進。
左路為第53軍兩個師,從遵化向承德推進,吸引共軍的注意力。
右路為第93軍兩個師從沽原向承德推進,分散共軍的力量。
8月20日,全付美式裝備,機械化的38師,從錦西開出。
由於左路與右路均被共軍所擋住,那兩路軍寸步難進。
但是,38師一路上也遭到了共軍的阻擊,最多的三千人,最少的只有七八百人,他們想拖住38師的腳步。
“不理他們!直接向前進。如果他們敢攔路,滅了他。”周森說。
在周森不與小部隊糾纏的方針下,38師逼近了平泉,與共軍對恃在平泉外,雙方的兵力都達到了一萬三千人。
8月21日,戰鬥打響,38師的老戰術開始了。
38師的一個炮團,向著平泉發起了炮擊,炮彈象雨點似的向下落。
守軍雖然有防炮掩體,但是也死傷很多。
許多的指揮機關被炮擊中,共軍的指揮系統遭到了破壞。
隨後,38師發起了進攻,守軍根本擋不住,紛紛撤退。
一天的時間,38師佔領了平泉,兵逼承德。
本來就決定放棄熱河的晉察冀軍區,知道不能擋住38師的進攻。於是他們便命令赤峰的兩萬共軍阻住了右路國軍的進攻。配合承德的守軍,猛攻右路,將右路軍擊退。
於是,承德的守軍便匯合了赤峰下來的共軍一起向土城子進發,離開了熱河省,戰鬥由此結束。
周森率38師入駐熱河後,他帶著洪媚去了那個小旅館。
小旅館的老板認出了周森:“長官,你是原來……”
周森笑了笑:“不錯,我在三個月前曾經在你這住過。”
讓衛兵給了小旅館的老板的禮物後,周森帶人來到了米粉店。
“是這裡嗎?”周森看著那米粉店問洪媚。
“對,就是這裡!”洪媚牽著周森的手,走進了店內。
店裡的管事的還是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驚愕地看著周森與洪媚。怎麽感覺到這兩個人很熟悉。
“店家,來一份鹵味米粉,兩份涼菜,二兩四兩醉。”洪媚喊道。
女管事的一聽, 便知這兩人是曾經在這吃過的那個小旅館的客人,忙答應道:“請稍等,馬上給你們上菜上粉。”
周森與洪媚剛剛坐下,門口就有人進來了。
洪媚一看,忙說:“那是王德,河北站站長。”
周森馬上記起了洪媚給他說過的王德之事,忙站起身。
“老弟啊……周師長……”王德連忙改口。
周森上前,將王德請到桌邊坐下:“王哥,還是原來的叫法好。”
隨同王德來的吳秀波說道:“怎麽樣?我說不錯吧。木頭念舊。”
周森又讓女管事加了兩份酒菜:“王哥,你什麽時候來承德的?”
王德馬上回道:“在你們攻入熱河時,局長就讓我來了。局長說了,你是猛將,拿下承德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