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剛好剿總的一個副參謀長來到了副司令長官的辦公室。
“周森?哪一個周森?”副參謀長問。
“新編60師的副師長兼政訓處處長周森。”副司令長官說。
“你為什麽要抓他?”副參謀長馬上追問。
“他抓了我的兒子。”副司令長官用手在桌子上拍著。
“長官,你要是抓了他,你的位置就不保了。”副參謀長說。
副司令長官一楞:“你為什麽這麽說?他能上天入海?”
“他能通天!記得委座親派的新編60師副師長兼政訓處處長嗎?你抓了他!委座能放過你?”副參謀長說。
副司令長官一聽,頭上的冷汗出來了,忙對副參謀長說:“謝謝老弟提醒,不然的話,我就慘了。”
副參謀長說:“他與令公子的爭鬥,那是年輕人的事,讓他們去鬧去,我們就當看小娃娃嘻鬧。”
副司令長官哈哈大笑:“對對!看小娃娃嘻鬧。”
而在電話這頭的副司令長官的女兒全程收聽到了那邊的談話。
她也嚇了一跳,差一點將父親送入了泥潭。
想不到弟弟這回碰到了鐵板上去了,只能認倒霉了。
她馬上跑回來,爬在母親的耳邊,將聽到的事全部告訴了母親,聽得她母親也是心驚肉跳。
但她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去轉彎:“周師長,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兒子,你提出來。”
周森一聽,知道這邊已經了解了自己的底細,便走出來說:“我要是想怎麽樣的話,早就帶他回駐地了。誰知他這麽不經嚇,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們將他帶回去吧。”
周森本就不願鬧事,現在對方服軟了,他便借機下台。
花花公子的母親一聽周森的意思,連忙致謝,讓人進去抬出了花花公子,然後離開了米粉店。
周森一看包間,搖搖頭,對鞏固說:“鞏站長,我請你吃好吃的,包你享受美味。”
鞏固看著米粉店:“周督察,我請你去大酒店。”
這時的大廳的人早在警察來時跑光了,周森讓人將大廳整理出來,請鞏固在一張台子上坐下:“大酒店的味道不如這。”
“周督察好象很熟悉這店?”鞏固看著四周說。
“這家店我是第一次來,但是他的連鎖店我曾經吃過。”周森讓來的保密站的人和政訓處的人都坐到大廳的椅子上:“大家辛苦了,我請你們吃好吃的。”
眾人一陣叫好,紛紛找位置坐下,等待好吃的。
“老板,每人一份鹵味米粉,一盤涼菜,二兩酒。”周森說。
在著的人有人說道:“處長,請我們喝酒隻二兩?”
周森笑著說:“二兩就夠你們暈糊的。喝完就知。”
鞏固看周森說的如此神乎其神,便好奇起來。
一會兒,周森與鞏固的桌上上了四個冷盤,兩大碗米粉,每人一個小酒壼,剛好是二兩酒。
周森給鞏固到上酒,立即,酒香飄起,眾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周森的這張桌子上,有的人的口水也流了出來。
鞏固也被這酒香吸引,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一喝,他馬上感到了奇特,不敢開口,怕這味道跑了,便閉著嘴,閉著眼睛享受起來,同時也想起了自己的人生經歷。
三分鍾後,鞏固才睜開眼睛,大喊一把:“好酒!”
周森指著米粉說:“用此米粉下酒,更美。”
鞏固一聽,忙吃了一口米粉,頓時感到感覺不同。
連吃連喝了三口,鞏固才停下:“真是人間美味,之前,我為什麽沒有發覺。錯過了很多的享受。”
周森也吃了起來,也是一副享受的表情。
這一下子,大廳內的眾人跑去了前台:“老板,能不快點。”
沈影忙喊人端上了米粉冷菜,最主要的是酒。
眾人一口酒下肚,與鞏固一樣的表情,當二兩酒喝完,已經感到夠了,再多喝就會醉。
吃完喝完,鞏固遞給周森一支煙:“周督察,你怎麽知道這裡有一家好吃的店?”
周森接過煙,幫鞏固點煙:“一個月前,局長派我去承德出任務,在承德吃到美味的米粉、醉人的酒。回來後,便想了幾次。今天,開車出來找地方吃飯,突然聞到了熟悉的米粉味,便情不自禁地來到了這裡。一問才知,這家與承德那家是一個老板。開張有一個月了。所以才鬧了一曲。”
鞏固一聽,便知道,這家店與周森沒什麽聯系。一個月前,這家店開業,那時間,周森還不知自己來長春任職呢。
吃完了飯,周森便告辭了,帶著三十多人回到了軍營。
在他進辦公室時,吳文傑已經等著他了。
“老吳!有事找我?”周森開了辦公室,請吳文傑坐下。
“處座!兩件事,第一,公孫的通緝令已經發了出去。第二件,有情報,公孫已經出現在哈爾濱共黨的警察局。”吳文傑說。
“他被共黨抓了?”周森抬起頭來看著吳文傑。
“不是,象是他是共軍的客人似的。”吳文傑說道。
“糟了!”周森一聽,脫口而出。
吳文傑也被周森的神情驚著了:“處座怎麽這麽說?”
周森吸了一口煙說:“共黨如此對他客氣,說明他做了有利於共黨的事。他是政訓處的人,他如果通共,擔責任的是誰?”
“肯定是政訓處,覃輝才不會擔責任。”吳文傑脫口而出。
隨後,他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恐:“處座,怎麽辦?”
周森抽著煙,沒有回話,過了一會兒才說:“如果覃師長將私放三連長的事栽到我們的頭上,那我們說不清楚,因為事情最大的可能是公孔放掉了三連長。”
吳文傑連連點頭,他也是擔心這個事。
“現在就一條路,我們不說公孫是私放三連長才逃的!因為沒有任何人看到他私放人,我們就說,公孫想家,所以逃回了家去。按逃兵處理。”周森想出一計。
“對!一,沒有人看到公孫放人,所以他們沒證據。二,覃師長他們不敢鬧,因為三連長是他得力的親信的小舅子,鬧出來後,大家都是要受罰。”吳文傑說道。
這件事情要是追究起來,吳文傑要負主要責任。因為周森才來,不熟悉政訓處的人,可吳文傑來了一個月,這個案子又是他負責,所以上面要是追究,肯定找他。
現在周森有意將這件事隱藏起來,隻按逃兵處理,那麽責任就很小了,誰能保證自己的手下不當逃兵?
放下心來的吳文傑說了一句讓周森大吃一驚的話:“處長,新編60師裡還有人同共黨聯系,我們的人已經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