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留人駐守沈陽的軍營,讓老洪的部隊代為看管。
由於吳秀波的請求,吳太太也隨軍行動,她想回上海看看。
臨走時,紀敏交待洪媚,去南京新買的家去看看,將家安起來,該買的就買,那裡可能才是長住的地方。
1946年9月18日,整38師到達了南京。
南京國防部有人在車站接引,將整38師帶到了軍營中。
周森讓副師長安排好部隊的安置問題,他則與洪媚,還有吳秀波與吳太太去了周定勳給的住址。
到了地方後,周森與洪媚都笑了:這地方就是周森第一次來南京時,遇襲的地方,左邊是毛人鳳的家,右邊是周森的新家。
周定勳在家中專門等待周森與吳秀波:“你們終於來了。”
“發生什麽事?”周森聽出了周定勳話中的無奈。
“這半個月,天天有人來問,要買房子。同他們說了,有人住,可他們不相信,說明明看到沒人的。”
周森笑了:“肯定是你選的房子是好房子,看中的人多。”
周定勳點頭:“這三套房子是局長的關系才拿到的。”
周森打開了鐵門,進去一看,洪媚就叫了起來:“我爸我媽一定會喜歡的,這比沈陽的房子還好。”
原來院子內有魚池,還有花園,而且都比沈陽的大。
這是一幢兩層半的小樓,西式建築,周森與洪媚非常滿意。
“錢不夠吧?”周森看向周定勳,問道。
“隻超一點點,算我給你們入住的賀禮金吧。”周定勳說。
“謝謝哥!”洪媚和周森一起道謝。周定勳聽到很舒服。
周森是誰?現在報紙上常登他的故事:“國軍勇將,以一當十。”
將家安置好了後,警衛處長安排周森家的安全保衛工作去了。
坐在沙發上,周定勳問:“知道調你回來對付誰嗎?”
周森搖頭:“隻說調回南京,有作戰任務,其他的不知。”
“讓你與整74師合擊粟*。”周定勳透消息道。
周森道:“我猜可能也是對付他,有他的資料嗎?”
周定勳笑道:“我早給你準備了,你好好看看他的戰鬥風格,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破綻。”
說著,周定勳拿出了一疊資料,遞給周森。
“我要去局裡了!今天晚上,我為你們接風,吃淮陽菜。”
周定勳走後,周森便將他準備的資料看了一遍,心裡有一點想法。
粟*打仗既靈活,又勇敢,很難找到他的破綻。但是他的缺點是為人執拗,不服從陳*,這才是必須抓住的地方。
看了兩個小時,周森才將資料看完,將資料鎖進保險櫃中。
這時,洪媚已經帶著人將屋子整理好了。
這屋的裝修,是按照沈陽的家中情況來的,再經洪媚一整理,周森有點身處沈陽家中的感覺。
隨後,洪媚坐到了周森的身邊:“看完資料了?”
周森看了看樓上樓下:“辛苦你了!老婆。”
“這事你乾不好,就不讓你插手。”洪媚說:“打電話回沈陽?”
“好!”周森伸手去拿電話,要了長途。
很快電話通了,哪頭是紀敏的聲音:“是媚兒嗎?”
洪媚馬上搶過電話:“媽,是我,我現在在南京的家中給你打電話。這房子真不錯,魚池也被沈陽家中的魚池大。”
洪媚很會抓人,紀敏馬上興奮起來:“媚兒,你先不要放魚了,到時,我將這裡的魚帶過去。”
兩人談了半個小時,老洪也過來與周森談了十幾分鍾。
最後放下了話筒,洪媚還是舍不得。
兩人進屋去,將四十斤的酒分了八等份,每份五斤。沈陽留了十斤,給是兩個老人喝的。為什麽要分八份呢,因為周森在沈陽帶過來十個五斤裝的酒壇子。
接下到,便是商量好了分配的方案:毛人鳳一份,紀鋒一份,周定勳一份,吳秀波一份,自己留兩份,夫人那裡洪媚送去兩份,畢竟夫人是洪媚的師傅。
找來秤將酒分好後,又用帶來的泥,封了酒壇。這樣的話,別人就不會看到這酒是分配過的。
讓衛兵喊來了吳秀波,交給了他一壇酒,周森便與洪媚去了周定勳的家中,給他家送了禮物,再呈上一壇酒。
忙完了這些,周森便開車去了毛人鳳的家中,也是禮物加酒。
毛人鳳不在家,周森將禮物和酒放下便去了紀鋒家。一路送來,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馬上要吃飯了。
第二天,周森接到了命令,委座要見他,夫人要見洪媚。
周森便與洪媚,帶上了兩壇子酒來到了官邸。
一見周森又是抱著兩個酒壇子,老頭子笑了:“你又將長春的那家酒給全買了?”
“這不是長春那家的,這是承德的那家的。”周森解釋道。
夫人笑著說:“讓媚兒同我進去說話。”
老頭子點點頭,洪媚便隨著夫人去了西廂,酒也帶走了。
老頭子看著周森問:“知道這次調你們過來的原因嗎?”
周森回道:“卑職估計是為了共軍粟*一夥人。”
“對!他們活動的區域,離南京只有二百裡路,這不是讓黨國無面子嗎?多次要他們撤離,他們不聽,那就只有兵戎相見了。”
周森馬上立正:“卑職願率整38師作先鋒,將他們滅了。”
老頭子讚賞地點頭:“知道你打仗喜歡用炮,所以我再給你們調一個炮團。給我狠狠地打。”
“是!報告委座,我已經研究過粟*,知道他的優缺點。”
老頭子噫了一下:“那你說說,粟*的優點是什麽?”
“粟*打仗既靈活多變,又勇敢善戰,很難找到他的破綻。”
老頭子想了想,點點頭:“那他的缺點呢?”
“他的缺點是為人執拗,自我性強,不服從陳*,這才是我們必須抓住的地方。”周森說道。
“不錯!分析到位, 想不到你能了解到對手如此,這是一個指揮者必須具備的素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老頭子誇獎。
“謝委座誇獎!”周森一動不動地站在老頭子的面前。
老頭子問:“那你有沒有對付他的想法?說出來看看。”
周森馬上將自己的觀點說出:“要對付他,必須象挖樹一樣,先將大樹底下的眾多樹根除去,留下他一個主根,只要用力一推,就可以將這棵大樹推倒。”
“怎麽個挖樹方法?”紀鋒這時過來了,問道。
“第一步,挖掉大樹邊的安徽淮南方面的樹根。”
周森走到了地圖前,指著地圖說:“第二步,挖掉安徽淮北方面的樹根,這兩方面一挖,他的生命就弱了。”
“第三步,以徐州為中心的隴海路東西兩側,徐西方面,徐東方面,從南、西兩面逐漸逼近中共蘇北根據地的中心城市淮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