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朱元璋,談判吧
“新月娥竟然向初見的高思繼提親。”
這則消息卻是給在場正在興頭上的諸將猶如當場一棒,久久不語!
一時,諸將卻皆在暗自沉吟,如此美貌的女子為何不是屬於自己,卻在初見之時便向高思繼提親了。
畢竟,自古以來,男人皆難過沒人關,可以說,這世上又有幾人不愛美人的,可謂屈指可數。
不過,震驚之余,高麒也細細回味片刻,隨後心裡便有了主意。
“母親,既然月娥妹子願意嫁給思繼,那依兒之見,要是思繼沒意見的話,便同意了吧。”
聞言,高母也喜氣洋洋,其老態龍鍾的聲響傳出,道:“好。”
此事,高母眼球裡也濕潤了,其淚珠遍布眼中。
高思繼乃是高順之子,與高麒之父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高母親眼所見有這麽一位身材妖嬈,相貌美貌,更堅武藝高強的女子主動提親,又何樂而不為呢?
是啊,新月娥的確武藝高強,在興唐中,其乃是虹霓關守將新文禮的妹妹。
西魏軍侵犯關時,西魏的神將羅士信乃是死在其金鏢、飛刀之下的。
羅士信是誰,那可是能夠正面以力量抗衡李元霸的人物,可也被新月娥殺死。
雖然其中有用計的嫌疑,可也從側面反映出了新月娥的實力不可小覷!
隨即,高麒滿含微笑,說道:“思繼,既然月娥姑娘如此看重於你,不惜自毀自身的貞潔,主動提親。”
“所以,思繼你告訴我,內心究竟喜不喜歡月娥姑娘?”
話音剛落,高思繼便頓時感受到一陣熾熱的目光傳來,諸將紛紛滿含笑意,注視著這一切。
軒然間,武道高超、槍法出奇,在戰場上勇猛無敵的將軍高思繼此時此刻竟然臉紅了。
聞言,高思繼內心羞澀,吞吐道:“末將···喜··喜··歡。”
這短短的四字,卻猶如千鈞墜一般,在高思繼的口中,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吐出來。
“好,思繼、月娥姑娘,竟然你們情投意合,互相都對其有好感,那孤便同意你的提親請求。”
“只是,月娥姑娘,你的兄長、嫂嫂此時皆在曹孟德帳下為將。”
“常言道,父母不在,當如長兄為父,你婚姻這麽大的事情,應該要知會他們吧?”
誰知,提起新文禮,新月娥卻是勃然變色,凌厲道:“齊王,恕月娥無禮,還請以後不要在提起此人。”
“月娥沒有這樣隻為救妻子,卻無視其妹妹的死活的兄長。”
眼瞧新月娥對新文禮有如此之大的怨恨,高麒也暗自揣測二人可能有什麽誤會,遂不在相問。
對於新文禮兄妹二人的關系,據《興唐傳》的說法,二人關系的確不甚很好。
在興唐裡面,由於西魏軍寇關,新文禮領兵迎敵,卻是被羅士信砸傷手臂。
由此,守關重任卻是交到了新月娥的手中,的確,新月娥也不負眾望,連連擒將得勝。
只是,卻在對陣王伯當時,心裡卻產生愛慕之情,執意要獻關投誠,與王伯當成親。
不過,最後的結局卻是不甚理想,新月娥在獻關之上,與其兄發生了爭執,最終逼死了其兄嫂。
隨即,新月娥的確也成功獻關了,只是與王伯當的因緣卻還沒有得到發展,便緊跟一步命喪黃泉。
原來,獻關之後,王伯當卻是瞧不起逼兄的新月娥,心生厭惡,直接在城門處挺槍刺死新月娥。
由此,本情投意合的一對便陰陽相隔,鴛鴦血濺虹霓關。
在前世,高麒讀興唐傳時,每每看到這裡,都不由心生感歎。
惋惜新月娥的同時,也不由為其打抱不平,遇人不淑而感到不值。
對於王伯當的做法,高麒時壓根不讚同的,畢竟一位女子竟然可以為了你舍棄家人,不顧其反對,甘願獻關。
雖然其做法有些偏激,但是恩將仇報,這是大丈夫所為的麽?
就算你在心生厭惡,你不答應這門親事也就是了,有必要殺其性命麽?
值得一提的卻是,因為此事,王伯當卻是更加忠於李密,李密也倚為心腹。
所以,這一世高麒既然碰上了,也想盡力改變新月娥,讓其不再有原本那樣的遭遇。
故此,讓其嫁給帥氣凌然、性格好,卻又真心喜歡新月娥的高思繼必然是正確的選擇。
旋即,高麒也下令製造一輛簡易的馬車,將高母先行送回江陵。
而且,為了其安全,高麒親自使高思繼、新月娥護送。
······
解決完兒女私情的事後,高麒也不忘國事,將眼光對準在地圖之上,與諸將展開對下一步的商議。
“白起,如今朱元璋麾下大將徐達還在全力以赴,率軍與我軍爭奪廬江。”
“你以為,孤應不應該調集全國之軍,與朱元璋一舉決戰,先將其滅掉?”
聞言,白起瞬息大驚,連忙失聲勸說著:“齊王,此事萬萬不可,萬不可!”
“如今還遠沒有達到可以滅朱元璋的時機啊。”
“齊王試想想,要是如今我大齊直接發動滅國之軍滅朱元璋,那朱元璋勢必抵擋不住。”
“一旦如此,朱元璋必定狗急跳牆,四處結援,屆時其曹州孟海公,齊郡黃巢。”
“甚至是關隴李唐皆不願我軍統一江南,勢力做大,對他們產生威脅,定會出兵相助。”
“更有甚者,還會引起江南眾諸侯的警覺,讓其原本分裂的頓時抱成一團,全力以赴,對抗我軍。”
“由此,恐怕我軍戰線拉長,豎地太多,而導致局勢惡化啊!”
本來,此時高麒突發奇想,既然己方下一步乃是統一江南,那不如將計就計,便先行調遣大軍滅掉江南實力最強的朱元璋。
只不過,隨著白起的苦苦勸阻,瞬息間便打消了其內心的念頭。
統帥已經過一百的白起,高麒知曉,這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妄加猜測。
聞言,諸將也不由紛紛讚同白起的分析,高麒問道:“既然如此,白起你以為我大齊下一步應先滅何方?”
“嶺南太平天國。”
話音剛落下,白起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時間,便神情堅決的脫口而出。
“說說你的理由!”
一時,高麒並未立即同意,而是想傾聽白起對先滅洪秀全的打算。
聞言,白起深知這乃是高麒的在一次考量,這關乎著日後自己究竟能不能獨當一面的前程。
想通這些,白起深吸一口氣,思索一番,拱手解釋著:“齊王,諸位將軍。”
“此時此刻,如今江南的局勢可謂是一團亂麻,不僅各路反王眾多,其各地豪強大富皆是地頭蛇,不服從使喚。”
“我軍此時攻打江南,必定會打破這股平衡,讓他們紛紛結援抗衡我軍。”
“既然如此,我軍為何不暫時放手江南戰事,讓他們互相爭奪,我軍看準時機,在漁翁得利呢?”
“隨即,我軍便將矛頭對準嶺南的太平諸部,雖然嶺南地處華夏最南端,經濟、人口並不是那麽的富裕。”
“但是,其地卻對我大齊統一江南起到至觀的作用,而且太平軍的實力相對較弱,更易消滅。”
“齊王,如今我大齊雄踞荊襄、巴蜀全境,南鄰蒼梧,如此之地勢,身處長江中下遊。”
“假以時日,只要我大齊水軍大肆練成,順流直下,江南之地平定,指日可待矣!”
“而且,齊王,要是我大齊在平定嶺南地區,屆時便可從南方遣步卒從陸路北上。”
“如此水陸並進,豈還怕江南不平?”
陡然之間,白起將先滅嶺南地區盤踞的太平軍的好處皆講述而出。
此舉,也贏得了張憲等諸將的一致讚同。
聞言,高麒表態道:“白起所言,甚合孤心!”
“既如此,我軍便前往廬江境內,與淮西軍對峙,逼迫朱元璋和談吧。”
經過白起的一番提醒,高麒的反應便極為敏捷,瞬息便反應過來。
緊隨著,齊軍戰騎疾馳南下,調轉馬頭,向廬江舒城行去。
······
合肥城,由於地理靠近長江南岸,其間以巢湖相阻隔。
此時此刻,齊軍以合肥為基地,在巢湖西部,至於徐達所率淮西軍則以巢縣為根基,佔據合肥以東。
兩軍相持百余日,由於實力皆不分上下,故而誰也無法奈何誰。
故此,最終朱元璋才會采納自斷聲名之計,以挾持高母來作為人質,脅迫齊軍撤軍。
合肥城中,接到高麒已經凱旋回歸的消息後,其主將周瑜領諸將在城外列陣迎接。
等待良久,才見遠處的齊軍戰騎若隱若現閃出輪廓之間,見狀,諸將進皆大喜。
此次,高麒領軍北上抗胡,此舉可謂是贏得了天下士人之心。
畢竟,在天下之中,還沒有幾個反王有如此大義之心,領軍北上抗胡。
走到近前,周瑜代表諸將,拱手行禮,道;“臣周瑜領諸位將軍恭迎齊王凱旋。”
聞言,高麒同樣下馬,握住周瑜雙手,鄭重道:“公瑾,此次孤北上抗胡的這段時日,多虧你守住廬江啊。”
“要不是有你固守其地,恐怕廬江定會被淮西賊子奪取。”
一番客套之語結束,兩相匯合之下,進入了城中府庫。
接下來的時日裡,高麒繼續實行周瑜以往的策略,堅守不戰。
之所以繼續堅守不戰,乃是高麒在等待李靖的到來。
此時此刻,高麒心裡已經有固守江北的最佳人選。
不過,在朱元璋得到人質已經被高麒救走的時候,不由得頓時惱羞成怒。
旋即,朱元璋繼續加派大軍親自掛帥,向廬江挺近,隨即命其侄子朱文正南渡長江,親自前往丹陽郡固守。
緊隨其後,又命常遇春領軍北上,都督壽春、江都等戰略要地,防禦北方曹操。
一時間,淮西軍隨著朱元璋的親自到來,其氣勢頓時凶猛異常起來。
高麒與朱元璋的初次對戰終於到來!
緊隨著,隨著朱元璋的到來,徐達親自下令,全軍向前推進,攻擊合肥城。
只是,由於高麒嚴厲下令,禁止出城,合肥城早就被周瑜加固過。
雖然徐達統兵能力突出,又豈能在短時間內攻破齊軍固守的堅城呢?
淮西軍營,主帳中
“大將軍,伍天錫願出戰,迎戰齊軍諸將。”
由於李子通在受伏死後,朱元璋為了穩定淮西之地,卻是沒有貿然自立。
而是聽從左善長的建議,立李子通之子為王,自己則是自封大將軍,以李子通之子年幼為名,趁機掌控大權,把持朝政,大權在握。
所以,如今伍天錫請戰才會稱之為大將軍。
聽了徐達久攻不下的言語,朱元璋卻是感到一絲棘手,緩緩道:“唉,高麒年紀不大,可其心思卻極為縝密啊!”
“怪不得能在數年時間憑借白身打下諾大的一片基業。”
的確,高麒也可以算是白身了,除了頭頂一個皇室後裔的頭銜以為,沒有絲毫的幫助。
要不是高麒一刀一槍在北疆奮力抗胡,積展民望,又如何能開創大齊?
思考許久,為了引出齊軍,朱元璋力排眾議,便答應了伍天錫的請戰。
合肥城外,淮西軍士按照陣勢列陣迎敵,緊隨其後,伍天錫身騎良駒,手持鎏金鏜直奔合肥城下,開始叫陣。
“城上齊將聽著,我乃大將軍麾下大將伍天錫。 ”
“你們齊將不是自稱武藝高強麽,快快出來下馬受死,與你天錫爺爺決一死戰。”
隨著伍天錫在城下大罵叫陣著,這消息頓時便通稟到城中軍府。
聞言,高麒立即召集眾將聚集城頭,一時,子受率先看不慣伍天錫在城下揚武揚威,立即抱拳請戰。
見狀,只見一時其余諸將皆鬱鬱嘗試,準備出城作戰。
一時,高麒大手一揮,製止道:“諸位,稍安勿躁!”
“傳孤指令,全軍固守城池,不得出戰!”
陡然間,諸將卻都是不明所以,皆暗自揣測為何齊王不讓出戰。
在場之中,只有周瑜心如明鏡,心知這乃是疲兵之計。
不過,也礙於軍令嚴酷,諸將也隻得按捺下內心的求戰欲望,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