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谷縣,紫石街
這一塊可以說是縣中最為繁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之一。
來來往往的商販都幾乎聚集在紫石街的各處街頭,販賣貨物,以賺取利潤。
紫石街,一處民房,武宅
此時,武宅大門緊閉,武松正危坐在客房內,毫無知覺的喝起來,大碗大碗、沒玩沒了的酒灌下去。
隨即,客房門被打開,一男一女不由相促二進,隨即,年長的男子不由向前質問著:“二郎,你這是為何?”
“你平日裡從不在家裡大吃大喝的,為何今日卻猛灌著自己?”
隻說,說話的此人其身形矮小,頭戴破帽,身形襤褸,已經不能用醜來形容。
至於身旁的女子則是其發妻,其年輕貌美、姿態嫵媚,身間上下都透著一股嫵媚的氣息。
這正是武松出世被攜帶而出的其兄武大郎、以及潘金蓮。
同樣的,出世後武大郎依舊與潘金蓮結為夫妻,武大郎依舊以每日賣燒餅度日。
只是由於烹飪技術在隋唐時期還不是太成熟,自然口味便差了些。
不過,武大郎卻憑借自身對燒餅的精通嗎,卻依舊讓陽谷縣諸人對其燒餅讚不絕口。
如今,正是武大郎上午賣完,回到家中,準備擔第二輪燒餅前去販賣。
可剛進家門,便得知潘金蓮前來告知自己,武松今日不知如何了,進門便酒氣漫天的。
聞言,武大郎擔憂其安危,不由立即進門詢問,聞聽兄長言語,武松不由站起與其相報,隨扈淚珠不自覺的劃出。
“兄長,兄長,我們陽谷縣的禍事來啦!”
“縣令開城投降梁山草寇了。”
話音剛落,武大郎雖不知兵事,卻也知曉輕重,草寇大舉入城的確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出於兄長的愛護,武大郎還是微微勸道:“兒郎不必難過,只要梁山草寇不肆意迫害我們百姓,便知足了。”
一時間,兩兄弟相擁而報,好不好的大哭一場!
良久,忽然身穿衙門服的一名侍衛疾馳走進武松家門,向武松稟告著:“縣尉大人,小人乃縣令大人的侍從。”
“大人遣小人來通知武縣尉,立即趕往縣衙,那新近入城的梁山將領要面見縣中眾官吏。”
聞言,武松頓時勃然大怒,怒罵著:“狗屁,一群草寇而已,有什麽臉會見我們?”
“今日武松爺爺就是不去,看這群草寇能耐我何?”
此時,武松暴烈的性子不由頓時間上來,一旁的侍從瞧見此,深怕惹怒了武松,連忙小心翼翼的勸阻著。
畢竟,此乃是李逵召見,要是武松不前往,依照李逵的性子,說不定真的要吃人了。
不過,還好其兄武大郎在一旁,緩緩勸說:“二郎,既然是衙門公事,你就快去了吧,別耽擱!”
“要是真的惹惱了梁山草寇,到時對城中各戶百姓進行殺戮,這才是我們的罪過矣!”
聞聽一語,武松靜心思考一番,覺得武大郎言之有理,不由便與侍從出門,向縣衙而去。
眼瞧武松逐漸離去,武大郎也將早已準備好的第二輪燒餅拿出販賣。
隨即,潘金蓮立即護送武大郎至門外,眼中關愛之心無微不至,只是卻是缺少了一絲愛情罷了。
的確,武大郎這人的確不錯,對待潘金蓮,真的很是友好,潘金蓮內心也很是感激。
只是卻因武大郎的相貌卻是導致潘金蓮無法從心底對其產生愛意。
行到門外,擔著燒餅的武大郎不由顯得更加矮小,向潘金蓮說道:“夫人,你快進屋吧。”
“如今梁山草寇在城中橫行,此地不安全。”
吩咐完以後,武大郎便擔著燒餅緩緩離去,潘金蓮目視其離去胡,正當緊閉大門時。
大門卻是忽然被一腳踢開,隨後數人便直接蜂擁而進,細細觀之,為首的一人正是梁山首領之一,王英。
原來,在入城之後,由於有李逵的嚴令,梁山軍卒倒是恪守軍規,沒有滋擾百姓。
不過,這倒苦惱了王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美人從眼前溜走,可卻無從享受,心裡被卻一直被憋著。
故此,趁李逵召見中官吏之際,王英領數名隨從外出,準備前往青樓,一戰雄才!
可是,卻在行經武宅時,正好所遇潘金蓮目視武大郎離去的這一幕。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王英便頓時被潘金蓮的美貌給吸引住,從而不可自拔。
隨即,王英哪還記得禁止滋擾民眾的想法,立即便緊跟而來,踹開武宅大門。
眼見數名殺氣騰騰的草寇闖入宅中,潘金蓮不由大驚,瞬息高吼著:“大郎,大郎!”
數聲慘叫之聲響起,正好武大郎還沒走多遠,不由聽到了微弱的叫聲,尋思著:“這好像是夫人的呼喊?”
旋即,避免其出事,放下手中扁擔便往回走,心裡極為焦慮。
此時此刻,宅中,數名隨從把守在門外守護,王英卻是直接扛起潘金蓮奔至飛奔至客房之內,便要行禽獸之舉。
“夫人,夫人。”
片刻以後,武大郎便先行趕回了門外,眼瞧自家宅門大開,數名梁山草寇把守在周圍。
武大郎暗暗較量不好,情急之下,瘋狂高吼著:“夫人啊,夫人。”
武大郎一邊大喊,一邊卻以自身短小的身軀向裡屋靠近,只是卻被把守在外的梁山軍卒擋住。
只是,武大郎又豈是梁山軍卒的對手,數人哪管什麽王法,直接將其圍在中心,一頓亂錘。
只不過,武大郎淳弱的身軀又豈能抗住,片刻時間,武大郎便不由站立不穩,口吐鮮血的倒在當場,奄奄一息!
“咦,此人竟然趕破壞首領的好事,給我殺了他。”
俗話都說:主子是什麽人,其麾下便會是什麽樣的狗,因為只有同病相憐的狗,才會臭味相投。
由於王英乃是無惡不作、貪財好色的陰險小人,平日裡丈著是宋江嫡系,不由無惡不作,欺男霸女。
故此,其麾下隨從也同樣養成了這種習性。
眼看一頓拳腳即將落在武大郎身間,就此斃命之時。
忽然之間,一陣人影頓時席卷而來,雙拳出手,直接將數名軍卒打飛數米,隨後並不追趕,直撲向武大郎身前。
“兄長,兄長。”
此人正是武松武二郎,本來其前往縣衙的,只是行經半路,卻發現自己由於在家中醉酒之時,遺忘了官牌未帶。
縣中明文規定:在縣中擔任的官吏,前往衙門辦公時,必須攜帶特定頒發的官牌。
所以,武松才急匆匆地返回,準備取官牌,只是卻親眼所見如此一幕。
“二郎···二郎···快去救你···嫂嫂···”
一時之間,武大郎眼瞧武松返回,絲毫不顧及自身傷勢,連忙讓其搭救潘金蓮。
聞言,武松面色一緊,立即起身,眼神凌厲,直接疾步上前,拔刀而出。
‘唰,唰’,數刀斬出,便見宅中多出幾道屍首,此時連其刀柄之上,都濺了鮮血。
只不過,武松此時正在盛怒之中,怡然不懼,拾刀緩步走進內堂。
內堂中,衣服早已被脫光的潘金蓮隻得撕心裂肺的尖叫著,至於王英也是光溜溜的一身,淫笑著。
隨後一個鯉魚打滾、狼吞虎咽地撲向潘金蓮。
在王英依附宋江以後,仗著十分受其恩寵,被其禍害的女子不在少數。
故此,對於此種情況,王英算是輕車熟路。
‘蹦’
轟然間,內堂的房門被瞬息撞開,武松其血腥的眼神緊盯著這一幕。
這一刻,其眼神裡已經不僅僅是凌厲,而是殺機,其殺機鋒芒畢露!
聞聽聲響,王英不由頓時被嚇一跳,隨即立即起身,怒罵道:“你是何人,竟敢破壞老子的好事。”
“哼!”
冷哼一聲,武松並未多言,揮刀直取其首級而來。
王英還想拚力抵擋,只是其武藝卻與武松有天壤之別,如何抵擋得了?
一刀斬過,王英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那鋒利的戒刀劃過其肌膚。
“噗通”
可惜,位列梁山108將的王英終究因好色,而死於武松刀下。
斬殺過後,武松凌厲的眼神閃了堂中一眼,冷冷道:“嫂嫂請自重。”
隨即,武松頭也不回的提刀推出內堂,返回院落裡。
這一刻,武松可謂心亂如麻,他心裡在乎的不再是潘金蓮的貞潔,而是其兄的性命。
院落裡,武大郎也已經是奄奄一息,眼瞧武松提刀走出,心裡頓時欣慰的笑了。
“二郎,不用再說什麽了,為兄已經撐不住了。”
“只是,為兄死後最放不下心的卻還是二郎你啊。”
“本來為兄是想等到你娶妻生子的那一天,可這卻變成了奢望,為兄不甘心啊!”
“二郎,為兄希望,你日後獨自一人,能夠照顧好自己,至於你嫂嫂,在為兄死後,便任其改嫁吧,二郎不要逼迫於她。”
“你嫂嫂也是苦命人,如果可以,希望二郎你多多幫襯於她,保護好她。”
隻說,交待完臨終遺言後,武大郎便安詳地死去了,正如他所平凡的一生一樣,其也是平凡的死去。
這正是所謂的生不帶來什麽,死也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甚至是左領右舍,也無人知曉。
這就是平常人的生活!
可是,這一刻武松的心卻是心如刀絞,明明有滿滿的淚珠,明明有許多積展在內心的話語,卻是無法哭訴。
這其實也是武松沒有意料到亂世的可怕性,他本以為,自己每日在衙門當差,便能夠與一家人平安活過一世。
可惜,武松卻是忽略了一點,亂世之中,唯有強弱,哪有平等之分?
你不惹麻煩,自有麻煩找上門,這一刻,武松終於頓悟了,他明白了這一切。
隨即,武松趁夜晚之際將死去的屍首丟在街邊河中,隨後連夜禱告喪事,為死去的武大郎做靈堂。
緊隨著,武松將武大郎屍首一步一步地背往後山隱秘之處進行埋葬,隨後腰跨戒刀,面對墳墓,頭頂仰天。
“兄長,你放心,從今往後,二郎已經知曉該如何做,你不用在憂心於我。”
“至於你的仇,我也一定會殺進梁山賊寇為你報仇雪恨,至於嫂嫂···”
隻說,一時之間,武松在想到潘金蓮之際,不由面容抽搐一番,隨即釋然,道:“至於嫂嫂我也會護送她離開這是非之地。”
“至於接下來,她的何去何從便與我再無關聯。”
這總總暮暮,皆在夜色的冷風中吹佛著武松的衣裳、面龐。
回到武宅,武松向潘金蓮說道:“嫂嫂,如今兄長亡故,我也了無牽掛,準備前去投軍。”
“其一是為了建功立業,其二也是為兄長報仇,以梁山賊寇的鮮血來祭奠。”
“至於嫂嫂,兄長在臨死之際告知我,嫂嫂可以改嫁,所以,松也遵循兄長的建議,會保護嫂嫂離開這是非之地。”
“至於接下來嫂嫂何去何從,全憑本意!”
這一刻,武松不在遮遮掩掩,直接向潘金蓮將話語挑明。
因為,自從武大郎死去之時,武松便已經孤身一人,了無牽掛。
在武松的內心,其實早在當年應召檄文北上驅逐胡寇時,便向往軍中征戰沙場的生活。
當時,只是因為家中還有親人,武松才決然返鄉,為的就是照顧親人。
聞言,潘金蓮也緩緩說著:“叔叔,妾身雖是婦道人家,卻也懂廉恥二字。”
“既然大郎身死,妾身作為妻子,理當為其守孝三年,以敬妻子本分。”
“至於日後之事, 也當日後再說。”
頓時間,隨著潘金蓮如此言語,武松也不由得為其刮目相看數分,隨後也欣喜起來。
······
翌日清晨,武松辭去官牌,封鎖武宅,騎乘快馬,與潘金蓮一道飛速離開陽谷縣,向北部方向行去。
陽谷縣西北方向,靠近清河支流的大石谷方向,武松卻是發現一陣不對勁的情況發生。
因為,此處竟然鴉雀無聲,荒無人煙,隨後武松不由多留了一個心眼,悄悄探查一番。
武松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隨後心裡也心驚膽戰。
石谷裡面,竟然全是梁山軍,滿谷裡皆隱藏著梁山軍。
宋江將大軍集結在此次秘密隱藏,究竟有何打算呢?隋末之大亂世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