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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千面骰子》第85章:有進無出,隻敷不支(4000字2合1)
  (這幾天我的重心全放在新書上面,新書大概兩天后還是在起點首發,希望大家能捧個場,在發新書的時候,我會在這本《千面骰子》的最新一章奉上書名,是仙俠加玄幻又融合了一點點無限流的小說,想了好幾個書名,尚未決定。)

  ......

  一幢莊嚴肅穆的大教堂內,領頭的老牧師照常行禮如儀,下面的一眾教徒亦也個個井然有序,無不正對著擺在上首中間位置的十字架禱告,氛圍顯得寂默而安靜,落針可聞。

  祈禱人群的末尾處,靠近教堂大門的旁側,一個清純可愛、俏麗若三春之桃的絕美女子祈福完畢後,心神不寧亂如麻的悄然退出教堂。

  伊人亭亭玉立,嫮嫮兮靜如處子,綽約兮動如脫兔,她穿著素雅的披肩衣裙,面露憂傷、鬱悶之色,漫步在教堂外的林蔭小道。

  此時,兩個男子鬼頭鬼腦、躡手躡腳地從她身後偷偷踅摸了過來,看樣子三人似是認識的朋友,兩男子意欲要捉弄嚇她一跳。

  果然,漂亮女子被那兩個大小夥猝然嚇了一跳,驚魂甫定後,接著三人玩伴似的打鬧了起來,相互拍肩搭背著一片歡聲笑語。

  “羅娜,你著急忙慌地打電話叫我們來,有什麽事?”左邊那戴著帽子、穿著休閑服、雄性荷爾蒙爆棚的大鼻男說道。

  “還同時約了我們兩個,原以為你就約了我一個,害得我白高興一場。”右邊那著裝比較正式的油頭粉面的西裝男子說道。

  “之前阿倫還打電話跟我炫耀準備要與你約會,本來我是不想和這家夥同路的,卻不得不破壞了某人自以為是的幻想,怪不好意思的。”那叫積奇的大鼻子望著蔚藍的天空說道。

  “哼!”那叫阿倫的油滑男冷哼一聲,道:“先不管羅娜心儀所屬,最後鍾意誰,咱兩公平競爭!”

  “我現在自身難保,你倆就別再吵了!”羅娜停步在路邊的一塊草坪上,席地而坐,悶悶不樂道:“我以前跟你倆提起過,我的生身父親其實是個青幫出身的黑社會老大,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我另外有兩個姐姐,在我們年幼的懵懂時期,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由我們三姐妹抓鬮,選擇日後的生活。最後抓鬮的結果是,他把我和另外一個姐姐分別過繼給了兩個一直無子嗣的姑姑家。而我過繼的那位姑姑嫁了個羅姓大戶,我自此改姓羅。但現在我的親生父親又將我從姑姑家帶了回來,他雖然終於肯認我了!不過你倆知道嗎?我的生身父親,他之所以肯要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其目的卻是利用我去討好一個花花公子,把我這個生疏的女兒,當成了權色交易的籌碼,無異於是逼我給人作小妾。如今我實在沒法子,我同時叫你們兩個來,其實就是想讓你們一並冒充我的男朋友,最好故意當著他的面,說一些汙言穢語來表現出我私生活混亂的樣子,凸顯得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借此幫我擋一擋。如果他是個注重風氣、傳統的人,他聽後沒耐煩,自然便也會斷了非分之念,對我死了覬覦之心,以後亦不會再來騷擾我和我的家人。”

  積奇是個充滿冒險精神的探險家,觀察力極其敏銳,看出了問題的症結所在,沉忖推測道:“你父親既是個有一定勢力的黑幫大佬,竟然仍還需對人阿諛奉承、曲意逢迎,以致要走到賣女投靠的底下程度?而你父親背後的青幫,那可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黑幫勢力,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青幫卻至此不敢過問、且絲毫沒有乾預。

顯然,青幫是暗喜的默許了,欲促成你與那人的好事,當個牽線搭橋的中間媒介。如此,你父親就更加不敢違逆了,對於你父親而言,則是周瑜打黃蓋,甚至屬於高攀不起的大好機會,所以你父親尤為殷勤。毫不考慮你的感受,便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你一人的幸福來達到他依附強權、進而平步青雲的野望企圖。那對方必定是大有來頭,甚或是當前絕大多數權貴都不能得罪的煊赫人物,放眼現如今當下香港的黑白兩道之局面,能有這般聲威氣勢的只有一個人。那人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號稱大無上至尊,聽說現在對東南亞各階層進行顛覆性衝擊的九層樓即是其名下勢力,並巧取豪奪以各種名目對東南亞大肆搜刮,幾乎快榨幹了東南亞這些年來才好不容易積攢的儲備,對東南亞實施各種敲骨吸髓之策恐怕也是他暗中指揮的,連民脂民膏都不放過,可見此人之暴戾恣睢,凶殘無比。其曾經還懸賞重金,發布了一道尋寶令,索求五件上帝武裝之一的聖靈寶劍,我和其他同行一樣,都接到了這價值億萬的懸賞令。但我當時沒有接下這次發大財的機會,因為直覺告訴我,最好千萬不要與其扯上半點關系,我們終究只不過是湍急漩渦前的一粒沙而已,能離多遠離多遠......”  阿倫是個樂隊的主唱歌手,倒是一肚子花花腸的小心思、小聰明,卻沒有什麽大局觀及眼光,平時則比較粗心大意,也經常出入上流社會的晚宴,亦結交了一些所謂的名流富賈,他想當然地以為地位越高的人則愈是怕死,所以並不在意這些地位、來頭、財富等貧富貴賤方面的外部條件壓力,便握緊拳頭,鼓著肱二頭肌,挺胸抬頭就惡狠狠道:“這有什麽好煩惱的?別為此掃興,大不了,你對那素未謀面的小子先虛與委蛇、假以辭色,然後套出他會經常去哪,以及出入的時間、路線,積奇一個能打十個,即使對方有保鏢也不在怕的!我和積奇半夜守在其必經之路上,親自去幫你教訓他一頓,恐嚇他一番,讓他知難而退,順便好教他做做人......”話猶未已。

  “盛名之下無虛士,你想的太簡單了!”積奇不禁搖頭,話音甫落。

  “哦?你倆誰要揍我?”賽千宿行雲流水般隻手控攝龍八,悄無聲息地懸浮著出現在三人背後,遂隨手將之扔在一邊,轉而伸臂一探、一抓之間即隔空把羅娜那散發著空谷幽蘭般的處子芬芳,姣花嬌軀給扶風弱柳也似牢牢攬入懷中,拿捏在手。

  羅娜頓時發出驚聲尖叫,花容失色,卻無法抗拒,待她回眸看清楚了賽千宿無與倫比的風姿神采後,一如其她女人那般逐漸沉湎、淪陷其中而自此難以自拔,更是癡癡然心搖神馳、目眩不已,一見鍾情隨即芳心暗許,之後遂和他親密相處,就止不住的小鹿亂撞,日夜膩在一起,便即迷戀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為非作歹的登徒浪子,快放了羅娜!不要逼我們報警!”阿倫眼睜睜看著羅娜被一個俊美得不像話的邪逸、縹緲無儔的奇男子當眾明目張膽地擄掠而去,卻無能為力,一方面是他明戀、愛慕已久的女人,一方面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強權的膽怯與涉及人身安全、性命垂危的風險,一時又心生嫉妒、大冒醋意,可謂五味雜陳、百感交集,難免抑製不住激憤。

  積奇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磨難艱險的膽肥之人,常年闖蕩世界各地的荒野山林,連毒蛇猛獸都不怵,甚至孤身深入原始部落,無論是閱歷還是處事經驗俱皆要比普通人豐富許多,蓋而此時鎮定自若、臨危不亂,顯得異常冷靜,從容不迫道:“尊敬的大無上至尊閣下,這小子向來是口不擇言、話不過腦,無遮無攔慣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我們並非是那個意思,萬望海涵,有話好好說,天下沒有調解不了的矛盾。況且,我們雙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尚有轉圜的余地,不必因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而罔顧性命,鬧得太僵,殊為不智,亦也不值得。”一邊趕緊解釋著並示以抱歉的眼神,一邊慌忙捂住了阿倫的嘴巴,從中斡旋。

  “踏破鐵鞋無覓處,本尊正要找你,你就自動出現了,既然撞上門來了,便也沒時間陪你囉嗦!”賽千宿一邊極盡放浪形骸、疏狂佻達的輕薄調戲之能事,恣肆把玩、撫弄著懷中瑟瑟發抖的小美人那玲瓏浮凸的美妙韻致,拂袖間隨手賞了正欲衝上來跟他以命相搏的阿倫一個響亮耳摑子,沛沛然隔空揮斥出上百斤力道的雄渾罡勁,有若實質的琉璃真氣仿佛一塊大石頭砸了過去,這脆脆的一巴掌直打得阿倫口噴鮮血、眼冒金星,而後立時發懵,直挺挺栽倒在地。

  積奇想扶都扶不住,也隨之一屁股顛坐在地,呼吸遲滯,氣息紊亂,這還是賽千宿手下留情了,不然兩個亦得頃刻間一起命喪於此。

  阿倫捂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疼痛的半張臉,忿忿不平,義憤填膺,屈辱不堪,甚至閉目間生出了輕生的念頭。

  “本尊向來是視人命如草芥,他出言不遜,即取死耳。此愣頭青本是該死之人,但我心情好,饒你一條小命。對於死人而言,不管愚蠢也好、聰敏也罷,結果亦同樣是具冰冷的屍體而已。積奇是吧?原還想用她來威脅你這小子,看來無須多此一舉了,更不用和你們客氣,免去了先禮後兵的麻煩程序。而這粉面油頭的浮滑愣頭青,其腦袋先暫存在他的脖子上,本尊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替我找到聖靈寶劍並無條件交予我。如若在此期限的最後一天,我沒有看見我想要的聖靈寶劍的話,無論他跑到天涯海角,其下場亦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你們兩個小子,純屬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本尊預定好的爐鼎,你們也配染指?癡心妄想,毫無半點自知之明,一介庸俗且魯莽的匹夫,窺視都是罪過!”賽千宿連番不留情面的譏刺、嘲諷加揶揄,以高高在上的俯視者主宰審判之傲然姿態,嗤鄙地給二人一個體無完膚的下馬威後,直言不諱道:“記住,你這小子的身家性命全在他的手中,你是死是活,便看你在他心裡的重要性了,而且只有三個月的壽數哦。本尊叫汝三更死,閻王都不敢四更收。”

  言罷,賽千宿稱心遂意、得意洋洋、氣揚風發,急色得如狼似虎地橫抱起早已被勾去魂魄的羅娜,當即不由分說,快逾離弦之矢般騰空縱起,步履生霞踏流雲,猶似皎皎白龍拽青鸞,若行若飛,飄飄然翩躚而去。

  原地草坪的樹蔭下,只剩下魂飛天外而愣在那裡的龍八,以及前倨後恭、呆若木雞的積奇和阿倫。

  賽千宿雖已遠遠離去,倏忽間沒了人影,但隱隱然余威猶在,龍八仍兀自感到惴惴不安,之前一直處於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謹慎狀態。

  不知不覺,龍八對賽千宿已經敬若神明、視為天人,甚至達到了在世活神仙的至高地位,從心底對他舉手投足間的一言一行均感到天崩地裂、泰山傾塌般如淵如獄的惶恐畏懼。

  故而未曾得賽千宿發話準許開口,龍八從始至終萬萬不敢插半句嘴,靜默地站在那呐呐不言。

  鴉雀無聲之際,積奇率先回過神來, 冷哼道:“哼哼!當真是世態炎涼,趨炎附勢,如蟻附膻至斯!有這般父親,羅娜此生必定是身不由己,無窮的悲哀啊!”

  另一個被一巴掌拍倒在地的也是感到心裡極度不爽且憤懣、窩囊至極,阿倫亦附和聲色俱厲的接著臭罵道:“羅娜有你這麽個父親,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

  “你們這兩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懂什麽?這叫攀龍附鳳,坦蕩蕩的大好前途!你們兩個孬種才是螞蟻羊膻,我為我家女兒謀得榮寵無限的皇帝妃子般的幸福有錯嗎?能得至尊另眼相待之垂青,那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求都求不來咧!”龍八付之一哂,非但不怒不惱,反而露出甘之如飴且與有榮焉的高興表情,不勝歡喜道:“終於如願以償,大功告成,幸甚至哉!這世界,柳下惠那般人已經絕種,一夫一妻實則三心二意,難道要她嫁個老實卻如同廢物的男人嗎?同床異夢和朝三暮四的區別在於,前者囿於成見、局限,後者無所謂手段、品性。看你小子油頭粉面的,也不過是一肚子的花花腸,更不配了談忠誠二字了!所謂忠誠的愛情,終歸得埋進墳墓,好不了哪去,最後又價值幾何?你倆要實力沒實力,要權勢沒權勢,論長相容貌更是沒得比,要啥沒啥。跟至尊對較之下,相形見絀,可謂天雲淵泥之別,連提鞋的資格都不配,恐怕要下半身的本錢亦沒有那個本錢,歸根到底,兩個繡花枕頭而已,哈哈哈哈——”言罷,老神在在地放聲大笑而去,不再理會身後俱氣得咬牙切齒、攥緊拳頭、滿臉脹紫、脖頸通紅的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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