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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千面骰子》第7章:曠古奇今,前朝如夢
  春水春池滿,春時春草生。春人飲春酒,春鳥弄春聲......

  “柳如眉,雲似發,鮫綃霧縠籠香雪......”賽千宿含情脈脈凝覷著近在咫尺的何鐵手,風度翩翩地賣弄文采,故作悵惘道:“可惜!可歎!亦可恨啊!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唉——”意猶未盡,遂一手端玉杯,一手持玉壺,兩樣東西都是從骰子空間征用出來的,便就自斟自飲起來,而後驀地將手中價值千金的玉器憤然摔做粉碎。

  身後的龍兒和一眾神龍教女使難免不明覺厲,癡癡然地沉迷於那番詩情畫意之中,齊齊仰慕而向往之,卻不知他又要搞什麽名堂、唱的哪一出?武林中人大多是“少見多怪”,平時一貫是打打殺殺的,難得遇著如此斐然雋永且飄逸無倫的“風花雪月”,就算是之前身處皇宮內院,周遭的一應人等不是為了爭寵而勾心鬥角,便是為奪權而爾虞我詐,鮮有這般天作之合的驚才絕豔,簡直就是如沐春風。

  旁邊仍穿著囚服的一群莊家女眷也是如癡如醉愛戀之,無不失神恍惚而魂不守舍,甚至早已心不在焉,並且偷偷對賽千宿暗送秋波。

  賽千宿不知不覺俘獲了大票芳心,悄然一改脾性,變得溫文爾雅起來,彬彬有禮地走上前去,像是要捧稀世珍寶般似緩實疾地黏握著何鐵手那婉然無瑕的雪白腕臂,不住稱讚道:“這哪是鐵手?明明就是現磨的水豆腐一寸寸砌就而成的蓮藕嫩芽呀!”

  何鐵手不斷掙扎,卻無論如何、不管怎樣也擺脫不掉他地糾纏,他那雙完美程度絲毫不下於她的手,亦是一雙修長皙潤、精巧細致得不似男子、更不像習武之人該有的“芊芊玉手”,仿佛蘊含無窮偉力,能吸附一切所有他想要得到的事物,包括她的手。

  覆掌之間,蓋易九宮位移!

  五指之內,混同自然妙法!

  再則隱隱然一片籠罩方圓九丈有余的小天地輔助,可謂是無往不利!

  賽千宿任她臂腕擺弄、任她身姿搖曳、任她如蛇扭曲,翻來覆去也都逃不出他的魔掌!

  何鐵手不僅白白被他佔盡了便宜、吃足了豆腐,她兩隻柔弱無骨的酥軟雪臂還先後遭到賽千宿牢牢控制住,霎時頓覺觸摸微涼、滑膩非常!

  “你這殺千刀的登徒浪子!以老身的歲數,當你娘都可以,還敢調戲?也下得去手?全無半點倫理!不怕天打雷劈嗎?”何鐵手雖惱羞成怒,然卻無可奈何,隻得頰紅燒耳且強忍著半抿櫻唇,吐氣若蘭的貝齒切咬道。

  “哈哈哈哈——”賽千宿絲毫不以為忤,半點未曾在意,反而完全旁若無人,怡然樂在其中,甚至猛然以一個“龍翔九天”地前傾姿勢,倏遽爾面朝下倒懸於空,單手扣著她的雙臂,另一隻手則攬著她豐姿絕倫的韻致柳腰,龍翔鳳翥也似的幽邃羽眸燦若星辰地凝視著她,故作溫柔且裝出一派情深似海的模樣道:“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如今的你雖滿頭白發,然風華正茂,紅顏未衰,眼角的一絲魚尾紋更舔迷人韻味。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難道要我記你一輩子不成?便就嫁給我了吧!為夫定讓你夜夜快活、飄飄欲仙,必絕不會虧待了你!”

  賽千宿再次口吐珠璣、舌燦蓮花,依舊是一派的巧言令色加甜蜜花語連番“狂轟濫炸”哄騙之,極端執著的只為了得到眼前美人,

所作所為卻是不擇手段,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何鐵手卻不知為何聚精會神凝望著他發呆了,她那一對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正直勾勾、怔愣愣地耽溺在賽千宿姑射神人的眉宇之間,異反常態的喃喃回憶道:“卻不知是否巧合?抑或者還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此刻放浪形骸之至,倒頗為神似老身二十多年前的一個親密故舊......”

  此時,倆人已一上一下緊抱著齊齊蹁躚落地,賽千宿耳聰目明,她那四五句話雖然低弱蚊蚋,但還是被他一字不落的聆聽到了,難免嫉妒道:“莫非灑家模樣竟居然長得像你二十多年前的老情人?”

  “嘻嘻——”何鐵手表面唇角含笑,實則內心黯然神傷,油然道:“你生氣起來皺眉的樣子更是像極了!但想著你因此不明就裡連女人的醋也都甘願為我而吃,確是真好笑!亦甚是感慨萬分。”

  賽千宿仍不肯撒手,運用綿柔巧勁陡然拉近了她,頓使兩人面面相覷著,笑吟吟道:“女的?如此便罷!就讓為夫猜一猜是誰?”隨即沉吟片刻,豁然道:“可是溫青青?”

  “你這小輩,怎會知道老身的往事?”何鐵手被他一語道破所思所想,登時大驚失色,內心砰砰亂跳,慌了手腳而不知所措道。

  見美人自然流露出“做賊心虛”的嬌憨惹憐狀,賽千宿心下暗喜,明白八字有一撇了,遂計從心來,連忙裝神弄鬼的手掐訣指,故意瞥了龍兒一眼,神神叨叨道:“龍兒,速幫為夫護法!為夫要目射鬥府,窺察天機,這期間不可有絲毫閃失!”

  龍兒冰雪聰明、伶俐超凡,聞琴弦而知雅意,立刻心領神會,立即煞有介事地命令起一眾神龍教女使執劍按照各方位排布五行八卦陣,一副雷厲風行、十分嚴謹的做派。

  便就在莊家那一大群女眷和何鐵手翹首期待、莫不矚目、無不流盼的睽睽眼神之中,賽千宿暗裡運用千面骰子,憑借巨量資源支撐的千面萬化之能,赫然將《碧血劍》古漢字本描寫敘述的主要故事橋段,以百步之外的那片渺渺雲霧匯聚成紙,然後在白茫茫的“紙上”揮斥方遒,灑染開來。

  但見彼端那筆走龍蛇的狂草書法為旁白、栩栩如生的潑墨國畫作圖示, 既相得益彰並承上啟下兼又如此光怪陸離、斑駁紛呈且駭人聽聞的方式投映在不遠處山嵐之上,若隱若現、虛虛實實間把當初那距今相隔二十多年前早已不為人知的晚明江湖軼事地來龍去脈給公諸於眾!

  如此這般曠古奇今、聞所未聞的夢幻景象紛至遝來般映入她們眼簾,就連早已有心理準備的龍兒也都在刹那間便被驚呆了,甚至鴉雀無聲、落針可聽的寂靜裡卻耳鳴不止,那般般“字畫”直有若完全不存音律、無所謂宮商角徵羽的陣陣洪鍾大呂,頓使得在場除了賽千宿外俱皆感到振聾發聵並且震撼不已!

  在場女子無不看得目瞪口呆,均應接不暇,不約而同的心下大呼神跡!

  信仰是一座無邊無際的牢籠!可以俘獲人心,亦能吞噬人心!

  可以讓人看清自己,也會迷失自我。

  可以對信仰唯命是從,卻也能背道而馳走入另一個極端。

  尤其是心灰意冷時渴望的萌芽,一旦遇到信仰之水觸及,即會成長為參天大樹,替代原有思想而瞬間變了一個新的腦子或軀殼,宛若煥然重生!

  恰似籬笆內的苗兒!延伸還是收縮?取決與信仰的根基。

  而所謂的神仙,於凡人而言,便就是信仰的實體,代表著無窮希冀、亦代表著無盡貪婪,但又是心心念念的無限可能,假設的未來!

  能夠短暫的想見和預料,卻永遠摸不著,人既是如此織構生命長河之中的一根根浮絮稻草。

  摸索吧!使勁的摸索吧!直到用盡最後一絲希望而沉淪至深淵之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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