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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千面骰子》第1章:搏命的賭徒
  寒月默默懸西天,夜色昏沉沉,大地如墨渲染。

  小鎮岔道的盡頭,驀然燈光閃爍,人影幢幢。

  人頭攢動處,一扇不起眼的小鐵門霍地左右推拉了開來,而後砰然傳出一聲悶響,一個十五六歲的青澀混混隨之便即被像條死狗般給扔出了門外,登時一口唾沫落下,那鏽跡斑斑的鐵門就迅速緊緊關閉上了。

  這四通八達、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巷道內,除了不時的發出虛弱的呼吸聲外,跟之前沒任何區別,像是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年輕男子有氣無力的蜷縮在地,努力想要爬起來,卻因失血過多而手腳軟麻且疼痛痙攣,怎麽也站不穩。

  他隻能跪著,緩慢至極的抬起頭,用眼角略微瞥了瞥那一輪遙不可及的明月銀華,直到黑雲掩沒了華麗,僅露出彎鉤一角。

  在逐漸黯淡的一抹月光照映下,但見此青澀少年卻隱隱有著一副鴟目虎吻之相,更兼他天然生就的猿臂蜂腰、豹頭龍準,現雖仍然匍匐蹣跚在地,但他手腳並用無比艱難的移動之間,那側面模糊渺茫的陰測倒影,端的有如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狼!

  他凜凜修長七尺軀,名喚賽千宿,老爸是個賭鬼,因為老爸嗜賭成性,經年累月的不歸家,所以他老媽被活活氣死了。

  嗜賭成性大多難有什麽好下場,賽平生幾年前便聽得街坊鄰居說他老爸被放高利貸的砍死了,父母雙亡,從此他就成了一個再也沒人管的孤兒。

  賽千宿從小到大處於這種環境,更是在其老爸耳濡目染的“熏(yingxiang)陶”之下,也同樣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這不,才十五六歲他便經常出入於各類地下暗莊賭場,也走上他那個死賭鬼老爸的不歸路,亦同樣將成為一個徹頭徹尾敢於賭上一切、甚至以命相博的狂妄賭徒。

  故而就有了此時此地的這一幕,頃刻間傾家蕩財,還被一群牛高馬大、彪型熊漢似的黑西裝打手給揍得頭破血流、皮青臉腫,轉瞬便即遭到冷漠無情的扔了出來,四仰八叉、五體投地的躺在殘月寥落、寂靜無聲的漆黑巷陌中。

  賽千宿雖然絕對屬於十足的惟利是圖且狠辣決絕的自命不凡之人,但他卻依然還有舍不得、甚至不願放棄的事物。

  牽絆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有可能會使牽絆者被拖入永無止境的深淵,亦可能令之止步於看不見底的懸崖邊。

  ......

  不長不短的狹窄巷道,經過漫長的跌倒又站起、或寸寸挪進,賽千宿終於爬到了一戶人家的屋簷下。

  忽然間,冷風驟起,大雨傾盆而下。

  電閃雷鳴之際,他透過玻璃窗戶模糊可知房內的人正在用電腦看電影,還是一部十年前的老電影,lilianjie主演的《霍元甲》。

  ......

  賽千宿從不求人,瑟瑟發抖的靠在別人家的屋簷下躲雨擋風一會兒便罷。

  頓時間,賽千宿驀地就隻覺得一陣百無聊賴之感襲上心頭,遂苦笑著的低下頭,寂默凝視著手心裡,他死死攥著一顆質樸無華的獨特骰子。

  他心心念念著便五指松開,此舉冥冥之中似乎像是在向混沌的老天爺展示他這顆無字無色的千面骰子。

  只見這約莫三指並攏大小的骰子的材料極為精致稀罕且獨特無兩,似石非石,似鐵非鐵,而面上那繁複多邊、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婆娑菱形卻又猶若木質的天然紋理,乍看之下更仿佛一顆包羅萬象的微觀星河,

盈泛著粒粒分明、纖毫畢現的沙、海、風、塵、雷、電、雨、雪等等兩儀交征、四季鬥轉、五行變幻之諸妙無窮細芒,亦如被無形中縮小了無數倍的千般景影。  真可謂是寸指之間,夢幻紛呈,億兆浮生。

  袖珍奇巧,東西雖小,不過這可是他死鬼老爸生前留給他的唯一遺物,聽說還是祖傳的老物件了,九代傳下來也確實是頗有些年頭了,但至於說要準確判斷是出自哪朝哪代的奇巧古玩,那卻不得而知了,祖輩權當作附身符來用的,還經常隨身攜帶,尤其是在賭博的時候或者要進賭場之前。

  夜雨朦朧,賽千宿想著想著並回憶過往虛渡的十來年光陰歲月,不禁感慨萬千且喟歎不已,心疲力竭又加上氣血虧虛,整體能量異常莫名的巨大消耗且不斷流失之下,他更愈發困倦,不經意就打了個盹。

  等賽平生睡眼惺忪的懵懵醒來時,已是乾坤位移,眯眼間穿梭時空,刹那換了一番天地、變了一方世界!

  ......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滿。蒼穹浩茫茫,萬劫太極長。麻姑垂兩鬢,一半已成霜。天公見玉女,大笑億千場。吾欲攬六龍,回車掛扶桑。北鬥酌美酒,勸龍各一觴。富貴非所願,與人駐顏光。――――――――――――――――――――――――

  清朝光緒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義和團暴亂蜂起並四處焚毀西方傳教士所建立的教堂,有些倒霉催的毛(洋人)子甚至在這場虎頭蛇尾的所謂“護國運動”中丟掉了性命,接二連三的垂喪傷亡。

  這國際玩笑開的......竟然被一幫跳大神的給錘死了......當真確實是悲催至極!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大禍將至、國難降頭,民族周遭殺機四伏、虎狼環視,可謂危急存亡之秋。

  義和團那些草莽魯夫加神棍貿貿然的蠢蠢欲動,卻是預示著距離八國聯軍的大舉侵華,也僅僅隻有約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而此時此刻的港口城市天津,其地理位置正處於大戰前沿且危在旦夕而卻不自知,依舊是一派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商鋪林立熙熙攘攘、名流薈萃而各類技館蔚然成風的繁榮景象。

  天津城的中-央廣場周圍,石板古路承載著一棟棟青磚綠瓦卻依舊顯得老舊不堪的庭院樓閣,朽木砌就而漆面更是已然大片脫落。

  那應接不暇、鱗次櫛比的屋宇環抱處,一座形狀如同梯井般覆蓋方圓、至少得有十丈之高的巨型擂台在當街聳然矗立。

  這架擂台攏共由千百根碗口粗壯的木樁、木板以七上八下的架構堆疊搭建而成,尋常武夫莫要說在上面比試過招或者一決雌雄了,便就是欲登上此十丈高下的擂台也是個頗具挑戰性且存在危險性的大難事,重則一不小心腳滑跌下來恐怕都會要了小命,輕則摔致淤積內傷。

  天朝嘛,一向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人山人海的擁擠而來,氣氛熱烈且高漲,紛紛前來圍觀此次兩家的掌門人簽生死狀比武,兩邊親友徒眾對壘的呼喊助威之聲更是此起彼伏,一陣蓋過一陣。

  須臾後,但只見那人潮湧動裡,一個年齡不到三十、身材不滿六尺的驕悍男子昂首闊步走來。

  卻在這時,一滿身汙漬、破衣爛衫的黝黑瘦乞丐,正巧從旁邊瘋瘋癲癲的鑽了出來,模樣癡癡傻傻的操著一口天津話問道:“霍元甲,你嘛時候是津門第一呀?”

  這一從頭到腳氣勢沉穩渾厚、身著整潔灰布褂袍的驕悍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霍元甲,只見他豬尾發辮一甩,一副勝券在握似的輕笑著反問道:“你說呢?”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泥垢敷面看不清相貌的黝黑瘦乞丐,其不知是真傻還是在裝傻,竟然被他給一語成讖。

  自古道:福兮禍之所伏,有得必有失。

  萬眾矚目的第一位置,伴隨而來的往往卻也是高處不勝寒,難免成為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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