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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千面骰子》第34章:驅魔警察風叔,27。
“老身華文英,江湖人稱‘地獄瓊天’,與華劍雄是龍鳳胎,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二十年前,劍雄已是歲逾五十的知天命之年,早已武功大成,卻久久難以突破大宗師的瓶頸,便欲獨闖日本,以一人之力挑戰日本各大流派。當時我弟弟雖是五十高齡的長者,不過他修為精深雄渾,且養氣頤神,更兼得駐顏有術,看起來要年輕許多,不僅不顯老,倒像個中壯年三四十歲既成熟又穩重的儒雅男子。期間他偶然與日本“北辰一刀流”千葉家的大小姐千葉美邂逅於東京河畔,並相識相愛,即是她的母親了!她母親千葉美雖不是貌若天仙,然頗為端莊秀麗,也非常善解人意,因而兩人互生情愫,情投意合,難免一宵歡好,生下了她。但劍雄在美國早已是有妻兒家室的人,妻子是地獄門前掌門的掌上明珠,他又是地獄門的掌門人,如何能違背門中長老之意去娶一個日本女人,不巧他還又挑翻了“北辰一刀流”上下,故兩邊的長輩皆不會同意二人有所來往。他只能執手山盟海誓卻狠心拋下她母女,孤身回到了美國,一走就是二十年。之後千葉家亦視她母女倆為家族的恥辱,把她母女倆逐出家族,甚至將她母女生活的經濟來源都給阻斷了,要活生生逼死她母女倆。於此兩邊都容不下她母女之際,機緣巧合遇到了我......”老婆子自顧自說出了這麽一段記憶中塵封多年的愁苦往事。
  快艇在海浪之間來回蕩悠悠,發動機尚未發動所以很慢很慢,恰似華康美子楚楚惹憐的美眸眼眶裡,那正打著轉的淚珠,她聽得錐心刺骨、肝腸寸斷,竟泫然泣不成聲。
  賽千宿卻面毫無悲憫的冷漠問道:“那她母親呢?”
  “相思成疾,十幾年前就病死了!”華文英哀歎道。
  “你為什麽不傳她三招兩式功夫防身呢?以之安身立命也是好的。”賽千宿依舊如老僧坐定,盤坐在船頭一動不動。
  “師門警訓嚴令,規定不許外傳,尤其是異族。而華康卻有著一半日本人的血統,我更不能知法犯法、明知故犯。且如果我私相傳授“地獄門”武功的話,不僅不會給她帶來半點幫助,反還會招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華文英無奈低頭道。
  “你告訴我這些又為了什麽呢?”賽千宿不禁疑惑道。
  “最多半年後,我必須要回美國了!則不能再保護她了,屆時我不在場當監護人,插手不了。無論北辰一刀流,還是我那個弟妹,都不會放過這次斬草除根的機會。”華文英悵然若失地望著天邊魚肚泛白的黎明晨光,海天一線碧波吐朝霞,沉吟道:“我想懇求你收留華康,以你展露出來的修為實力,恐怕便是我那個弟弟,現今地獄門的門主華劍雄亦完全不是你的對手,對付兩方派來的宵小之徒就更是綽綽有余。”
  “她的姿色,於我而言,可享可不享。”賽千宿微微側首仰臉,完美無瑕的玉頰側顏,一瞬間在和煦的陽光下更凸顯得令天地失色、萬物黯然,話鋒陡轉道:“聽說你們華家一脈的命格極其奇特罕見......”
  華文英慌忙解釋道:“先生毋庸為此擔憂,在華康小時候我就請高人幫她算過了,並不具孤煞星、掃帚星等晦氣命格,也無任何生生相克的不妥之處。”
  “你誤會了!如果她僅只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我反而不樂意了呢!”賽千宿宛然摩弄間猶若神龍戲珠,將仍在獨自垂淚的華康美子攬入懷裡,用纖纖食指把她滿是淚痕的小臉蛋溫柔擎起,凝注著她道:“哭花了臉,可不美了喲!”遂俯下頭去,親吻了她的眼角,品嘗了她流溢的一滴晶瑩淚花,回味無窮般吸吮入腹。
  “你的命格雖然稀松平常,但你的資質卻非常不一般!乃媚骨天成,稍加培養、調教,勉強堪堪湊合可為隨侍之爐鼎。”賽千宿自我陶醉道。
  賽千宿從品味她那一滴苦澀的淚珠,瞬間感受到了她蘊藏的資質和潛力,淚無色之血。
  “什麽!爐鼎那不就相當於暖場丫鬟嗎?”華文英聞言氣得發抖,憤懣道:“老身的意思是想請先生收我侄女為弟子,再不濟,做個女秘書也行,權當磨煉了,但你竟然還要我的侄女委身墮落成一介爐鼎?”
  “做我賽千宿的爐鼎也沒說不傳授她上乘功法,亦一樣為本尊半個弟子,還是“入室”弟子喲!”賽千宿長身而起,衣袂獵獵,玉樹臨風仿佛臨海仙,淡漠道:“你們自行考慮,我又沒有強迫她,反正她願意與否我都無所謂。你不是正好還有半年的時間留在香港陪她嗎?考慮好了的話,帶她到九龍的九層樓找我即可。但......不過得先提醒提醒,若是被別人嗅過采摘了的花兒,那就不要再自討沒趣湊到我面前來了!”言罷,飄然乘風而去。
  華康美子頓覺那令她癡迷神往、深深沉浸其中而難以自拔的卉簇偉岸突然一空,想要抓住他的衣袖,可卻怎麽也抓不住。
  賽千宿如履平地的踏浪而行,剛好在日出海平面之前飛掠至碼頭,此時霧蒙蒙的,天光依然不大明亮,光線仍較為昏黃,碼頭工人已開始活躍起來。
  依稀只見海浪撲打的鐵欄杆旁,杜先生等人好像專門在那等候他,其左側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道。
  而張靈卻也出現在此,看她一副晚輩的模樣,耷拉著腦袋乖乖跟在那老道身後便可知二者關系, 應該是她的師父,當代張天師無疑了!
  另間隔幾米的地方,還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削瘦警察和一個光頭和尚,看樣子也是想一睹他賽千宿的絕世風采。
  這三個大宗師級別的巔峰人物,無不是被昨夜那驚天動地的霸絕殺招給吸引來的,頓時間氣場為之凝固、凍結,仿佛六月流霜所造成的無形雪域,猶比九天傾瀉的銀河倒灌於三條大江之上。
  剛才遙遙對視的一刹那間,三道分別是低、中、高三階大宗師的特有氣機,紛紛同時鎖定在賽千宿身上,他則以一人之武道神韻硬抗三者合力威壓。
  “千宿!你怎麽會從海裡來?莫非他們要等的是你?”當張靈遠遠看到賽千宿漾影逐波也似向她浪漫地凌渡即至,不由欣喜若狂,蹦蹦跳跳著完全不顧女兒家矜持,登時不假思索便撇下這幾個老頭,急急投入他的懷抱。
  “你真是個黏人鬼!”賽千宿並未回答她的兩個問題,先捏著她精致細膩的小巧下頜,當著她師父的面挑(和諧)逗調情,目不斜移地欣賞著美人,卻對旁邊的杜先生道:“杜老,難道你不幫我介紹一下嗎?”
  “是我疏忽了,賢弟見諒!這位就是阿靈的師父,當代張天師,你可要好好與之打打交道。這位警官是茅山派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弟子,江湖人稱鬼見愁風四叔。這位是竹林禪院的惠清大師,在遁入空門之前也是個功勳卓著的警官。”杜先生隨即給賽千宿逐一介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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