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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千面骰子》第74章:虛空煉獄(五千字大章,2合1)
  容顏閉月羞花,姿色照耀黃昏,暮景為之生輝。

  最後的余暉下,隨著黑色長靴往上,一襲曼舞輕紗披肩,外穿素雅女士大衣,內著凹凸勻稱的緊身裝,襯托得她標致絕倫、風韻無限。

  可謂是,豐肌秀骨淨娟娟,颯爽英姿猶酣戰,玉立亭亭,總妖妍。

  來者當然是胡美人了!目前在日本,還能有誰得以相承賽千宿的大半本領,而且盡還全部都是他引以為傲的看家絕技,對敵一應施展出來的功法秘訣,統統屬於他不傳外人的無上神功。

  這大半年來,諸女無論先來後到,每每俱皆是雨露均沾,胡美人更被賽千宿滋潤得越發豐腴,且愈加嬌豔。

  原來此間種種一切脫離原故事橋段的事情,皆由此時此刻此地並不在場的賽千宿而起。

  因賽千宿膽大妄為,做事毫不考慮後果的緣故,在他接連兩次攪鬧日本皇宮,又劫持走日本皇室公主之後,日本的國家安全部門及對外神秘力量組織,便即派了特種刑警嚴格控制了他入住的那家酒店,然後就限制了大生地、犀牛皮、鷓鴣菜、花旗參、羅漢果五人的行動自由。

  日本方面專職訓練出來的特種刑警,大多是一流的忍者或陰陽師出身,仗著人多勢眾與高科技武器的輔助,再加上地利人和、辦事方便等現成具備的主場條件,若僅僅是對付一些修為在宗師境界的尋常小角色還綽綽有余,但要來看守監視大宗師強者就顯得捉襟見肘了,又遑論怎可能困得住胡美人這麽一個實力遠超一般大宗師的絕頂蓋世高手。

  大約四天前,且說當時胡美人把那些個日本特種刑警耍的團團轉,然後將趁亂將五福星從囹圄中給解脫出來,叫他們五個按原先已商量好了的周密計劃,自行去接頭地點聯系香港警方探子大力丸(雞骨草),並一起到稻草人俱樂部營救被困的香港警方人員維奇。

  胡美人當時急中生智、計從心來,表面上是義氣凜然的搭救五人於軟禁之地,其實背後所實施的乃是趨虎吞狼、借力打力之計,她用五福星和大力丸六人為誘餌,引日本特種刑警悄悄尾隨,帶著大隊警方追蹤至黑幫稻草人俱樂部,那黑社會國際犯罪集團稻草人俱樂部免不了被牽扯其中並遭到日本警方的遷怒殃及,最後自然被免費的勞動力連根鏟除、一網打盡,一鍋端了!

  不過隨即五福星、大力丸、維奇七人卻是又被日本警方給請去喝茶了,雖然不是牢獄之災,但完全限制了他們的人身自由和剝奪了他們的域外豁免權。

  再說胡美人也管不了那麽多,她亦只能見機行事,況且他們又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是被軟禁、監控了起來而已。

  驀地思緒不寧、情絲縷縷弦撥,胡美人不能自已地想到賽千宿一夜一天沒回來,而且音訊全無、不知所蹤,她當時焦慮如焚、憂心如搗,滿腦子掛念的盡皆是他的身影與安危,她無一刻不惦記著他臨走時吻別的那句話。

  “去日本皇宮逛一逛就回。”言猶在耳,胡美人仿若熱鍋上的螞蟻,火急火燎地便潛入了日本皇宮,揪著心去打探賽千宿的行跡消息。

  然而便在她前半個小時,賽千宿已經挾持小百合離開了日本皇宮,又來到了富士山。

  一日看不到賽千宿的音容笑貌,胡美人仿佛失去了一切,而且日本皇宮裡裡外外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的緊張戒嚴狀態,更令她為他萬分擔心、忡忡不已。

  這幾天來胡美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好像沒了靈魂似的,渾渾噩噩的在東京都四處遊蕩,人亦也消瘦了許多。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胡美人隨手打殺了一幫欲要調戲她的街頭黑社會無賴流氓時,她垂頭喪氣的機械般順口問了問唯一一個早已嚇得屎尿橫流的幸余存活者。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心地善良、奉公守法如一介警司霸王花,在愛上賽千宿這個惡貫滿盈、罪孽滔天的男人後,也變得殺伐果決、心狠手辣起來。

  “你見過這個男人嗎?只要你能說出來他曾在什麽地方出現過,我便饒你一命。”胡美人拿出一張珍比寶貝揣在懷裡的寫意照片,這張賽千宿的照片,是她幾天來心靈的寄托,是她形同槁木死灰時,支撐著她繼續往下尋找的動力源泉,是她每當萬念俱寂時,只要看一看就如沐春風的希望感官。

  那小混混直勾勾、呆愣愣的看著照片中的人,不禁心向往之,如癡如醉,以至於神思恍惚,竟使其忘卻了死亡的恐懼。

  “你肮髒的眼神,玷汙了我的摯愛!”胡美人抬手就要了結這人的生命,用生澀的日語夾雜著英文說道。

  “饒命!我見過他!”小混混驚出一身冷汗,凜冽的殺意如刺透骨,汗毛倒豎讓他猛地回過神來,他聽得懂英文也會說,便磕磕巴巴的亦用英文慌忙交待道:“那天傍晚,我開車經過富士山,在路邊解手時,突然見到有一人騎著一隻狐狸從頭頂飛過,我還以為我眼花了。但眨眼消失了,那時看得不太真切,好像是他,不過記憶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又好像不是......”其實這人不敢確定是否屬實,只是憑著短路的記憶胡亂瞎謅的,話未說完,人已沒影。

  步步生蓮的神行殘影,卷起十丈雪花、蕩漾出空間漣漪,以超越夕陽的速度,宛若一抹疾射而去的光輝,胡美人風馳電掣也似瘋狂地朝富士山趕去。

  日本軍方一直對外嚴密封鎖消息,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只是報道說要在富士山周圍進行防災減災、搶救風險等軍事演練項目,並沒有偷偷摸摸,反而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所以胡美人這些天來處於燈下黑的狀態,且一時心亂如麻、魂不守舍、六神無主的,心煩意亂而失了方寸,故才沒有想到要向九層樓方面獲取情報,數次跟富士山外圍的封鎖線擦肩而過,此時見富士山山麓被精銳的裝甲集團部隊圍了個水泄不通,更加確信了賽千宿就在這裡。

  胡美人遂勢如破竹地衝了進去,幾乎是擋者披靡、所向無匹,威若萬鈞的磅礴劍罡、指勁、掌印轟然過處,裝甲車、坦克無不四分五裂開來,恰似拍扁泥捏的玩具、切掉一塊豆腐、撞碎一堆土渣子,登時一路碾壓。

  而且日本裝甲軍團的重火力全炮口朝上、對準前方,萬萬想不到會有人從背後殺進來,一時措手不及,還沒能做出像樣的反擊就已經人仰馬翻、潰不成軍,機關槍、迫擊炮這種武器更是顯得形同虛設,琉璃護體罡氣可不是蓋的。

  擺好陣勢層層包圍的日本自衛隊被胡美人一路胖揍,打得落花流水,她猶如一道龍卷風橫衝直撞,頃刻間突破了一道豁口,正巧迎面碰到大修羅施展出“七級浮圖”絞殺櫻下狐嬰和小百合,而另外兩個陰陽師安倍與織田則在一旁掠陣。

  大修羅三人所處的位置是北山頭,而胡美人是從南邊山腳下殺上來的,兩方中間剛好有那圓錐形的山頂阻隔,互相看不見山背後的對方,一時難免搞不清情況。

  大修羅等人雖察覺到了對面山背後的動靜很大,但卻並不在意,隻以為是伊勢神宮的死忠分子為了擁護他們的大禦神在造反,權當做無關緊要的疥廯之疾,三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一笑了之。

  而胡美人則在突破重重阻擾後,足尖杳然一點,宛若展翅青鸞翱翔九天,更猶似一朵霄漢雲嵐,瞬息攀升千尺之高,倏忽幾個起落間,已登上了富士山頂。

  胡美人居高臨下俯瞰全景,瞥眼只見下方數十米左右的一株櫻花樹下,正站著一位如百合花天真爛漫、純潔無邪的美麗少女,以及一位仙姿佚貌、如詩如畫的狐妖精靈。

  胡美人見那狐妖精靈同她一樣戴著“琨玉秋霜繞指柔”和冰蠶絲暖玉吊墜,想都不用想,這位可以變作四尾銀狐的不知名女子應該便就是賽千宿消失了五天五夜的原因所在。

  “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的花心大蘿卜!”胡美人雖然像打翻了老陳醋似的,酸意沸騰,這幾天來,她可是為了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倒好,在面外風流快活,這才幾天,竟然貌似又添納了兩位如花似玉的姐妹,但不過一碼歸一碼,錯全在賽千宿一人,她怎會因吃醋而袖手旁觀,看著既定事實的自家姐妹被人欺負。

  胡美人以“無相大梵音”與“萬字真言之破字訣”嬌叱一聲,當即就舉劍趁勢而下,矯若遊龍吐飛瀑,霍霍劍光便如百川奔流,飛流直下,破盡萬刀!

  大修羅本想收招斂式,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且事出突然,迫在眉睫,他貪功冒進,想一箭雙雕,既要在一招之內將公主小百合斬於刀下,又要在這剩余的七千七百七十六記刀式揮灑完畢時挑斷百慧狐嬰的渾身經脈,把她變成一介廢人,好任他擺布、玩弄,贏得美人歸。

  大修羅分心旁騖,沒有盡到全力一擊,而胡美人迸發十二分潛能,霎時舞起龍翔鳳翥般的兩儀劍花,利刃暴雨、削金巽風也似成千上萬虛虛實實的掠刀幻影隨即仿佛泥牛入海,一頓連消帶打,霎時俱皆被消弭於無形,徹底淹沒在水火不侵的琉璃護體罡氣方丈之外。

  “你是誰?何故多管閑事?”大修羅凜然如臨大敵,安倍和織田亦也是一副肅然凝重的態勢。

  小百合劫後余生,卻被震懾心靈、五髒六腑為之窒滯的蕭殺之氣嚇得花容失色,已瑟瑟發抖的癱軟在地。

  百慧狐嬰嚴嚴實實地擋在小百合前面,她同樣瞥了一眼胡美人那雙芊芊柔荑上薄如蟬翼、巧奪天工的別致手套武器“琨玉秋霜繞指柔”和脖子處的冰蠶絲暖玉吊墜,心下已然明白這嫵媚窈窕的絕美女子為何會救她於危難險境。

  “你是主母?”在賽千宿用“大灌輸術”傳授百慧狐嬰華夏武學時,一並傳輸了她現代漢語中文。

  “主母?我有那麽老嗎?你喚我胡姐姐即可,一家人不必見外!”胡美人會錯意,倒有些尷尬的不好意思起來,一邊持劍嚴陣以待,一邊從足足有一百立方米的空間戒指裡拿出一面鏡子,自顧自非常仔細地照著臉,檢查看這段時間因憂慮過度臉上有沒有增添皺紋。

  “我是狐嬰,乃是主人的式神,尊卑有別,當然該喚您主母!”百慧狐嬰時而喜笑、忽而苦笑道:“我是百慧,是他的......女奴或侍妾。”

  “賤人!不要臉的賤人!”數十米外的安倍耳朵很尖,顯然他曾系統地學習過漢語,像是遭受到了最大的侮辱,頓時怒不可遏道:“你這個肉便池!人盡可夫的肉便池!我安倍家未過門的夫人,我的未婚妻,竟然、竟然口口聲聲自稱為一個支那賤畜的女奴!自甘墮落!無可救藥!呵呵呵......今日我不殺你,誓不為人!”言罷,那隻蹲在一旁躍躍欲試的鬼蜮三頭犬霍然猛撲過去,張開血盆大口的刹那,成千上百的厲鬼脫口而出,仿佛開啟了三道鬼門關,景象陰森恐怖,異常淒厲滲人。

  挺立在織田身邊的鐵羽三喙朱鹮亦也不遑多讓,只見那三張利喙噴出一連串十余丈的鐵屑毒火漿,方圓百米的積雪瞬間融化乾涸,一點點火漿鐵屑沾染到櫻花樹上,櫻花樹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落英繽紛之間,胡美人沛然琉璃護體罡氣發力全開,猶如百邪不侵的斑斕玻璃罩,歹毒的鐵屑火漿莫不近身,將百慧狐嬰和小百合一起防禦在內,把她倆保護得妥妥帖帖。

  大修羅一動不動,靜靜拄著太刀,微微半闔目,蓄勢待發,伺機而為。

  “我去應付那拿刀的忍者,你來應付這兩個陰陽師,行嗎?”胡美人看出了對方的意圖,先用兩個陰陽師來消耗她的真氣,然後等她後繼乏力的疲憊之際,伺機猝然再出致命一擊,這種局面,刻不容緩,拖延不得,須盡快解決掉其中一個。

  “可以!(那小百合怎麽辦?)”百慧一口答應,她可不想管小百合的死活,狐嬰確是於心不忍,萬一隱藏周遭的天忍暗施殺手,恐怕會救援不及。

  “除了大修羅、安倍、織田這三個奸佞,其余之人,給他們十個膽都是萬萬不敢犯上弑主的,毋庸為此擔心。”百慧作出冷靜分析,狐嬰卻猶豫不決道:“可是......”

  “此爭分奪秒、危急存亡之際,不容你婆婆媽媽的!真是優柔寡斷!”

  “可是主人交待過的,要確保小百合的安全......”

  胡美人一時分不清誰是誰了,她看著這一張婉約俏麗無比的小臉蛋,時而冷若冰霜、忽而又甜美可人,而且那櫻桃小口竟然能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語氣,她被搞懵了,不過她也隨之明白了,這雖然是一個人的軀體,但卻是兩個靈魂。

  一個是百慧,一個是狐嬰,亦可稱之為一體雙魂。

  小百合大眼睛噙著晶瑩淚珠,這種魔幻的場面她還是首次遭遇,不由害怕極了,柔弱地瑟縮著躲在百慧狐嬰的身後。

  “這樣吧!我抱著她,看她嬌小玲瓏的,想必也不會很重,無甚大礙的!何況千宿傳我的琉璃護體罡氣,只要小心點,亦非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近得了身的。”說著,胡美人已攬住了小百合的腰肢,卻是感到一陣沉甸甸的,如果不用丹田真力的話,還差點提不起來,強硬道:“那拿刀的,讓你一隻手,哼!”嬌斥罷,一劍直朝大修羅破空而去,刺向其咽喉要害。

  百慧狐嬰當即雙手結印,施展出她的殺手鐧五行陷空——亂花漸欲迷人眼。

  登時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陰陽易,生生不息,有水幻化而成的“百慧狐嬰”前赴後繼地去撲滅火漿鐵屑,甚至反過來製造火勢熔漿,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焚燒、灼燙安倍和織田,豁然局面陡轉。

  且再說胡美人的修為雖然只是中階大宗師,不過有諸般神功絕學及無上法門秘訣和“琨玉秋霜繞指柔”等神兵利器翻倍加成,恐怕便是普通的大宗師圓滿之境的蓋世強者也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但只見大修羅抽刀滿月斷,胡美人劍光徹夜寒,刀氣劍罡一來一往生死相搏,無不使盡渾身解數激拚,鬥了有數百回合。

  一時間,富士山巔勝負難分,直至風停雪霽露明月。胡美人因攬著一個沉甸甸的小少女,一隻手騰不出來,且無休歇地大戰了數百回合, 單手持劍與半步神忍級的強敵對決,終於體力不支,略顯敗象。

  突然,一記分月斬天般的鋒芒刀氣,以極其刁鑽的的角度,細細劃斬胡美人上身某處逐漸變得淡薄的琉璃護體罡氣,披肩輕紗隨風而逝,衣袖隨之剌開了一道淺淺傷痕,玉脂藕臂火辣辣的鮮血汩汩,浸濕染紅了小半邊女仕大衣......

  恰於此刻,驟然間赤雲密布,仿佛大日燭天,熾烈得恍若白晝,整個夜晚彌漫在一片籠罩千裡的彤彤紅光之下,夜空緊接著乍紅乍紫乍黑,黑得玄奇發紫,紫中又泛著紅,波譎雲詭,冶於一爐。

  俄而一陣如淵如獄、若神似魔且平地起波瀾般凝結於空,盤桓不散,仿佛幽冥地府吞噬人間塵寰的無上威壓,浩浩然自虛空之中傾覆整個日本。

  胡美人仍依然抱著小百合懸浮於空,跟百慧狐嬰並肩而立,大修羅則以他為中心,與狼狽不堪的安倍和灰頭土臉的織田站成一排,雙方淵渟嶽峙,俱皆不由自主地停下戰鬥。

  須臾,天空陡然綻開一朵剛好同富士山頂一樣大的紅、紫、黑三色火蓮花,隨即沉寂了數百年的富士山竟然猛地火山噴發,伴著隱隱嘯裂虛空的魅惑笑聲,黃燦燦的地底熔岩漿似乎正被某種無可抗拒的偉力牽引、吸附著直衝上赤紅紅的紫黑天際,並源源不絕地注入、融進那不斷旋轉著倒懸綻放於異彩天空的三色火蓮內。

  “哈哈哈哈——”那魅惑至極裡又透著一股桀驁狷邪的狂傲笑聲,猶令今夜的日本如同末日的夢魘,揮之不去,縈繞月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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