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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猶如綻放開來的曼珠沙華,妖冶地在我的手臂上纏繞出一道又一道鮮紅的藤蔓。
手臂上傳來的清晰的疼痛,讓我從幻覺中蘇醒,現在的一切並不是虛幻的,而是真真切切存在在這裡,存在在我的眼前。
“媽?”六爺的媽媽還是和年輕時候一樣,我知道,一定是她脖子上的紅寶石的作用,六爺有些喜極而泣地看著她,發現她有呼吸,只不過卻是一直處在一種沉睡的狀態,但是,僅僅是這樣,他也滿足了。
我笑著看著我手上的血,師傅頓時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立馬用布包住了我的手臂。
“徒弟,你幹了什麽?”師傅無法理解我為什麽要自殘,只有我自己知道,倘若不這樣,可能今後我都會處於幻覺和現實的交織中。
那幻想已經在我的心上扎根,不得不說,對我的影響還是很深的。
“既然人也找到了,那麽我們出去吧,你腿上的屍毒以及娜美小姐的傷勢,都是不能再耽誤的。”師傅拉著我,生怕我會繼續做出無法理喻的事情,都是亦步亦趨地跟在我的身邊。
六爺將他媽媽背在了他的後背上,而師傅則是扶著我和娜美一起。
之前被打暈的那個人在這個時候蘇醒了過來,望著我們幾個受傷的人,問了一句:“你們要去哪裡?”
師傅回頭一看,正好,既然如此,那麽他就正好能夠扶著娜美一起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一路都是順利的,六爺的媽媽陷入了沉睡當中並沒有蘇醒,但是身體的機能卻還是好的。
懸崖上的繩子還在,我緩了一口氣,將娜美背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朝著上面爬了上去。
而師傅則是帶著六爺,因為六爺的腿沒有知覺是無法攀爬的,而最後的那個人則是回了之前的那個有石屍的地方,將被嚇得昏過去的那個人都帶了上去,至於那些死掉的人,我們是毫無辦法,只能將他們給留下。
上去了以後,三兒一直在上面等著我們,發現繩子有動靜的時候,趕緊伸出手拉了我們一把。
最後死了兩個人,結果不算好的,而其他人除了之前暈過去僥幸逃脫的兩個,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存在了一些傷勢。
下山的時候,白露已經急的不行了,因為我們這一去就是兩天,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上面耗費了這麽久的時間。
原來,只不過是那裡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不一致罷了。
感受著周邊的風輕輕地吹拂在身上,在山底下那家農民那裡看到白露。
白露眼巴巴地看著我和師傅回來了,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對著我和師傅說道:“大哥哥,師傅,你們總算回來了。”
小小年紀,卻一臉的愁眉苦臉,白露強忍著心頭的酸澀,看著我和師傅,我和師傅互相看了一眼,這小子,還挺有心的。
回去以後,我們在醫院裡住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期間內,包括六爺還有娜美都在。
而至於死去的那兩個人,六爺花了不少的錢安撫了他們的親人,本來乾他們這一行的人,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去的時候那些人都是簽下了生死狀的,在出事之後,六爺他承擔的責任其實並不高。
住院期間,六爺的媽媽被安置在了重症監護室裡面,雖然她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似乎是沉睡了很久,身體的各方面的狀態都維持在了一個低迷的分數。
六爺的屍毒被醫生當成了中毒治療,效果不是很明顯,還好之後師傅幫他治療了,他的那隻腳才沒有壞掉。
而娜美,身體受創,只能隨便地找一個借口搪塞了醫生,在接受過治療以後,也在恢復期間。
“還是要感謝你們,救了我們一條命。”六爺在好了一點之後,主動來了師傅的病房裡面來看望他。
那些金銀珠寶都被我們好生地藏了起來,按照之前說的,六爺跟我們平分一半,我們拿到了應該是屬於我們的那份錢財,可以安心地在醫院裡面待著。
“哪裡的事情,我既然答應了你們,那麽我就要做到,不然的話,按照我們道上的來說,我這就是言而無信,不是嗎?”師傅笑了笑,我站在師傅的旁邊,手臂上纏繞著一圈白布。
這一周的時間裡面,一切都還挺正常的,我的傷口也恢復的很快, 要不了多久就能結疤了。
“夠義氣,下次還有機會的,希望能再和你們合作。”
六爺對我們表明了意向,而我卻有點擔憂他媽媽的事情。
固然那紅寶石有續命的作用,但是一模一樣的還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女皇的厲害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我們幾個人差一點就全部栽在了她的手中,能夠殺死她,也純屬是我的意外。
“那六爺你媽媽如何了?看樣子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年輕,根本就不像現在同齡的人。”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女屍都保持著年輕樣貌,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女屍比較好心,所以就留著我媽的命?”六爺有點不確定,我倒是不覺得,女屍並不想留著她的命,應該是有其他的用處。
畢竟那紅寶石碎裂的時候有鮮血流淌而出,而她媽媽只要是活著的,身上的血液就會流淌,那個女皇會不會是想借用他媽媽的身體做點其他的事情?
“不會的,她的狠毒你也是看到了的,動不動就殺人,留著你媽媽的命,是完全說不通的,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你媽媽自己藏在了那女屍的下面,這樣的話,女屍就找不到你媽媽她了。”
這是我唯一能夠安撫我的答案,至於事情的真相,恐怕要等到她媽媽醒了以後,大家才會知道,現如今就安心的等待就是了,而她究竟能不能醒過來,都只是一個未知數。
“也是,那既然如此,我該怎麽做?她畢竟是活著的。”活著的這件事實,是無法否認的,但是是以什麽形式活下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