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做家長的怎麽這樣,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傷得比較嚴重,所以你就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賄賂我嗎!”
周圍的一群老師已經看了過來,這個人平時收了其他學生家長不少的禮,所以對於一些學生他總是特別的偏愛,而對於像白露這樣的普通學生,他能無視就無視,要是真的出了事兒的話,他肯定會偏幫那些孩子。
而且關鍵問題是這次確實是白露做錯了事情,看看把人家孩子都打成了什麽樣子,如果不是旁人拉架拉的比較及時的話,現在這孩子很有可能不在他面前坐著,早就已經在醫院躺著了,這才多大的年紀,竟然下手這麽的惡毒。
“我說的過年我怎麽就說不過你了,我家孩子因為被觸動了傷口,所以自然而然的要打人了,要不你現在讓我戳一戳他腦門,我看看他痛不痛。”
我知道你的惡意無限的放大,那個老師估計是第一次見到我這麽難纏的家長,所以在此刻他只能像是想要去幹什麽一樣把我趕走,我站在那裡,陰煞之氣以我為中心,慢慢的擴散開來。
那個老師在心中默默的說了我兩句之後,一抬頭就看到我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她馬上就閉上了嘴巴,生怕他內心的想法被我讀出來。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是嗎?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能稱之為事情,老師你說對吧。”
我看著他說完這樣的話,不只是這個老師,甚至連其他的那群人都已經可以感覺到從我身上冒出來的那種氣息,讓他們感覺到十分的膽顫。
“好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家白露就先帶回去了。”
我說完這話之後,直接看著自己面前的白露,白露一隻低垂著頭,從頭到尾並沒有說一句話,若是換成平時,他可能早就已經撲到我懷裡來哭了,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想要去牽他的手,他原本在我的右手邊我應該去見他左手的,可是誰知道他一晃就將他的左手給晃開了,然後繞到了我的左邊。
我知道這孩子可能是多少有些心理陰影,而且他的那隻手不怎麽能動這件事情,也有很大的一部分責任在我的身上,我看著自己面前的白露,隻好牽著她的右手一步一步朝著家裡晃悠了過去。
現在又不是什麽放學高峰,所以街道上面的人還很空白露甚至連書包都沒有拿,就直接這麽跟我出來了,我看他這副陰鬱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白露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他們如果要賠償的就賠償他們,如果想要其他的什麽就賠給他們,如果你不想要在這個地方念書了的話,你跟我說一聲,我馬上就叫你轉走。”
這件事情我還是能做到的,只不過是找個笑話而已,只不過可能他的履歷上並不是那麽的好看,這種事情也並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以後的白鹿到底要做些什麽都是他自己所要決定的事情,我相信這一次的打架鬥毆,他肯定也已經在心中默默的算過了。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的錯,他碰了我一下,我不應該將他打的那麽重的。”
白露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他再也沒有開過口,一路上只有我在說各種各樣的話語,這一趟出行讓陳子軒變得軟弱,他可能有些不太適合這個行業,而讓白露變得冷酷還是堅強的起來,這原本應該是我所期望他的成長,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等到這一天真正來臨的那一刻,我就覺得很多的事情都在朝著我沒有辦法預想的方向發展。
“我們回來了。”
陳子軒出來迎接白露,看到白露陰沉著的臉色,他有一些不敢說話,只能看了我一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去跟白露稍微玩一會兒。
陳子軒得到了我的示意,他趕緊點了點頭,就這麽直接追了上去,白露獨自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面做些什麽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去太過於干涉他的生活。
我呆在客廳裡面獨自一個人喝茶,喝了點茶之後我打開了地下室的房間門,走了進去,我看到師傅遺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我真的很想要嘗試一下有沒有辦法可以讓白路的左手動起來,他還是一個孩子,不過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我不希望他的前途就毀在這件事情上面。
我正當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看著我的師傅給我留下的那些資料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了一聲巨響,我感覺整個房子都顫了一顫,地下室都隱約有一些癱倒的痕跡了,我趕緊就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朝著上面衝了過去,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我能確定那一聲巨響是從白露房間裡面傳出來的,我馬上就朝著那個房間走了過去,我飛快的打開房間門,就看到陳子軒凹陷在了牆裡面,而白露的左手此刻已經握成了拳頭。
“陳子軒?!”
陳子萱昏迷不醒,他的嘴角不斷的有新鮮的血液流了出來之前我還在慶幸他是我們三個之中毫發無傷的那一個, 可是現在按照他這樣的情況,應該傷的比我們中間任何人都要重,我看著白露依舊是冷淡的臉色,這房間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白露會動手以外,沒有任何人有這個機會。
“白露,你在幹什麽??”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了她,白露甩了甩自己的右手,仿佛是左手還有點用的不太習慣一樣,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
“他實在是太煩了,而且她一直不斷的在跟我道歉,我不明白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做。”
我沒有空聽白露到底會如何解釋,我只知道現在陳子軒的狀態十分的不好,他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而且陳子軒又是原本就很柔弱的人,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辦。
“你先跟我去醫院,快點!”
索性我說話他似乎還能聽得進去,我好完這一句他就馬上跟隨上了我的腳步,我看著他神色淡然的跟在我的後面,我的速度絕對稱不上慢,以前的白露是根本不可能跟上我的腳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