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罵街,身子卻是沒有朝著地面摔倒,反而是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
我急忙抬頭,這一看,差點嚇的尿了褲子。
因為此時出現在我眼前的,赫然是一個站立著的人。
而那身影,不就是剛才我一晃神看到的那個影子麽?
手上感覺有些粘稠,黑暗之中我將手抬了起來,仔細一看,全是鮮血,嚇的我腦袋一抽,直接向後面倒了過去,而那人竟然好死不死的跟著我,朝著我撲了過來。
“你他嗎的,想弄死我?”
心中大驚失色,直接叫出了聲,一旁的蔣毅峰說道:“小棺爺,你那怎回事兒?”
那人已經完全撲在了我身上,壓的我根本喘不過氣來,滴答滴答冰涼的東西從那人的臉上滴落到我的臉上,我們兩個的距離足夠近,我完全可以看清楚他的樣子。
一個滿臉都是鮮血,正往下躺著漆黑血液的人正瞪著那雙煞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覺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哪還來的及多想,有多大的聲音喊出多大的聲音,從身上冒出的一股子寒氣逼的我用力將那人從我身上推了開去。
那人直接被推開,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
躺在我身旁一動不動,我自然沒有這個心思和他同床共枕,一激靈急忙站起身來,這時就聽到耳邊啪嗒一聲,似乎是有人把燈繩給拉開了。
谷倉裡一下子燈火通明,只是眼睛習慣了黑暗,此時突然眼前一片光明照的眼睛睜不開,瞬間感到極為的刺痛。
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發現是崔榮光不知道什麽時候找到了另外一處燈的拉繩,讓屋內亮燈。
來不及多說,急忙低頭去看,身旁那人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此時我也終於看清楚他的情況。
心中一驚,在一看自己的手上,果然沾滿了鮮血,看來是剛才捂在那人身上導致的。
此時這人身子下面滿是粘稠的血漿,沾染在一起讓人看的感到有些惡心,衣服上也滿是,最明顯的還是那張臉,面孔上也滿是惡心的血跡,只是那雙眼睛,此時已經失去了色彩,但依舊睜著。
似乎是死不瞑目,此人已經沒有了氣息,以我多年見死屍的經歷,也可以斷定此人肯定是沒的救了。
“臥槽!怎麽是他啊!”
突然一旁的崔榮光突然喊道,我有些納悶,沒好氣說道:“你他娘的小點聲音,你又不怕讓那些人發現你了?!”
“不是!關家大爺!”壓低聲音,崔榮光向前走了一步,直接蹲下,伸手在死屍臉上抹了一把,那粘稠的鮮血一下子暈染開來,不過此人的面目倒是能夠看得稍微清楚一些。
“關家大爺,你仔細看看,你不覺得眼熟麽?”
蔣毅峰往前走了一步,只是低頭一看,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有些納悶不就是個死人麽,又不是唐偉,至於這麽驚訝麽,我趕緊走過去,直到我低頭一看,這才也跟著控制不住的嘶了一聲。
因為在地上躺著的,絕不是別人,而是他娘的失蹤的那位警衛!
也就是被傳為僵屍的那一位警衛!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裡!而且他壓根也他娘的不是僵屍啊!
和屍體打了許多年的交道,我有這個信心區分屍體和人之間的區別,當然,恐怖的事情經歷的多了,屍體和僵屍之間我也完全可以分辨的清楚。
眼前這具屍體貨真價實就是那位失蹤的警衛,可是他又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像傳言中所說的是一具沒有思想的僵屍,逃離這裡然後趁機找人殺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腦袋嗡嗡作響,已經不明白到底為什麽了,眼前的一切實在太過詭異,強烈的衝擊著我的思想。
有誰能夠想到,這原本好端端的一個警衛,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後被傳為僵屍了,全城鎮的戒嚴就是為了防他,可是現在他回來了,而且還不是僵屍,這到底怎麽回事,不光是我,其他二人也是一臉的無奈,都有些想不明白事情的發展方向。
我仔細觀察著這具屍體,鮮血還在從胸口一處傷口中湧出,我輕輕一抹,粘稠的鮮血沾染在我的手上,血液發黑,是由於缺水的原因,看來他消失的這兩天一定沒有補充過水分,而此時鮮血還正從胸口裡面往外面噴湧,也就是說明,這處傷口一定是剛剛才被捅上的。
剛剛才被捅上的?!
我在心中默默念著這句話,忍不住就叨念出了聲,一旁的蔣毅峰聽到,問:“小棺爺,什麽剛被捅上,啥意思?”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傷口說道:“你仔細看看,這人身上的傷口是不是剛被捅的。”
蔣毅峰這段時間也和我經歷了許多詭異的事情,看到那傷口,也是猛地點頭說道:“草,還他娘真是,前後超不過半個小時,這家夥剛死!崔榮光,你他娘的怎麽說這人早就死了?!”
“剛……剛死?!”
崔榮光也是一臉驚訝,他早就和我們說過,這名負責安保的警衛已經死了超過兩三天了,傳言變為僵屍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而且屍體丟失的時候,也是有人告訴他這人已經死了。
“可是都說他已經死了啊,怎麽回事。”
“而且他也不是被什麽僵屍咬死的,你看他胸口上的傷口,很明顯,是有人剛剛在這裡把刀子捅進已經虛弱沒有力氣再逃跑的他的胸口裡面,也就如此導致他死亡,所以他的死亡時間就是剛才,而不是所謂的前幾天。”
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也就是說,有人故意放出來這人變為僵屍的消息,但其實,他壓根就不是什麽僵屍,反而是被人暗害的,但是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麽,還得崔隊長你自己解釋一下。”
看著我倆惡狠狠瞪向他的目光,崔榮光臉色一變,接著說道:“我……我真不知道啊,我也不清楚為啥他現在才死,隊裡面所有人都說他早就死了,我也鬧不明白啊!”
看他的樣子,以及他往日裡的行為,應該也不會說謊,我和蔣毅峰對視了一眼接著說道:“那你說一下,到底是誰先和你說的這個消息,我們順藤摸瓜,就能找到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