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終於鎮定了一些,忙把我不在的這幾天,村子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
就在我們離開的第二天,村東邊的楊四叔家的老二便出了車禍。
像是這種情況,亡者屬於橫死,可是要好好下葬的。
可是這十裡八村的,除了我哪裡還有幾個主事兒的抬棺匠。
因為我們剛離開,大家也不確定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又怕屍體再加停的時間太長了,對家裡不好。
所以他們只能找了一個懂事兒的幫忙安排下葬。
而就在守靈的時候,楊四叔四嬸和大兒子兒媳婦便做了同一個夢。
老二回來了,他不想年紀輕輕就這麽死了,尤其是連媳婦還沒有娶上。
四個人同時從夢中驚醒,馬上湊到一起將夢裡的情況說了一下。
隨後一家人便敲定要給老二舉行冥婚。
新娘是楊四叔從別村的一個“陰媒”那裡花了四千塊錢買來的,而後便舉行冥婚,幫他們下葬了。
可是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們家便開始不安寧了。
一家四口天天晚上做夢夢到女鬼來索命,而那個女鬼表示他們給老二安排的冥婚對象。
剛開始的時候,也只是在夢裡,他們安慰自己只是心理活動。
可是誰知道現在竟然不睡覺的時候,也能看到一個女鬼在家裡遊蕩。
甚至到了晚上的時候,整個村子裡都能夠聽到一聲聲哀嚎從後山傳來。
出了這種事情,楊四叔馬上想到了女屍的問題,可是再去找“陰媒”的時候,人家卻說已經出手了,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沒多過一天,女鬼出現的就越頻繁,甚至她在昨夜已經跟楊四叔一家說了,等到了頭七的時候,她便會來索命。
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我再次皺起了眉頭,他們實在是太亂來了。
雖然陪冥婚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就因為那一個“冥”字,所要注意的事情甚至要比普通的婚配還要多。
不管是那個步驟出了問題,都有可能引起很大的麻煩的。
其次再就是婚配對象的來歷了,而對於這次的事情,我最先的懷疑就是那女屍的來歷。
要知道現在有些人為了掙一分錢,想盡一切辦法弄來女屍,而如果女屍確實是從不正規的渠道弄來了。
人家自然會有很大的怨氣,什麽報仇,償命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關家老大,再過兩天就要是楊家老二的頭七了,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出了這種事情,我自然是想休息也休息不好了,隨後我便跟著村長趕往了楊四叔家。
在出門的時候,奶奶也從裡屋出來了,而我也只能叮囑她們再加好好呆著,不要出門。
從剛才村長說的能夠看出來,那個女鬼現在針對的已經不只是楊四叔一家了。
否則村民們也不會聽到她的哀嚎。
所以我怕女鬼在傷了敏敏和奶奶。
叮囑好了之後,我和蔣毅峰便跟著村長趕往了楊四叔家。
剛到家門口,一家子就已經迎了出來了。
“九嬌,你可算來了,你可一定要幫幫四叔啊!”
“四叔,村長已經把事情跟我說過了,你那有那個女屍的生辰八字嗎?知不知道她是什麽來歷?”
聽了我的話,四叔忙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面便是女屍的生辰八字了。
“那個陰媒說屍體是旁村的托付他幫忙尋找陰親的,他說開路沒問題。”
我搖了搖頭,哪裡能聽那種人的話。
“四叔,你最好去陰媒說的那個村打聽打聽,是不是真有那麽一回事兒。”
“九嬌,你是擔心女屍的來歷不正?”
我點了點頭,“聽村長的描述,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抽空去打聽一下吧!”
四叔點了點頭,我又要了老二的生辰八字,開始合算。
原本我還擔心他們的生辰八字會有衝突,可是等我算完了之後,便驚訝了起來。
沒想到老二跟女屍的生辰八字十分的合得來,如果兩人都是生者,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這樣子來的話,兩個人配冥婚,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我皺了皺眉頭,更加肯定最近的事情應該是因為女屍的來歷不正。
“四叔,你還是別抽空了,現在就去打聽一下吧!”
四叔看著我問道:“九嬌,到底怎麽了?”
“四叔,二哥的生辰八字跟女屍的生辰八字很合得來,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問題的,所以肯定是女屍的來歷有問題。”
聽了這話,四叔滿是懊悔的拍了拍大腿,“當初我怎麽就沒去打聽一下呢!九嬌你先在家裡喝水,我這就去打聽打聽。”
說完四叔就出了門,村長怕四叔出事,也陪著他去了,我和蔣毅峰在四嬸的引導下進了屋子。
應該是這段時間被嚇得不輕,四嬸額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一邊給我們倒茶,嘴裡還不忘了念叨。
“四嬸,你擔心了,等四叔回來確定了是怎麽回事,咱們在想辦法解決就簡單了。”
聽我說完,四嬸茶水也倒完了,整個人頹廢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當初我就跟你四叔說了,去聯系一下女方的家屬,他偏不去,這下子惹上麻煩了。”
“四嬸,你也別怪四叔,畢竟換了誰都會這樣的, 要怪還得怪那個陰媒,不管不顧什麽錢都掙。”
聽我提到了那個陰媒,四嬸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個陰媒根本就不是個東西,當初你四叔去找他,他竟然說跟他沒有關系,還把你四叔給攆了出來。”
聽了這話,我再次皺起了眉頭,竟然還有這樣的情況,那這個陰媒可就真的太過分了。
“四嬸,你別擔心,等四叔回來,確定了是陰媒的問題,我們陪四叔去找他。”
聽我這麽說,四嬸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些。
以後我和蔣毅峰便開始陪著四嬸聊天,一起等四叔回來。
晃晃悠悠的,很快四叔和村長從外面趕了回來。
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一眼便知情況肯定不好。
兩個人一進屋,便黑著臉坐在了凳子上,也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