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大手一揮,直接簽下了一張死狀,然後隨手丟了下去。
這張令狀飄到蘇門圖的面前,糊了一下臉。
蘇門圖雙手帶著鐐銬,不過還是把這張紙給拿了下來。
這死狀是和之前的那張訴狀一樣的破舊泛黃,蘇門圖甚至看到最下面那一行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
不過他也無所謂了,偷摸的翻了一個白眼。
押送的大漢一把把這張紙給搶了過去。
“你看得懂麽?”
說完,他直接推了蘇門圖一把。
“快走,別磨蹭這個時間。”
蘇門圖就被押送著,轉身離開了這審判庭裡面。
在走出去的一瞬間,蘇門圖轉頭瞟了一眼,這陰暗暗的審判庭裡面,沒有絲毫的光亮,所有的人又像是失去了生命活力一樣,呆若木雞,死氣沉沉。
蘇門圖微微的搖搖頭,對於這個陌生的部落,毫無邏輯的審判,他只是感覺莫名其妙,但只要現在能保下性命就行,其他的也不多奢求。
被這群人押送著,又走了很遠的一段路程,中間小道非常多,但蘇門圖還是憑借強大的記憶力把這些路全都給記了下來。
大漢們口中所謂的天牢就坐落在這巨山腳下。
差一點忘記說了,蘇門圖到的這個地方,其實是從外面的峽谷進來,然後又上山的過程,說是山,但這山的頂部被完全削平,在那最高的地方建著皇宮,底層人民們住在山下,中層人民則住在山腰,貴族居住在山頂皇宮的周圍,王室們住在皇宮裡面,其余的一些辦事機關機構等等,比如蘇門圖剛才去的審判法庭,就是按照重要程度分布在這整座山上。
天牢的大門破舊不堪,不過全是精鋼製成的,卻又很牢固。
因為是在山腳下,潮濕氣很重,所以蘇門圖都能看到那一間間牢房裡面遍地爬行的巨大蟑螂和老鼠,還有被鐵鏈捆綁住脖子的犯人們,一個個也都是無精打采的坐在滿是水窪的地上。
“何牢頭,這人我給你送來了,和大人之前說盡快問斬的,但王座陛下要修那邊的防禦工事,缺人手,這人多給他留活幾日,您隨便打磨打磨那脾性,給他磨乖了,我們再來取人。”
被大漢叫做何牢頭的人喝了一口酒,抬起頭看了蘇門圖一眼,拍了拍胸脯說道:“沒問題,交給我就行了,這幾天沒新犯人進來,正好這手都癢了。”
大漢陪著笑:“嘿嘿,何牢頭,不過您可注意一些分寸啊,別把他給打死打殘了,那可就浪費了麽。”
何牢頭擺了擺手:“小事小事,我在這裡做了這麽久的牢頭,王座陛下要什麽人,我就能給他送去什麽人。”
大漢點點頭,很滿意,然後他又轉頭看了蘇門圖一眼,面容突然猥瑣的說道:“何牢頭,這家夥可是東亞華人純血啊,長的果然秀麗,您啊,隨便享用享用。”
何牢頭雙眼突然放了光:“你說的,可真的屬實?”
大漢:“那還有假!剛在審判法庭做的檢查,當時那些個大人們都很驚訝呢。”
何牢頭喜上眉梢:“哎呀呀呀,這可真的是好東西呢。”
“嘿嘿。”大漢往何牢頭那邊靠了靠:“那,何牢頭,我之前的沒出息的侄兒,因為打架被抓進來,說是要判個把月的,我想,這打架鬥毆又沒什麽大事,都是小孩子之間玩玩,您看,這能不能通融通融,給放了得了。”
何牢頭轉過頭去,一臉的嚴肅:“嗯,那可不行,我天牢可是王座陛下的臉面,怎麽能說放人就放人?”
大漢皺了皺眉,最後一拍手:“這樣,最近城裡面鬧事的不少,有男有女,都是小孩學生,說是在搞什麽抵製抗議,也不知道他們在抗議哪個鬼頭,我這段時間負責這些事情,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抓進來一些少男少女,而且能保證他們在進到這天牢之前,都是雛呢,您看,這您滿意麽?而且這天牢可是您的天下,您可是說一不二的,誰敢質疑您?”
何牢頭突然背起了手:“啊,至於前幾日抓進來那幾個打架鬥毆的小子,本官認為這件案子審判過重了,建議駁回,釋放那些無辜的小孩子們。”
大漢高興的咧嘴笑了:“哎呦,那可真的謝謝您嘞。”
何牢頭也哈哈的笑著:“小事小事。”
然後,他就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蘇門圖身上去。
那大漢一看事情已成,揮揮手帶著人走了。
蘇門圖目睹了兩個人交易的全過程,從心底泛起了厭惡,而他們之間談論的那些,隨便把人抓進來,要做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竟然是這樣輕松平常的神態,也讓蘇門圖感覺這個部落有著一些很大,很嚴重的問題。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或許也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呢,只有充滿矛盾的地方才會擁有更多的機會,蘇門圖想要把握住這些機會。
不過,眼看著一步一步色眯眯走過來的何牢頭,蘇門圖不禁汗毛顫栗。
何牢頭走過來的時候,還順手拿了一個東西過來,那是一個頭套,固定在頭上的,能撐起一個人的口器,像是套馬的橛子,不過是內套的。
“嘿嘿,把這個套上!待會,你要是讓我舒服了,我就讓你在這過的好一些。”何牢頭的話語裡面滿是各種隱喻的猥瑣。
蘇門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突然發現了一片瓦礫,他心念一動,伸腳把這瓦礫給踩了個粉碎,碎成一些小渣滓,然後腳下微動,這些渣滓被巨大的力量踢起,飛向何牢頭的褲襠。
何牢頭心裡正想著待會要怎麽爽一爽,突然感覺下體一涼,感覺像是被針給刺了一下,然後那股升起的念頭就像是被一盆水淋下,澆了個無欲無求。
何牢頭抖了抖身子,下意識的揉了揉下體,除了有一點痛外,就沒什麽反應了。
他心底一驚,趕緊小步走開。
回到自己房間裡面,清理了一番褲子,又換上了一身乾燥舒適的衣服,但那種若隱若現的微微痛感還在,他也沒找到料想中的什麽尖銳小東西,何牢頭滿腦子疑惑,再回來看蘇門圖的時候,什麽感覺都沒有了,不過還是用鎖鏈鎖住了他的脖子,一腳把他踢進了牢房裡面。
蘇門圖微微笑了笑,剛才自己踢的那一腳,直接把小顆粒全踢進了何牢頭的下面去了,這輩子,可能他再也不可能重振雄風了。
蘇門圖看著何牢頭離開,終於是把視線轉移到了牢房裡面。
在這牢房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夥子。
不過現在的他們呆若木雞,看著何牢頭不斷遠去。
正當蘇門圖疑惑的時候,他們中的年紀稍大的那個小夥子突然說道:“小弟,快點,繼續挖,那個姓何的呆瓜走了。”
他這麽一說,另外一個小夥子直接揭開鋪在地上的草席,然後整個人跳了下去。
蘇門圖睜大了眼睛,原來這兩個家夥是想的要越獄!
竟然和我想一塊去了,真的是天助我也!
年紀稍大的小夥從背後掏出一把尖刀,凶神惡煞的走到蘇門圖面前:“不要大喊大叫,安安心心的看著就行,如果你敢亂說話,小心我們哥倆拚了性命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看到他裝出來的一副面目猙獰的樣子,蘇門圖感覺有些好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好的,好的,沒問題,我給你們放哨。”
“哼!”這小夥子收起刀,冷哼一聲:“你還挺上道。”
蘇門圖笑了笑:“應該的應該的。”
這人不再理會蘇門圖,走到草席那邊,掀開一腳:“怎麽那麽慢?按道理說,咱們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呀?”
地下傳來聲音:“大哥,不行啊,咱們好像挖錯道了,這周圍全是大石頭,根本沒法前進。”
“馬德,大石頭?怎麽會有那麽多大石頭!”
這時,蘇門圖在那邊小聲的說道:“我之前上山來的時候,觀察過這個區域的山體構造,這天牢所在的位置是山體斷層的位置, 這也是岩石密布的地方,要想從下面挖出去,需要想著正南方向,斜向上挖去,直接到半山腰,從那裡也容易逃走。”
之前那個小夥子又拿著刀凶神惡煞的走到蘇門圖面前:“你在多說一句話,我就割斷你的舌頭!給我住嘴!”
“哎哎!大哥,正南可以挖啊,往下都是石頭,往上挖還行!”地下,另一個小夥子大叫著。
這人突然一怔,然後看著蘇門圖,蘇門圖一臉無辜的樣子。
“讓他傾斜三十度左右往上挖五十米,基本能到那個側台的後面,這樣誰都不知道了。”
這個被下面那小夥叫做大哥的人轉身回去,從這地下說道:“怎麽樣啊,心裡有大概的距離數據麽?”
下面的小夥叫道:“我也不知道要挖多長啊,什麽角度現在還不清楚。”
“那個...”這人看了蘇門圖一眼:“往上,三十度,朝著那個方向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