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弗之問道:“規模有多大啊?”
宗不封說道:“到時候你只要別被嚇尿褲子就行了。”
馮弗之又壓住了心中的好奇,戴上了眼罩也像白花那樣睡去了。
在學院的兩年裡,宗不封從來都沒忘記過寶藏的事情,他在等著一個機會,現在這個機會來了,宗不封決定把那個地底洞天的金子全部運出來。
這將是一個巨大的工程,運出來之後的處理也很棘手,這個單靠馮弗之的家族根本無法解決,宗不封早在一年前就想到了這一點,他要拿出宗家的影響力,以馮弗之家族為一個平台,聯合彼得和斯托雷平家族在俄羅斯的影響力,盡力的把這些金子轉化為能看得到的財富。
當大雪原變成不見邊際的黑暗時,宗不封和白花馮弗之三人也到了海參崴。
一個由三個年輕人開啟的世界黃金狂歡就在這一天開始了。
馮弗之穿戴好禦寒絨衣以及護目鏡,夜晚的西伯利亞雪原很是危險,它的危險不是來自那些夜晚覓食的猛獸,而是寒風,如果不戴上特殊的護目鏡,在這種零下五六十度的環境下,全身上下最脆弱的眼球會被凍壞。
他看著身後浩浩湯湯的隊伍,然後快步走到最前面。
宗不封正在隊伍最前端辨別著方向。
“有具體估量麽?”馮弗之來到宗不封身邊說道。
宗不封點了點頭。
“據地地點是不會改變的,我當時第一次去的時候被人帶著去的,不過這兩年我中間有回來過,大雪原上被我做了標記,但願風雪不要太大,讓我們節省一點時間。”
馮弗之也不在意宗不封說的那個第一次帶他的那個人是誰,因為他覺得需要告訴自己的話,他一定會說的。
宗不封說完又開始仔細的對比著地圖,白花和馮弗之則一直在他身邊等著。
過了一會,宗不封確定了方位,大手一揮,整個隊伍就開始行動了。
在雪原上,最好用的交通工具不是現代文明的機械,而是原始的狗拉雪橇,馮弗之集結的這支隊伍一共帶了四個大貨箱,每個貨箱被放在一個雪橇架子上,而雪橇架子前面是一條長繩,幾隻西伯利亞雪橇犬正合力拖著貨箱前行。
在內陸地區,這種犬種特別受人喜愛,它們有另一個稱呼哈士奇,它們有著狼一般的外表,但卻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表現的如同一個神經病,但這也是它們極受歡迎的存在。
但在大雪原上,哈士奇們一個個仿若覺醒了一樣,冷酷俊逸,讓宗不封嘖嘖稱奇。
整個隊伍聽從著宗不封的指揮,加快速度向著雪原深處進發。
宗不封在過去的兩年裡面來過這裡幾次,那個坐標他一直都記得,為了今天這次準備,他在雪原上做了充足的標記。
在隊伍前進十分鍾後,一個一人高的大石碑出現在眼前,上面寫著1500這個數字。
宗不封停了下來,他上前去拂掉石碑上面的雪。
“這是第一塊。”
馮弗之和白花也走了過來。
宗不封接著說道:“雪原深處太複雜了,我豎了三塊石碑,上面寫著距離,但沒說明方向。”
他站了起來指了一個方向,招呼著隊伍接著走。
“老大,你可想過這樣一筆財富驟然出現在世界上的話,會造成多大影響。”白花跟在宗不封後面,他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那個問題。
馮弗之也湊了過來,很顯然,他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
“老大之前和我說過這件事情,但我知道僅憑我的家族完全處理不了這筆財富的,所以我也想來聽聽。”
宗不封呼著寒氣,嘴角微微笑了笑。
“這兩年來,我一直在做著準備呢,你還記得咱們去歐洲的時候,我遇到的那個年輕人麽?”他後半句話是對馮弗之說的。
馮弗之點點頭:“我記得,那個滿嘴跑火車的油小子,說他太爺爺是羅斯柴爾德大公。最後喝下午茶的錢還是咱們幫他付的。”
宗不封說道:“他並沒有撒謊,他本名叫做梅薩奇·羅斯柴爾德,他的太爺爺叫做梅耶·羅斯柴爾德!”
馮弗之有些吃驚:“他還真是這個家族的人?”
宗不封說道:“沒錯,他就是這個傳奇家族的後裔,說來也有趣,三個月後,我又在倫敦遇到了他,當時他的父親內森羅·羅斯柴爾德正在重啟回歸法蘭克福的計劃,他們也在倫敦有了新的辦事處,就在今年三月份,羅斯柴爾德銀行重返法蘭克福。”
馮弗之帶著困惑說道:“但這和我們有多大關系?”
宗不封說道:“兩百多年前,梅耶·羅斯柴爾德在法蘭克福有了小成就後就來到了歐洲大陸,帶著當時的羅氏五虎,用了四十年的時間把整個家族做大到歐洲第一乃至世界第一的地步,拿破侖戰爭後,他們還成了大英帝國的最大債權人,乃至第一次黃金定價就是在內森·羅斯柴爾德的辦公室裡決定的。”
白花走過來說道:“可是後來天不隨人願啊,希特勒的出現簡直是滅頂的災難。”
馮弗之趕緊做了一個暫停手勢:“停停!我想問這和我們將來要做的有啥關系呀,你們啪啪啪的在這一頓給我講歷史......”
宗不封額了一聲...
“你小子怎麽還沒想通啊!”
他一拳搗在馮弗之的頭上。
“我現在和梅薩奇搭上了關系,就相當於和整個羅斯柴爾德家族搭上了關系,他們是猶太人,他們需要的是利益,雖然他們落沒了,但根深蒂固的關系網依舊存在,我需要的就是那個,我現在是什麽身份?宗家獨子,未來的家族繼承人,我這個身份完全夠分量的,再加上你的家族,另外還有彼得以及斯托雷平的家族,我們鋪成一張涵蓋整個亞歐大陸的大網,一起來吃掉這筆財富!”
馮弗之震驚了!
“老老...老大耶!”
白花只是在旁邊暗暗的笑著。
馮弗之接著用震驚的口吻說道:“你不打算自己一個人全部包攬這筆財富?”
他說完這句話突然發現宗不封和白花像看弱智一樣的看他。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啊。”白花說道。
馮弗之一臉懵逼的撓撓頭髮:“什麽話?”
白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賈害也。”
馮弗之更懵了:“王德發?wtf!”
宗不封透過防風護目鏡甩給他一個白眼:“讓你平常不要看那些無聊雜志你不聽,到了這個時候,是不是覺得自己智商在別人面前被完全壓製毫無翻身的機會了!”
說完,宗不封和白花就接著往前走了,隻留下從頭到尾腦袋裡面都是漿糊的馮弗之。
“不是,老大,這麽草率的麽...這隨便說兩句話就撒下半個世界的網了?”馮弗之追上去說道。
宗不封邊走邊瞥著眼看他:“那你覺得呢?我再去花個個把月的時間把這些大佬們聚到一起,大家再坐在一起浪費浪費口水,最後還是得出這麽一個計劃。”
馮弗之不死心,他總是莫名的感覺有些草率:“這可是能影響一些格局的大事情啊!老大,不在一起商量一些細節麽?”
宗不封說道:“沒必要,他們的細節留給他們自己去商量好了,我這邊放了話,我拿走百分之六十的財富,剩余的百分之四十隨便他們瓜分,事實上,只要一次給夠他們利益,定好大方針,剩下的事情,他們會細心體貼的幫你完全處理,我也省出了自己的時間。”
馮弗之又問道:“那他們會因為你畫出的這個餅死心塌地的費盡時間和精力麽。”
宗不封脫下護目鏡:“所以,我才要這麽急的來這裡, 今晚,包括你父親在內的大佬們都會得到一份文件,當他們看了文件裡面的內容,會毫不猶豫的放下手頭工作,全力以赴的幫助我完成這個計劃。”
宗不封正說著,前面白花喊了起來。
“到了,到了!”
宗不封歪了歪頭:“走吧,來跟我見證一下,這個世界的奇跡。”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冒雪潛行後,整個隊伍終於到了目的地。
隊伍的所有人都好奇的圍在那個入口處,甚至就連那些哈士奇都忍不住想要探過頭來看看有什麽新奇的東西在下面。
宗不封撥開人群走了過去。
“先鋒隊的那幾個人和我們一塊下去,其余的幾個人原地待命。”
宗不封下了命令之後就徑直走進了斜斜的通道,白花跟在他後面打著一個大號手電筒,馮弗之也緊隨其後。
眾人進了甬道後就開始安靜下來,走了十幾米後,他們來到的第一個石門面前。
白花“咦”了一聲,他越過宗不封上前走了過去。
“神說,要有光?這上面是舊約麽?”白花摸著石門上的刻字疑惑的說道。
宗不封找到了鑰匙口,然後取出自己一直掛著的十字架,他把十字架插進去,反手打開了石門,整個甬道隆隆作響,眾人短暫的驚慌了一下,接著就看到石門被打開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