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秋,意大利卡爾大公府邸舊址。
北門覺一有一個愛好,他喜歡收集,很多人都有這個愛好,但北門覺一與他們不同的是,他喜歡收集舊府邸,尤其是歐洲那些沒落大公爵的舊府。
整座府邸的結構有些類似於京都的四合院,府邸庭院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四邊形,與四合院不同的是,卡爾大公府邸是封閉的,庭院裡面鋪滿了青石板,青石板上有著許許多多的紋路,接連院落邊角。四周是環繞的溝渠,府邸二樓的屋簷上都有著特製的疏水孔,密密麻麻的交錯排列著,清水從疏水孔裡面流出來落到庭院四周的溝渠裡面形成一層緊密的水幕,然後再經由青石板上的紋路匯聚到庭院中央唯一的裝飾物高腳噴泉那裡。
整個噴泉就像一朵綻放的百合花一樣,花蕊正中央是愛神丘比特的雕塑,他手持愛弓,清水就從箭頭射出來,然後在流進前面的石盆裡面,順著地下暗道重新進入循環。
清澈的藍天宛如一塊不存瑕疵的碧玉,日光柔和的照射著庭院,愛神丘比特頭上臥著一隻神態慵懶的小貓。
小白伸了一下懶腰,舔了舔自己粉嫩的小爪子後,支起後腿輕盈的跳到了地上,它步態優雅的走到噴泉旁邊的躺椅邊,眯著眼很是享受的蹭著一條褲腿。
北門覺一放下手裡的書低頭看了看腳邊的小白,他單手探下去,像是撈起一縷青草一般撈起柔軟的小白。
他輕輕梳理著小白背上的順毛。
“最近是貪吃了麽?”
小白翻過身來露出肚皮,躺在北門覺一的大腿上高興的晃著。
北門覺一被小白給逗樂了,他伸手撓著它柔軟的小肚子,不亦樂乎。
當他和小白正玩的開心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十三走到距離北門覺一兩米的地方站住了。
“主人...”她輕聲叫了一下。
北門覺一放下嬉鬧的小白站了起來。
“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麽?”北門覺一走到她面前,抽出她懷裡抱著的文件。
“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給您製造了一份完整度達到百分之九十的身份資料,現在也美國聯邦也有了備案,今天晚上您就可以啟程去費城了。”
北門覺一拿出那份文件看了起來,十三就站在一旁細細的說著一些東西。
聽著十三的匯報,北門覺一的思緒回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他和宗不封這個一生的冤家第一次相見了。
那一年,他隨心所欲瀟灑的去旅行,身邊帶著從古跡文明裡面帶出來的羊皮書,他想著,在旅行的同時,順便的去一下這個羊皮書中,記錄的一個地點,這就像是一場遊戲一般的有趣。
就在這個前提下,北門覺一在機場,遇到了當初潦倒的宗不封。
當初宗不封是在俄羅斯上學,執行任務期間,被隊友陷害,丟掉了自己的護照之後,孤身一人留在了機場,同時還被一個暗殺組織盯上了。
在整個世界都是虛幻的灰影,漠然的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北門覺一出現了。
他從宗不封的身後摟住了他的脖頸,像很多年沒見過面的好朋友一樣,大聲的叫著:“兄弟!”
自此,兩個人開著一輛破爛的小皮卡,在俄羅斯那遼闊的荒土平原上面,隨意的馳騁。
雖然有暗殺組織不斷的對他們進行各種有目的的行動,而且還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每一次,北門覺一和蘇門圖都能夠化險為夷,成功的脫逃,在逃亡的路上,北門覺一還撿到了現在所謂的貓皇白起...
兩個人一路的逃亡,
誤打誤撞(北門覺一有意的引導下)的找到了北門覺一事先要尋找的這個地方。並且,在這裡,北門覺一還發現了當初他調查的一個人物,裡歐萬塔的行蹤。
兩個人深入到地下,找到了那被埋在地下的寶藏,同時,北門覺一找到了自己一致性想要找到的那口棺材...那個被一直封印在地球的家夥。
當然,這些時宗不封所不知道的,他當時只是一個普通人,對於那神奇如神跡一般的情景,他是承受不來的。
所以知道這一切的,只有北門覺一一個人了。
兩個人最終在雪原上面告別,宗不封重新回到學校,兩年後回國,回歸部隊,然後頻繁出境,在金三角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帝國,在一次最高層的密談當中,他包含著熱淚對那幾個站在這個國家金字塔最頂端的人說道。
“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名利,不是為了錢權,我曾經在上學期間,研究過無數次的共和國近代史,每一次讀完那段歷史,我抬起頭的時候,眼淚在臉上早就是,當年,號稱日不落帝國的大英,把鴉片輸送到這片土地上來。流毒於天下,則為害甚巨,法當從嚴。若猶泄瀉視之,是使數十年後,中原幾無可以禦敵之兵,且無可以寵餉之銀,這番話是一百年前,林則徐說過的,時至今日,毒品仍然橫行於世,泛濫,且難以管制。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什麽武器是最致命的,有的人會說是原子彈,有的人會說是氫彈,其實,真正能夠致命的武器,當年大英就用過了,就是這個武器,打掉了共和國數千年的沉澱積累,我今天站到這裡,掌握著金三角,就是為了,能夠親手把控這個最致命的武器!必要時刻,我,就是國家的一條狗,一條擁有著最致命武器的狗,為了最終複興的崛起,我,義無反顧。”
就是上面這一段話,最終奠定了宗不封未來十年進步之路。
北門覺一想到這裡,搖著頭笑了笑,然後,他重新整理思緒,回到自己身上來。
在和宗不封告別之後,他並沒有離開荒原。
而是在兩人分手後的第七天,他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那地底,重新回到了地下空洞的平台那裡去。
原本是深陷進地底的棺材,這次重新回來了。
北門覺一把羊皮卷放在棺材上面。
漸漸的,他腳下開始不斷的傳來震動感,就像是要隱隱突破地面一樣,硬生生的頂著北門覺一的腳。
不過北門覺一絲毫不為所動,把羊皮書放在棺材上後,就抱著胳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那裡等著。
一個小時過去了,從地底傳來的哀歎長久不息的盤旋在北門覺一的耳邊。
北門覺以把手放在棺材身上面,伸出自己的食指,一下接著一下的敲著。
“你還不打算出來麽?”北門覺一說道。
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
“一個被執行死刑的僧侶為獲得緩刑許諾在一夜之內鑄就修道院的榮耀,而這個遙不可及的任務迫使他在破曉前與魔鬼撒旦簽下誓約。人類這個物種很神奇,他們擁有無窮的創造力,是這個宇宙當中,最具有智慧的生物,甚至連神祗們,都以人類為原型,創造自己的形象,但剝開他們的頭皮,敲碎他們的顱骨,取出那裡面代表著人類最不可思議的大腦,你能看到的本質,就是邪惡,就是因為自身利益而產生的邪惡,他們甚至能夠為了一些細微的利益,就去和惡魔簽訂協議,人類,就是絕對邪惡的代名詞。”
這個神秘的家夥,之前許久沒說話,但這一說,就是滿滿的一大段...
北門覺一揉了揉腦袋。
“你是神經病嗎?”他反問道。
那個聲音發出桀桀的笑聲。
“人類擅長自我解剖,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生來就是邪惡的,但在渲染上面,總是要渲染,人之初性本善的觀念,無非是,為了一些目的而已。 ”
北門覺一一腳踩在了棺材上面,冷漠的說道。
“哦,然後呢。”
此話一出,那個聲音就消失了...
慢慢的,周圍的溫度開始變的高了起來。
北門覺一松開了那支放在棺材上面的手,因為他能感覺到,這高溫,就是從這棺材裡面散發出來的。
高溫開始扭曲周圍的空氣,讓北門覺一看到的眼前世界都開始變的夢幻起來。
從那棺材的縫隙裡面,逐漸透出一些黑色的迷霧,迷霧升騰起來,且經久不散。
北門覺一抬起頭,從那迷霧當中,他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只有雙眼和口鼻的臉。
“桀桀桀...”
這張怪臉扭曲的笑著。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空靈的聲音在整個空間裡面來回的激蕩,時大時小...
北門覺一微微眯起了眼睛。
“遊戲?”
那團迷霧襯托著怪臉,往前探了探,靠近著北門覺一。
“沒錯,是一個關於人類本性的遊戲。”
北門覺一說道:“做遊戲,就是要分出一個輸贏來,如果你說的這個遊戲,你輸了,怎麽辦?”
這張怪臉笑的更扭曲了。
“這麽說,你是同意了麽。”
北門覺一嘴角微微上揚。
“我這個人,平生最喜歡的,就是遊戲,尤其是,生死的遊戲。”
怪臉撤了回去,重新被迷霧襯托著回到了空中。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公眾號:r/d/w/w444或搜索熱/度/網/文《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裡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