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女孩的行為給激怒了,作為審判者,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絕對的侮辱!
他拔出匕首,狠命的在女孩胸口瘋狂刺入刺出。
鮮血濺了他一臉,女孩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哈哈,婊子,你還敢反抗我!一個學生,穿的那麽暴露,是準備把自己送給別人嘛!你們這些女孩,永遠就是現實!浮於表面的低等生物,看顏看錢,除了這些,你們那榆木般的大腦裡面沒有半點思想!”常宇看著嘴角不斷湧出鮮血的女孩,憤憤的說道。
女孩腦袋一偏,看著門外,常宇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正發現蘇門圖就站在那裡。
“哼!”常宇一把丟掉女孩,抖了抖手上的匕首。
殺了這兩個人後,常宇體內的腎上腺素飆升,讓他直接忘卻了後背的疼痛,同時也湧現了一股要和蘇門圖一戰的勇氣。
蘇門圖並不打算讓他先手,在常宇還在抖手腕的時候,他就加速衝了過來,手裡的消防斧以力劈華山的姿態從上而下!
常宇腳下根本不能有太多動作,他舉起匕首想要攔下這一擊,但蘇門圖的力量是他的好幾倍,匕首和斧頭相撞,僅僅是一個接觸,常宇就飛了出去,他撞碎了客廳裡面的玻璃茶幾,不過他已經沒了疼痛的感覺,只是一個眨眼就站了起來。
怒吼著,抬著匕首刺了過來,
蘇門圖眉頭皺了皺,然後橫起斧頭擋住了這一刀,飛起一腳又把常宇給踹飛了。
常宇倒在櫃子上,哈哈大笑著,用袖子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鮮血。
又以不怕死的姿態衝了過來。
蘇門圖還是老架勢,先擋後踢,但當蘇門圖擋住常宇這一擊的時候,常宇突然從後腰的地方摸出第二把匕首!
蘇門圖發現了這把匕首,但他已經來不及去擋了,只能是伸出腿,想要用這一腳把常宇踢飛,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常宇狂笑著,一手格擋一手刺!
他這一刀正好劃過蘇門圖踢出來的小腿,蘇門圖皺了皺眉,他的小腿上出現了一道略深的傷口。
常宇刺傷了蘇門圖,不過也徹底把自己的胸口暴露了出來,蘇門圖的腳狠狠的和他的胸口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哢哢哢幾聲,常宇狂吐一口血,他被蘇門圖這一腳踢在門上,然後滾了出去,滾到院子裡面。
常宇現在隻覺得全身上下好像一個漏了氣的風箱,他胸口那個位置陷了進去,肋骨斷了好幾根。
但在強大的本能下,常宇還是迅速的爬了起來,飛快的向門口跑去。
蘇門圖還想去追,但他踏出腳,就感覺一軟,差點蹲到地上,常宇這一刀割斷了他小腿的一部分神經,現在已經麻木的厲害。
蘇門圖緊緊的泯著嘴,看著常宇一步拖著一步的跑出去。
常宇狂笑著,拖著殘破的身體扒著門框。
在他要邁出那一步的時候,一柄飛刀從遠處的房頂飛了過來,直接插中了常宇的眉心!
常宇臉上的狂笑定格住了,這柄飛刀穿過他全身上下最厚實的額骨,鑽進了他的腦殼裡面……
最終,他還是沒能邁出這一步,整個人顫抖著倒了下去,常宇伸著手,想要去摸一下那個門檻,但這手還沒伸出去,他就咽了氣……
蘇門圖看了看那個飛刀發出的房頂,沒發現半點身影……
小七收起了第二把飛刀,看了一眼還蹲坐在地上的蘇門圖,轉頭,輕盈的跳著,翻過幾個牆頭,
離開了這片胡同。 蘇門圖,你可是要欠我一個人情了呢,小七這樣想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遠處,警車的聲音愈來愈近……
中心醫院裡面,蘇門圖躺在病床上,在他身邊,幾個醫生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昨天,常宇被擊斃,蘇門圖被送到醫院救治,當時醫生們看到蘇門圖的腿,止不住的歎息,說著什麽,將來就算不瘸,這腿也不會太靈活了,但今天複查的時候,醫生們驚奇的發現,那些斷裂的神經,竟然完美的恢復了一部分,而且還在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恢復著!
醫生們都驚呆了,還驚動了首都的幾個教授,他們連夜趕來,就是為了這一發現。
中心醫院的院長面色潮紅,有些激動的對著那幾個首都來的教授說著:“絕對是因為我們醫院的醫療手段!我想這是我們國家乃至全世界在神經修複上面的一大突破!”
那幾個被他忽悠的教授一副未來可期的激動樣子。
蘇門圖看了只是想笑,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夠用神液重塑身體的……
那幾個醫生教授在病房裡面嘰嘰喳喳的說完,然後就離開了,準備開個大會,好好的討論討論這個課題。
病房裡面瞬間清淨了,他住的是警方給他安排的特級病房,單人單室,浴室廚房小客廳一應俱全!
蘇門圖抬了抬自己受傷的那條腿,經過一天的恢復,基本上沒了大礙,但為了不是太誇張,蘇門圖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窗外的清風吹過床簾,住院區下面的場景被他盡收眼底,幾個小朋友嘻嘻哈哈的打鬧著,還有幾個老人坐在樹蔭地下,下著象棋。
蘇門圖也微微笑了笑,人類總是追求著美好,但這個世界永遠是存在著異類的。
常宇的內心現在他已經無法去探究了,因為常宇已經死了。
整個警察局都在歡慶這系列案子的結束,但蘇門圖知道,常宇只不過是一個被誘導出來的擋箭牌而已,真正的灰衣人,現在仍然身藏於黑暗當中,監視著他們所有的人!
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放著那枚飛刀,本來警局方面是打算把這柄飛刀當做證物收走的,但蘇門圖想要留下它,無奈,蘇門圖對這件案子的幫助是在太大了,他的請求警方也不好拒絕,所以只能說收集一番信息後,把這飛刀交給了蘇門圖,但這是有期限的,到時候還要償還。
蘇門圖把這飛刀捏在手裡,看著背面上那個“七”的字樣。
七麽……
他搜索著腦中一切關於“七”的記憶,可惜一無所獲,蘇門圖搖了搖頭,既然找不到答案,那就先放一放。
蘇門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轉變很大,經歷了那麽多次生死之後,他執拗的性格也開始不再那麽鋒利,假如這是以前,他一定會放下手裡所有的事情,一定要把這個“七”查個清楚,但現在他有過思考,權衡利弊,查找“七”其實沒多大必要,想要出來見他的人自然就會出來見他,他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將來面對任何事情,都能留有空余。
病房的門被敲了幾下,蘇門圖放下飛刀,說道:“門沒鎖,請進。”
劉學理的助理助手王小紅推門進來。
她手上挎著一個果籃,看著蘇門圖直起身子,趕忙走了過來。
“您就別折騰了,好好休息吧,我把這東西給您放這。”王小紅放下果籃,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好。
蘇門圖點了點頭:“其實也沒多大事情。”
王小紅一直在用探究的眼神觀察著蘇門圖,一直到蘇門圖自己有些不自在了,她才收回眼神。
“哎呀,怪不得別人常說什麽青年才俊青年才俊呢。”王小紅止不住的感慨。
“要是將來我兒子像您這樣聰明果敢呢,我估計要在家笑醒!”
蘇門圖也哈哈哈笑著。
“這麽可能,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王小紅睜大了眼睛:“你還不知道你現在在警察局那群人眼裡是什麽存在吧,你現在可是一個寶貝呢,剛才廳長打電話下來,第一個指名道姓的就說是要見你嘞,小夥子,你要飛黃騰達啦。”
蘇門圖對這些東西自然是不感興趣,只是略微敷衍的和王小紅聊了幾句,把這件事情給揭了過去。
然後他話鋒一轉。
“那個,劉局長是有什麽事情嘛,今天讓你來看我。”
王小紅擺擺手:“雖然你還有五博士都是劉局長的朋友,但劉局長那好歹也是個局長不是,那麽忙,現在根本沒那個時間呢。”
蘇門圖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你能和我談談,劉局長這個人麽?”
王小紅抬起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回想著說道:“劉局長啊,兢兢業業的幾十年,從小警員,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平時對人待事也都是很平淡,為人很好,對待同事上司,都是各種照顧,我們局裡的,每個人都對劉局長佩服著呢。”王小紅言辭裡面都是讚美。
但王小紅眉頭皺了皺。
她歎了一口氣:“可惜的是,好人不好運啊。”
蘇門圖來了精神:“這話,怎麽說?”
王小紅說道:“大概就是三個多月前吧,劉局長家裡出了一些事情……”
三個月前,因為臨近年關,整個警察局上下都是忙忙碌碌的,重擔都壓在了劉學理身上,自然的,這幾天連續加班,劉學理都沒回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