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那一瞬間,蘇門圖出現在王翦的面前,同時,他手裡的短刃插進了王翦的肩胛骨關節縫隙裡。
王翦吃痛,剛想有動作,蘇門圖又把破天刺進了他另一邊的肩胛骨。
周圍的刀斧手們剛想要衝過來護主,蘇門圖笑了笑,單手握住短刃的刀柄,輕輕一轉,刀刃和骨頭之間產生哢哢的摩擦聲,聽的人心底打顫。
“再過來一步,你們主人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果然,那些人聽到蘇門圖這樣說,都停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殿口的地方開始出現騷動,始皇帝回頭看了看,露出欣慰的表情。
“父王!”扶蘇身著重甲,跨著一匹戰馬首當其衝的狂奔在最前面,在他身後,是看不到邊際的邊疆守軍。
“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你窮盡二十年,最高只能達到神將,而我是帝王的原因麽?”始皇帝面色平靜的對王翦說道。
王翦面如死灰:“不會,你明明已經逐出了扶蘇,你們之間的關系早就破裂了!”
始皇帝笑了一下:“難道,你就沒能看得出來?我和我的兒子們感情有多牢固麽,曾經我斬斷了自己的一些感情。”他看了一眼阿蠻,卻發現阿蠻也在看著他。“所以,我對於現在的親情更加彌足珍貴一些。”
王翦接著說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始皇帝回想了一下:“很久了吧,當你開始掌控所有的守備軍的時候。”
扶蘇的軍隊勢如破竹,衝進廣場就是一頓斬殺,王翦的守備軍在鐵騎面前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王翦死灰的臉色上重新煥發狠厲,他一伸腦袋,衝著蘇門圖的脖子咬去,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當然,蘇門圖肯定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他手中的短刃一個上挑,割開肩膀肌肉,然後橫移,王翦的頭顱伴隨著血花飛了起來,掉在地上,一滾一滾的滾到始皇帝面前。
“一切終歸定數。”始皇帝仰著頭望天說道。
另一邊,蘇門圖在斬殺王翦後,這條任務的提示也都接連顯現出來。
支線任務:尋找到二十年前屠滅蘇趙兩家的凶手,並完成蘇老太爺的囑托,進行復仇,任務線索:鹹陽。任務獎勵:瘋狂的淬煉試劑(狀態:已完成)
“瘋狂的試煉劑”,沃奎勒?華藤模仿大師一生中最得意的創作,這種試劑蘊含著強大的能量,它能夠讓普通的凡品武器獲得靈力!要知道,沃奎勒?華藤大師一生都在模仿,但這東西是他絕對的原創。使用瘋狂的試煉劑需要引子,那引子就是黃金,這種試劑對黃金有著極其狂熱的敏感度,這也是瘋狂之名的來源,只需要投入一定的黃金,這試劑就會被激活,然後施加在普通凡品武器上面,瘋狂的試煉劑會讓你的武器發生從根本上的神奇變化!
一個暗紅色的試管出現在蘇門圖手上,蘇門圖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什麽名堂,不過看介紹,就知道這東西有大用處。
能讓武器擁有靈力,到底是什麽概念呢?蘇門圖摸了摸下巴,他不知道的是,從這個試劑開始,他已經踏入了一個更高階的世界層次。
很快的,扶蘇控制住了整個場面,胡亥自然是最高興的那個人,看到最親愛的大哥後一直跟在扶蘇屁股後面嘿嘿的傻樂。
扶蘇走到姹岺身邊,看到他手中卷了刃的寶劍:“乾的不錯。”
姹岺依舊是一臉傲氣,但隨後還是歎了口氣:“好吧好吧,
果然你還是最有資格的那一個啊。” 然後他展顏歡笑,扶蘇也笑了,兩個人摟了摟肩膀。
始皇帝走到蘇門圖身邊:“鐵牛,你想要什麽獎賞。”始皇帝揉了揉額頭,苦笑的說道:“我實在想不出能夠給你怎樣的獎勵才能匹配你做的這些事情。所以……”他頓了一下:“我可以把這大秦的土地割給你一部分,從此你將是唯一的諸侯王,身份凌駕於諸位公子之上。”
蘇門圖眨著眼睛:“那樣的話,陛下的大一統豈不就廢掉了?”
始皇帝皺著眉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不說暗話了,就憑借你手裡的那種東西,你就有資格被我割地以穩重。”
蘇門圖哈哈笑道:“果然陛下還是在擔心我手裡的試劑呀。”
他靠近了始皇帝,輕聲說道:“實不相瞞,陛下,那種東西,只有那麽一支,當然這不是我加以私藏,是因為我並不是趙鐵牛……”
緊接著,蘇門圖就把自己真正的身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始皇帝。
始皇帝自然是震驚的,他根本無法相信有這麽荒繆的事情存在,蘇門圖只是擺了擺手:“陛下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我這麽說也只是希望將來陛下能夠不要為難趙鐵牛,我只有這麽一個請求。”
始皇帝終究是點了點頭……
任務完成的提示還沒有響起,因為大朝貢要在今天凌晨之後才會結束,蘇門圖謝絕了始皇帝的邀請,自己一個人回到了花紅樓。
彩凝還沒有睡,她和芳兒一起,一直在大廳裡等著,今天下午扶蘇的軍隊浩浩蕩蕩的衝進了阿房宮,她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藍白色的月亮在悄無聲息中升起,在靜謐的夜色裡,蘇門圖的踏步聲格外清晰。
艾布拉姆斯就被拴在花紅樓的前面,看到蘇門圖回來,它興奮的叫了幾聲。
蘇門圖揉了揉這頭蠢驢的腦袋,然後就看到彩凝和芳兒從門縫裡面露出來的小腦袋……
看到蘇門圖回來了,彩凝高興的拿開門板,然後招呼著:“快點,在外面站著冷。”
蘇門圖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大門。
芳兒看蘇門圖雖然已經沒了眼神上的躲閃,但看得出來,敬畏還是佔據了她態度的大部分。
蘇門圖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芳兒的頭頂,芳兒先是顫抖了一下,然後逐漸平靜下來。
“王翦死了。”蘇門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彩凝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地。
彩凝欣喜的拍著手,芳兒不知道彩凝在高興什麽,但看到自己最親愛的姐姐這麽高興,自己也就高興了起來,連帶著,對蘇門圖的感覺也緩和了好多。
蘇門圖探出身子看了看天際的圓月,知道自己快要回去了。
然後他拿出了一袋金子,這是在阿房宮的時候,他臨走前,胡亥從自己寢宮裡面帶出來的,他一般情況下不需要用到錢幣,這袋金子也只是他自己為了做寶物模具剩下來的,雖然始皇帝極盡挽留,但蘇門圖去意已決,所以胡亥也乾脆利落的給蘇門圖送了這些盤纏。
“這些錢,足夠你和芳兒贖身了。”蘇門圖說道,對於彩凝,因為是蘇家的後人血脈,蘇門圖現在還是蘇家的人,理所當然的要為她贖身,對於芳兒,蘇門圖倒是不知道該怎麽看待她,畢竟她也算是真正意義上和自己有過“最親密”接觸的女人了。
彩凝接過這些黃金,看了看蘇門圖,然後又微笑的看著芳兒:“讓這孩子走吧,我這麽多年都在這待著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再說,老板對我不薄,我這條命還是她救的呢,所以,我不打算贖身了,這孩子還年輕,早點贖身,還能嫁一個好人家。”
芳兒懵懵懂懂,不知道說什麽好。
蘇門圖也是頭痛,他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不能和這兩個女人在這扯皮。
“這樣吧, 這黃金就給你們了,我另有盤纏,你們自己做決定吧。”
然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從衣服裡面拿出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正好是當初王翦送給他的。
蘇門圖把這玉佩塞到芳兒的手裡。
“這東西,就送給你了,算是……”蘇門圖撓撓頭:“額,算是紀念吧。”
做完這些,蘇門圖就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門口的艾布拉姆斯正精神抖擻的等著自己的主人,蘇門圖一出來,它就很是興奮的叫了幾聲,蘇門圖哈哈一笑,在大圓月凌空的時候,騎上艾布拉姆斯走上了這仿若海面一樣泛著銀光的大道。
芳兒和彩凝站在門口默默的看著蘇門圖遠去的身影。
“姐姐!你看這上面還有字呢!”芳兒指著玉佩上面的“念”字,有些興奮的說道:“這是什麽字啊?”
彩凝接過看了看,帶著一絲微笑說道:“這是念字,思念的念……”
芳兒喃喃自語。
“思念……”她又眺望著遠處,蘇門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這夜色當中……
瑩兒在趙鐵牛走了之後,整天的生活還是原來的模樣,只不過常常就是晚上莫名其妙做一頓飯菜,但卻不知道給誰吃,蘇老爺子也是每天歎息的看著自己的孫女,甚至在考慮自己這個決定做的對不對,他開始很長時間的待在祠堂裡屋,面對祖宗們不斷的反思,興複家族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每天的中午,瑩兒都會費力的提著一桶水去自己園子前面,那裡,有她悉心栽培的一粒種子,那是趙鐵牛在臨走之前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