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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術天王》第一百一十七章 雷霆手段
  濃重地喘著粗氣,張上看天覺得親切,看見也地覺得順心……

  他發誓,這輩子他媽的如果再玩這種冒險遊戲,不用老天爺收,自己撞死拉倒,省得心理承受不住被活活嚇死,忒他媽刺激了。

  一把摘掉防毒面具,抬頭看了一眼,張上一愣。

  因為大夥看他的目光,好像不太一樣?

  最起碼和下礦前有明顯區別……

  “那個……請問你是張上?”護礦隊副隊長馮南小心翼翼地過來問。

  “呃?”張同學怔了一下,把被水浸濕,好像鐵衣那麽重的礦工服脫下來,一屁股坐地上,“我是張上。”

  “現在礦上無人主事,你是豬哥指定的接班人,大夥都願意聽你的……”

  “……”這話你他媽不怎麽不早說?

  張上心裡大罵,出了這麽大事才說聽我的,早幹嘛去了,這爛攤子不得我來擦屁股?

  私挖濫采,無證開礦,透水事故,瓦斯爆炸,巷道坍塌,死亡四人,這麽大責任,老子拿什麽抗?

  “呂治歌呢?”面如黑炭地問,其實他現在就是黑炭……

  “我們護礦隊長吳安毅被他開槍打死了,我們本來要放倒他的,奈何警棍不比火槍,為不再有傷亡,就放他跑了。”

  “……”一堆慫貨。

  張上想了想,肯定是不好意思向呂治歌下手,畢竟人家給你們雙倍工資,吃過人家好處,這回放他走,也算報了恩。

  這些人已經被錢和利益腐蝕心靈,連最初的東西都忘了,不堪大用。

  不過,暫時還得用他們穩定大局。

  ……

  出了事故,所有煤老板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傷亡情況,然後再看消息走漏沒有。

  如果沒有走漏,擱誰都一樣,先封鎖現場戒嚴,防止記者介入,瞎報道,擴大事態。

  第二件事,聯系死者家屬,商量賠償事宜,盡量私下解決。

  第三件事,張上給苗克邦去了電話……

  如果換個人來,第三件事應該調動巨資,打點各部門,爭取把事情壓下來。

  這事非要苗叔出面不可,不然隻憑張同學,連個民警都不認識,更別說電力、安檢、消防各部門的人了。

  把事情經過詳細講一遍,苗克邦就靜靜聽著,對於張同學死裡逃生,再第二次下礦救人的壯舉,不褒不貶。

  誰的成功都不是僥幸,如果他沒有再下礦去,惹得護礦隊翻臉,此刻紅崖煤礦還是人家呂治歌的天下。

  如果你死在裡面,沒有救出那幾個幸存者,大家又怎麽會聽你的,讓你做主?

  這是拿命換來的成就,好在你活著出來了,呂治歌也跑了。

  人就得膽子大敢拚,才能打出一片天。

  更主要的是,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蔣福來,如果不是他爆出張上的身份,根本沒後來這些事。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憨厚誠懇,有好處。

  成王敗寇啊。

  一個小時候,只是派出所來人象征性看了看,把呂治歌的罪狀記錄在案,攜帶巨款潛逃,私開黑煤窯,無證經營,持槍殺人……

  光罪狀就寫了一頁。

  然後叮囑一定要安撫好家屬,再把黑口子封死,就走了。

  接著,上頭髮了通報,紅崖煤礦停業整頓一星期。

  前礦長呂治歌幾十重罪並罰,列為A級通緝犯,懸賞十萬塊緝拿。

  第二天,當張上在辦公室查帳簿的時候,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賊他娘的,

呂治歌把所有資金全部洗劫走了,連他這些年貪的那些,最少有三億。  紅崖的帳戶裡隻留11塊8毛錢,連百把數都沒有,簡直摳成神了……

  “礦長,已經和死者家屬談好了。”

  正在張同學咬牙切齒地時候,周秋實敲門進來說。

  “劉禿子本身就是逃犯,聯系不到家屬,他那份可以省下,另外有一個孤兒,四十歲還打光棍,也省了。剩下兩人保險賠二十萬,咱再每人掏八十萬,這事就可以了結,行規一命一百萬,幾乎都這個價,沒得少。”

  頓了頓,心懷小九九,小心翼翼地說:“今天該發工資了……”

  “……”張上險些破口大罵,氣得胸口快速起伏,兩眼怒瞪,這都是他媽什麽人?

  不過,轉念間他就不氣了,陰晴不定,思維轉變極快,笑著說:“告訴大夥,咱礦上的錢被呂治歌全部洗劫走了,但工資照發,我自己掏錢給大家墊上,覺得好意思領的,你們就來。”

  “這……”周秋實猶豫片刻,想說什麽又沒講出口,轉身走了。

  礦上一千五百人,管理層雙倍工資,連帶賠人命的180萬,需要將近800萬資金。

  張同學不客氣,直接給朱曦去電話,借一千萬玩玩……

  下午,通知礦工們來領工資。

  一片開闊地帶,一遝一遝的紅票子擺得整整齊齊。

  錢牆旁邊一排桌子,財務科六人一起發工資,張同學在後邊親自監督。

  前山的正規礦工們,對於換礦長這事絲毫無感。

  天下烏鴉一般黑,誰當都一樣,受壓迫地永遠是我們,只要不少工資就成。

  而後山的礦工,大概是黑口子裡呆久了,拿命換錢,除去跟張上玩得好的那幾個,其他人都領了。

  直到最後,礦工們散去,該管理層領了,張同學就坐下親自發工資,他倒要看看有誰敢領。

  四周滿滿當當的人圍著,竊竊私語,各科室科長,班組隊長,區隊長,連坐辦公室的那些,還有護礦隊,足有一百多號人。

  “那個……礦長,我媳婦最近住醫院,家裡揭不開鍋了,就靠工資救急……”工程科長往前一步,裝不好意思地說。

  “我懂。”

  張上笑了笑,點出五千塊放他眼前,又把筆遞過去,示意你簽個字,證明領過錢了。

  有人帶頭就好說,嘩啦啦一窩蜂衝上來,生怕領得慢了。

  至於這錢是不是你墊付的,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張上就那麽一直保持微笑,越笑越開心,因為領錢的人好多啊……

  “副隊長……咱領不領啊?”有護礦隊員湊上來小聲問,眼饞得不行。

  “領個球!你看不出來啊?領工資的人都完蛋了。”馮南說。

  “為什麽?”隊員發懵。

  “咱們工資都是翻倍的,黑口子已經塌了,拿什麽給多余那份,以後肯定會恢復正常工資,他必須把工資平下來。新官上任三把火,咱這位小礦長精著呢,都說了我自己墊的錢你們還領,對我不仁,別怪我不義。”

  “這……”隊員終於反應過來,趕緊拽住旁邊要上去領工資的護礦隊哥們。

  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一條心。

  不管家裡真有困難也好,還是怕下個月領不到雙倍工資也罷,人心作祟,護礦隊有不少人自覺地上去領工資了。

  而猜到的人,也只是默默看著,心中悲涼,卻沒有開口提醒。

  頭髮長見識短啊,關鍵時刻最能見人心。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不錯。

  最後連周秋實也領了, 諂笑著,略顯靦腆,把一萬塊拿到手,那麽厚厚地一遝,白紙條橫向封著,揣兜裡。

  然後嘻嘻哈哈和張上打岔說笑,套近乎。

  伸手不打笑臉人,其實大家很熟嗎?

  “還有沒有要領啊?”張上笑著掃視剩下的人。

  領過錢的人都走了,真乾淨啊。

  只有袁豔在內的八個管理層沒領,這世界上並不缺少聰明人,張同學的心思很多人都猜到了。

  護礦隊還留下十六個人,不免讓他多看兩眼,當過兵的人,還是不太一樣的。

  “既然大家給我面子,沒摳扒我口袋,又對紅崖煤礦有向心力,關鍵時刻挺得住,我張上不會虧待大家,你覺得你該升職到哪個崗位,寫個自薦信上來。另外,袁豔姐,你們人事科有管理層的電話吧?”

  “有。”袁豔心裡一顫說。

  “今天領了工資的,通知他們下崗。”

  張上雲淡風輕說,仿佛開除一百人,令他們家庭收入大減,砍了家裡的頂梁柱,生活變艱難,只是玩一樣的事情。

  把煤礦管理層幾乎肅清,真真是雷霆手段,足夠狠!

  在場之人,各個眼皮子打顫,心驚膽戰。

  “讓他們都下崗,停業整頓完怎麽開工生產啊?”袁豔苦著臉,她在礦上呆好幾年了,朋友不少。

  “空缺的管理崗位從基層選拔,每個班組投票選舉,票數多的人當隊長,包括後勤部。各科室也一樣,全部從基層選拔。”

  “這天下,沒有誰都照轉不誤,也沒有誰不想升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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