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路看著她,汗水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
“耳朵,上車去吧!”
“不,我還能走的。”陳耳堅持著。
而此時沙漠開始起了風,楊木和凱裡木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後,走到了許路的面前。
“沙塵暴就要來了。”
許路問:“什麽級別的,影響大不大。”
事前他做了很多準備,裝備什麽地,他都是買得最好的。但是在沙漠裡天氣卻是無法預測的。
“應該不大,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早一點趕到開敞地,那樣危險會小很多。”楊木說道。
接下來除了必要的調整,大家基本都在趕路。
許路為了大家的安全,終於放下了背包,陳耳一直都跟在他的身旁,兩人零交流的走著。
前邊的沙丘被風吹起陣陣的波紋,等到下午大風開始施虐,黃沙被風卷起,重重的打在臉上,此時防風眼鏡顯得尤為重要。
肉豬卷的車子,成了重災區,靜子的紗巾已經被吹得不知了去向。
最終在過山丘的時候,那輛看上去還可以的越野車,不知什麽原因,直接撂挑子不動了。
大風越來越大,在楊木建議下,他們決定棄車改為步行。
車上大部分的東西,都裝到了許路的車上。
肉豬卷十分感激的道著謝。
而許路看著滿天的黃沙,也改坐了駱駝。車子這個時候沒有駱駝快,車載太重也容易陷到沙子裡。
車子由經驗豐富的楊木開著,幾人都改騎了駱駝。
可問題來了,五匹駱駝一人一匹,沒有豬肉卷和靜子的。
現在生死攸關,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望著靜子比雞窩還難看著的頭髮,陳耳還是說:“靜子你跟我騎一匹吧!”
靜子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感謝。
“謝了!”
“不客氣。”
“耳朵,你下來跟我騎一匹吧。”許路過來說,“然後讓他倆騎你那匹。”
靜子回了許路一個迷人的微笑,結果被大風灌了一嘴的黃沙,嗆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陳耳上了許路的駱駝,她用力的抱著駝峰,兩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駱隊繼續趕路,大風呼嘯而過,後邊卻是狀況頻發。
豬肉卷和靜子沒有騎行的經驗,在第二次被駱駝甩下來之後,就再也不敢上駱駝了。
沒辦法,靳城成功的抱得美人,而豬肉卷不得不投入了小北的懷抱。
三點多的時候,終於到了宿宮地。
凱裡木讓駱駝圍成半圓,其他人快速的支起了帳篷,然後將行李分配,用重量來保證帳篷不被吹走。
豬肉卷和靜子的帳篷還是出問題,因為他們的帶的不是專業的帳篷,剛支起來就被強風從龍骨中折斷,靜子剛剛拿出的睡袋也被吹的不知了去向。
楊木蹙著眉,還真應了許路那句沒時間被他們拖後腿。
“我們幾個男的擠一擠,讓靜子和陳耳睡一起吧。”靳城提議道。
“不行。”
“不行。”
“不行。”
許路、楊木和凱裡木幾乎同時說道。
“兩個女生睡一起,萬一半夜出了事怎麽辦。”楊說道。
“靜子你們睡靳城的帳篷,小北你睡楊哥的帳篷。”許路快速的安排完,又將陳耳的睡袋給了靜子。
靜子學乖了,沒在這個時候浪費時間,而是接過睡袋鑽進了帳篷。
陳耳和許路也鑽進了帳篷。
“晚上你和我擠一擠吧,我睡袋大一些。”許路說到。
陳耳點了點頭,大自然災害面前
夜裡一直開著燈,方便查看情況。
許路和陳耳緊挨著,聽著外邊不間斷猛刮的狂風。
帳篷被吹得不停的搖晃,發出呼呼的響聲。平靜時美麗的沙漠,此時變得十分猙獰可怖。
陳耳緊盯著帳蓬,很怕它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然後他們的睡袋就被黑暗吞噬,最後被黃沙掩埋。
“安心睡吧,我們的帳篷沒問題的。”許路說。
陳耳看了他一眼。
“大神,我終於明白了那句,在大自然面前,人類永遠是渺小的。”
“是啊,我認真的做了計劃,考慮了所有的因素,可天氣永遠是不可掌控的。”許路感歎的說。
陳耳卻有點感謝這鬼天氣,還有照妖靜被風吹走的睡袋。
要不是這樣,她就不會跟大神睡到一個被窩了。
夜裡開始下起了雨,溫度極具下降,陳耳感覺有些冷,卻礙於跟大神的距離,不敢輕舉妄動。
許路的一隻大掌將她環住,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還冷嗎?”
陳耳搖了搖頭。
“那就快睡吧!”
這一夜雖然外邊狂風暴雨,可陳耳卻睡得很踏實,她有多久沒被這樣的抱過了。
第二天早上陳耳一張嘴,就被灌了滿嘴的沙子。
許路也先鑽出了睡袋,扒拉著滿是沙子的頭髮。
陳耳也鑽了出來。
等出了帳篷,她下了一跳。遠處的山丘已經換了位置,完全同昨天不一樣了。
靳城等人的造型,如同敘利亞的難民。每個人的臉都是十分乾燥,嘴唇都有些乾裂,外加一頭毛躁的亂發。
靜子用一件衣服將自己的頭包了起來,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據說她昨晚起初還嚷著讓靳城離她遠些,可到了下半夜,直接貼到了靳城的身上,還不時抖兩下,弄得靳城一夜都在想入非非。
許路的車子有一半陷入沙子裡,人挖和駱駝拉,努力了半天,才將它拉了出來。發動了一下,車況還不錯。
經過一夜的洗禮,整個天空藍得更加純粹,許路用筆記本記錄了許多細節,比如昨天的風向,風速,以及沙丘的走向。
陳耳在帳篷前做了火腿米粥當早飯,幾人吃了後又開始了新一天的旅程。
雨後的沙子堅硬了許多,人可以不費力的走在上邊。
徒步行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們來到了古長城的遺址。
長城經過歷史長河的洗滌,雖然殘垣斷壁、千瘡百孔,卻仍然傲然挺立著,右側的烽火台遺址,更訴說著來自遠古的落寞。
“大神我給你拍幾張照吧!”陳耳提議。
“也好。”許路站在遺址下,一動不動的等著。
“大神,網上沒幾張你的照片。是因為你特別不喜歡拍照嗎?”
許路笑了笑,還真是這原因,主要是他一對著照像相,就知道手往哪隔。
見許路笑了,陳耳馬上按了快門。
靜子在車子上換了她的紅裙,跑到了許路的身邊。
“帥哥合個影吧!”
陳耳心中不悅,她怎麽還不死心呢!
“好啊,耳朵過來,一起合影了。”許路卻回到。
陳耳一聽,馬上跑了過來,直接插到了兩人的中間。
“陳耳你上許路左邊好不好?”靜子跟她打著商量。
陳耳看著許路,許路卻沒吱聲。
她不情願的站在了許路的左邊,靜子一隻胳膊搭在許路的肩膀上,做了個小鳥伊人的姿勢。
陳耳撅著嘴,不高興於許路的默許。
可就在豬肉卷按動快門的那刻,許路將左臂抬起,將陳耳攬住,身體也略微的向陳耳傾斜。
像素定格在陳耳甜蜜微笑、許路的淡然,和靜子的驚訝之中。
接下來,他們還路過了兩個小湖,再往前行終於到了沙漠的出口。
告別了楊木、凱裡木和相處了幾天的駱駝。
許路將背包放到了車上後,跟陳耳說:“走吧,我答應你的,帶你去滑沙。”
這也許是這麽多天行程中,最讓他們放松的一次。
騎馬、滑沙,卡丁車,陳耳玩了不亦樂乎。
最後幾個人還有模有樣的照了幾張合影。
豬肉卷和靜子要留下來等求援的車,所以來跟許路告別。
“許哥,靳哥,小北兄弟,還有陳耳妹子,俺們後會有期。”豬肉卷說著。
“謝謝你,許路。”靜子伸出了一隻手。
許路象征性的和她握了握。
靜子卻貼了過去,迅速在許路的臉親了一口。
雖然她親一口沙子,卻依舊笑著嫵媚。
“我追了你這麽多天,就算是安慰吧。”靜子笑著說。“帥哥,*我也可以的哦!”
說完後靜子轉身離開,陳耳在靜子的臉上,看到了難言的灰敗。
靜子停在了陳耳的身邊,“謝謝你,不過你的情敵不簡單,你好之為之吧!”
陳耳有點意外聽到靜子的話,可沒等她反應過來,靜子已經走遠了。
靳城搖著頭說:“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就半點瞧不上我呢?”
許路邊擦著臉邊說,“上車。”
車子開了近二個小時,終於在天黑的時候,回到了來時的賓館。
晚飯吃的當地特色火鍋,除了不時掉到佐料裡的沙子很討厭,其他的還算不錯。
認真的洗了澡後,終於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累死了!”
“累,那下次還跟著來嗎?”許路笑著問。
陳耳毫不猶豫的說:“來。”
只要有大神的地方,再苦再累,她都是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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