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馬上無言以對,那句想要換男伴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她知道給了人希望,現在又讓人家失望。這讓她怎麽能張的了口。
陳耳看向了一旁的許路。
“怎麽了陳耳,怎麽不說話了。”
“哎,我現在這有點事,晚點再打給你哈。”陳耳匆匆忙忙的收了線。
“大神,對不起。”她硬著頭皮說。
許路側目看著她,看不出悲喜。
可許路平靜的表情下,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的。這小丫頭居然敢拒絕他,還是為了另一個男的。
“碼字吧!”
“可是大神……”陳耳欲言又止。
“碼字。”
“我來了。”靳城抱著筆記本,大大咧咧的也上了樓。
“你要幹嘛。”許路抬頭看了他一眼。
“碼字啊!”靳城找個地方坐下。“這裡氣氛多好,以後我也天天來。”
許路一個抱枕扔了過去,這不要臉的家夥,還登鼻子上臉了。
靳城迎面受襲,馬上求饒,“我親愛的哥啊!你就留我一天吧!後天我還要去上海參加什麽什麽大會呢。”
許路將剛拿出來的另一個抱枕收了回來,“就是站裡的那個。”
“對啊,老肖非讓我陪他去,要了我的命了。”靳城抱怨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開會就想睡覺,多給我們站丟臉。”
許路卻微微一笑,轉過頭來,看著陳耳。
這小丫頭,還在蹙著眉,跟別人欠了她二百萬似的。
“耳朵帶你靳城哥去把我的跑步機拿出來吧!”
“好!”陳耳答應的很快。
靳城卻罵罵咧咧的,“TMD,我就吃你口飯,你又讓我洗碗,又讓我乾活的。”
“你也可以選擇滾蛋。”許路嘴角噙著微笑說。“放心,不讓你白乾。”
靳城把筆電往旁邊一扔,“去,去,我去。”
見兩人都下樓後,許路拿起了電話。
“喂,肖哥……”
靳城自認是個苦命的孩子,當完了力工,還要負責去買菜。
不過想到陳耳的手藝,免強還算值得。
為了犒勞靳城,陳耳準備做他最想吃的小花卷和燉排骨,還有許路欽點的油燜大蝦。
兩個人在廚房裡忙得不可開膠。
許路緩步走在跑步機上,優哉遊哉的欣賞著外邊風景。
靳城不時的向許路高大的背影上,投去一兩記眼刀。
但許路總是在不經意的回眸間,雲淡風輕的將靳城秒殺回去。
“陳耳你師徒太不地道了,你說我吃他口飯容易嗎?等那天他不收留你了,你到我那兒去住。到時候,他要去吃飯,看我不折騰死他。”
“哈哈,靳城哥,大神看你呢。”陳耳笑著說。
“啊!”靳城馬上低頭認真摘菜。
陳耳暗笑,其實靳城很怕大神,大神不讓他叫她耳朵,他就再也沒敢叫過了。
不一會兒,陳耳和靳城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
聽到此起彼伏的手機鈴聲,許路嘴角略微一動,彎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陳耳低頭一看,是岑生的電話,“喂!岑生。”
“耳朵,實在對不起。我,我得跟你說件事。”岑生為難的說。
“你說。”
“我恐怕去不成舞會了,站裡讓我去上海,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對不起!要不我找個同鄉陪你去。”
“沒關系的。”陳耳馬上回到。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臨時有事。要不我請你吃飯,或者……”
“不用,我真的沒關系的。”陳耳很善解人意的說。
“那我改天請你吃飯吧。”
“這個可以有。”……
陳耳接了電話後,就跑到了許路面前。
“大神,岑生他說……”
“我也沒空了。”
“呃!可是大神……”
“剛才我讓你推了,你不舍得推,現在我沒空了。”許路繼續面無表情的說。
大神,你這樣嬸的好嗎?
陳耳扁著嘴,回去繼續做飯。
“我靠,老許,我不用去上海了,哈哈哈!”靳城接完了電話,大笑著跑了回來。
可看著蔫蔫的陳耳,便問到。
“我錯過什麽?陳耳你怎麽了?”
“沒有。”陳耳低落的說。
“哎呀你急死個人,到底怎麽了,剛才誰給你打電話啊?”
“大神是個小氣鬼。”陳耳小聲的說。
靳城馬上笑了,“陳耳你這話就說對了,他就是個小氣鬼。”
許路已經出了一頭的汗,他拿起一旁的毛巾,邊擦頭邊走了過來。
“是在說我嗎?”許路問。
“不是。”
“不是。”兩個沒骨氣的家夥,幾乎異口同聲。
“吃完了飯,靳城你教耳朵跳交誼舞。”
靳城馬上把手裡的菜扔了,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哥,過份了啊?我當一天力工了,晚上還要陪練啊?我不乾。”
陳耳卻納悶了,大神說不去,又讓靳城哥教她跳舞,這又是鬧那出啊!
“不乾是吧!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靳城聞著鍋裡的排骨香,看著陳耳手上的小花卷。
“為什麽要學跳舞啊?”
“因為我要參加學校的舞會。”陳耳邊忙邊說。
“哦,可以,我可是看你的面子,不是看你師父那個小氣鬼哦。”靳城愉快的撿起了菜,繼續認真的摘著。
“對了,你缺舞伴嗎?”靳城又問。
“缺。”
“那,我可以……”
許路將毛由扔到了一旁,然後慢慢說:“你很閑是吧,聽說這大會還缺名額。”
靳城內傷,呃,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剛才的電話,不用出席的大會,陳耳的低落。
好你個許路,你這樣對個小姑娘,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偷偷潛到許路的身旁。“哥我懂了,你好壞。”
“你應該知道,多嘴的後果。”許路微笑的說。
“知道,知道。”靳城馬上點頭,這下三餐有著落了。
二個小時後。
“啊!陳耳你下腳怎麽這麽重啊?”
“啊!我的腳都腫了。”
“啊!啊!啊!你是要跳舞,不要要決鬥。”
“對不起靳哥哥,我練跆拳道,已經習慣了。”陳耳不好意思的說。
“掌握要領,身體放松,不要一副要找人單挑的架勢。”靳城不斷的重複著,但是一次次以慘叫收場。
“我不學了,我太笨了。”陳耳沮喪的說。
靳城看著紅腫的腿面,這丫頭穿拖鞋就把他踩這樣,要是穿高跟鞋,還不得把他的腳給踩漏了。
“陳耳,你是上天派來玩我的嗎?還是你一輩子跟 我的腳有仇。”
“對不起,我不學了還不行嗎?”陳耳低著頭。
她運動還可以,可是這跟音樂有關的東西,真心的不行啊!她從小到大,打拍子就沒有一次能打到點子上的。
靳城不經意間,看到了許路投來的冷眼後,馬上對陳耳說:“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你的意思,繼續練。”
“不要了吧。”
“要的,要的。”
靠,要是今天不練會,那小氣鬼,還得給他整上海開會去,他才不要呢。
結果晚上,靳城拖著紅腫的腳,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許路給夏夢惜打完了電話後,看著倒在沙發上,如同死狗般的陳耳問了一句。
“練得怎麽樣了。”
“靳城哥說,你還是去上海開會吧。”
許路蹙眉,這丫頭底子不會這麽差吧!
“放心好了,他不會去開會的,因為他怕的不是開會,而是去上海。”許路高深莫測的說。
果然第二天一早,靳城又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許路家的餐桌前。
“你的手藝沒得說,晚上我要吃老許說的烀餅鍋。”
“沒問題的。”陳耳滿口答應。
一個小時後。
“不教了,老子不教了,老子晚上寧願吃地溝油燉三聚氰胺,明天打包就郵上海。老子也不教了。”
靳城抱著腳疼的就快掉眼淚了。
“對不起,靳城哥,都是我不好。”陳耳已經被打擊的不要不要的。
許路卻拿著一本書,一頁一頁的翻著。
靳城瘸著腿走了過去,“哥,我真的盡力了,你不能逼死我吧!我還沒成親呢,這要真殘疾了,以後可怎麽說親啊?”
許路抬了下頭,淡定的說:“等你真殘疾了再說吧。”
“你,你沒人性,人家不活了。”靳城作勢倒在了許路身旁,掐著蘭花指就哭嚎了開了。
許路沒理會靳城,只是說了句。“她也會去。”
靳城馬上坐起來。
“誰?”
“這還用問嗎?”許路白了他一眼。
“我靠,你怎麽知道的。”
“我只是剛剛聽說,而且聽說,她在找你。”
靳城彈了起來, “陳耳,別裝死了,快起來,今天練不好別睡覺。”
“靳城哥,你的腳還能行嗎?”
“沒問題,能堅持到你學會。”
陳耳疑惑的看著靳城的腳,話說腫成這樣的,還能堅持,她還是挺感動的。
“謝謝你靳哥。”
結果卻是……
“啊!老子不活了。老子跳樓還不行嗎?”
“老許,你不厚道,為毛你不教,非讓我教啊!”
許路繼續看著那本書。
陳耳看著大神,“大神你會跳舞嗎?”
許路不答。
那就是不會了,要是會,為什麽非要讓別人教她啊?
可問題又來了,大神不會跳舞,那誰來陪她去舞會啊?
“我不想練了,大不了舞會我參加了。謝謝你靳城哥,我去給你拿藥酒,好好揉揉,明天腳就不會腫了。”
靳城抱著腳,看著陳耳回房間的背影。
“許哥,你倒底想幹什麽?”
許路繼續看完了最後一頁,將書合上後,說:“很晚了,你可以滾了,晚上沒夜宵的。”
靳城:沒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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