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幾天,陳耳的生活基調就是碼字改文,外加專職廚師。
陳耳沒有搬出許路的家,只是兩人少了很多的交流。
對此許路鬱悶的不行,這丫頭到底是怎麽了?
怎奈他三十多年生活中,對女人這門科學社會,研究的不夠透徹,未能參透精髓,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夏父由於調養的很好,不久就出院了。許路開車將兩老送回了家,夏父拉著他的手,說了好久的話。
夏母的臉雖然還是板著,但也不再那麽苛刻,偶爾也接上一二句話,這讓許路欣慰不少。
“小許啊!我住院這段時候,真的沒少麻煩你了。”
“伯父哪裡的話,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許路說。
“哎呀,小許啊,往後沒事要總來啊。”夏父熱情的說著。
許路點著頭。
“那個烀餅鍋,還是很不錯的。”夏父又補了一句。
“伯父什麽時候想吃了,就告訴我,我馬上給您送來。”許路馬上接到。
“真的嗎?”夏父兩眼放光,就連臉上的皺紋,都跟著擠出了光澤。
夏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老東西,怎麽越發的沒有出息了。
已經被打入冷宮,倍受冷落的林安,在一旁很沒存在感的坐著。
他看許路的眼神,已經沒辦法保持基本的淡定,以及偽裝出來的儒雅。
就連不時的向許路背後投來的眼刀,都略微帶劍拔弩張的意味。
但論氣場自然是許路更佔優勢,幾個不冷不熱的眼神回過去,終在這場目光的弑殺中奪得頭籌。
離開夏家老宅之後,許路發現林安居然在等他。
“許大神,聽說你的書又被影視劇了?”林安的話一股子的酸味。“只是票房預測的不好。”
“哦。”許路隻簡單的答了一個字。“不知道林公子最近都忙些什麽?股市的風險大,希望林公子可以全身而退啊。”
林安的臉變的扭曲,這小子怎麽知道他股票虧了的事。
“股不股票的,我到是不在乎。你也知道我們家,不止這些個東西活著的。”林安依舊裝著鎮靜。
“那就好。”許路輕描淡寫的說。“那許某告辭了。”
“等等。”林安叫住了他,“別看夏叔叔給了你幾天好臉色,但是你和夢惜的婚事,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畢竟夏家的祖訓在哪兒擺著呢。”
許路暗笑,林安終於沉不住氣,所以不打算再裝下去了。
“這就不勞林公子費心了。”
林公終於找回來自己的偽裝,又恢復了儒雅的外殼。
“費不費心的,我們走著瞧吧!”
許路也淡淡的笑道:“走著瞧?怕是林公子誤會了,就算是夢惜不選我,也不會選林公子的。所以你我還真走不著,也瞧不到。因為根本不是一路的。”
林安剛剛武裝起來的偽善,再次土崩瓦解。
“許路,我告訴你,話不能言盡。”
“是嗎?我看是話不投機才對,再見了林先生。”說完後,許路了自己的車。
“對了,林公子,這個時間段不好打車。而你的座駕,怎麽不見了。”許路打開車窗問道。
林安的臉瞬間五顏六色,煞是好看。“我送去保養了。”
“哦。”許路微微一笑,“原來收帳公司,還負責保養車子啊,受教,受教!”然後一腳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被噴了一臉尾氣的林安,氣得踹了牆。
媽的許路,我看你還能狂多久。
看著後視鏡裡的林安,許路心理好到了極點。
他見早就看林安不順眼了,好在財務公司的人,還算是買他的帳。小北那邊有個好兄弟,正好乾收帳的。
播通了小北的電話:“小北,乾得不錯,那車快點出手了,免得夜長夢多。”
“好嘞許哥,按照您的要求,車沒收就開始聯系買家了。二天之後,這車肯定異主,還會出現在京城的各大重要場合。”小北辦這事的能力很強,若不是這點,許路也不會長期雇傭他。
許路又說,“好,晚上出去喝一杯吧,我叫上靳城。”
這幾天,那丫頭基本不出房間,弄得他很心煩。所以晚上想出去喝幾杯,隨便問問靳城。
論懂女人的心思,舍靳城取誰。
有道是靳城在手,京城夜店任你走。靳城一揮手,大小啪局全都有。
反正那丫頭也不理他,那就讓她在家好好冷靜冷靜吧。
夜伽,靳城點的地方。
“靳哥,你說我們幾個老爺們,K那門子的歌。”小北拿著麥克風問道。
“最近夜店不能去了,哥哥我被一娘們給通緝了。”靳城無奈的說。
許路喝了一口啤酒,“該,你以為你是楚留香呢?萬花叢中走,片葉不佔身。可惜你差了一步,晚生了那麽幾年。”
小北馬上問道:“老大,這又怎麽講。”
許路勾起嘴角,“他晚生了幾年,就成了楚留香的弟弟,出溜滑了。”
“老許,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消費我的。要這樣,先把小費結了。”
“滾。”
靳城一臉的鄙夷。“嘖,白玩我不給錢啊!你怎麽這麽摳門,我說你賺那麽多的錢,你花得完嗎?”
不一會兒,包房裡就擠進來,環肥燕瘦的幾個妹子,熱情的和靳城打著招呼。
許路不喜歡熱鬧,就躲到了一旁,慢慢的喝起酒來。
靳城嚎了幾嗓子後,一屁股坐在許路的旁邊。“許哥說吧,到底怎麽了。”
“沒事。”許路繼續喝著酒。
“沒事?”靳城冷笑,“沒事你能主動找我出來喝酒。”
“我碼的新書裡有點事想問問。”許路放下了酒瓶。
靳城一臉的壞笑,“許哥,這本不佛系了,改寫小黃文了?”
“滾!”許路白他一眼,“怎麽話到你嘴裡,總是像是跑火車呢?”
“好了,好了,你說,你說。”
“你說一個姑娘,本來還好好的,說不理就不理你了,這是為什麽?”許路蹙著眉問到。
“不喜歡你了唄!”靳城馬上就回了句,“另結新歡了,喜新厭舊了、已經劈腿了。”
這幾個詞兒從靳城的嘴裡,每蹦出一個,許路的臉就黑一分。
“我說誰敢不理我們許大神啊?”靳城滿臉八卦的問到。
“我就是隨便問問,文裡的人物設定而已。”許路拿起酒瓶,一本正經的粉飾著太平。
“夏夢惜。”靳城說到,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不對,夏女神從來對你就是愛答不理的。”
“陳耳!”靳城一嗓子,石破天驚。
許路手中的酒瓶差一點沒被驚掉。
“看來我說對了,就是陳耳。這幾天那丫頭我看著都覺得奇怪……”靳城的話還沒說完。
“你什麽時候又去我家了?”許路放下酒瓶追問到。
“呃!那個,去吃了幾頓飯。”靳城淡淡的說。
許路與他對視,“你上我家吃飯,我怎麽不知道啊?”
“那個。”靳城語塞。他能說他天天都去嗎?每天陳耳都會把做好的飯菜,放到飯盒裡,然後等到約定的時間開門給他。
“哪個?”許路看靳城的眼神變冷,早就應該知道,防火,防盜,防靳城的,原來是他搞的鬼。
“呃!大哥,你別這麽看著我。耳朵這樣可不怨我。”靳城馬上解釋道。
“那怨誰。”許路馬上追問。
靳城一笑,許路這是不打自招了,可對上許路那要殺人的眼神,硬笑容擠了回去。
“這麽幾天耳朵……”
“叫陳耳。”
“靠,都什麽時候了,還計較稱呼。”靳城沒好氣的白了許路一眼。這哥,怎麽專挑這些細節來矯情呢?
“陳耳,她這幾天就有點情緒低落,我問她怎麽了,她又不說。本來我還想問問你呢?是不是又欺負人家姑娘了。”
看著靳城的眼神,好像真不是他乾的,不是他就是岑生了。
“我沒事欺負她幹嘛?”
“不是我說你,許大神!搞對象就跟我們寫的文一樣,女人呢,要睡了才是自己的。”靳城認真的說。
睡了?不是已經睡了嗎?那怎麽還會不理他?
“不,你睡沒睡過陳耳啊?”
“怎麽說話呢?”許路給了靳城一拳。
靳城佯裝很受傷。
“大哥,要是沒睡你就懸了。”
許路馬上問, “為什麽?”
“成天跟你在一起,你對人家倒底有沒有心,有那份心不睡了人家,她不會自卑嗎?不會疑惑嗎?不會找別的男人,從中找回尊嚴和存在感嗎?”
許路一楞,難道是自己對她太苛板了,所以她才找了岑生。
“那你說,為什麽學校開舞會,她缺舞伴卻不找我呢?”
“哥你傻啊?你一天板著大臉,人家姑娘的文寫的不錯了,你見天的讓人家改。找你幹嘛?萬一被你高冷的拒絕了呢?萬一你不給她面子呢?萬一……”
“行了,行了。我真的天天板著面嗎?”
“不是天天板著。”靳城說。
許路舒了一口氣,“那不就得了。”
“不板著的時候,你都是黑著。”靳城又補充道。
許路一臉的疑惑了,自己真的有那麽可怕嗎?
“不是許哥,按照你剛才的話風,陳耳沒找你,是去找別人了?”
許路不答。
“誰啊?”
“我先走了。”許路放下酒瓶,起身就要離開。
“哥,哥你帳還沒結呢?”靳城拉住了許路。“哥,你可不能逃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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