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的出現,趕走了許路心裡,那不及深思的想法。
上了車後,兩人坐在後排。陳耳不時偷瞄著許路,大神的臉為什麽還是陰著。
晚上七點多,三環路上依舊堵著車,在車子的搖晃下,本就有些酒醉的陳耳,慢慢合上了眼睛。
許路看著陳耳不自覺靠過來的腦袋,不由的笑了笑。手臂將她環住,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膀,這樣能睡得更舒服些。
陳耳接受到許路帶給她的溫暖後,又不斷的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許路低頭看著她紅透的臉,人的潛意識是不會說謊的,這丫頭心裡想著他,可為什麽行動就是相反的?
車子停在了許路家的樓下,許路付了錢。看陳耳睡得正香,沒忍心叫醒她。
陳耳換了一個姿勢,小手抓住了許路的襯衫,繼續睡著。
手機這個東西,除了在你需要的時候,提供一下方便外,還有一種功能,那就是破壞氣氛和搗亂的。
悠揚的大提琴聲,提醒著許路,電話的那端,是地球另一端的夏夢惜。
看著熟睡的陳耳,許路正在猶豫要不要掛掉。
陳耳恍惚中,聽到了夏夢惜的琴聲。那聲音雖然婉轉,但對於她來講,就如同是心裡的警鍾。
她像是被什麽東西電到似的,猛得將身體彈開,躲了車座的角落裡。
許路被陳耳的過激行為,嚇了一跳。
電話的鈴聲一直響著。
陳耳迷迷糊糊的說:“離大神遠一些,一定要離大神遠一些。”
許路起初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麽,可湊了一聽。
為什麽要離他遠一些。
“耳朵,為什麽?”
陳耳抬了抬眼皮,眼前的人身有些模糊,她略帶哭腔的說:“大神是有女朋友的。”
電話的鈴聲終於停了。
安靜的車內,許路看著陳耳,再看了看電話。
是啊,他們這樣的關系,也是時候捋順一下了。
“耳朵,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負責的。等夏夢惜回來了,我會跟她把一切說清楚。”
陳耳朦朧中,好像聽到大神說,會對她負責。
負責?負什麽責。不管了,她好困,還是繼續睡覺吧!
許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陳耳蓋上。然後打門下車,給夏夢惜回了電話。
“許路,你剛才忙什麽呢?怎麽不接我電話。”夏夢惜問到。
許路看了眼車裡的陳耳,“沒什麽,剛才開車呢?”
“哦,那我過一會兒再打吧!”
許路馬上說:“我到家了。夢惜,你的聲音感覺有點啞,是生病了嗎?”許路焦急的問到。
“沒有,可能天氣不太好,所以嗓子有些乾。”
許路關心道:“要注意身體,多喝水,多吃水果。”
“謝謝你許路,我知道雖然我每的演出你都沒能參加,可每一次你都會訂花送給我,還有那些送到房間的水果。”
“夢惜你怎麽了?”許路知道,夏夢惜從來都不說這些的。“是不是演出出什麽問題?”
“哦!我可能要提前回國了,原訂的演出,主辦方臨時變卦,我的老師正在與他們交涉。”夏夢惜的聲音顯得很疲憊。
“那就回來休息幾天吧!”許路馬上安慰著。
“也是,我也這麽想的。”……
安慰了夏夢惜很久,許路才掛了電話。
對於夏夢惜來說,演奏是她的整個生命。她每一次演奏的時候,都如同被音樂的女神附體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藝術的光芒,都在訴說著,她是為音樂而生的。
所以,這次臨時取消她的演出,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
看來對她坦白的事,還要延後幾天再說了。
雖然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讓他放下夏夢惜,放下他八年的執著,他又怎麽能不痛心呢?
八年,不是八天,八個月。人生又能有幾個八年呢?
夏夢惜不論是氣質,還是修養,都能滿足他對未來妻子的要求,是許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想想夏夢惜給他帶來很多美好回憶,他們第一次的約會,第一次旅行,第一次……。
陳耳一覺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發現睡在車裡,而車已經停到了樓下。
她坐了起來,看著車窗外許路正在抽煙。
許路的煙並不勤,只是偶爾沒靈感的時候,才會抽上一二根。
可今天他的腳下,卻已經有十幾根煙頭了。
許路聽到了車裡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陳耳覺得大神的眼光,看起來很複雜。
“醒了?”
“嗯。大神你為什麽不把我叫起來啊?”
“看你睡得香,就沒忍心叫你。”
陳耳尷尬的笑了笑,開門下車。
“大神我們回家吧!”
“好。”許路把煙熄滅。
“大神,你怎麽抽這麽多的煙啊?”陳耳問。
許路吐出了一口濁氣,“哦,不知不覺就抽了那麽多了。”
陳耳沒有多想,只是跟在許路的後邊上了樓。
許路換衣服的時候,陳耳到廚房為熬了冰糖銀耳雪梨水。
“你在幹什麽?”許路洗了澡,正擦著頭髮。
“大神,抽多了煙對身體不好的。”陳耳一邊攪拌著鍋裡的冰糖,一邊說著。
許路看著鍋裡的雪梨,就知道他又有口服了,這丫頭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心卻很細膩。
“我這徒弟沒白收啊?知道心疼師徒了。”
陳耳嘟著嘴撇了他一眼,“師父你已經被三個長腿的蜘蛛精給迷惑了。”
這丫頭酒醒了,又想起包房那三個美女的事了。
許路敲了陳耳的頭一下,“那三個是你靳城哥和小北哥哥招來的。”
陳耳嘿嘿一笑,“我知道的。”
“好了,我看著鍋,你也洗個澡,然後換身衣服吧。”
“好!”
陳耳跑回了房間。
許路聽著地板上發鐺鐺的聲音,不由的歎了一口氣,這丫頭的性質還真是改不了了,不過他好像也已經習慣了。
陳耳回到房間,想了想還是給岑生打了電話。
須臾岑生接起了電話:“喂!”
一個喂字,就讓陳耳感覺到,他已經喝多了。
“岑生,我是陳耳。”
“耳朵啊?你怎麽走了。”
“對不起,大神讓我回家存稿,你怎麽樣了。”
岑生說:“說好了會陪我過生日的,你卻不辭而別了,我好傷心啊?”
“對不起啊!”陳耳十分抱歉的說。“你不要生氣了,我改天請你吃飯還不行嗎?”
“呵呵!”岑生突然笑了,“傻瓜,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不過你請吃飯這事兒,我記下了。”
“你少喝酒,早點回家哈!”
“好。”岑生說,“耳朵,我有句想跟你說。”
“嗯!好。”
“我……”
“我說岑生你這嘮嘮叨叨的跟誰打電話呢,我告訴你,別想逃避,來我再敬一杯。”電話那邊傳來靳城吐字不清的酒話。
“喂,靳哥把手機還給我,我……”
接著電話那頭,傳來了吵雜的聲音。
“喂!喂!”陳耳心想,一定是靳哥把岑生的電話給搶走了。
“耳朵你在幹什麽?”許路見她半天都沒出來,以為她是睡著了。
陳耳拿起一旁的睡衣,便走出了房間。
“你看看梨水是不是好了?”許路問道。
陳耳隨手將電話和睡衣放到了餐桌上,走去了廚房。
陳耳關了火,把梨水從砂鍋裡倒了出來,放到陽台去涼涼。
許路正準備上樓,就聽到陳耳的手機裡好像有說話的聲音。
他拿起手機一看,顯示與岑生通話中,看著上邊的時間,居然十多分鍾了。
這丫頭磨蹭半天沒出來,原來是給岑生打電話呢。
“耳朵,耳朵,你還在嗎?”岑生說。
許路本想說她在廚房,可是剛才抽了太多的煙,所以嗓子有緊,隻清了清嗓子,就聽到電話那頭岑生又說。
“耳朵,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許路心頭一緊,岑生剛才說什麽?他要讓陳耳做他的女朋友?
“大神,再過十分鍾就可以喝了。”
許路馬上關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放回了餐桌上。
他的眼睛變得深邃,陳耳和岑生倒底是什麽關系?
“大神你怎麽了?”陳耳覺得許路有些反常。
“沒,沒什麽。”許路蹭了蹭鼻子。“我先上樓碼字了。你洗了澡後,就早點睡吧!”
咦!讓她睡覺了, 不是必須碼完一章嗎?哈哈哈,今天可以躲過一劫了。
岑生看著手機屏上,結束通話的字樣,嘴上露出了笑容。
“岑生你笑什麽?”靳城的舌頭,基本已經直了。
而小北現正倒在一旁,任誰怎麽叫,也叫不醒。
那三個美女,更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岑生看了眼旁邊的靳城。
“靳城,我們再喝一杯吧!”
他將杯啤酒杯在桌子上一蹲,然後一口吃下。
“我幹了,靳城你看著辦吧。”
靳城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看著岑生空空的酒杯,不由的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好,爽快!”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剛喝了一口就感覺不妙,馬上跑去了衛生間。
岑生在後邊跟著,“靳哥你沒事吧!”
“沒,沒事。喝,我們今天不醉不歸,岑生,嗝!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喝的。”
“是啊。以前家裡邊窮,我小的時候,都沒喝過飲料的。”
“嗝!那你喝啥,糖水啊?”
岑生笑了笑,“我喝酒,酒可比糖水好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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