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護士推著陳耳換到了病房後。
許路將病房門反鎖,然後一屁股做到了陳耳的床上。
陳耳感覺身後的床上一沉,不由的向前挪了挪。
“耳朵你長本事了,學會跟我置氣了?”許路冷著聲問到。
這丫頭又該好好修理了。
陳耳不理他,將頭埋在被子裡。
她心裡的委屈誰知道,她天天都在想他,可他呢?
天天陪著夏夢惜,還騙她讓她等他,相信他。
不是說怕被傳染嗎?怎麽還來看她。
來看她還不好好看,又瞪、又吼的。
她不開心了,有小情緒了。
“呵!你還沒完是不是。”
許路用力將陳耳的身體扳了過來與他對視。
陳耳有些紅腫的眼睛,讓他心中一痛。
看著她委屈的小樣子,讓他把嚴厲的話咽了回去。
“就你委屈啊!”
“你憑什麽吼我。”陳耳剛剛醒,嗓子還很痛。
“吼你不對嗎?你長心了嗎?為什麽生病不告訴我?”許路接連問到。
“那你呢?幾天都不給我打電話,我死了你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吼我。”陳耳萬般委屈的說。
許路一楞,“我不打給你,你就不會打給我嗎?”
陳耳哭得咳嗽了起來。
“你不講理。咳咳咳咳!”
許路馬上輕拍著她的後背。
“怎麽了,用不用叫醫生。”
也是他剛才脾氣急了些,怎麽就不顧及一下這丫頭還生著重病呢?
陳耳這一咳嗽,就如開了閘的洪水,一發而不可以收拾。
她的臉因長時間的咳嗽而憋得通紅。
許路一臉心痛的給陳耳拍著背,直到醫生給她做了霧化,她才平穩了下來。
這下許路再也不忍心責怪她了。
他將她抱在懷裡,半靠在床頭,這樣她的身體會舒服一些。
陳耳帶著霧化器,不時的看向身後的許路。
許路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你呀,下次不許不這樣了,覺得不舒服要馬上打電話給我,要是我有事沒接,你可以留言或是打給靳城和小北,總不能自己在家挺著,還要麻煩別人送你上醫院。”
許路語氣溫柔的說。
陳耳依舊的撅著嘴,要不是他,她就不會在陽台上被雨淋了一夜,也不會生病了。
“好了,我剛才不該吼你。”許路又哄到。
這丫頭的小倔脾氣,一點也不亞於他,到現在還撅著嘴呢。
該說的他也說了,說多了她一激動又咳個沒完,心痛的還不是他。
哎!算了,他八成是上輩子欠她的。
陳耳做著霧化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睛表示著她的怒氣。
許路笑著為她順著耳旁的碎發,“你呀,總是這樣,看你的嘴撅得,都快趕上小豬了。”
陳耳不滿的白了許路一眼,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哼!
做了霧化後,陳耳還在生悶氣,躺在床上不看許路。
許路盛了粥送到她的嘴邊,她都假裝沒看到。
“耳朵,張嘴吃飯。”
陳耳裝沒聽見。
許路把床搖了起來,然後走到她的身邊說到:“生氣時不吃飯,不是要懲罰別人,而在處罰自己。”
陳耳大眼睛眨巴了幾下,嘴還是撅著。
“是不是準備再也不理我了?”許路又問到。
陳耳委屈的紅著眼睛,這人多沒良心,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可他卻惡人先告狀。
許路將陳耳抱了起來,然後環抱在懷中。
“別再生氣了,你再這樣,我怎麽能安心的離開啊?”
離開?陳耳望向許路。
“你要去哪裡?”陳耳問到。
許路蹙眉答到:“出國一趟,很快就回來了。”
“出國?出國幹什麽?”
“去米國解決一件事情。”
“是夏夢惜的事件嗎?”她聽到過許路打電話,知道夏夢惜在米國出的事,所以她才這麽問。
“是的。”許路答到。
陳耳不免有些黯然神傷,他最在乎的永遠都是夏夢惜。
那他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
“那現在就走吧。”陳耳賭氣的說。
許路去將她抱得更緊。
“你傻啊?”
陳耳生氣的瞪著許路。
“我是傻,所以才讓你欺負。”陳耳撅著嘴說。
“你不傻你生那門子氣。”許路笑問到。
“我……”她生氣還不行了,這日子還讓不讓過了,她吃醋、她妒忌不行嗎?
“那你走,現在就走。”
呀,這丫頭現在長能耐了,還學會趕他走了。
“我走哪兒去?”許路冷著臉問到。
陳耳沒好氣的說:“去找夏夢惜。”
一聽到夏夢惜的名字,許路的臉已經黑成鍋底。
他猛得翻身,將陳耳壓在身上。
還沒等陳耳反就過來,嘴已經被溫熱的唇封住。
“唔……”
許路這一吻著幾分想念和幾分懲罰。
陳耳雖然身體抱恙,但很快也被點燃。
良久許路才舍得放過陳耳的櫻唇。
陳耳含羞的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人怎麽這樣,這是在醫院啊?又不是在家裡。
許路笑看著她,“現在知道了嗎?”
陳耳小聲問到:“知道什麽?”
“我的心意。”許路回到。
陳耳用力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大神還是喜歡她的,要不然誰會冒著被傳染肺炎的危險,親一個重病患者啊?
不好,肺炎。
“大神,你去買點抗病毒的藥吧!”陳耳十分認真的說。
許路跪了,這丫頭的骨子裡有沒有浪漫的基因啊?
“你的肺炎不是流行性的,所以傳染性不強。”許路解釋到。“再說了把病毒傳給我,你能好得快些。”
聽許路這麽一說,陳耳心裡樂開了笑。
“開心了?要不要再來一次。”許路試問到。
陳耳別過了頭咬著唇,開始回味起剛才那一吻了。
大神是愛她的。
想到了這點,她頓感病好了一半。
“好了,不要再置氣了,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裡是我不好,那天晚上我有給你打電話,可是你關機了。”許路解釋。
“第二天我忙完了就又打給你,你還是關機。你知道靳城上去發現你不見了後,我有多著急嗎?
聽鄰居說你被岑生帶走了,我又聯系不上岑,我讓小北把整個京城醫院都查了個遍。”許路繼續說著。
“那還沒找到我。”陳耳反問到。
“我上哪兒找你去啊,岑生給你辦住院的時候,用得是耳朵的名字。”
呃……原來是這樣,難怪大神找不到她,看來實名製也很重要啊?
“對不起。”
“知道錯怪我了?”
“那你吼我。”陳耳低著小腦袋瓜說。
“你說我找不見你,能不著急嗎?再看到你不愛惜自己,當然要吼你了。還有就是我希望下次你生病,是你主動打給我,而不是我讓發現了四處找你……”
“咳……”陳耳咳嗽了,因為她覺得這個時候不咳上幾聲的話,大神那緊箍咒似的碎念又要開始了。
許路緊張的為她拍著背。
“怎麽樣,用不用再去叫醫生。”
陳耳擺了擺手,“沒事,就是喉嚨有點癢。
許路蹙眉,這幾聲怎麽感覺像裝的。
這丫頭還學會逃避批評了,不過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媽了,以前他可是惜字如金的。
一定是跟這個中二的丫頭待得久了,性格也被同化了。
第二天許路將夏夢惜送回了家,雖然夏夢惜有些不願意,但她確實也很想念父母。
再則許路已經答應她,會在四天后陪他去米國,但她還是擔心許路和陳耳。
許路將電話搬到了病房。
“大神,我覺得你應該去算上一卦。”陳耳咬著許路切好的水果說到。
她的病好得很快,當然這也得益於她平時的身體素質很好,再加上許路360度無實角的陪護。
“為什麽?”許路邊碼字邊回到。
“你最近好像經常住在醫院。”陳耳說。
許路想了想,倒是這麽會事兒。
“你說的對,我有空要是去看看。”
過幾天就要去米國了,他要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
特別是他還要存上一些稿子。
雖然他很現多抱抱那傻丫頭,可是他現在不得不碼字。
多大的神,都擺脫不了苦逼的碼字!
許路這幾天特別忙,雖然人是陪著陳耳,可他的電話卻沒斷過。
小北問投資的事,工作室確認下一步的宣傳問題。
陳耳不得不感歎,大神不是誰都能當的。
那麽多的事情,大神都能處理的有條不紊,換成其他人早就交投亂額了。
許路不時的向陳耳看去,每每兩個目光相對,都會莞爾一笑,然後再凝視良久最後才各乾各的。
所謂各乾各的,就是許路繼續對著電腦。
而陳耳繼續埋頭苦吃,或是擼書。
這兩人的相處模式,讓經常來探病的靳城,時常大呼被撒了一地的狗糧,實在受不了了等等。
許路總會給他一個冷眼,讓他自動消失。
雖然和夏夢惜談了八年的戀愛,可這八年裡許路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種又心裡往外的甜蜜感覺,讓他這年過三十的人,也覺春暖花天。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許路和夏夢惜約定好的時間。
許路坐在病床前,看著紅著眼框的陳耳,依依不舍的說:“耳朵,再過幾天我就回來了。”
陳耳點了點頭:“大神你在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陳耳很舍不得許路, 也有些介意許路這次是和夏夢惜同行。
許路笑著撫著她的頭,“還說我呢?沒照顧自己的恐怕是你吧!”
“我以後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會再讓你操心了。”陳耳打著包票。
“好。每天要打電話給我,要是我接不到,就留言給我……”
外邊的小北和靳城扒著門縫。
“老大對陳耳妹妹真的是不一樣啊?”小北小聲的說到。
“老許這會是找到愛情了,從來沒見他這麽嘮叨過。”靳城也說到。
“可不,以前老大一天都說不了這麽多的話。”小北讚同到。
許路聽到了門外的聲音,看了一眼時間,知道自己該走了。
他低頭在陳耳的額頭上落一下吻,然後在陳耳的耳邊說到:“不要多想,等我回來。”
陳耳含著淚揮了揮手,可心理還是有些忐忑。
許路走到門口,回頭又看了眼陳耳。
她那委屈的小樣子,真的讓他很不舍,所以他要快些回來。
PS:小玉的頭還是很痛,昨天收到了大家的花花很感激,今天堅持更了這章,看看一會兒能不能再堅持補更一章,謝謝大家對小玉支持,小玉淚奔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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