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一夜未睡,她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電腦。
昨天的事情比上次的影響還要大,隻昨天一夜,就已經吵得沸沸揚揚了。
而且這次轉帖的不止是校園網內,微博等很多論壇都有帖子在轉發了。
手機已經讓她調成了靜音,可指示燈卻一直閃爍著。
靳城的敲門聲,終於讓她有了知覺,她慢慢的將門打開。
靳城揉了揉眼睛,這開門的是什麽生物,怎麽好像陳耳,再仔細一瞅,還真是陳耳。
“我靠妹子你這是怎了?”靳城嚷嚷道。
這蓬頭垢面、頂著一對國寶眼的是什麽鬼?
“靳城哥,這次會被那雙賤人害死的。”陳耳沮喪的說。
“別想太多了,去洗漱然後換衣服我們出去吃早飯,然後去學校。”
陳耳駐足望著靳城。
“你幹嘛這種眼看著我,準備移情別戀了?”靳城嬉笑的問道。
“這好像是你一次來這裡沒直接去找吃的。”陳耳呐呐的說。
靠,他光輝偉大的形象,在這妹子的裡眼,已然是妥妥的吃貨了嗎?
“你現在還有心情做飯嗎?”靳城反問道。
“沒有。”她得是有多大的心啊,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做飯,大神不要她了,前男友還用自殘來陷害她。
“快去吧。”靳城催促到。
哎,好好一個會做飯的妹子,給弄成這個樣子了。害他都沒有早飯吃了,那幫人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其實陳耳沒有拖延症的,之所以行動這麽緩慢,是因為她在逃避,她幾乎可以預見去學校的結果。
那就是-她死定了!她現在只求能拿到畢業證,要不她這三年的努力和付出就付之東流了。
“要是那對死賤人真的害我沒了畢業證,我跟他們拚了。”陳耳突然吼了一聲。
正在打電話的靳城,被這一嗓子暴喝,嚇得手機差一點沒掉到地上。
電話那頭的許路蹙著眉,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看著夏夢惜出了心理谘詢室,他隻得草草說了句,“我知道了。”
靳城還未得到許路的的回話,便空留下對方的忙音。
我去了,這是幾個意思,難道是把陳耳拋棄了?不應該啊?
可老許同志,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點嗎?“我知道了”的正解,他GET不到啊!
開車去學校的路上,車內氣氛詭異的安靜,陳耳如同霜打的茄子,靳城則一直在唉聲歎氣。
“靳城哥要不我自己去吧。”陳耳弱弱的說,不能總給別人添麻煩不是。
靳城卻說:“陳耳我不是那個意思了,就是有一句我沒想明白而已。”
陳耳疑惑,“那句話?”
“我知道了。”
呃,這四個字很難理解嗎?“字面的意思吧!”
“也許,可能,大概不一定吧。”媽的,這他們怎麽猜啊,再打電話不是拒接就是佔線,老許到底啥想法,他今天去學校怎麽應對啊?
陳耳看著一臉糾結的靳城,她很想問大神有沒有聯系過他,可她不敢問出口,萬一大神聯系過靳城哥,卻對她的事情不理不問呢?
“陳耳妹子,你覺得老許這個人怎麽樣啊?”靳城歎著聲問道。
“大神,大齡。”
靳城氣結,這妹子的腦袋可能真的被氣壞了。
“我是問你,人怎麽樣。”他又加重了人字。
“哦,其實有一點古怪。說熱心吧,卻有很多事情不上心;說霸道吧,還有很多事情得過且過;說隨和吧,卻比誰都講原則。”
“對,你說的太對了,老許就是這樣的。所以你覺得老許這人,怎麽樣啊?”
這會GET不到中盡思想的是陳耳了,靳城這轉彎抹角的,到底是要問啥啊?
“靳哥你到底想說啥啊?”
靳城卡巴了幾下眼睛,得,還是別說了,其實他就是想問,陳耳和老許到底進行到那一步了,因為這直接影響到他今天怎麽做。
不管怎麽說,就算是沒有老許,他也得幫陳耳妹子過了今天這關,吃了她那麽多頓的飯,總得回報人家不是。
他都想好了,到時候他會盡量維護陳耳,如果校方還是隻住片面之詞,大不了他自投羅網,主動現身找那個討厭的女人幫忙就是了。
教務處辦公室內,謝曼琳和向文樂早就到場了,正一唱一和的說著昨天的事,謝曼琳委屈萬份,向文樂也是滿臉惆悵。
教務主任聽得義憤填膺,一臉的欲將校霸除之而快的大義凜然的表情。
陳耳敲門進去,就對上謝曼琳楚楚可憐的臉,而向文樂臉上雖然不再紅腫,可上邊的掌印青紅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是被掌摑過。
陳耳不屑的別開了頭,如果校方相信片面之詞,執意要處分她,那大不了魚死網破,她一定要為自己找回公道,不能讓那對賤人給欺負了。
“對不起主任,因為賭車所以我來晚了。”
“坐吧!”
教務主任端坐在辦公室前,聽語氣明顯對陳耳的遲到很不滿。出了昨天的事還敢遲頭,在教務主任的心裡,早把陳耳減成負分了。
昨天晚上校長就跟他談了,校長對這事的意見是嚴肅處理,減低影響。
再說了昨天晚上不但校園網鬧翻天了,今天早上就有不少媒體記者聯系校長,要對此事進行采訪。
教務主任早就做決定,開除陳耳這個刺頭,表明學校的立場,從而平息事態,挽回學校名譽。
“昨天的事情早上我已經調查過了,向文樂你做為受害者,你有什麽話想說?”
“為什麽他是受害者?”陳耳站起來說。
“陳耳同學,你注意你的態度,這裡教務處。”教務主任義正言辭的說,態度很明顯不過,他是相信向文樂一方的說辭。
“昨天的事情,我才是受害者。是向文樂一直誣陷我。”陳耳不甘的說。
教務主任卻略帶怒氣的問道:“你敢說你沒打人嗎?”
陳耳如實回答道:“我是打了他一個耳光,他肩膀的傷是他自己打的。”
“自己打的?自己把自己打到鎖骨骨折嗎?”
陳耳看了一眼向文樂,看不出他有骨折的樣子啊?一定又是苦骨計。
“我打他是因為……”
“因為什麽也不能打人,這裡是學校,你的身份是學生,不是黑社會。不要以為你有點背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背景?陳耳無語,看來校方已經認定了事實,她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她憤怒的咬著唇,看向教務主任。
教務主任冷哼一聲,“向文樂,你說說你的要求吧!”像這麽囂張的學生,必須恨恨的處理。而對於受害方,他還要盡力安撫,希望他們不要報警接受內部調和,這樣就可以大事化了了。
向文樂說道:“主任,我做為受害者,希望陳耳同學公開道歉,賠償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陳耳氣結,這渣男還真是不要臉,居然還敢問她要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靳城一直在一旁,即不說話也不搭腔。
教務離任又看向陳耳,“陳耳同學,請你向向文樂道歉,並支持向文樂同學的醫藥費,至於精神損失費,可以協商後再定。”
陳耳明白了,這那裡是來調查的,明明是宣布處理結果的。
真是可笑,整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出來問她當時的情況是怎麽樣的。
“我拒絕,我沒有錯為什麽要道歉。”陳耳怒氣衝衝的說。
教務主任猛得拍了桌子,“陳耳同學,請你接受校方的處理結果。打了人就要勇與負責,若是這事兒鬧大了,更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陳耳站了起來,胸口起伏、手已經緊握成了拳頭,怒瞪著教務主任。
教務主任看著陳耳的樣子馬上就火了,這眼神也太囂張了1
“陳耳,你是想連我也打了嗎?”
陳耳真的很想揍這個無知的教務主任,他這明明是偏袒,不注重事實的武斷行為。
靳城含笑收起了手機,然後站走來拉住了陳耳。
“妹子,先別怒動,這教務主任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你妹啊?都這樣了,還能是誤會嗎?
“陳耳就衝你這打了人,還不服處理的蠻橫態度,你就別想順利畢業。”
“憑什麽不讓我畢業,誰給你剝奪我畢業資格的權力。”陳耳反問道。
“就憑你把人打骨折了。”教務主任也牛氣衝天的說道。
“都消消氣,事情還沒搞清楚呢。”靳城拉著陳耳態度十分友好的對教務主任說。
教務主任又要開腔,就在這個時候,校長推門走了進來。
教務主任馬上讓出了坐位,對校長說:“校長您怎麽來了,這事我已經處理好了。”
陳耳撇了眼一副狗腿子的樣子教務主任,他的那樣子看著都讓人想吐。
謝曼琪和向文樂向校長問了好,“謝謝校長關心。”
校長卻沒有直接接話,而是看向陳耳。
謝曼琪心中馬上起了疑,她姐不說一切已經坐實了嗎?
校長露出溫柔的笑容,“你是陳耳吧?坐下來我們慢慢談吧。”
教務主任也被弄得一楞,校長明天不是這麽說的,早上碰頭的時候,還堅持著昨天的說法呢。怎麽就一會兒的功夫,態度變得這麽快了呢?
陳耳一臉的懵逼,校長這態度又是幾個意思啊?難道事情有轉機了?
靳城卻心知肚明,死老許這個時候才給他結果,要知道許路的信息再晚一秒,他就要手撕那死教務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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