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走後,許路踱步走向了陳耳的房間,輕敲房門。
“耳朵,是不是不舒服。”
陳耳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枕頭生著氣,氣自己不應該覬覦大神。
見裡邊沒有動靜,許路又敲了幾聲。
“耳朵你怎麽了?開門 好嗎?”
陳耳用力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正欲裝做若無其事去開門,結果外邊傳來了許路離開的腳步聲。
她本想追出去,可當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她又遲疑了,不是想好要離開嗎?還是不見的好,見了會舍不得。
她轉身準備繼續救抱枕安慰,結果後邊的傳來“哢吧”一聲,房門被打開。
陳耳回頭,隻許路衝了進來,跟她撞了個滿懷。
許路以為陳耳病了,所以才不給他開門,他心急動作又快,沒成想陳耳會站在門口,一個急步沒刹住,抱著陳耳就倒在了床上。
陳耳被壓在下邊不知所措。臉緊貼著許路的胸膛,她不由的心跳加速,臉色緋紅。
貌似像這樣的跌倒,他們已經有好幾次了,只是每一次,都是她冒失將大神壓在下邊。
許路用雙臂撐在床上,拉開了與陳耳的距離。
“沒事吧!”
四目相對,陳耳馬上閉上眼睛,用力的搖頭,天啊!她呼吸困難,與大神這麽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怎麽能受得了啊?
許路低頭觀查著陳耳的表情,她的臉色酡紅、緊蹙著眉頭、輕咬唇瓣,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他一隻手摸了摸陳耳的額頭,不發燒,那為什麽她表情那麽痛苦。
“你真的沒事嗎?”
陳耳依舊搖頭,話說大神你能下去嗎?你這樣嬸的,她感覺分分種想吃掉你的。
“耳朵,把眼睛睜開,告訴我你怎麽了?”
睜你妹啊?睜開了會想犯罪。
許路見她還在搖頭,真真急死個人,不由暴喝一聲:“睜開,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你讓我睜就睜啊?那多沒臉子,她可是有骨氣的。
心裡這麽想,可眼睛還是很沒骨氣的睜開了,話說大話發脾氣可是很可怕的,還是表招惹大神的好。
許路見她的眼睛有些紅腫,明顯是剛剛哭過。這讓許路心中一痛,難怪她不肯睜眼,原來怕他發現。
“怎麽哭了?”許路溫柔的問道。
陳耳被許路柔情的雙眼勾走了魂魄,不會的呆楞著,忘了回答許路的話。
她的紅唇開合,卻一聲不出。
許路再一次摸著她的頭,莫不是被他壓傻了。
“耳朵,耳朵。”他輕喚了幾聲。
陳耳這才緩過心神,在心中叫苦不迭,大神咱能站起來好好說話嗎?你這樣壓著,真的好嗎?
許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點想起身的意思都沒有。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先站起來,可身體卻忠誠的很,一直貼著陳耳。
話說她的身體軟軟的,壓得還挺舒服的。
“嗯!”陳耳喚回了神,輕聲低喃了一聲。
這一聲,嬌中帶柔,許路感覺身體一緊,後悔一直壓在她的身上。
他倉皇起身,站在了陳耳的床前。
陳耳身上一輕,也坐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許路。
“為什麽哭?”
陳耳低頭不答,這讓她怎麽說,說自己喜歡他嗎?
許路氣急,這丫頭就是有這股子的強脾氣,有心事就喜歡悶著。
許路一把將陳耳拉起,強迫她與他對視。
陳耳看著許路的臉,下秒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許路的心頭一緊,雙手捧著陳耳的臉,輕聲的說道:“別哭了,受了什麽委屈告訴我。”
他的聲音極盡溫柔,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會用這樣的語氣與人說話。
陳耳咬著唇,還不發一言,只是眼中的淚水漱漱直下。
許路一邊為她擦著淚水,一邊輕哄著她:“乖別哭了。”
陳耳已經將唇咬出了血印,可淚水還是止不住。
對不起大神,她也不想哭啊?可就是停不下來啊!
“乖,把嘴張開,再咬會把嘴唇咬壞的。”
他掐著陳耳的下巴,用強力將她張開了嘴。
陳耳的嘴唇得到了自由,用力的呼吸的,為什麽愛一個人會這麽痛,痛到無法呼吸,痛到連空氣都是苦澀的。
模糊的雙眼,看著眼前人即緊張又心痛的眼神,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一把抱住許路的身體,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抽泣著。
許路知道再逼問她也無用,只能任她抱著。
他一手輕拍著她的頭,另一隻手環著她的後背。
“那好,哭夠了就跟我說到底是受了什麽委屈。”
許路知道陳耳是個堅持的女孩子,能讓她哭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委屈鑒賞極了。
陳耳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麽丟人過,還是在自己仰慕和心愛的人面前,她抱著許路哭了很久,直至將許路那平整的淡藍色襯衫哭濕了一大片。
許路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掌的溫度安慰著她,直到感覺胸前的陳耳情緒平穩後,他才緩緩開口。
“哭夠了嗎?”
陳耳點了點頭,然後不舍的離開的許路的懷抱。接著將頭放得很低,咬著唇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許路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所以沒再逼她抬起頭,只是說了句,“去洗個臉吧!”
陳耳略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開門離開。
許路看著陳耳的背影,無端的感覺心塞,他很想衝過去一把將她攬在懷裡,然後告訴她,不管有什麽委屈只要他告訴,他都為她擺平的。
但是他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陳耳現在的狀態,讓他怎麽說出要搬走的話。
陳耳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天啊!她居然當著大神的臉,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這讓她怎麽再見大神,她剛才是中二了嗎?怎麽能乾出這麽不計後果的事。
“笨蛋!傻瓜!二神附體了!”陳耳不斷的責怪自己。
用力的揉搓著臉,希望借此來緩解尷尬。
可怎麽洗,眼睛還是跟個爛桃似的。
在浴室躊躇了半個小時,直到許路不耐煩的敲了門。
“耳朵,你在裡邊下蛋呢嗎?”
下你妹啊?她這是尷尬好不好的。
裡邊的人不回答,這丫頭一定覺得不好意思了,不敢面對他了。
許路會心一笑,這丫頭有的時候,性格擰巴得十分可愛。
“陳耳,我給你三個數的時候,馬上給我滾出來。”
靠,讓她出去她就去啊,那多沒臉。
“一!”
她不要出去,出去會被笑話的。
“二!”
她不要出去,出去大神會罵她、氣她哭濕了他的衣服。
等等,衣服?她剛才好像,大概,還強.抱了大神。我的天啊!她的人生從此玄幻了。
許路沒有說三,而是直接將門打開。
陳耳還沒有做好心裡建設,正在苦惱如何解釋剛才的粗暴行為。
就這樣,許路在她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將她一把拉出了浴室。
“說!”許路本不想用這麽強硬的態度跟陳耳說話的。
可這丫頭明顯是準備做一隻大鴕鳥。可他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哭成那個樣子,他怎能不在乎原因。
陳耳偷看了許路一眼,大神你表生氣哈!就她是空氣就好了。
“不說是不是?”
陳耳點了點頭,說了是死,不說還有活路。
不對,不說還可以在大神面前裝傻,說了以後再也見不到大神了。
許路隱約覺得,陳耳哭的原因,跟自己有關。看來再逼她也是沒有。
“走吧!”
陳耳看著許路,“去哪兒啊?”
“去一個讓你忘記煩惱的地方。”
陳耳半信半疑,大神這就放過她了?貌似沒那麽容易吧!
酒吧這種地方,不得不承認是讓你暫時拋棄困擾的好地方。
許路追了夏夢惜後便學會了來這裡放松,當音樂響起,看著人們搖擺的身體,然後喝上幾杯,不必飲醉、但可忘憂。
陳耳穿著紅色兔子圖案的衛衣,和一條黑色緊身褲,顯得與這喧鬧的場合有些格格不入。
“大神,為什麽帶我來這裡?”
“忘記煩惱啊?煩心的事,不能總憋在心裡,總要釋放出來才不會得病。”
酒吧的服務生明顯是認識許路的,直接將人帶到了二樓一個玻璃隔斷的包廂。
這玻璃是單面可視的,就是坐在包廂裡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著外邊來來往往的人,還有樓下舞池中激情熱舞的人。
可在外邊的人眼裡,那玻璃卻是一面面鏡子,印照著整個灑吧裡的紙醉金迷。
陳耳局促的坐在包間裡的沙發上,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許路。
許路的眼睛一直看著樓下的形形*的人,不時的拿起酒杯,再輕輕的喝上一口。
“大神,剛才對不起。”
“那裡對不起?”許路沒有看她,只是反問到。
“不應該把你的衣服弄花。 ”陳耳小聲說,貌似這幾天她運勢不好,幾乎天天都要向大神認錯,明天一定要找個地方拜拜,再這樣下去,她會被大神當成皮球踢到外太空的。
“還有呢?”
又來了,這又是不準備輕易翻篇的節奏啊?
“不,不應該抱你。”
“還有呢?”許路將酒杯放下,看著她低垂的臉。
“沒,沒有了。”
“沒了嗎?再好好想想。”許路又端起了酒杯。
“真的沒了,有的昨天都交待了。”陳耳蹙眉,大神你表見天搞得跟審犯人似的。
“把酒喝了。”許路沒再繼續追問,只是讓她把酒喝了。
陳耳看著桌幾上,一杯杯顏*人的液體。
“大神你說過不讓我喝酒的。”
許路氣結,這個時候倒是把他的話記牢了。
“今天我讓你喝了。”許路沒好氣的說。
陳耳小心翼翼的拿了其中一杯,藍白相間的酒。
還別說,這酒的顏色真好看,特色是在酒吧那種鐳射的燈光下,看上去跟馬耳代夫的海水一樣。
她將酒杯放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味道有點鹹但口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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