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天才醫生!
其他救助人員都忙不過來,他還帶著助手抽取血樣。
這讓士郎氣憤不已,作為醫生不救死扶傷……
至於那個被揍的男人叫笠松,是雙龍市炙手可熱的天才醫生,曾被知名雜志評為年度最傑出的青年訓練家,在合眾地區享有一定的知名度,專為達官顯貴服務的高級醫生。
雖然拳拳到肉,但由於士郎體弱沒有傷害。
盛桐嚇得眼珠子快要從眼眶彈出,連忙上前拉住他。
不管怎樣,先動手就是不對,說到底還是理虧。
助手甲和助手乙立即拿出保鏢氣勢,那陣仗毫無疑問是專業的,要是戴上一副黑色太陽眼鏡,嘖嘖嘖……活脫脫再現黑澀會的風范,凌厲的眼神可以直接放倒士郎。
然而笠松揉揉臉頰,輕蔑地說:“我們可是正人君子,不必跟鄉下小子一般計較,去忙你們的活!”
說實話,對方的確看不起盛桐和士郎,大概覺得他們身上有股窮酸味,總下意識用手搓搓鼻尖。即使硬生生挨了一拳軟綿綿的打臉,也不想把自己的身份下降到和他們一樣的水平。
盛桐對此習以為常,像笠松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物最喜歡看別人氣急敗壞的樣子,但他招架不住士郎那火爆的脾氣,這家夥還想繼續跟兩個助手找茬。
“滾開!三首惡龍都這樣了,你們還要傷害它?”
士郎再度衝動是因為助手從手提箱取出切割皮肉組織的工具,他們似乎知道側面那個腦袋還在苟延殘喘,所以想趁機收集活體樣本。
咣當三聲重響,是器材工具滾落在地面的聲音。
助手甲拽起士郎的衣領,當面警告這小子:“你以為你是什麽人?救世主還是慈善家?”
氣氛驟然劍拔弩張,引得所有醫療人員往這邊看過來。
然而士郎不是軟柿子,直接懟回去:“如果你們不是因為緊急救援而來,現在立即遠離三首惡龍,否則就別怪我把君莎小姐叫過來。”
此話一出,助手乙不敢當著眾人的面繼續下手。
這時盛桐故作驚慌,對著競技場進口通道喊:“君莎小姐,外面還有需要救援的傷員嗎?”
幽暗的進口通道當即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
笠松見狀不妙,惡狠狠地咬牙切齒:“我們走!”
助手甲憋了一肚子的氣無從發泄,使力推倒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下手相當重。
他們剛走出三步,為首的男人忽然刹步。
“好好掂量自己的身份,雙龍市已經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識相的最好自己滾蛋!”
說罷,笠松無視旁邊向醫生求救的傷員。
“放開!別用你肮髒的手碰我的白長袍。”
“即使我願意治療,你也支付不起相應的報酬。”
聽到這話,渾身病痛的傷員難受地低下頭,右手無力地垂落在地上,他感覺胸口一熱,鮮血突然噴湧而出。
噗嗤,血霧不偏不倚地濺在笠松的長袍上,紅斑迅速蔓延。
這人來不及抹去嘴角的血跡,慌忙抬起左手,捧起對方的衣角用衣袖拭擦,顯然他是知道笠松的身份和名聲,不然也不會如此害怕,嘴裡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
再怎麽高貴的鳥兒,也有被激怒的時候,尤其是自己形象被玷汙,笠松怎能咽下這口氣?他無比厭惡地踢開那個傷員,暴跳如雷地吐了口唾液:“賤民!”
盛桐似乎聽到那人肋骨斷裂的聲音,
顧不上去扶士郎,他終於豁出去擋在笠松面前。 灼熱的眼神瞬間燃起一絲憤怒,醫生的使命感不允許他袖手旁觀。
笠松正氣在頭上,誰知這家夥不怕死撞在槍口,他對身後的助手說:“不見棺材不落淚,把他拉到犄角旮旯裡暴揍一頓,記著留一口氣!”
說罷,助手甲和助手乙上前壓製住盛桐,像押犯人一樣帶走他。
那位作死的傷員匍匐在地面,大氣都不敢出,賊慫了。
士郎要不是因為被推倒撞到尾椎,這時候早就衝上去搭把手……
他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吃東西,身體虛弱到連呼吸都痛,此時光站著就費力。
君莎小姐恰好騎著三輪摩托車到場內巡邏,沒發現什麽異常便離開了。
笠松當場脫掉白長袍,隨手丟在旁邊。
他心裡很不痛快。
士郎剛剛想引起君莎小姐的注意力,結果他觀察到一個細節:競技場觀眾席有身份不明的影子在晃動,他們似乎在和君莎小姐傳達信號,要不然她為何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由此隻能聯想到,聯盟官方企圖和君莎小姐封鎖現場內幕,難怪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們從雙龍市騎摩托車過來很費時間,在這期間聯盟官方並沒有將部分傷員轉移到相關醫療院安置,反而派遣喬伊小姐和醫生進行現場救援。
不好,這些人全是蛇鼠一窩,似乎在密謀下一步計劃。
我必須去救盛桐,要是他被打成豬頭該怎麽辦?
就在士郎邁出第一步,抬頭猛然看到視線盡頭走來一個身影。
是他,是盛桐這家夥!悠閑得像個沒事人。
笠松感到無比震驚,支支吾吾道:“你把我的助手怎麽了?”
盛桐哼著氣來到他面前,笑眯眯地幫他整理衣領,細聲細語地勸道:“下次再多招點助手,就兩個還不夠我熱身,如果你有興趣,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笠松怒不可遏地仰起頭,冷冷笑道:“你不配得到我的興趣。”
盛桐忽然笑容漸失,仿佛像換了個人似的,用手背拍拍對方的胸脯。
“我奉勸你最好安分守己點,不要以為柿子可以挑軟的捏!像你這種外強中乾的軟蛋子,無非是靠認乾爹站住腳跟。若你執意想要弄死我,那就別怪我向媒體曝光你的過去。”
“你應該不想被那些達官顯貴知道,其實你也不過是從窮苦人家走出來的孩子?”
說完,他繞過笠松朝著士郎走去,氣場簡直是無窮大。
笠松被他這番話嚇著,汗流浹背地轉身:“你怎麽知道這些事?”
天才醫生自以為瞞著滴水不漏,這些年過得風生水起,誰知盛桐給他當頭棒喝,間接喚醒他心中的惡夢,怎能不令他膽顫心驚,聞之色變?
盛桐放緩腳步,背對著他說:“你為了名利,寧願弄個虛假身份,不惜拋棄自己雙親,從此對他們不聞不問。像你這種薄情寡義的人,說實話挺可悲的。”
笠松急忙追上去,語調輕顫:“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位置……”
盛桐並沒有咄咄逼人,聳聳肩回應:“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說罷,他瀟灑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為那位被踢的傷員進行緊急治療。
笠松站在那兒好久,誰也聽不清他說了什麽,然後轉身離開。
士郎看到這幕, 好奇地湊到盛桐面前,問道:“剛剛天才醫生說了什麽?”
盛桐忙得焦頭爛額,還不忘開玩笑:“你是不是特崇拜我?”
士郎癱坐在地上休息,抬頭仰望天空,否決了。
“行啦!他剛剛和我說謝謝,其實人還不算壞,隻是被功利心蒙蔽了雙眼……要我說啊,從鄉下走出來有什麽好丟人的,非得生活在名流圈子才算身份顯赫嗎?”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或許人家樂意這麽活著,你也沒撤。”士郎並不意外,他開始對盛桐刮目相看,有時候這家夥還真讓自己琢磨不透,無論是行事方式還是逗比風格。
“我只相信一句話: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的。”
盛桐咧著嘴笑了,皓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動著金色光芒。
提到麵包,他還專程跟士郎聊了一下類似金手指的能力,心靈感應。
可是士郎故意轉移話題,不想和盤托出自己是穿越者的秘密。
“處理好這個傷員,我們就從後門離開競技場!”
“可以哦,你已經具備精靈特工見微知著的基本觀察能力。”
“等等,你何時知道君莎小姐和聯盟官方是合作關系?”
“好啦,我的小助手,別忘了帶上醫療箱。”
“竟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何還要故意瞞著我?”
“都說人是鐵,飯是鋼,你怎麽還有力氣唧哩吧啦?”
“還不都是你,我剛剛醒來就被強行帶到這裡。”
“看在你揍笠松的份上,我請你吃一頓大快人心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