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諒她如今也翻不出什麽風浪來,姐姐,冷宮裡的日子過得如何?你竟然想殺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一跪一坐,高低立現,蘇白芷恨恨的瞪著她,隻想從蘇冬萱身上咬下一口血肉,旁邊的金鈴突然甩手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她踉蹌的倒在地上,嘴角淡淡的血絲現出。
“你這賤婢,竟敢打本宮……”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金鈴不客氣的打斷,咬著牙罵道:“不過一個廢妃,還敢自稱本宮,打一百板子都不為過,好主子,你不會就忘了自己做過的事吧?若不是主子你,我怎麽會落得如今的地步。”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金鈴的眼漸漸紅了,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呵,本宮再是廢人,也曾你的主子,若是你成了皇上的妃子,在本宮面前囂張倒也無妨,可看你眼前的處境,不過還是一個宮女,有什麽資格在本宮面前說教。”蘇白芷正眼都未瞧她,隻死死的盯著蘇冬萱,看著她優雅的舉動,這哪是當年那懦弱、瘦小的庶女,果真人不可貌相。
“姐姐看著我作甚,姐姐應當感激我,若不是妹妹把姐姐接到這來,也不知顧公公會使出多少手段來拷問姐姐,倒是時姐姐嬌弱的身子若是受不住,可就糟糕了。”她捂著唇輕笑出聲,眼底的譏諷讓蘇白芷看得一清二楚。
“蘇冬萱,有什麽你直接衝著我來,縮頭烏龜般有什麽本事。”慢刀子磨讓她有些忍受不住,她剛想起身,兩個粗使婆子直接摁著她的肩,力道大得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姐姐莫著急,妹妹隻想問幾句話,呆會若是對姐姐做什麽也不會在這,畢竟妹妹不想髒了自己的屋子。”蘇冬萱起身湊到她面前,看著蘇白芷狼一樣的眼睛,輕笑道:“別急,呆會自會好好招待姐姐。”
“紅葉,讓姐姐坐著,我要與她好好聊一聊。”蘇冬萱親自倒了一杯濃茶,送到蘇白芷面前,看著她不屑的目光,她嘴角勾了勾,輕聲問道:“姐姐,你為何要殺我?”
“蘇冬萱,你這麽多年為何一點長進都沒有,這個問題還問出口實在是讓我不知該如何說了。”她嘲諷著,看著蘇冬萱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好似一切的情緒都遠離她而去,這讓蘇白芷有些不安,如今她倒是油鹽不進?
“是呀,姐姐說得是,這個確實不用問,想也知道你是如何的恨我,可是我著實不明白,姐姐如今命不久矣,莫非還想拉著我陪葬?也不想想你我如今的地位懸殊,姐姐還是自己一人獨自上路較好。”她轉頭衝著紅葉小聲的吩咐著:“你將她帶出幽萱宮,看看皇上那有什麽旨意,若是要動手的事,便讓金鈴代勞吧,相信她會十分願意。”
“是,主子放心,定不會讓主子名聲有礙。”紅葉朝著綠竹使個眼色,自己與金鈴留下,看著蘇冬萱離開,這才直起身子,得意的衝著蘇白芷笑笑,抬手一巴掌甩過去,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話還未說完,便被紅葉打斷,她冷冷一笑,“怎麽?你還想找我的麻煩?很快你便要被賜死,就算想找我的麻煩也只能是地府裡找了。”
“什麽?賜死?不可能,皇上絕不會如此無情,我可是他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側妃,若不是他慢怠我,我怎麽會落得如今的地步。”蘇白芷不願意相信,掙扎著便要起身,卻被人死死的壓製住。
“不相信?反正你的時間也不多了,我何必要騙你,金鈴姐姐,主子剛剛說了,為了讓你一償夙願,廢妃蘇白芷的刑罰便由你來動手吧,等會讓顧公公的人將她帶去她該去的地方,省得髒了主子的地。”紅葉拍拍金鈴激動的身子,自己最後深深的看了蘇白芷一眼,這才提裙離開。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痛苦,可是也不能讓你死得這麽痛快,不然我這麽久的恨意該怎麽消解?”金鈴抓著她巴掌大的臉,擰著下巴便是一陣拉,蘇白芷隻感覺整張臉生生的疼。
“來呀,還不趕緊將她帶走,若是等會萱良媛問罪起來,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一聲令下,蘇白芷便被人再次堵住了嘴,兩個婆子一左一右,像兩個大力士站在她身側,讓她無法動彈。
蘇白芷怎會願意,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她如何被綁,隻得聽天由命,顧全看著金鈴領著人回來,客氣的問道:“萱良媛問完話了?”
“問完了,多謝公公,公公,奴婢聽說皇上已經下旨將她賜死,不知這個工作可否能交給奴婢來施行?”金鈴說這話的同時,從袖中拿出一個翠綠色的錢袋,快速的塞到顧全手裡,他掂量著手裡有份量的錢袋,見金鈴時不時便看向一旁看管的蘇白芷,想到前塵往事,頓時應承下來:“也好,你願意也省得我來動手了,這是皇上賞賜下來的,看看咱們這位廢妃喜歡哪一個,便成全她最後這麽一點念想。”
“好,公公放心,奴婢定會讓她走得安好。”金鈴目送著顧全離開,關押室裡的刑具掛滿了一整面牆,她拿起燒紅的鐵夾,紅通通的火光照著整顆心都是暖的。
“你要幹什麽?離本宮遠一些,你們這些賤婢,還敢與本宮搶皇上,皇上是本宮的,皇后的位子也是本宮的。”她瘋狂的叫囂著,金鈴不當回事,左耳進右耳出,等會鐵鉗子燒得一整塊紅,她拔出來,慢慢靠近蘇白芷的臉,見她嚇得冷汗直流,忍不住笑道:“原來厲利害的蘇貴人也有怕的東西,奴婢還以為你這輩子非要嘴硬到底不可。”
“你別過來,我要見皇上,皇上知道我此時的遭遇定不會讓你們這些賤人殘害我,我要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蘇白芷拚命的搖著頭,緊咬著唇滿是不甘,她不相信她的命動走到這便是盡頭。
“皇上?今日你也見著了,皇上認出你又如何,不過一個廢人,還指望著皇上再次寵你,把你放在心上?別做夢了。”拍著她的臉,金鈴讓她認清了現實。
“不會的,我可是嘗嘗的貴人,日後雲國的皇后,娘親說過,只有我才能坐上皇后的位置,霍氏那個賤人不過是因為皇上的緣故,等到我在皇上那上了心,皇后的位置便是我的了。”話說得有條不紊,只是話語裡滿是想像之詞,讓人聽著著實有些可笑。
“行了,趕緊選一樣吧,雖然我也想折磨你,只是為你髒了自己的手實在不值得,皇上仁慈,毒酒、白綾你選一樣吧,不然的話就只能奴婢替你選了。”金鈴手撫上銀質的酒樽,潔白如雪的白綾,若是綁上蘇白芷的脖子,想必是一道獨特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