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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王爺的寵妻》第145章 線索
這天夜裡,雷聲陣陣,暴雨似瀑布般傾瀉而下,仿佛傾訴著留存於人間的哀怨。葉凝香不喜下雨,總覺得這樣陰雨的天氣會不自覺勾出她埋在心底的苦澀,會讓她始終偽裝著的強硬不受控制地變軟。

 她蜷縮著雙腿靠在牆角難以入睡。這該死的雨,劈裡啪啦地吵得人心煩意亂,葉凝香噘著嘴,捂著耳朵,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與她不同,慕夕澤倒是早早進入了夢鄉,而且似乎還做著美夢,不時發出幾聲低微的笑聲,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還說著夢話。

 葉凝香好奇這個沒了智商的傻王爺會在夢中說出什麽不同尋常的話語,屏住呼吸,湊到慕夕澤身邊,耳朵幾乎都要貼上了慕夕澤的嘴唇。

 “娘子,嘿嘿,娘子!”

 還以為能聽到什麽新詞兒呢,沒想到還是那兩個都在葉凝香耳朵裡磨出繭子的兩個字,她面露失望,將頭擺正準備起身。

 可是她還未起身,便覺得腰身受到一股力量的衝擊,人也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慕夕澤的身上,而那粉嫩的嘴唇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對上了慕夕澤微薄的唇。

 她震驚欲喊叫,可是嘴巴卻被堵得死死的,發不出半點聲響,欲趕快起身擺脫這令人尷尬的姿勢,卻發現她的後腰被慕夕澤摟得死死的,竟不能移動分毫。

 再睜眼瞧著身下面的慕夕澤,雙眼緊閉還笑成了兩個月牙兒,那嘴巴若不是此刻同葉凝香的嘴唇相連恐怕也會笑得咧到天上去吧!

 這個慕夕澤,睡個覺還能做夢同她那個,要不是他現在癡傻了的話,葉凝香恨不得當場杵他兩拳。無論怎樣,這樣的姿勢終究不好,葉凝香努力抬頭避開慕夕澤的唇,接著緩緩向後退。

 成功縮回到床角,葉凝香長舒了一口氣,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紅得快要炸掉的臉頰,心臟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個不停。

 整整一夜,葉凝香都蜷縮在床角,生怕慕夕澤再來個夢遊把她擄到他懷裡去。第二日,天空放晴,陽光明媚,空氣中散發著泥土的芬芳。不過這樣的好天氣卻絲毫不能讓葉凝香提起絲毫興致。

 她拖著濃重的黑眼圈,斜靠在床榻上半眯著眼,想要再睡會兒,頭卻好像炸裂般痛得睡不著。

 慕夕澤卻是精神很足,睜著大眼睛饒有趣味地望著葉凝香,隨後乾脆躺到葉凝香身邊,像隻愛撒嬌的小貓黏在了葉凝香的身上。

 葉凝香懶得再管這個磨人精,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再睡個回籠覺。這一覺,葉凝香補得可算足,再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猛然想起今日蕭青羽會去鑒察司給她送她父親的案件文書,葉凝香倉皇起身,頭都沒來得及梳,穿上衣服就朝鑒察司跑去。

 “馬忠,寧王殿下就交給你啦!”

 正在院子裡澆花的馬忠突然聽到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遲疑了片刻,待他回過神來,那一張臉拉得比驢還難看,嘴巴也撅的老高,極不情願地答應了葉凝香,轉頭便對上了正衝自己傻笑的慕夕澤。

 “呵,呵呵。”馬忠頗為無奈地笑了兩聲,又朝後退了兩步,朝著慕夕澤哀求道:“爺,今兒咱不玩編小辮兒了,咱玩點別的好不好?”

 只見慕夕澤瘋狂搖頭,然後笑呵呵地走到馬忠面前,動作嫻熟地解開了馬忠束發的發帶。

 葉凝香馬不停蹄飛奔到鑒察司,只見魏詢已經早早在此等候。看著葉凝香蓬頭垢面的模樣,魏詢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回歸平靜,微笑著說道:“所有與這案子有關的文書都在這裡,想要查出謀逆案的始作俑者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葉凝香的雙手微微發抖,指尖輕輕滑過一頁頁泛黃的紙張,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淚。

 這些被先皇塵封多年可以洗刷她父親冤情的文書此刻就實實在在地擺在她的面前,她可以沒日沒夜探究隱藏其中的奧秘,她可以一字一句地還原發生在七年前的與案件相關的舊事。她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做她多年來心心念念想做卻未能做的事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葉凝香微笑著看向魏詢,笑容使得她眼部肌肉繃緊再次擠出兩滴熱淚。

 魏詢神情激動地點了點頭,好像也無比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一品居,蘭居。

 自從入宮為慕景沅做事,蕭青羽回到蘭居的次數少之又少,窗前擺放的蘭花有些已經枯萎凋零。

 濃茶入杯發出叮叮當當悅耳的聲響,水流流動蒸發出的熱氣在茶幾上空漸漸飄散,留下滿滿的清香在居室上空縈繞。

 “蘇致武案的文書送過去了?”

 蕭青羽一邊微笑著給高飛遞茶,一邊用獨有的極富磁性的聲音說道。

 “是。”高飛微微頷首,言語中處處流露對於蕭青羽的敬佩。

 高飛自幼便跟在蕭青羽身邊,總覺得這個男人是他見過的最神奇的人,就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寶藏,只要肯挖掘就總能找到值得他欽佩的地方。

 他從前總以為蕭青羽只是個有著自己勢力,有心爭奪天下的茶葉商,從沒想過他會在兩月之內站到離國權力的核心,成為慕景沅心中最信任的人。

 突然之間,高飛覺得他的主子深不可測,又似乎隱藏了許多連他都不曾知曉的秘密,比如蘇致武案,比如巫族。不過他卻絲毫也不在乎,他敬佩他,感激他,甘願為他的羽公子做任何事,甚至犧牲自己的性命,這便已足夠。

 蕭青羽輕輕抿了口茶,一雙幽深的眼眸蘊藏著深不可測的笑意。

 “很好。就快到收網的時候了。”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高飛慌張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絹帛紙,呈遞給蕭青羽。

 “公子,屬下忙著蘇致武案件一事,忘記將這絹帛及時轉交給您了。”

 說話間,高飛已經雙膝跪地,一副等待受罰的模樣。

 這帛卷書寫的內容好似用了什麽暗語,高飛看不懂,卻也不多問,只是十分坦承地向蕭青羽承擔自己的罪責。

 見了那絹帛,蕭青羽瞬間臉色大變,雙手緊握成拳,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得高飛心底發慌。

 “這絹帛是什麽時候到你手上的?送你絹帛之人現在何處?”

 蕭青羽聲音低沉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

 “前天,一……一個自稱姓馮的年輕人送來的。”

 高飛剛剛說完,蕭青羽已經起身推門飛奔離開蘭居不知所蹤了。

 整整三日夜,葉凝香與魏詢乾脆住在了鑒察司,除了吃飯,其余時間全部都用來研究案情上來。

 結合大理寺的卷宗和各處有關此事的文書,葉凝香大概了解父親當年是在烏嶺這個地方出了問題,而烏嶺則是大離和北紇的最後一戰。此戰慘烈,大離和北紇的戰士死傷慘重,最終北紇因為不堪重負向離國遞交了降書。

 不過明明就是場必勝無疑的戰役,父親究竟是怎樣被人扣上了這謀反的帽子呢?

 經過這些天的苦思冥想,葉凝香終於將嫌疑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蔣維,她父親的副將,平日裡對她父親最是忠心,只要沒有戰事,逢年過節他總會前來蘇府拜會她父親。

 除了他,葉凝香實在想不出還能有誰能假傳她父親命令帶領先鋒部隊為北紇軍隊開路,就連他父親曾往北紇派出細作一事都了如指掌。

 可是蔣維在烏嶺之戰就已經戰死,對於他背後是何人指使已然成了一個無解的謎題。

 幸存者,葉凝香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這三個對於案件舉足輕重的字眼。就算遭遇了天崩地裂,總還有那麽一兩個幸運兒逃出生天,成為這難以名說的慘劇的複述者。

 葉凝香相信盡管當年烏嶺之戰雙方幾乎全軍覆沒,可是一定也會有那麽一兩個幸存者藏在世間某個角落。而他們也許就是幫助葉凝香解開謎題的鑰匙。

 “魏兄,你可知當年烏嶺之戰可還有什麽幸存之人?”

 “當年烏嶺之戰慘烈非常,先前同我並肩作戰的戰友最終都慘死在那裡,並未留下什麽幸存者。”

 魏詢的面上閃過一絲悲傷,好像對於當年自己率領先頭部隊先行回離而自責,愧疚。

 “不過也許會有我們不知道的什麽信息存在。真的有我們不甚了解的內情。有關烏嶺之戰的詳情文案被塵封在兵部,我們可暗中到那裡一探究竟。”

 兵部最為偏僻的一角有間空間不大卻意義非常的房間,房間中堆疊的盡是數十年來離國大小戰役的記錄文書以及陣亡和幸存兵士的名單。

 子時已過,除了留在兵部值班的官員,其他官員都已離開回了自家府邸進入了夢鄉。葉凝香與魏詢換上夜行衣,蒙上臉,如鬼影一般飛身越入兵部的圍牆。

 因著魏詢從前來過兵部查案,對於兵部的房間安排並不陌生,沒用了太久時間,葉凝香就與魏詢找到了存放烏嶺一戰記錄文書的房間。

 葉凝香小心翼翼燃起個最小型號的火折子, 借助微弱的火光找尋著烏嶺之戰的記錄文書。要從成百上千的文書中挑選出自己所需要的,著實是件麻煩至極的事。

 葉凝香緊張得汗流浹背,一旁的魏詢也是不停加快查閱的速度,生怕被兵部的官員發現他們的身影。

 “找到了,找到了!”

 看到文書的一瞬,葉凝香欣喜若狂,控制不住地直接喊出了聲。還好有個成熟穩重的魏詢跟在她身旁,在她剛說了一句話後及時堵住了她的嘴。

 正當這時,本該萬籟俱寂的兵部突然來了許多人,人們提著燈籠,各個神色匆匆,就好像突然發生了什麽大事似的。

 葉凝香心中大驚,迅速熄滅火折子,警覺地從門縫兒處望著這群出人意料的人。這些人身著官服,從裝扮上看應該是任職於兵部的官員,他們面容緊張,一個個快速趕往議事大廳。

 不管是遇到了什麽樣的大事,只要他們的注意力不放在她和魏詢的身上就是極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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