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和包展問完話,送關宏彬出去時,應明禹恰好帶陸淺淺回來,幾個人在警局門口附近相遇了。
“老大。”“老大!”
應明禹對他們身前這個人很好奇,但他也沒問,只是陸淺淺忽然抓住了他手臂,躲到了他身後,他才停了停步子。
“你是陸淺淺嗎?”關宏彬猜測著問了句。
聽到他的聲音,陸淺淺更是縮得影子都沒有了,整個人都貼在了應明禹背後,抓著他後腰的衣服。
“你是陸淺淺小時候的鄰居?”應明禹現在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了。
“你是警察?”關宏彬很詫異,雖然剛才那兩位警官都那麽叫他,可是應明禹因為來時是為了見心上人,所以穿著襯衫西服,加上他今天一直忙還來不及去買一身換,因而看起來實在跟他的身份不相符。
更何況應明禹那副樣貌,這一身穿著什麽人都像,就是不太像刑警。
“如果你是來配合調查,現在已經結束了,請你盡快離開。”應明禹沒有跟他動手,只是想趕他走。
關宏彬繞到側面試圖跟陸淺淺說話,看她好像不想見他,才問了代言人:“你跟淺淺是什麽關系?她為什麽不肯見我,小時候我們關系很好的。”
對他的自我感覺良好,應明禹很惱火:“陸淺淺對你印象很差,如果你確定不想走,請你走到那條線後,我可以跟你用拳頭說兩句,要試試嗎?”
“哇!”包展雙眼放光,這個人一定是犯著他家老大了,有好戲看了。
“你…什麽意思?你不是想打我吧?你不是個警察嗎?”關宏彬明顯不笨,他有些被嚇到。
“走不走?”應明禹給了他最後一個機會。
關宏彬瞬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沒事吧,別說你已經把要畫的人給忘了。”應明禹把陸淺淺拖出來,這麽問了句。
陸淺淺朝外面看了眼,關宏彬早跑沒影了,才松了口氣:“我畫完之後能見見我爸嗎?”
“不能。那你還畫嗎?”應明禹拉了她去沒人的安靜小房間。
“喂,老大……”被關在外面的包展差點碰一鼻子灰,掉頭問後面的人,“釘子,我們是隱形人嗎?老大什麽情況,看不見我們?”
丁原正在後面積聚勇氣,沒有理他,他怕一開口就泄了氣。
“得,估計也蹭不上晚飯,我去買飯,你把剛才問到那情況給老大講講,陸丫頭那邊……希望她看不見我。”包展說話就溜了。
根據陸衛國的口供,那個第三者被撞破後就跳窗逃跑了,這和鄰居關宏彬的口供一致,稍後他們再找到其他目擊證人,這個事就算做實了。
就算時間上不夠準確,但如果是這個第三者殺了人,陸衛國在場的情況下,他別說跳窗逃跑了,當場被抓都有可能。再說,他殺了人又不善後,直接逃跑有什麽用,還不是被通緝的結果。
可是陸衛國並沒有報凶殺案然後去抓捕這個人,卻是報了失蹤。
怎麽想,就算找到這個第三者,似乎對現在的案情也沒有幫助,凶手還是隻可能在陸衛國和陸淺淺之間。而這兩個人中間做選擇,包展和丁原沒什麽想表態的。
應明禹看陸淺淺進入狀態專心在畫圖後,才出了門去找丁原問話。
“請那個人回來做什麽的?”
丁原如實說了情況,把詳細口供也拿給了應明禹翻閱。
“老大,萬一凶手真是……陸丫頭怎麽辦?”
應明禹看了關閉的門一眼,仿佛透過實木門板看到了裡面的人:“你倒是先替我操心下怎麽樣?”
丁原挑了挑眉,看得出老大比他更為難,他不知如何勸為好。
“難怪陸丫頭對於抓凶手這個事,不怎麽執著。”
應明禹盯了他一眼,上次他跟陸淺淺為這個事吵起來時,這個人在監控室看了全程,他沒跟他計較,他居然還敢舊事重提?
“對不起,老大。”
“范法醫和痕檢那邊情況怎麽樣?”應明禹不知道為什麽不希望這個案子進展太快,能查的東西太少,他卻希望能從第一次就做得細致點,千萬不要漏掉了什麽細節。
“范法醫不用說了,他很少遇到這種案子,想把之前研究過沒研究過的理論都試一試,估計有得折騰。王科長那邊差不多,他下午已經去了案發現場,連牆上塗料都刮掉了……晚上打算去陸丫頭現在的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
應明禹無限煩心:“等會我會帶陸淺淺走,你幫我跟陳隊長打個招呼。”
“沒問題,老大。”丁原意識到應明禹根本沒心情罵他,又多問了句,“那個關宏彬是不是對陸丫頭做過什麽,下次要是遇到他,要不要……”
應明禹再次瞪了他:“你是個警察,不在自家地盤就能當流氓嗎?”
丁原歎了口氣:“老大你別只顧說我,有空也說說包打聽,還有……你自己。”
“我知道。”若說他們三個人裡誰最想揍那個關宏彬,說到底還是他本人。
丁原感覺他的廢話和真心話都算說完了,可是臨走還是補了句:“老大,無論如何,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希望你能心想事成。”
應明禹目送他逃跑,長出了口氣瀉火,才重新進房去看陸淺淺。
陸淺淺的畫已經過半,應明禹從旁看了看,畫裡的男人三十歲上下,長得濃眉大眼很有幾分英氣,倒是個還算英俊的人。
默默坐在一旁撐著頭看了陸淺淺一會,應明禹忍住了到喉頭的歎息。根據目前得到的信息,陸叔叔是真凶的概率很高。他以前偶爾也會坐在葉紹君送的沙發上看著她畫圖,她那種時候格外入神,從沒發現過。
以後,這樣的機會只怕不會再有,如果他成了抓她父親的人。
“在想什麽?”
陸淺淺畫完後,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醒了人。
應明禹下意識抓住了那隻小手,拿下來握住後,笑了下:“沒什麽,給我看看。”
“看起來你很客觀,沒有惡意醜化這個人。”
“有啊……”陸淺淺不太高興,“我媽可能有點顏控,我沒有誇張,那個人就是長這樣。”
“你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麽稱呼你母親。”之前陸淺淺自首時,大多是以母親這個書面語來稱呼劉美花,只有一次她說了“媽媽”這個詞,可是她一直都在用“我爸”來稱呼她的父親。
陸淺淺移開了視線,她下午被催眠後,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剛才是一時口快脫口而出。
“知道了。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安排好之後,來帶你去吃飯,別隨便跑,知道嗎?”應明禹摸了摸她的頭,離開房間時想了下還是從外鎖了門。
陳隊長只看到應明禹離開的背影,抓住留守的丁原問了他:“你們隊長查案總是這樣嗎,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他晚上要帶嫌疑人去哪,不是說痕檢的兄弟正在疑犯家中搜檢嗎?”
“老大…心裡有數,陳隊長您放心吧。”
陸淺淺還不肯離開警局:“我真的不能見我爸嗎?我可以離開警局外宿?”
“以後會有機會見面的,相信我。”
應明禹很想像以前一樣,假裝他們是在一起辦案,他抽空帶了她去吃晚飯,可是氣氛沒辦法裝成那麽輕松。
飯後時間已經不早,應明禹帶了陸淺淺回自己昨晚住的酒店,就在她家附近。
進門後陸淺淺就想往前台方向走,應明禹勾住她的腰直接帶了她去等電梯。
“為什麽……”
“不能跟我睡嗎?”
“……”陸淺淺紅著臉跟了他進房,“這…是直接暗示嗎?”
應明禹忍不住好笑,她上次也這麽問過他,他當時說她可以在床邊打地鋪,不過今晚他不準備這麽說。
俯身啄了下她的小嘴,他回答她說:“不是暗示,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又是什麽意思?陸淺淺搞不懂,直接問了他:“只是睡覺,不做什麽?”
“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麽?”
陸淺淺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麽,乖乖去了浴室洗漱,也沒有換洗的衣物,隻好穿著白天的衣服又出來了。
“你想穿著褲子上床?”應明禹清醒時是一個合格的處女座,進浴室前阻止了她。
陸淺淺卡在床邊,看他進了衛生間,立刻脫了長褲爬上了床。
應明禹出來繞行到床的另一邊時,陸淺淺一直盯著他的移動,等他要上來才忍不住問了:“你…為什麽沒穿衣服?”
應明禹拉了拉腰上的內褲帶子:“這不是嗎?”
陸淺淺吞著口水往後退,那算衣服嗎,她怎麽不曉得?
“幹嘛離我那麽遠,再退小心滾下去。”應明禹試著想拉過她完全卷走的被子蓋住自己。
“哦。”陸淺淺把被子分給他一些,稍微往中間挪回去。
應明禹側躺著笑看著她:“畫完就棄之如敝履了嗎?”
“你什麽意思?”陸淺淺問話時眼珠子正盯著應明禹沒蓋住的胸口方向看。
色女,應明禹吞回了這兩個字,咳了一聲拉高了她的視線:“畫過了就不想摸了,是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你的人。”
陸淺淺倒吸了口氣,看他樣子不像是撒謊,沒什麽顧忌就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應明禹早逗夠她了,順勢抱住人吻了上去,接下來的一切都非常順理成章。
結束後應明禹抱了人一起去了浴室清洗,第一次他就想做這個事了。陸淺淺渾身發燙,幾乎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又回到了床上。
“不是吧,應明禹?”察覺到某個抱著她的人似乎又有所謂的反應,陸淺淺有種說不出的窘迫。
“可以嗎,淺淺?”應明禹問是問,卻沒等她回答,就開始了自己的享樂。
陸淺淺沒有反對的意思,只是她體力不支,這回結束後很快就沉沉睡著了。
應明禹沒有再帶她去清洗,看她睡熟,才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之後,下床穿了衣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