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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307章 救人(二)
蕭容深令人在勤政殿前下的台階上搭建了一個臨時既祀天地的平台。文武百官列陣左右,文官個個把頭低低的垂在胸前,武將們毫不走心的呆看著一個點,或是漫無目的的望向別處。

 蕭容深著一身朱黃龍袍,發間帶著一頂白玉發冠。

 一百年沒動過地方的龍椅,被從勤政殿裡抬了出來,蕭容深坐在龍椅上,睥睨群臣,卻沒有了從前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他凝望著正在念咒的巫醫,心裡有點鬱悶。當皇帝不應該是這種滋味的,跟他夢裡的感覺大相徑庭。

 高秉延低頭看見蕭容深擰著眉,低聲問道:“陛下,可是龍體不適?”

 蕭容深搖搖頭:“高相,你真的相信這宮裡有鬼嗎?”

 高秉延給愣住了,要說不信吧,他其實也有點害怕。但要說相信吧,理智又偏偏跟他對著乾。

 “陛下怎麽突然這樣問?”

 蕭容深撫掌躊躇了一陣:“你說朕的這個皇帝,會不會做的太早了?”

 “太早了?”高秉延沒明白,太早了,就意味著不是時候,莫不是說,和親王突然不想當皇帝了?高秉延拱起手:“陛下,聖心不可隨意變更啊!”

 蕭容深瞥了他一眼:“朕沒有改變心意。朕只是覺得太倉促了,雖然咱們為了今天,已經準備了二十多年,但時至今日,朕還是覺得少了點兒什麽。”

 少的就是兵權啊,這可是個*煩。可惜這個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要招兵買馬,就少不了要流水似的花銀子,可銀子又從哪兒來呢?守著衛家那座金山卻沒有銀子花,高秉延有點懊惱。

 要是依照性子來,高秉延真的恨不得把衛府查抄個乾乾淨淨,但他不能。衛家,雖然只是個商人之家,但它的關系網絡錯綜複雜。且不說衛家操控著京城的經濟命脈,就說含章公主的那一脈貴族,加上六爺的勢力,哪一個是好惹的?別說查抄衛府會逼衛家造反,就單單從輿論上來說,也對蕭容深的帝位不利。

 高秉延攥緊了拳頭,真他媽媽的!

 “高相,你想什麽呢?”蕭容深抬頭問道。

 高秉延斂去面上的狠意,搖搖頭:“陛下,微臣沒想什麽。”

 蕭容深坐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累,便扭了一下身子。目光落在平台上的巫醫身上,蕭容深頓了一會兒:“他現在是幹什麽呢?”

 “好像,好像是在求雨吧?不是說,無根之水天上來嗎?”高秉延也打望了一眼。

 巫醫的身子抖得像篩糠,舞蹈中透著一股子陰森恐怖的味道。蕭容深嫌氣的別過臉,望向宮牆飛簷下墜的一個青銅鈴鐺上。叮鈴鈴,叮鈴鈴……巫醫手中搖動著一隻黃銅鈴鐺,鈴鐺的聲響把蕭容深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一滴雨點落在蕭容深的臉色,他伸出手:“下雨了?!”

 他不大相信,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上達天聽?要是這樣的話,大楚就不用害怕旱澇災害了。蕭容深呵呵一笑:“行,有點意思了。”

 高秉延抹了抹臉上的雨滴:“陛下,要不先進勤政殿去避避雨吧?”

 蕭容深興味正濃:“不用,淋點兒雨算什麽,八尺高的漢子害怕被雨淋化了不成?”

 高秉延默不作聲,站在一旁陪著淋雨。雨漫天漫地的落了下來,瓢潑似的往下傾瀉,殿下有幾個先帝的股肱之臣仰起臉,望著愁雲籠罩著的勤政殿,哀哀的哭了起來。先帝啊,你若在天有靈,就把這群醉生夢死的偽君子潑醒吧!

 雨水沿著蕭容深的臉頰吧嗒吧嗒的往下滴,蕭容深坐直身體:“是誰在哭?”

 高秉延警覺的支棱起耳朵,聽了一會兒,並沒聽出什麽。便道:“陛下,沒有人哭啊?”

 “不對!”蕭容深猛地站了起來:“有人在咒罵朕!”

 他這一句話脫口而出,高秉延跟著愣了一下,咒罵皇帝還敢當著皇帝的面兒嗎?這是誰的腦子進水了?

 “是誰在哭!”蕭容深喝了一聲。

 朝臣們面面相覷,雨水的遮蓋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是不是你?!”蕭容深忽的一指,指到一個先帝的重臣:“來人啊!把他拖出去,給朕砍了!”

 “陛下!”高秉延上前製止:“陛下萬萬不可,今日是做法驅邪,就不要再平添殺戮了。若是惹惱了鬼神,這宮中就永無寧日了。”

 “高相,我看你被這些鬼話衝昏頭了!”蕭容深一把抽出佩劍,指著先帝在時那些當朝煊赫的臣子:“朕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在糊弄朕,對朕陽奉陰違,你們心裡在罵朕,罵朕兄奪弟位。是不是?是不是!”

 李、楊兩位禦史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的站了出來,道:“啟稟陛下,臣等不敢辱罵陛下兄奪弟位。”李禦史突然仰起臉,恨恨的逼視著蕭容深:“臣要罵陛下子奪父位,殺父弑君,天理不容!”

 楊禦史轉過身,揚起雙臂吼道:“列位,有些話,臣已經憋了好久了!那日先帝召見我們時,還是龍體康健。因我等所奏之事有關和親王違法亂紀,先帝擔心我等為他所害,這才叫許太監把我們送出皇宮。這其間只有蕭容深這個亂臣賊子一個人接觸到先帝,先帝到底是誰毒死的,可想而知。先皇都是為了救我們,這才遭了毒手!若是許太監在,任他蕭容深也碰不了皇上的半根汗毛!”

 “拿下!把他們兩個逆臣給朕拿下!剝皮銼骨,剁成肉糜!”蕭容深脹紅了臉。

 忠臣面面相覷,連侍衛們也跟著發呆,蕭容深怒極,吼道:“還不快去!想抗旨嗎?”

 沒人敢抗旨,他一發話,侍衛們便呼啦啦的衝了上去,把兩位禦史扭起來,李楊二位禦史立時指天叫罵,罵的朝臣們面如死灰,罵的連巫醫都放下桃木劍,罵的巫醫都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

 高秉延鐵青著臉,李楊兩個人是禦史言官,殺禦史無異於公然阻塞言路。太祖皇帝在晚年曾殺過一個公然直諫的禦史,給朝廷帶來了三年的人心惶惶。因此後世歷代大楚國君都沒有殺過禦史,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呢!

 高秉延覺得不妥,就算看這兩個於禦史不順眼,也不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殺吧?而且還殺的這麽殘忍。

 “陛下,您怎麽突然發這麽大的火?”高秉延低聲問詢了一句。

 是啊,為什麽?蕭容深忽的怔住了,他也不知道。他當時隻覺得一陣膽顫,而後氣迷心竅。他轉過身,揚起手:“慢著!”

 但已經來不及了,侍衛的刀一旦砍下去,再想收回來可刹不住。骨碌碌,兩顆人頭滾落在地,血漿噴出兩尺高。一點殷紅的血滴飛濺在巫醫面前的供桌上,落在白白的豬頭額間。

 忠臣之血啊!巫醫悄悄拿出帕子,把那一點血跡擦了。

 他扭過頭,看見身後假扮巫童的六爺,六爺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幾道肌肉緊繃著。眼睛裡泛著血絲,他的唇角溢出一絲血跡,不知是咬破了嘴唇,還是咬碎了牙齒。

 六爺沒有動,巫醫也不能動。

 巫醫抓起桃木劍,戳起一張黃紙,揮了揮,在蠟燭上點燃了。黃紙上沾了磷粉,燃著藍色的幽光。

 高秉延看直了眼兒,天下竟然還有藍色的火焰?蕭容深也沒見過,不禁皺起眉。巫醫端起桌上的碗,那碗裡盛的是一碗烈酒,下雨的時候,他拿了張油紙稍微遮了一下,這碗裡的酒依舊濃香。

 他端起碗飲了一大口,噗的一下噴在蠟燭的火焰上,噴出一團劇烈燃燒的火球。朝臣們嚇了一跳,聽說變戲法也會噴火,不過他們用的是油和酒,今天下雨,那碗裡裝的是無根之水。用水也能噴火球?真是法力超群呐!

 地上的雨水漸漸匯聚,現出一點絮狀物,慢慢的越積越多,在地上匯成一個人形。

 高秉延驚訝的叫了一聲,蕭容深厭煩的回過頭,忽的也望見地上那個絮狀人形,不禁下了一跳,跟高秉延對視了一眼,蕭容深半晌沒說出話。

 “這是……”

 巫醫伏身下拜:“陛下,邪祟共有三魂七魄,這是一魂,還有兩魂,散布在宮中的其他位置。”

 “好……”蕭容深上牙和下牙不住的打架, 這就是父皇的一個魂兒嗎?他原是不信這些的,但這地上的人形又是怎麽回事,他真的想不明白。

 “其他的魂魄在哪裡?”蕭容深問道。

 巫醫撚了撚手指,假意算了一會,道:“陛下,小人觀其氣,有一魂盤旋在東側,一弱陰者出。”

 “弱陰者?”高秉延擰眉望著他。

 “是,女子為陰,小兒為弱。不知宮中東側是何人住所?”

 高秉延同蕭容深對視了一眼,宮中的東側,女子,小兒?所有的信息糾連在一起,最終指向一個人——宬香公主。

 “陛下,好像是宬香公主啊?”高秉延眼珠子在框子裡轉了轉:“陛下,也有道理,先帝最寵愛的便是宬香公主,死後想念女兒,故而在承安宮那裡盤旋,也不是不可能的。”

 “嗯。”蕭容深望向望了一眼,打了個寒顫:“高相,你帶巫醫去就是了。叫朝臣們都散了,朕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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