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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254章 嫁禍
宮中臘八宴席擺在勤政殿前空階上,正好能坐滿受邀赴宴的臣子和貴婦,更重要的是,俯瞰可以完美無死角的看到階下的歌舞。

 皇帝禱告過上天,點燃了一隻天燈。金色天燈飄飄搖搖飛旋上天,皇帝合十雙手,念了幾聲保佑。臣子貴婦們也紛紛跪到桌邊,與皇帝相呼相和:“上天保佑,大楚萬世永昌!”

 到了掌燈時分,舞樂就漸漸踏入序幕。頭一支曲目是由蘇東坡《洞庭春色賦》改變而成的,編鍾鼓樂相合,奏出氣勢磅礴。

 皇帝回到座位上,道了一聲請,眾臣舉起杯子齊敬皇帝一杯酒。舞樂聲漸漸大了起來,舞袖翩躚,頗有“歌台暖響,春光融融”之感。

 和親王坐在太子的下座,身邊空無一人。平日裡少見的幾位皇子也都帶著自己的正妃安坐觀舞,只有容潤一人喝著悶酒,身邊幾無旁人,也不去看那些容貌清秀的貴族小姐。

 高秉延身邊坐著一個秀氣女子,是他剛剛續弦的夫人。這女子脂粉塗得很重,舉止也有些輕佻,倒真像傳聞中說的,高秉延續弦娶了個青樓女子。

 那女子眼睛似不太老實,也不懂規矩,滴溜溜的亂看。時而看看蕭容深,時而看看容潤,再不就把目光落到容湛身上。這些皇子各有各的特色,除了一個四王爺是個殺伐征戰的粗魯漢外,都透著或多或少的儒雅氣質。最後她的目光落在元熙身上,悄聲問高秉延:“怎麽兩個戴鳳冠的?”

 高秉延瞥了元熙一眼,低聲道:“那不是鳳冠,不過是一套貴重些的首飾頭面罷了。”

 那女人望著元熙頭上八顆累絲金花鈿,中間各鑲嵌著一顆珍珠,一對金翟煜煜生輝。不免有些羨慕:“真好看,這女子是誰?”

 高秉延側目望著她,叫她少說話果然沒錯。青樓女子縱有百般好處,卻有一樁缺陷是怎麽也改不了的,那便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輕浮之氣。

 “那是太子妃。”

 “太子妃?”女子歎了口氣,當太子的女人可真好,連首飾頭面都這麽漂亮。出來之前,高秉延送了她一套寶石的首飾,她已經愛如珍寶了,原以為跟這些貴婦相比能拔得頭籌,現在看來,自己頭上的這套好像也沒什麽奇特之處。

 高秉延沒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坐在次座的趙尚書。趙尚書老得多了,看來前些日子的一場大病消耗了他太多的精氣神兒。今日跟他來的是他家中的大公子趙靖,高秉延散漫的掃了趙靖一眼,酒囊飯袋,趙家的輝煌打他爹這輩兒算是終結了。

 趙尚書的目光有些呆滯,拿筷子的手還不住的抖動。高秉延忽然有些慶幸,這老東西終於要死了,看樣子是活不過年初。俗話說,男死年前女死年後,老東西大限馬上就要到了。

 趙尚書看著容湛,慢慢吐出兩個字:“可貞。”

 趙靖往元熙的方向看了一眼:“爹,那不是可貞,那是太子妃。”

 趙尚書扭過頭:“我知道,我是問可貞在哪裡?”

 “可貞?不就在太子爺府上嗎?今天是宮宴,可貞是側妃,沒資格除夕這樣的場合吧?”趙靖答道。

 沒資格?趙尚書嘴角抽了抽,什麽叫沒資格?就是太子不想帶她罷了。哼,以皇帝皇后對太子的寵愛,會為了一個側妃而責怪他嗎?當初他跟衛元熙相好,皇上當時不同意,不也是沒多久就準了他們的婚事?

 趙尚書喝了一杯酒,有些醉態。

 趙靖扶住他:“爹,您沒事吧?”

 “沒事。”趙尚書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到皇帝面前。

 “啟稟皇上,先時小兒莽撞,冒犯了太子妃,太子妃寬宏大量,不僅沒有怪罪,反而還悉心照料小女,老臣實在感愧。承蒙佳節,老臣想敬太子妃一杯酒,就權當賠罪了。不知太子妃能否給老臣這個面子。”

 皇帝看了元熙一眼,自然是高興的。趙尚書愛女如命,今天能說出這番愧悔之言,想必是真的想通了。也好,趙家能跟元熙冰釋前嫌,對容湛是有利而無害。

 元熙也知道這層含義,便站起身:“趙尚書言重了,可貞姐姐是太子爺的側室,我們姐妹倆共侍一夫,自然要和睦相處。大人年事已高,而元熙年紀尚輕,不敢當大人如此厚禮,還是由元熙敬大人一杯吧。”

 趙尚書看看皇帝,露出一副憨厚笑容,摸了摸嘴巴:“也好,那老臣就鬥膽,討太子妃一杯水酒了。”

 元熙倒了一杯酒,端到趙尚書面前:“尚書大人,請。”

 趙尚書端過酒杯,一飲而盡。

 皇帝朗聲笑道:“既如此,為趙尚書共飲一杯。”

 眾人端起酒來都敬趙尚書,連容湛也少見的端起酒杯。

 誰知,眾人一杯酒剛剛下肚,杯子還沒放下。趙尚書便一口鮮血噴在元熙臉上。他搖晃著身子,一頭栽倒在地,嘴裡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

 高秉延身邊的女子倒吸一口涼氣,喲!可惜了這麽漂亮的首飾頭面!

 趙靖一驚,飛也似的跑過去:“爹!”

 元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口血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趙尚書。趙尚書張張嘴,艱難指向元熙:“太子妃,我好心和你家冰釋前嫌,你何苦要殺我!?”

 趙靖止住哭聲,血紅著眼睛望向元熙。容湛下意識的把元熙往身後一擋,迎向趙靖的目光。趙靖還是怕太子,便只能轉向皇上:“皇上,皇上救救我爹吧!”

 趙尚書在趙靖懷裡抽搐著,嘴唇慢慢變成黑紫色。

 “趙尚書中毒了!酒裡有毒!護駕!”高秉延喊了起來,蕭容深一躍而起,拔劍護在皇帝面前:“太子妃攜毒進宮,圖謀不軌。來人!給我拿下!”

 元熙怔怔的望向皇帝,有些手足無措。皇帝也不相信元熙會做這事,至少,她不會做的這麽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毒殺趙尚書,這不是故意要所有人知道她殺了人嗎?

 皇帝推了推蕭容深,蕭容深卻紋絲不動,一副忠臣孝子態:“父皇母后還是移駕回宮吧,這裡人員雜亂,要是刺客傷了父皇母后反而不好。”

 許文亮也拔出佩劍,這有刺客?他反倒懷疑那個刺客就是蕭容深自己。這麽長一柄劍架在皇上身邊,說話間就能讓皇帝血濺七步。這是在護駕呢,還是在威脅皇上不許插手?

 “皇上和娘娘還是先回避一下,這裡交給小奴處置。”

 皇帝望著蕭容深手裡的那柄劍也覺得懸乎,今天最愛湊熱鬧的劉貴妃沒來,說不定是跟她的寶貝兒子有什麽密謀。皇帝望著蕭容深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陌生,這是自己的兒子嗎?怎麽比那些亂臣賊子還要可怖?皇帝沒再多言,同皇后先行回了寢宮。

 許文亮見皇帝走了,便往容湛身邊靠了靠:“太子爺當心。”

 容湛凝重的望著趙尚書,太醫已經聞訊趕來。太醫把了脈,不住得搖頭:“太子爺,趙尚書是中了鴆毒,況且趙尚書大病初愈,身子骨本來就弱,這次怕是……”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趙尚書救活!”容湛厲聲喝道。

 太醫個個擰眉:“太子爺,鴆毒侵入骨髓,微臣等也是無能為力啊!”

 蕭容深見趙尚書死了,便冷笑道:“太子妃,我還當你真的寬宏大量,不跟趙家計較,原來你的歹毒從不外露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也敢毒死趙尚書。你真當太子在身邊,就可以有恃無恐嗎?”

 蕭容澄也拔了佩劍立在蕭容深旁邊,替他壯大聲勢。

 容湛的手反摟在元熙腰間,把她攬在自己背後,元熙扯扯他的衣袖,輕聲道:“不是我。”

 容湛自然知道,他咬咬牙,凌厲的望著蕭容深:“和親王,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動太子妃一根汗毛試試。”

 高秉延站起身:“太子爺,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趙尚書就是喝了太子妃的那杯酒才毒發身亡的。您還這般護短,於國法有悖。”

 “高秉延你住嘴!”容潤道:“皇家宮闈之事, 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外臣插嘴了?平日裡一個個吹噓自己智慧絕倫,如今分明是有人蓄意嫁禍陷害太子妃,你們反倒看不出來了?!無憑無據血口噴人,到底安的什麽心思?”

 蕭容澄冷笑道:“老六,你少廢話。”

 “你少廢話!”容潤道:“蕭容澄,我敬重你才叫你一聲四哥。我乃皇后嫡子,堂堂寶親王,你不過一妃妾所生的郡王,也敢在本王和太子面前狂犬吠日!”

 蕭容深不願跟他吵,太子和老六動輒以權勢富貴壓人,蕭容澄能贏嗎?

 蕭容深拱拱手:“太子爺,不管如何,趙尚書死的不明不白。於情於理,是不是該把太子妃送交大理寺,好歹問詢清楚?也還趙尚書一個公道。”

 公道?跟趙家的人還有何公道而言?莫名其妙忽然來敬酒,莫名其妙的吐血而亡。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故意服了毒來陷害元熙?容湛瞥了趙靖一眼,憤恨的咬咬牙。只是這會兒趙尚書已經氣絕身亡,死無對證,況且趙家人怎麽會承認是趙尚書自己毒死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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