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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267章 回府
“怎麽搞得?”元熙一邊系鬥篷,一邊跟著菊香往院外走。

 菊香急的一頭大汗,聲音都帶了哭腔:“現在府裡亂的不行,老爺吐了血,大少爺也暈了過去,鄭姨娘一把火燒了自己,二小姐哭的歇斯底裡。老太太和俞姨娘都快嚇死了。三小姐,您說這個鄭姨娘也是,死就死唄,臨末了還要造這麽多的孽。”

 元熙掩口咳嗽兩聲,菊香忙上前扶住她:“三小姐,這會兒衛家也只能仰仗您了,您可千萬別倒下。”

 元熙擺擺手,叫過鍾媽媽:“你去太子爺那裡服侍著,太子爺若是醒了,問我去了哪裡,你便說我回一趟衛府。”

 令兒本已經睡下,聽說菊香來了,匆匆爬起來,頭髮綰了個髻便跟了過來:“現在就怕大少爺醒過來怪小姐,蘭玉的事兒,小姐已經盡了力了,要不是蘭成傑自己作孽,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菊香歎了口氣:“問題是鄭姨娘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倒三小姐身上,偏偏大少爺又信了,這會兒鄭姨娘死了,死無對證。除非把活生生的蘭玉送到大少爺面前,否則還真不知道這個誤會該怎麽解。”

 菊香一著急,這張嘴便似連珠炮似的,問個不停:“話說回來,三小姐,您到底把蘭玉弄到哪裡去了?她是死是活,能不能來見大少爺一面啊?”

 元熙搖搖頭,在馬車前站定:“不管蘭玉是生是死,她都不能見大哥。”

 令兒惆悵的望著菊香:“你不知道,蘭姑娘癱在床上的那個樣子,我們萍水相逢看著都覺得心疼,更何況大少爺和她……唉,要是大少爺見了她那副模樣,非要把她留在身邊,那就糟了。”

 元熙扶著菊香的手,上了馬車,夜風拂面,涼的刺骨。元熙將鬥篷裹緊,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個年過的,還真的糟心啊。

 元熙倚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這幾日她為了照顧容湛的傷,也是憔悴了不少,連日來身子也頂不住,總是覺得冷,房裡添了兩個炭盆,也說冷的不行。

 令兒湊到元熙身旁,握著她的手,隻覺得像摸到了一塊冰。令兒忙替她搓搓手:“小姐,你冷不冷?”

 元熙搖搖頭:“一會兒幫我熬點兒柴胡便好。”

 菊香問道:“三小姐進來身子也不好?”

 令兒點點頭:“還是不是那個趙尚書,兜了那麽大的圈子,就為了陷害三小姐。送了自己的命不說,還把太子爺給弄傷了。小姐這些天忙著照顧太子爺,用膳就寢都弄得亂七八糟的,想是著了涼。”

 菊香吐吐舌頭:“這趙尚書也忒心狠了,連自己的性命都肯豁出去。趙尚書死了,趙側妃又該如何?她爹是陷害太子妃未遂,那她就是罪臣之女了,太子爺沒休了她?”

 令兒扁扁嘴,望向元熙,菊香心領神會,便不再問下去了。

 柴房的火已經被救了下去,下人們忙著將燒焦的磚頭瓦塊裝上車子拉出府去。過了半個時辰,兩個仆役叫了起來,眾人提著燈籠圍過來,磚頭堆裡赫然一個黑乎乎圓咕隆咚的東西,用棍子一戳,是軟的。

 挖到鄭姨娘的焦屍了,這個大家心裡都明白。但誰來把這東西抬出來,這便是個難題。首先說這鄭姨娘是個偷了野漢子的*,誰也不想碰她,這種人碰一下都覺得掉價。再者,人已經給燒成這副模樣,看著就反胃,更別提去挖出來了。軟趴趴的熟肉蹭了一手肉糜,想想就能把人給惡心死。

 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時辰。

 按照衛東書的吩咐,元月本不該來看,但奈何死的人是她的親娘,骨肉連心。祥兒拗不過她,只能扶著她往柴房走,遠遠聽見下人們說挖到屍體了,元月便加快了腳步。

 祥兒上前攔著:“二小姐,還是不要看了,要是嚇著了可怎麽好?還是等他們都處理好了,咱們再過去。”

 祥兒本以為這些下人找到鄭姨娘,會趕緊用什麽東西包起來,抬到一邊去,誰成想他們竟然連個動彈的都沒有。元月站在一旁看了半天,隻覺得心口針扎一樣痛。母親生前便不得寵,死後還落得這樣的下場,做子女的則能不唏噓落淚呢?

 祥兒側目小心翼翼的望著元月,看見她眼裡那些赤紅血絲,便知道她有多恨。

 “都給我讓開,我來挖!”元月忽然說道。

 眾人聽見元月的聲音,呼啦啦跪倒一片:“二小姐,這東西髒得很,您可千萬碰不得啊!”

 這東西?還髒的很?元月隻覺得自己一股火氣從腹腔噴到頭頂,咬一咬牙:“祥兒,這人很不會說話,給我掌他的嘴!”

 說話的自知失了言,不待祥兒動手,自己便左右開弓抽了三十幾巴掌。元月冷眼瞧著地上跪著的下人:“你們還跪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鄭姨娘的屍身收殮好?”

 二小姐的話誰敢不聽啊,有這句話,下人們再也不敢搪塞,顧不得惡心害怕,找來油布之類的將鄭姨娘的屍身包裹好,放在了車上。

 祥兒扯扯元月的袖子:“二小姐,要再看一眼嗎?”

 元月搖搖頭:“她既對我和父親無情,也不會在意這一眼的。”

 祥兒跟了元月很久,元月和母親之間的這些愁苦,她心知肚明,也自知無法排解。便將元月衣襟緊了緊:“三小姐快回來了,您要不要去見?”

 祥兒知道她一定會同意,因為這些年,元月的痛苦,隻敢在三小姐一個人面前袒露。祥兒別過頭去,將眼淚擦去,溫然道:“小姐,咱們到前院去吧。”

 香含軒裡,俞姨娘對著一根紅燭悄悄抹淚。成庸還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大夫煎好的藥,他硬是一口也灌不進去,撬也撬不開。

 菊香引著元熙匆匆往香含軒趕,俞姨娘一見元熙,便撲上來抱住:“元熙,你說這可怎麽辦呢?那個蘭玉,簡直要把我的成庸給折磨死了。”

 俞姨娘的眼淚哭濕了元熙的肩膀,元熙忙將她扶著坐下道:“姨娘,這事兒靠不了別人,只能靠大哥自己排解了。”

 俞姨娘扯住元熙的手:“那蘭玉?”

 “還沒死,不過也不能讓她見大哥。她現在人在歸雲州,很安全,總不能為了見大哥一面,就把她再接回來吧?她是個逃犯,要是被人發現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俞姨娘歎了口氣:“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是成庸現在連口藥都灌不下去,人怕是死了一半了。我看,就算把蘭玉的事情告訴他,他這會兒也未必相信咱們。你是沒看見,剛才他氣你爹的樣子,真可怕,我就從來沒見過庸兒那副神色。”

 元熙將俞姨娘攬住:“別擔心,會好起來的。對了,爹怎麽樣?”

 俞姨娘搖搖頭:“也不太好。你爹的病根在於成庸,成庸不好,你爹又怎麽會好呢?現在有老太太陪著他,好歹能排解心腸。”

 菊香端了一碗柴胡到俞姨娘房裡:“三小姐,剛熬好的,您趁熱喝吧?”

 藥味苦的很,元熙還是一口氣喝完了。

 身上覺得暖和些,元熙放下碗:“聽說爹把元潔趕走了,想必是知道了元潔的身世。鄭姨娘的事情不能外傳,那些做事的仆役丫鬟都得叫他們守口如瓶,還是從前的那個規矩,每人賞二兩銀子。但若是誰走漏了消息,就拖出去打死。”

 俞姨娘點點頭:“就怕元潔自己守不住。”

 元熙垂下眼瞼:“可知道元潔去了哪裡?”

 俞姨娘歎了口氣,正是不知道呢。也不知道老爺是怎麽回事,一時氣憤便把元潔給趕走了,那會兒怎麽就不想想,要是元潔的身世走漏出去,衛家的臉面還往哪兒放啊?

 見俞姨娘不說話,元熙心裡忽然有一絲不安,叫了菊香道:“你趕緊叫人去街上找,不管是茶樓酒館還是戲樓,只要是能住人的地方,統統去找,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元潔找回來。”

 “等等,”俞姨娘思量片刻,道:“未必會在茶館戲樓,元潔身上沒有銀子,這些地方,怕是去不了的。”

 “那就到什麽土地城隍廟,花柳巷之類的地方, 去吧。”

 菊香應了一聲:“我這就去告訴林掌櫃的。”

 林掌櫃?說起來,元熙也好些年沒見過這位林叔叔了,自己大婚的時候,他還特地托人給自己送了一尊赤金雕刻的和合二仙呢。也好,林掌櫃一直在同州,在京城是生人面孔,由他做這件事再合適不過了。

 元熙站起身,便覺得有些頭暈,扶著桌子站了好一會兒,方才緩過來。俞姨娘在她肩頭撫了一把:“你這孩子,雖說年輕吧,但也不能這麽糟蹋自己的身子啊?病了就得叫太醫治,隻喝完柴胡便糊弄了?要是太子爺知道了,還不定怎麽著急上火呢。”

 元熙忙掩住她的嘴:“姨娘可千萬別跟他說。他的傷是為了保護我才受的,才剛好一些,可別說這些事兒,他要是一著急,把傷口崩了可不得了。再說,我也沒什麽事兒,就是覺得有點冷,喝柴胡正好。”

 俞姨娘摸摸她的鬥篷,也不覺得哪裡薄了,便道:“我記得老太太賞過你二姐一件狐皮鬥篷,最是抗寒,只是你二姐那件已經舊了。明兒我叫他們再收幾件過來,給你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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