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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104章 圍魏救趙
趙可貞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在蓮池裡喝了個半飽。太醫喂了皂莢水,讓她把肚子裡的髒東西吐乾淨。

她醒過來就一直哭,皇后遣平安來呵哄了一個時辰,也止不住。

平安被她哭的心亂如麻,要不是皇后吩咐,她才不想攬這樁差事呢。今日是和郡王的喬遷之喜,聽說宴會整整辦了九十桌,熱鬧非凡。皇上皇后也會去赴宴,這會兒皇后已經換衣裳去了,看樣子是不準備帶自己去了。

平安扁扁嘴,從容湛施了禮:“殿下,和郡王府的宴席快開始了 ,娘娘已在寢宮等您,您還是先起駕吧?”

容湛點點頭,轉身走了。

容湛一走,趙可貞哭的更凶了。雖說的容湛親自下水把她拉上了的,但若不是容湛要拋下她去追那個女人,她至於往水裡滑嗎?還不是為了留住他嗎?

趙可貞咬咬牙:“什麽宴席,什麽和郡王,討厭!”

為了安撫蕭容深,皇帝特意賞了他兩座花園子,就坐落在他從前府邸的後面。蕭容深又叫人拆了院牆,把兩邊打通,在這個基礎上建了新的和郡王府。樓閣陳舊的統統重新上漆,連釘子都要換成新的,在太陽下能閃閃發亮的那種。

主人搖身一變成了王爺,原先的丫鬟婆子們也多了幾分慵懶和戾氣。

午時剛過,陽光曝曬得叫人睜不開眼,應邀遊園的大臣命婦,小姐公子們都在房中納涼,他府上的婆子們也慣在廊下閑談取笑。

“我怎麽就瞧不出什麽貴氣?不就是個商人的閨女嗎?”老婆子將青瓷碟中一塊飴糖咬了一口嚼了又將另一塊遞給坐得遠些的丫鬟。

丫鬟沒接,隻從荷包中取了半塊吃剩的檳榔嚼了:“怎麽瞧不出?你這兒乾的是粗活,人家那兒是金奴銀婢,這不瞧出來了?”說著將檳榔汁吐在牆根。

“你個細柴棒,你把那髒東西吐在這兒,還得老娘我打掃不是?”婆子將手中半塊飴糖扔在丫鬟裙擺上,啐了一口。

“怕什麽,這種地方,咱王爺每天忙得什麽似的,你打掃不打掃他也看不見。”丫鬟被檳榔渣卡住了喉嚨,使勁咳了一聲,吐出一塊指甲大小,黝黑的渣滓。

“你沒聽見那些大人們議論,那女人還當上宗主了?”說著那婆子壓低聲音道:“皇上幹嘛封女人當宗主?”

丫鬟見她愈發口無遮攔,便擺擺手,示意她隔牆有耳:“聽說是皇上的私生女呢。”

婆子自是不信,嬉笑道:“又亂扯。”

“說什麽呢?”應聲,一個豹頭環眼,滿面虯髯,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背著走走了過來。

婆子丫鬟紛紛肅然,伏身跪下:“奴婢們參見高相國。”

來著正是當朝宰相高秉延。

“王爺呢?”高秉延冷然看著幾個嚼舌根的下人。

“在,在書房裡。”

高秉延哼了一聲:“亂嚼舌根,誰給你們立的規矩?自己去管家那裡領十鞭子。”他說完,推門進了書房。

蕭容深正踩著腳架在書櫃上找書,聽見他剛才訓斥侍女的話,淡淡笑了一聲:“您老人家跟她們置什麽氣?都是一群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高秉延從蕭容深手上接過幾套書,放在下面桌案上:“我瞧那小丫頭不錯,做個‘美人盂’正好。”

美人盂,便是拿大活人來做痰盂。

尤其是高相國家的美人盂,取短釘把美人下顎釘死,讓她們只能大張嘴巴,他似乎覺得把活人做成這種畸形審美的容器,是一件有趣的事兒。這樣一來,這美人也活不了多久。但高秉延並不在意,再美的女人,也不過是幾十兩銀子,玩夠扔掉就可以了。

蕭容深頭也沒回:“喜歡就帶走,值什麽?”

高秉延倚在桌案上,淡然道:“殿下倒沉得住氣,皇上剛頒的諭旨可過目了?”

蕭容深扶著腳架跳了下來,拍拍手上灰塵:“知道了,看樣子,父皇是想對我們動手。”

“動手?”高秉延一挑眉:“我看未必吧?皇上近來宣旨是越來越糊塗了,女宗主?老夫活了五十多年都沒聽說過。”

蕭容深含笑道:“你看不起女人?”

蕭容深話裡有話,高秉延一愣:“什麽意思?這女人有什麽不同?”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看著不起眼,暗藏內秀。”

蕭容深和元熙算是交過手,越西的藥鋪本來每年能有幾萬兩銀子的進項,被那個小丫頭一攪和,生生削去了一半。蕭容深雖然財大氣粗,但眼看著銀子賺不到,著實讓人肉疼。

“這話怎麽講?”高秉延問道。

“別的不說,能讓父皇看重的女子,能是一般人嗎?”蕭容深仍然記得那日在大殿上,皇帝決然不肯把她收入宮闈,現在看來,這個態度也就不奇怪了。

“未必,東林宗主府已經荒了十六年,皇上說是要複興東林州,恐怕也只是說說而已,不然他幹嘛不派個親信?依我說,皇上這是做給老百姓看的,誰願意收拾東林州的爛攤子?皇上是怕人說他誤國,裝裝樣子罷了。”高秉延說著,指尖劃過筆架,引得四支毛筆搖搖擺擺。

“你是說,父皇就沒想複興東林州?”蕭容深十指交錯,陷入了沉思。

“有這個可能,如今皇上雖然沒下令處死上官臨瑞,卻也沒說要放了他。這就代表著,皇上還在猶豫,他一邊想跟我們宣戰,一邊又不敢,所以派一個女人出來試試水。再說了,你看看皇上已經派到東林的人,都是些年輕人,沒一個登高望重的,那些後生娃能成什麽事?”

高秉延素來親近老派官吏,尊崇些三朝元老,百家高足什麽的,對這些年輕人從來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衛元熙這個小姑娘呢?高秉延眯起雙眼冷笑一聲:“把女人推出了做擋箭牌,虧皇上想得出。”

蕭容深想了很久,高秉延說的倒也不無道理,是啊,就算衛元熙再能乾,她畢竟是個女人。女人,在這個是世界上是沒有說話資格的,況且她又不是什麽金枝玉葉。可要照這麽說,派哪個女人不行,非要是她?朝廷裡誰不知道,東林郡主是端親王捧出來的。

這到底是給蕭容湛拆台,還是在給他鋪路?容深想不清楚。

“今晚上她來嗎?”高秉延往嘴裡送了塊玫瑰餅。

“不來,明天父皇送她離京的時候,你大概就能見到了。”蕭容深抬起頭:“父皇是在防著我們的呢,他怕我們把人殺了。”

高秉延冷笑道:“防是防不住的,除非我不想殺。”

蕭容深沒回答他,運筆練字,他一筆字寫得很好,剛勁有力。

“呂國昨日遞了國書,說是他們皇太孫加冠禮。瞧瞧,人家哪頭兒二十不到就已經做了五年的太子,咱們這兒還不知道大位將來傳給誰呢。”

高秉延不以為然:“那管什麽用?皇帝太老,皇孫太小,王爺又虎視眈眈。殿下難道沒聽說過一個笑話嗎?使臣到呂國拜見皇帝,要簽訂結盟國書。守城將佐家有個小兒子,剛會說話,就問使臣,你們來呂國是要見誰啊?”

“當然見皇帝了。”蕭容深笑道。

“對啊,使臣也是這樣說,可孩子太小,不知道什麽是皇帝,於是使臣就說,我要見你們國家權力最大的。於是小孩兒恍然大悟,原來你們要見的是藥罐子!”

蕭容深朗聲大笑,將寫完的宣紙揉作一團:“老皇上每天靠藥吊著命,藥罐子可不就是最大的?”

高秉延從袖中抽出一封信箋,上面赫然寫著和郡王親啟:“這是昨日使臣私下裡交給我的,他們倒是很樂意看到殿下接位。”

“哦?”蕭容深撕開信封,讀了一遍:“看樣子,呂國這位皇太孫,未必能坐得穩江山呢。”

高秉延面上現了厲色:“殿下,這也不失為咱們的機會,能得到呂國的扶持也是好事。”

蕭容深眯起眼睛,呂國的老皇帝看樣子還能再撐幾年,到時候究竟是四兩撥千鈞,還是千鈞壓垮了四兩,都是說不住的事兒。他的前路,一點兒錯都不能出。

蕭容深將信箋提在蠟上燒了:“再等等,照我看,那個叫柏泉的小皇孫,未必比他幾個皇叔差。讓他們先鬥,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殿下高見。”高秉延噓聲附和。

蕭容深抬頭望了一圈兒,這房間倒是裝飾的華麗非凡,但再高大的房子,再秀麗的園林都抵不上一個有實權的差事。皇帝這一招棋下的俊,今天賞套宅子,明日賞匹駿馬。看起來蕭容深備受恩寵,其實還是無官無職。

沒有權力的皇子就是個擺設,沒人會真正看得起他,就像他這個郡王的封號,不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拚出來的爵位,就是不值錢。還偏偏給了一個什麽“和”字做封號,說出去都讓人笑話。笑話他兵不血刃得了個王爵。

“你去答覆使臣,就說本王早已遠離朝政,不願插手邦國事宜。”他頓了頓,對高秉延說道:“父皇不想讓本王離權力太近呢。”

高秉延神情愈發嚴肅,皇帝存心壓製你,你就算有衛青之才,終究也會李廣難封。

“殿下該想個應對之策,不能老是讓人捂著。”

蕭容深微微一勾唇角:“父皇既然喜歡本王不問國策,那本王就來個圍魏救趙,真給他做個一字甩手逍遙王,從明兒起,本王就向父皇請旨,往後本王就隨心山水,去四方遊歷去了。”

“遊歷?殿下,這個時候退,合適嗎?”

“退?本王可從來沒想過要退,這叫以退為進。本王遊歷四方,想在什麽地方停留,就在什麽地方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住到東林州去,誰也抓不住什麽把柄。”

高秉延一驚:“殿下的意思是,親赴東林,給姓衛的女人一點兒顏色看看?”

“本王倒要看看,她究竟能蹦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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