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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115章 大婚之禮
新房只是花了兩天時間草草布置,但卻極盡奢華。他並非第一次徹夜點燃龍鳳大紅燈燭,但確實是第一次真心實意的點那紅燭。

那紅燭的意義非凡,是將為之真愛一生的妻子。是的,那是他唯一的妻子。是今時今日,往時往日,永恆不變的,他的妻子。

容湛買下了一座剛剛建成的院落,是格局很好的一處四合院。怕那牆上青磚白瓦看著不夠喜氣,他便讓人買了幾十丈紅綢,蓋滿房頂,掛滿院牆。花椒塗牆,桂花鋪地。一應事物都是黃銅鎏金,簇新的,在燈燭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大紅喜袍是從一家頂級手綢緞莊上重金買來的,花了一千兩銀子。

成庸站在院子裡,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悲。令兒替元熙點了明豔的妝容,梳了精巧的發髻,女兒家一生最美好的日子便是今天,一生最美豔的時刻便是當下。

一套套首飾頭面盛在檀木盒子裡,盒子是新的,散發著容湛最喜歡的味道。點翠鑲玉,累絲赤金鑲雞血紅,還有一盒步搖。

他不吝惜錢財,只是怕不能給她最好的。

令兒畫好了妝容,掩面哭著跑出房間,躲在牆角獨自啜泣。成庸悄然站在她面前,俯下身拍拍她的肩膀:“別哭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大少爺,您說小姐這是得罪了誰啊?小姐對人那麽好,為什麽這麽福薄?”

成庸被她說的鼻子發酸,眼眶裡漸覺含了淚水,抬頭望著新房,無一處不是銀子,無一處不是心血。或許,每一個女孩都有這樣第一個夢,能被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溫存相待,元熙算是真正得到了。

成庸搖搖頭:“三妹人好,福氣也好。”

大婚之禮一應俱全,在院子裡供上天地人三才,設太牢宴供奉。各項事宜均是按照迎娶趙可貞的標準來辦,有增無減。與之不同的是,這場婚禮——沒有客人。

宴席只有一桌,席上卻只有容湛,令兒,成庸,王念恩,和秦順五個人。劈裡啪啦的放了十幾掛鞭炮,又請了鼓樂班子吹走春喜的曲調。嗩呐嗚嗚咽咽的吹,可惜聽不出喜音,好像情人的悲泣,鑽心刺骨的痛。

容湛端起杯子:“多謝諸位能夠賞光。”說罷一口飲了。

酒是好酒,濃烈香純,很辣口,辣得人眼淚直流。成庸也站起身:“臣替妹妹謝過殿下。”也飲了一杯,他也落淚了。

王念恩和秦順對視一眼,低頭強忍著,令兒早就淚流滿面。

那日容湛隻喝了幾杯,晃晃悠悠的進了新房。

他沒有醉,只是覺得有種力量漸漸從他體內消失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無人能解。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美好即將被元熙帶走,他曾將自己的心典當給元熙,如今再也取不會來了。

新房裡紅燭還幽幽的燒,燭淚滑落,滴落在桌上的薛濤箋上,把那箋上字跡掩住,我念梅花花念我,關情,起看清冰滿玉瓶。

元熙靜靜躺在床榻上,明豔如火,靜怡如水。她閉著眼睛,面上卻帶著笑,若能死在他懷裡,也是一種幸福吧?容湛緩緩坐下,把她抱起,雙膝彎在他腿上,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攔著她的背。

她的臉微微揚起,好像含笑看著他。

容湛輕輕吻了下去:“熙兒,我等著一日,等的太久了。若早知道會這樣,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現在好了,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了。到了那個世界裡,你要告訴判官,你是蕭容湛的妻子。”

一滴冰涼的眼淚落在元熙臉上。

容湛緊緊懷抱著她,坐在一片紅燭的光影裡。

“你說你哪裡好了?又不聽話,又刁蠻,還總是捉弄我。我幹嘛要喜歡你?”容湛自顧嘟囔著,低頭望著她,她靜靜睡在自己懷裡。容湛覺得咬咬牙:“是啊,我幹嘛要喜歡你,我要是不喜歡你,我今天就不會這麽痛,我要是不喜歡你,你應該還快活的住在京城裡。”

京城,熹茵堂,那個不起眼的小店,怎麽堂堂一個皇子,偏偏愛往這個地方跑呢?要是從來沒有去過,今天就不會這麽痛。

容湛想著,把她摟得更緊了。

“是我太沒用了,沒有保護好你。你說,你怎麽就看上我這麽一個眼高手低的王爺呢?一開始你應該是看不上我的,對吧?因為我總是被你捉弄,總是被你欺負。”

要是她早就嫁給那個慫包蛋趙家二公子,說不定境遇會比現在好點兒,她有主見,在那家裡未必就吃虧,說不定現在早就夫妻和睦了。

“跟著趙公子,其實比跟我好。”容湛呆呆的想著:“其實什麽復仇不復仇,什麽滅門不滅門,幹嘛要讓你一個姑娘家攪進來呢?這種事應該叫男人們去做。”

他把手緊了緊,低頭望著她:“我說了這麽多,你怎麽一句話也不回?是不是覺得我說的特別沒意思?”

她的手毫無知覺的垂在柔軟的床榻上,把棉花錦被壓出一個淺淺的小窩兒。

容湛歎了口氣,這心,早就痛的麻木了,千瘡百孔,再多幾刀也無所謂。

“你啊,你掌眼古董本事那麽大,怎麽偏偏遇到我就打了眼呢?” 他把臉貼貼她的額頭,還是溫熱的,她應該還聽得到:“你也覺得我特別沒用是吧,連個女人都保護不好。”

本王不怕鬥,怕的是被人捉住軟肋。

你就是本王的軟肋。

容湛貼著她的臉頰,開始啜泣,一個皇子的所愛,便是他一生的軟肋,沒了所愛,便會迅速成長。

這房間很靜,燭花爆破的啵啵聲格外清晰。他低下頭,靜靜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他知道她還在。

要是有機會,他還想帶她去歸雲邊境看看,看看那裡的崇山峻嶺,看看鬱鬱蔥蔥的老林,看看清泉在岩石縫兒中流淌的景致。

想跟她一起坐在端王府的鍾樓上,看著月亮露出雲端,又隱入雲霧。

想跟她一起進膳,一起話閨房之樂,有兩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一兒一女承歡膝下。他會給她搭一個秋千架,在背後輕輕推她。等到他們都老了,院子裡該有一個更小的孩子,孫兒坐在秋千上,他們含飴弄孫。

“你想這樣嗎?”他低頭問道。

“要是不做太子,不做皇帝,我們也可以這樣的吧?”他繼續想。

“你一個人在那裡,還是會害怕的吧?”容湛低下頭,認真的問道。

“要不我去陪你?”他將元熙攔腰抱起來,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元熙放到床上,細心的把頭髮撩到枕上。枕著頭髮睡是不舒服的,他不想讓她有任何一點兒不適。

那紅燭還在靜靜的燒,好像人的絢爛一生。他輕輕一扭,拗斷了凝固的燭淚,把紅燭拿了起來。

摧毀美好,這大概是最讓人痛快的一件事情了吧?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角落,邪惡就藏在哪裡。好人之所以不去做壞事,是因為他們無視那個角落。但每當他們痛苦的時候,都還忍不住往那個角落裡看看。

火苗一跳一跳得,好像很喜悅。是啊,是該喜悅,很快他就能跟元熙永遠的在一起了,到了那個世裡,就在沒人能把他們分開了。

容湛想著,把手太高一些,火苗跳上幔帳,呼啦一下燃了起來。燒吧,把這一切痛苦都燒乾淨,燒吧。

回到床邊,仍舊把她像剛才那樣抱著,抱得緊一些,到了地府,判官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什麽關系。

“殿下!來了來了!他來了!”成庸突然闖進來。火苗已經直奔房梁。他忙衝上去將那幔帳狠命一扯。嗤啦一聲,幔帳如漁網如水一般落在地上。成庸端起壺蓋,把火苗撲滅。

房間裡黑煙未散,白煙有騰騰的往上竄。成庸猛咳嗽一陣:“殿下,和王府來人了,和王府的那個方士來了!”

他從來沒指望過蕭容深, 萬沒想到,這個時候蕭容深竟會出手相救?!

“你說什麽?”

成庸急的手忙腳亂:“殿下,那個方士真的來了,是和郡王叫他來的,現在人已經在花廳了。”

一刹那的松懈,容湛身子一顫。抱著元熙的手也在抖,常聽人說劫後余生會讓人喜極而泣,他笑了,笑著笑著卻哭了,他低下頭:“熙兒,神跡真的出現了。”

“無量天尊,端親王,貧道這廂有禮。”

容湛一抬頭,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左右的道士,穿著一身六色水田衣,手中一柄銀色浮塵。

“尊駕就是和郡王府的高人?”容湛把元熙抱到床上躺下,轉身問道。

方士把身子微微一躬:“正是。”

“尊駕能救郡主的性命?”

“是,此毒除了貧道,這世上再無第二個人能解。”他抬起頭,露出一副蛇一樣的神情:“因為此毒,乃是貧道一門一脈相承。”

他對自己下毒的事情絲毫不加掩飾,因為他又絕對的自信,無論此刻他說什麽,蕭容湛都不會動他一根汗毛。

果然,容湛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暗自咬咬牙。

“明人不說暗話,貧道今日,就是特地來跟殿下談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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