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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284章 殺人
那下人被周玉接連罵了一通,自覺受辱,一把撲將上來,揪住周玉的領子,將他釘在牆上。

 “你敢罵人!?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張狂什麽?”

 周玉也不肯示弱,雖然身陷囹圄,卻仍然端著他一品大員的架子,驟然推開那下人,將衣襟撣了撣,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在肚囊上拍了兩拍:“階下囚又如何,總比你這外強中乾的貨色要強,你不過仗著你主子的勢力罷了,像條狗一樣,莫不是到了晚上還要舔你主子的腳後跟?”

 那下人怒極,四下顧盼,想找個什麽東西重重砸他一下。卻什麽也沒有,只是地上赫然躺著一根柴棒,被斧子劈出尖頭,他一把抓在手裡。

 周玉見他抄起家夥,氣勢更盛:“好小子,有種的衝這兒來一下,不捅你是孫子!”

 下人手上直打顫兒,心裡雖然怒火萬丈,但若真教他去殺人,他心裡或多或少還是害怕的,將那帶尖頭的硬柴棒攥在手心裡,漸漸洇出一層冷汗。

 周玉見他猶豫,不由得一陣諷笑:“怎麽?沒種?你這叼娘們兒奶頭長大的雜碎,屁大的膽子也敢在老子面前怎怎呼呼?”

 周玉說罷,伸手去推他,那下人心裡正煎熬,被周玉推了個踉蹌。周玉看他不還手,連連推了幾把,直把他推到對面牆上。周玉啐了一口,大搖大擺的轉過身走了。

 那下人被猛地啐了一臉唾沫,心裡越發恨的難忍,歇斯底裡的吼了一聲,猛然衝上前去,將周玉一把挒過。周玉沒防備,被他挒得轉了個身,那下手揚起手,一把將周玉捅了個透心涼。

 那柴棒結結實實冒著尖兒,照著周玉的肚子便扎了進去,只聽見嗤的一聲,殷紅的血噴了出來,濺了下人一臉。

 周玉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肚子,那柴棒頭上還帶著毛刺兒,輕輕碰一下,肚子裡就一陣翻江倒海的痛。但手不去捂,傷口處的血又汩汩的往外冒。

 周玉踉蹌幾步,撞在身後的牆壁上,拚盡全身氣力吼道:“姓衛的,你敢叫下人殺我!”

 下人進府之前,不過是和引車賣漿的升鬥小民,哪裡見過生死陣仗,被那血一衝,整個人都嚇傻了,呆呆的望著周玉,手足無措。

 “殺人了,我殺人了?”他覺得腿有點軟。

 宗主隻說讓他看管周玉,沒說過動手打人。抽周玉鞭子,不過是自己心血來潮,一時想體驗一把當牢頭那股子叱吒風雲的感覺,以為自己抬手揚鞭,周玉就會跪地求饒。怎麽會想到周玉竟用激將法來激他,斷送了自己的性命。現在這種情況,要是宗主問起來,他可怎麽交代呢?

 下人低頭看見自己手上黏膩著一層血漿,俯下身,蹭在了周玉的外套上。

 “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誰。”他低聲嘟囔道。

 周玉忽的睜開雙目,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你殺了我,是你殺的。”

 “放開我!你放開手!”下人掙揣兩下,但卻掙脫不開,許是周玉回光返照,那手腕的力氣大的驚人。

 下人怕有人看見,便急於脫開周玉的手,撅著身子,衝周玉的肚子上又踹了兩腳:“娘的,你放不放手?”

 周玉痛不欲生,口鼻噴出血來,但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開手的。張開嘴想喊兩聲,但一張嘴便吐出汩汩的血沫子,說不出話。

 “還不放!?”下人急了,用腳把那支在周玉肚皮外面的半截兒柴棒重重踹了進去。

 周玉沉悶的痛呼一時,一雙眼瞪得銅鈴大小,把那下人死死盯住。

 “放開!放開!”下手使勁兒掙了幾下,但周玉的一雙手似鐵環一般將他手臂死死扣住。任他怎麽掙扎也沒辦法解脫。

 猛聽得柴房外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那下人心下開始慌亂。周玉也聽見了腳步聲,吐掉口中血沫,艱難的發出一陣怪聲。他原想呼叫“救命”兩個字,但話到了喉嚨口,莫名其妙的變了音兒。

 不過這倒無所謂,一點兒點兒聲音足以勾起柴房外的一顆好奇心。

 下人回過頭,一個穿紅的小丫頭提著籃子走了進來。

 “守財哥,主子叫我給姓周的送些飯菜來。”

 下人背對著小丫頭,遮住了周玉,小丫頭也沒太注意他在幹什麽,徑自走了進來,把籃子放在桌上,一碗一碗的從裡面端出飯菜來。

 周玉伏在地上,他還沒死透,喉嚨裡咕嚕嚕的說著一團不清楚的話。小丫頭扭過臉,先看了下人一眼,只看見他一身一臉的血,便是一驚。

 “守財哥,你,你這是?”

 下人鐵青著臉,沒說話,小丫頭再一低頭,看見周玉橫死在眼前,不禁下了一哆嗦。她尖叫一聲,便往門外跑:“殺人了,殺人啦!”

 那下人上前一把挒住,捂住嘴巴反手按在牆上。小丫頭嚇得三魂失了七魄,驚惶萬分的望著他。那下人垂下眼瞼:“不要聲張,否則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殺人就是殺人,對於一個殺人犯來說,殺一個和殺兩個其實沒太大的區別。小丫頭自然知道這一點,慌忙點點頭,不敢在驚聲尖叫,隻口中呢喃自語:“守財哥,求求你別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

 下人聽了這話,漸漸松開手,盯了小丫頭一會兒,伸手把她發髻扶了一扶。

 “你是宗主身邊的倒茶的花月?”

 小丫頭點點頭:“是。”

 那下人吞了吞口水,道:“周玉辱罵宗主,被我一柴棒給結果了。”

 小丫頭驚恐的點點頭:“哦。”

 下人又道:“這事兒只有你知道。”

 小丫頭嚇了一跳,沒別人知道,只有自己知道,言下之意不就是要殺自己滅口嗎?她心裡一害怕,慌忙抓住那下人的手腕道:“守財哥,你放我吧,我絕不會說出去的。”

 下人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如何證明?”

 “我發誓?”小丫頭說著豎起三根手指:“要是我把事情說出去,就天打五雷轟。”

 那下人沉默了一會兒,伏身在她領邊兒聞了聞:“花月,你可真香。”

 小丫頭怯怯的看著他,知道同這個殺人犯在一起,不能來硬的,要是他一時起意,連自己一並殺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她低下頭,淺淺笑了笑:“守財哥,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要是被人看見你殺了周玉,那就徹底洗不脫了。”

 花月說的對,守財一聽這話,如醍醐灌頂,如夢方醒,他將頭往外探了探,沒看見任何人。拉住花月便是一路狂奔,兩人直奔到守財的房中,守財一把將花月推倒在自己炕上。自己打開櫃子,換了一套乾淨衣裳,把帶血的衣裳扔進了水盆裡。

 小丫頭四下打望著守財的房間,難怪這府裡的人都想跟著鍾媽媽混,但凡是鍾媽媽手底下有頭有臉的人,無一例外,都混到了單人居住的房子。房中床桌擺設一應俱全,倒是個居家度日的好處所。

 小丫頭趁他換衣裳的當兒,起身把他帶血的衣裳洗乾淨,將水潑去,衣服晾好。罪證徹底沒有了,守財篤定了心思,這花月看著不起眼,人也不是宗主身邊最漂亮的那個,但倒是個有眼力見的姑娘。她既然能幫自己洗衣裳,看來不會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

 那下人一把將小丫頭摟在懷中,心肝寶貝的胡亂叫了一通,小丫頭哪裡經受過這個,推推搡搡,三兩下便被那下人壓住。

 “守財哥,你這樣不好吧,要是讓宗主看見了,她不會饒過我們的。”

 那下人心裡自然打的好算盤,他和這小丫頭初試雲雨,最多就是被宗主以私相授受的罪名論處,打上幾板子,給了銀子被趕出宗主府。這才多大點兒的事兒?要是自己殺死周玉的事情敗露,那可就不是打板子這麽簡單了。

 周玉說的對,他是朝廷命官,自己用鞭子抽他已經是私設公堂,大罪一條,更何況是殺了他呢?要是被宗主知道了,還不把自己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守財舔舔嘴唇,長舒了一口氣,給自己定定神兒。

 “守財哥, 你想什麽呢?”小丫頭花月正被守財弄得嬌喘籲籲,他突然停下來,倒讓小丫頭覺得奇怪了。

 周玉死了,若是沒有人出來頂罪,宗主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當務之急,是得有個傻瓜一頭扎進柴房,被他抓個正著。

 守財爬起床來,將花月攬在懷裡:“好妹妹,從今兒起你就是哥哥我的人了,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哥哥保證你在這個府裡吃香的喝辣的。”

 花月點點頭,自己在宗主身邊,端茶送水的總沒個出路,時不時還要看看令兒和鍾媽媽的眼色。有人罩著就不一樣了,這個守財好歹是鍾媽媽手下得力的下人之一,自己要是成了他的女人,以後在這個府裡,應該就沒人再敢欺負她了吧?

 小丫頭嬌羞的伏在守財懷裡:“那你不?”

 事情沒有辦完,小丫頭總覺得心裡沒底,好像房契寫完沒有蓋印章似的。

 守財見她著急,便笑道:“你別心急,咱們來日方長。只是咱們現在得回去看看,有沒有替罪羊可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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