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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295章 弑君(一)
蕭容深端著茶杯,走到壁桌前,扯住自己項上系著的玉觀音。指尖顫抖著在那玉觀音的背後刮了一刮,墜子上留下一道指甲痕,蕭容深的指尖多了一團白色粉末。

 皇帝喝了茶,止住咳嗽,道:“我兒,二十兩銀子太少了,盤纏細軟還是要多帶一些。你的府邸父皇不會動,你什麽時候想回來,就還住在那兒。”

 蕭容深往後退了兩步,臉上忽而浮現出一股戾氣:“父皇,不必了,兒臣回來自有更好的去處。”

 皇帝有些好奇:“皇兒,你有什麽更好的去處,父皇怎麽從前沒聽你提起過?”

 蕭容深背過手,忽的冷笑一陣,直笑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皇帝緩緩站起身,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悶痛,下肢突然失了力氣,輕飄飄的如落進了棉花堆。

 蕭容深只聽見身背後砰地一聲響,他轉過身,原來是皇帝的雙腿撐不住他沉重的身子,仰面栽倒在椅子裡。

 蕭容深冷笑道:“更好的去處?”蕭容深指了指皇帝的龍書案:“自然是父皇的皇宮啊!父皇,您好歹也是大楚的皇帝,又是從先皇手裡武力奪得的江山,怎麽這般沒見過世面?天底下有什麽地方會比父皇的龍椅更舒服?”

 皇帝心裡一驚,一股怒氣從丹田直衝到心房。手邊劍架上托著一柄龍泉寶劍,許文亮不在身邊,只能是他自己親手處置了這個亂臣賊子了。皇帝掙扎著站起身,伸手去夠那柄寶劍。

 奈何指尖離劍身不過兩寸遠,皇帝卻再也沒有力氣,合身撲倒在地,撞翻了劍架。佩劍被打翻在地,落在皇帝身上,這次他終於夠到了寶劍,卻再也沒有了舉劍的力氣。

 “父皇,您當年不是叱吒風雲嗎?怎麽今天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皇帝捂住胸口,隻覺得從胃部到喉嚨口一陣火燒火燎的灼痛感:“你,你在茶裡下了毒?”

 “怎麽會呢?父皇,那茶水明明是許文亮擱在那裡的,要下毒,也是他下毒,跟兒臣可沒有半點兒關系。”

 皇帝一口血嘔在衣襟兒上,自知這個混帳東西是不會救自己的了。他拚命用手掌拍擊著地面,喝道:“來人,快來人啊!”

 蕭容深雙手抱懷,笑道:“別叫了,外面的內監已經被本王的人囚禁起來。父皇,這會兒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皇帝強忍著胸腔裡的灼痛,罵道:“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畜生,你想弑君?”

 蕭容深仰天大笑:“弑君?哼,父皇,這不是您手把手教給我的嗎?當年若不是你逼死了先皇,你的帝位又從何而來?!”

 皇帝一時語塞,這點蕭容深倒是沒有說錯,他的江山的確是逼宮犯駕才得來的。但老皇帝是何等昏聵,他若不逼宮奪位,這大楚的朝政便會江河日下,他也是被時勢逼出來的,不然好好的王爺當著,為什麽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呢?

 “來人,快來人啊……”皇帝伏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喊著。

 門外的內監們無一人敢應和,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架著寒光凜凜的一口刀,一雙鬼厲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殿外空曠的太久前,幾具屍體七橫八豎的扔在哪裡,被凌冽的月光無情的籠罩著。內監們不約而同的吞了吞口水,台階下的死屍,都是那些誓死不降的硬骨頭。

 蕭容深笑著搖搖頭,問道:“父皇,你知道你現在特別像什麽嗎?你現在特別像一條狗,一條垂死掙扎的老狗。你現在盼望有人來救你,就像狗盼望吃到骨頭一樣,可惜啊,你也只能是想想了。本王已經派人把蕭容潤的府邸團團圍住,他插翅也難救你了。哼,六爺的眼線再厲害又能怎麽樣?事出突然,連本王自己都沒想到,更比說是他蕭容潤了。”

 “老六現在肯定在府裡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打個盹兒的工夫,這京都就要變天了。”蕭容深拍了拍手,從龍書案上拿起皇帝的羊脂白玉九龍玉璽,癡癡地看了一陣。

 “父皇,別戀戀不舍的了,是時候改朝換代了,你那新政推行的夠久了,成效也不過爾爾。更可惡的是,新政把大楚弄得家不像家,國不像國,公侯王爺的田土都分給百姓,還有沒有點上下尊卑了?你這麽愛護你的賤民有什麽用?就像現在,他們根本想不到你就要死了,更別提來救你了。你把大楚弄成這樣,到了陰間,也不知道你有何面目見我皇爺爺。”

 “畜生!你這個殺父弑君的畜生!朕真後悔當初沒把你掐死!”皇帝掙扎著去打蕭容深,可他的手臂沒有力氣,還沒蕭容深的腳抬的高。

 “畜生,今天來,朕本以為你改過自新了,誰知你還是這麽死性不改,你殺父弑君,就不怕遭天譴嗎?”

 蕭容深被徹底激怒了,一把挒過皇帝的領子:“要是真有天譴,你早就被雷劈死千百次了。哪裡還輪的上我?”

 蕭容深怒極反笑:“改過自新?哼,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還是這麽沒有眼力見。本王是騙你的,你難道看不出來?本王就知道你準吃這一套,若非如此,你怎麽肯喝本王端來的茶呢?”

 “畜生,畜生!你以為你毒死了朕,你就能得逞了,你想得美!太子還在,國祚還在,你一個小小的親王就想妄自稱帝,真是可笑至極!”

 蕭容深盯著皇帝,面上的笑意漸漸化為一絲冷厲,他的手在皇帝臉上戲謔的拍了兩下:“父皇,你真是兒臣的好父皇啊,怕兒臣想不到,還特意提醒兒臣。你放心,不就是太子嗎?有我蕭容深在,他不會活得太久的。”

 蕭容深說罷,猛地站起身,衝門外喝了一聲:“來人!把許文亮給本王抓起來!”

 許文亮本是護送李楊兩位禦史出宮,才剛回來,進了一道宮門,便覺得不對勁,一抬頭,宮牆上掛著的一排大紅燈籠倏忽熄滅,私下裡黑漆漆的一片,連月光也格外暗淡。許文亮打了個寒顫,他隱約感覺到一股寒凜凜的殺氣從後背襲來,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抓住了他。

 許文亮下意識的往腰間摸,然而卻沒有摸到任何防身的武器。就這一愣神的工夫,之見宮牆上,嗖的一聲,一隻燃著火光的箭頭騰空而起。宮牆上一陣嗶嗶啵啵的腳步聲,稀裡嘩啦的鐵甲聲此起彼伏。許文亮環視四周,這空蕩蕩的一片,連個藏身之所也找不到。城樓又高過三丈,光滑如冰,他想翻都翻不過去。

 只聽見城樓上不知誰喊了一聲:“放箭!”

 密集如蝗的箭矢直衝他身軀而來,情急之下,許文亮隻好一把扯下腰間皇帝賞賜的一條衿帶,將它輪成車輪狀,抵擋箭雨。許文亮眼疾手快,將衝他而來的箭鏃統統抽落。不幾時,他便累的滿身是汗,筋骨酥軟,但仍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此時,只要他敢稍稍松懈,隨時可能又一隻箭鏃貫穿他的喉嚨,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城樓上連著放了三波箭,終於化作一片死寂,許文亮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到在地。他的身邊是密密麻麻的箭鏃,像打翻的一地的鳥窩。

 城門吱吱呀呀的打開,兩排手持紅燈的兵甲齊齊衝過來,將許文亮圍在當中。

 “聖上有旨,將犯上作亂的宦臣許文亮革職收監,容後查辦。”

 許文亮還不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麽,身子一怔:“陛下,小奴做錯了什麽,還請陛下明示啊!”

 宣讀聖旨的少監是個新面孔,許文亮覺得不對勁,盯了他一會兒,道:“你是什麽人?”

 那少監不過是和親王府邸的一個下人,自幼割了命根兒,入了王府。如今有機會出人頭地,自然是牛氣哄哄,他將腰一叉,笑道:“許大人,做了什麽,你心裡還不清楚?你在皇上的茶壺裡下毒,被和親王發現。你毒倒了皇上他老人家,和親王奉旨捉拿你呢!”

 下毒?和親王?自己自然是沒有下毒的,這點許文亮可以用性命擔保,自己手下的人也是沒有機會下毒的。內監們本就是依附於皇上才能生存的,尤其是皇帝的近身內監們。誰敢好死不死的給皇上下毒呢?這樣看來, 能給皇帝下毒的人就只有一個,那便是才剛進宮的和親王。

 和親王給皇上下毒?許文亮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那皇上現在如何,是生是死?

 “皇上,小奴要見皇上!”許文亮拚命掙扎起來。

 蕭容深早就知道許文亮一身功夫,要捆住他,可不能用簡單的繩子,必須是精鋼打造的鐵鎖鏈條。許文亮掙扎不開,被蕭容深的手下死死按倒在地上。

 那少監嗤笑道:“大太監許文亮也有今天呐!我隻當您老人家是天下第一能人,成日裡眼高於頂,耀武揚威的,原來也是個會哭會怕的肉體凡胎。”

 少監臉上浮現出厲色:“把他帶走!”

 “放開我,我要見皇上,你們這群混帳東西,你們敢助紂為虐謀害皇上,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少監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勾勾手,叫人把許文亮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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